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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卅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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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在咖啡馆。

于颜到的时候,在江天对面坐下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能让你等我。”

江天知道她指的是以前他们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时候,每次约会江天都会迟到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满心想的都是怎样才可以赚钱,说实话,提出分手以后,他也一度觉得很抱歉,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出个更多的期许,当初就不该应承下来。

是于颜追的他,他刚开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她却一直很坚持也很执着。她在他们班是出了名的有个性,江天也曾用很欣赏的眼光看过她。然而,二十岁出头的他,脑子里想的从来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事业。那个时候的他,不,准确的说是从小到大的他,都一直希望可以挣很多钱,让母亲可以不再那么辛苦。

所以,即便是最后那一口的应承,虽然里面有着欣赏,却没有足够的认真。他什么都给不了她,甚至是时间。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忽略于颜到,他满心认为于颜会懂得,而且有个性的女孩子是不需要太多的陪伴的。

直到有次约会,他迟到整整四个小时。于颜便在积满白雪的街边一直站着等了他四个小时,从黄昏暮霭到灯火辉煌。而当他终于赶到,看到于颜还在等着他的时候,他没有觉得欣喜,只有满心愧疚,他反倒希望她并没有这样站在冰冷的白雪寒风中等着他。

他走到她面前时,她甚至还用几乎僵掉的脸孔,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愧疚因此瞬间膨胀将他压垮,他走到她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不等她的任何回应,便又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情绪失控。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对于感情还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开窍。那个时候的他也还不懂体贴人,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那样的举动言辞会让一个在冰雪寒风中等了他整整四个小时的女孩子觉得多委屈多崩溃。那个时候的他,只深深的固执的认为,提出分手是对于颜来说最好的做法。

记得那个时候,于颜听完他的话,是完全傻掉了的。然后,她就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虽然她并没有哭,眼中的泪花却是依稀可见,她瞪着他,恨恨地说:“江天,我在寒风里等了你四个小时,什么都没说,你却跟我说要分手。就算要分手,也该由我来说,而不是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也是等到很久以后,江天才领悟,于颜是对的。他没有资格,他曾用他的愚昧无知深深伤害了一个会在凛冽寒风中等候他四个小时的女孩。

“怎么不说话?找我有什么事?”于颜一边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一边对着只是一味喝着杯中咖啡的江天道。

“就是……叙叙旧。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江天不好开口直接告诉她直接的用意,只好采用迂回策略。

于颜却完全不买他的账,“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其实,在分手之后,于颜曾几一度期待过江天的道歉,但是后来她却再没有见过江天。之后,还是听班里的同学说,她才知道,江天的的哥哥溺水身亡了。

“对不起。”

江天很突兀地说了这三个字,这已经让于颜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来自于他的抱歉。然而,现在才说,终究是太迟了。

于颜无谓地笑了笑,“江天,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是受到了你的诅咒,自从你那样跟我提出分手后,这种事情后来居然在我的生活中反复上演。你其实不用跟我道歉,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当初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对我?”

于颜无所谓地笑着,眸子里却染上淡淡的绝望神色,让江天一时无言,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于颜你从来没有做错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满心认为,那样做对你是最好的。”

“呵~对我最好?”于颜冷笑一声,“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的想法真的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于颜,”江天眉头微皱,“无论你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

“糟蹋?呵~”于颜用晶亮的眸子牢牢看着江天,“现在的你不就正做着糟蹋别人的事情吗?我也没想到七年后的你会是这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要知道,如果没有你这样的人,就不会有我这样的人!”

江天一愣,哑口无言。回过神来时,于颜已经走出了咖啡馆。

她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以前的她说话再坦率,都还有一个柔软的角在。而现在,一直包裹着她的那个柔软的角不见了。

她说得对!她一直都是对的。只是现在的她比以前更一针见血。

这世上如果没有他江天,也就不会造就现在的蓝悠兰。如果他只是因着相遇的缘分,单纯的帮助她,她现在便依旧会是干净美好的模样。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江天想要帮于颜。然而,无从入手,便只好拜托温莎莎。

在西餐厅暧昧的灯光下,加之餐桌上那支白玫瑰散发出的芬芳。于颜面无表情的在江天对面坐下来,便开口道:“江天,我是看着莎莎姐的面子上才来的。不然,即便只是生意,对于你这样的客人,我也是不想见的。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约法三章,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本来也轮不到你来管。如果你可以做到,那么以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来往,各取所需。”说完于颜轻松一笑,“怎么样?接受吗?”

尖锐,冰冷。这就是江天现在所感受到的于颜。他一时只觉无奈,于是只得勉强笑笑,摊开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温莎莎知道近来江天和于颜见面很是频繁,不知为何反倒微微松了口气。这天,江天又一个人在包房里喝酒,如果不是送酒的小哥来告诉她,她都还不知道。

温莎莎推开门走进去,二话不说从江天手中夺过酒杯,劈头盖脸骂道:“我还没见过谁像你这样不要命的喝酒。今儿于颜刚好到我们场子‘友情客串’,我去找她来陪你。”

江天却一把拉住了温莎莎,“不用了。与其去叫她,不如你直接留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温莎莎也没再多言,就势坐在了江天的身边。却明显感觉到江天拉着她的手有气无力,她抬头看了看江天的脸,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她有些紧张地去握住江天的手,他的手竟也是一片冰凉,“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江天却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挣开了她的手,道:“莎莎,好久没有听到你唱歌了,去唱首歌给我听吧。”

温莎莎有些疑惑,江天怎么突然想听她唱歌了。却也只得离开座位走到点歌台边去点了几首歌,还点了一首男女对唱的大众情歌。

江天也不再喝酒了,微微闭着眼,似乎真的很是享受地在听她唱的歌。

“江天,下一首是男女对唱的歌,你应该也会的。我们一起唱吧。”温莎莎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说实话,她从来没有听过江天唱歌,也没觉得江天有可能会答应她。她只是看他似乎很不开心,她只不过是试试看。

不想,江天想也没想,就轻声应下,“好啊。”

温莎莎受宠若惊,忙去拿了另一只麦克风递给江天。江天站起身来,伸手准备去接,却在手还未触碰到麦克风的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地。

温莎莎是真的吓坏了,准备去扶江天起来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让他平躺在地上比较好。这才又手忙脚乱地打了120,叫了人进来帮忙。

江天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嘴唇变成了乌紫色,就连呼吸声都是微不可闻。他就像是死了。温莎莎的眼泪止不住的落,整个人一直趴在地上,凑到江天胸前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直等到救护车来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地上便起不来了。就连想要跟车,都是靠两个小哥帮忙把她搀上救护车的。

温莎莎也是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那样深刻的无助和恐惧。

舒毅然的恐怖纠缠到此结束,但这并不是全部。而后,他开始走起寻常路线。没过几天,悠兰每次走进小区一号门,几乎都会被那个保安大叔叫住,然后他就对她说:“您是蓝悠兰小姐吧,这是舒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舒毅然让保安大叔转交的无非就是些花、礼物以及各种奇奇怪怪悠兰从未接触,但是女性又能用得上的东西。而他本人却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悠兰每次都只得无奈收下。她看着客厅一角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只觉得越来越头痛。这些东西大多都还保持着原样,只是花束都已经枯萎了。

悠兰静静坐在客厅,突然就觉得小小的屋子静得吓人。又到十二月,一年年尾。江天好像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他们谁也没有再联系谁。可是,悠兰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屋子,心里面又笃定:江天并没有离开她。

在这里住着,她从来没有交过水电气费。而江天还让她在这里住着,且不用操心水电气,这就代表他还没有不要她的意思吧。

诶?她究竟在这儿担心个什么劲啊?!

最近她该操心的应该是舒毅然这朵奇葩才对!

那,可不可以打电话求助呢?

悠兰犹豫了一阵,说不清自己心里复杂的感觉。

她究竟是想以此为借口联络江天呢?还是只是希望借助他的力量赶走像蜘蛛丝一样缠人的舒毅然?她想了想,自己也没想明白,但最终还是选择拨通了江天的手机。

“喂~”他熟悉的久违的嗓音,竟然比印象中显得更加低沉喑哑。

“是我。”悠兰心中忐忑,“江天,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

“好的,我知道了。我过几天来找你。”

“嗯。”悠兰应了一声,却不舍得挂断电话。

另一边,江天也没有说话,悠兰的心跳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她居然听到手机外另一个声音,清清淡淡很有礼貌地道:“江先生,该吃药了。”

悠兰一惊,心想江天生病了吗?她正欲开口问,江天却道:“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随后,手机忙音。悠兰怔忪,就这样,就完了?

她伸出手掩面,心里微微有些挫败,脑子里始终回荡着的却都是那个陌生的声音,清清淡淡礼貌地道:“江先生,该吃药了。”

江天,真的生病了吗?

她放下手机,平复了一阵心情,然后洗手开始准备晚餐。烦恼疑惑的事情,都等吃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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