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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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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要了一个小包厢,叫的一打酒喝了不到一半便想去厕所了,一个人喝闷酒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这是全市最大的酒吧,他常常一个人来,有相熟的朋友,可以喝酒,偶尔的特殊要求亦能得到满足。可却从来没有哪天心情像今天一样糟糕,连喝酒都只觉得越喝越烦闷!更让人烦闷的是,他也并不想找女人发泄!

那种烦闷感,似乎无法排解。

江天一个人喝掉大半的酒以后,就有些恍惚地准备离开酒吧。快要出门时,隐约听到前面两个并肩而行的男生说道:

“刚刚的那个女的可真够惨的!”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男的,这么猛!”

说着他们就是一阵低头□□,“我看见那个女的的衣服都被扯烂了。”

“我也看见了!貌似她脸上还有伤呢!”

说完他们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又在推开门以后,一边埋头走路一边低声惊呼,道:“看!她不就是刚刚那个女的!”说完又低下声去小心地避开走远了。

江天刚好走到门口,或许是世人皆有的好奇心,就自然而然顺着那男生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就看进了那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里。

悠兰呆呆地蹲在酒吧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刚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令她心有余悸,现下却又觉得一片茫然。是不是万事开头难,是不是只要她熬过了这关就会没事了?

悠兰如此自我安慰着,看了看手里已经被她攥得汗津津皱巴巴的十张钞票,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皱眉时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所以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有些怪异。终于她还是将手里的钱一把塞进了自己带的包里,却忍不住慢慢将头埋到了自己紧闭的两膝间。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瘦弱的肩膀不停地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就像是现在正挂在树上的那些摇摇欲坠的落叶。

江天彼时就站在她的面前,低下头去神色漠然地看着她,心里却莫名有隐隐刺痛。

可是,当悠兰重新抬起头来时,江天才是真的惊呆了。她的脸颊仍是干干净净的,半点泪痕也无,甚至连她脸上早就花掉的妆容也是一尘未改。

那样沉重的、压抑的、无法宣泄的悲伤,在那一刹那深深地触动了江天的心。

悠兰抬起头来,这才终于看见了他。可是,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迟钝还是淡漠,她只是那么一言不发地望着江天,好像在等着他说些什么似的。

终于,江天开口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抖,再看了看悠兰脸上赫然的巴掌印和身上好几处都有破损的衣服,又才有些懊恼自己问了一个极度愚蠢的问题。

悠兰本来想装作不认识江天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他不就是自己的第一位“客人”吗?想到这里,悠兰的嘴角浮起一丝冷嘲似的笑,她强忍着脚上的酸麻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道:“在赚钱啊~没看出来吗?”说完脸上的笑容如鬼魅的花朵一般盛放。

江天一怔,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可是,看着悠兰脸上极尽绚烂的笑容,他却又觉得那是无比的苦涩。

悠兰看着他毫无反应,只好扯着嘴角,逼着自己将要说的话说出来,“江先生,从今以后我就在这里坐台,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悠兰故作魅惑的语气,说完还学着刚刚她见过的那些“姐姐”的样子,对着江天抛了一个极其不娴熟的媚眼。江天却看得浑身一个激灵,有些犯晕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

悠兰转过身,缓缓拖着麻木的双腿离开,脸上的笑容尽敛,重新冻结成冰,她用双臂环住自己,心里面不停说着“就是这样做的,你可以的,蓝悠兰你做得很好!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为什么,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呢?

江天是在悠兰已经走出十米开外才追上去的。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看着她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越走越远,看着她反手紧紧抱着自己的瘦弱背影,江天觉得自己应该要追上去。

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江天喊出了她的名字,“蓝悠兰!”

悠兰闻声回过头去,眼中除了茫然竟还有少许的惊恐,然后她就听到江天对着她说:“今晚,今晚可以吗?”

悠兰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身体仿佛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就被冻住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原来,我以为你怎么着还勉强称得上一个好人,却不想你和其他男人都是一样的嘴脸!

悠兰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她为什么不点头呢?!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就没有拒绝的资格了。而且,她也知道,江天能给出的价位比其他人要高。光是这点,就足够让她点头了。

江天看着她点了头,于是,将自己身上的休闲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并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悠兰毫不挣扎地任由江天带着她往前走,目的地是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什么都不能改变亦无可挽回了。悠兰怔怔地从背后看着他,猛然觉得其实江天的背影也是蛮好看的,挺拔清俊给人以足够的安全感。

他真的是个让人没办法讨厌的人。

悠兰不禁又想到了刚刚那个长得有些油腻的秃顶男人。其实,人都是视觉动物吧,都偏爱美的事物,都无法忍受那些肮脏的、丑陋的。

悠兰又想到了刚刚在酒吧包间里的事情,她越是反抗,那个中年老男人反而越兴奋,揪着她的头发就把她摔到了床上。她拼命的挣扎,那个男人就甩了她好几个耳光,几乎把她打晕过去,然后就疯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

其实,那一刻她是又悔又怕,她想要逃跑,却是徒劳。终于还是让那男人欺身而上,她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当那男人终于发泄完从她身体里chu lai以后,翻倒在床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臭娘们儿,像根木头一样!”

也不知为什么,她那个时候用缓过来的一口劲儿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从他的皮夹里抽出十张桃红色的钞票,最后一口气跑出了房门。在房门闭合之前,她还隐约听到,那男人骂了一句,“臭□□!”

呵呵~臭□□!说的可不就是她吗?真的恰当得不能再恰当!

一路思绪繁杂,想了好些最近和以前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天已经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区,然后坐着电梯扶摇直上。

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江天这才放开她的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悠兰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种害怕的感觉又瞬间淹没了她,可是她却迈不开步子,直到江天将她拉进了屋子。

两室一厅一卫,几十平米的房子,小巧而精致。这是他和郝蕾结婚之初,按照他母亲的意思登记在郝蕾名下的一处房产。早就装修拾掇好了,又有钟点工定期过来打扫,所以看起来干净而整洁。

他们几乎不到这边来。郝蕾也曾或多或少跟他提过,这栋房子空在这儿太可惜了,提过想要租出去的想法,他一直未置可否,所以至今也都还继续空置着。

江天让悠兰先坐一会儿,自己则到厨房里将水烧上。等他出来的时候,才看见悠兰还站在客厅里,看见他出来,才平静地说了句,“我想洗澡。”

江天一愣,这才推开一扇小小的门说道:“浴室在这里。”

悠兰进去之前,江天递给她一套女士睡衣和一条崭新的浴巾。

江天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悠兰才从里面出来。可是却没有穿他给的那套睡衣,那套睡衣自然是郝蕾的,她只是光着身子裹着那条洁白的新浴巾,赤着脚从浴室里款款走出,短短的头发湿漉漉地顶在小小的脑袋上。

刚出来就问道:“有黑色的塑料袋吗?”

本来满视线都被她漂亮的锁骨和肩上那些细小伤痕占据的江天又是一愣,才说:“有。”

于是,又为她找来塑料袋。悠兰却是一声不吭,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就将她刚刚穿的衣物从里到外的都扔了进去,然后熟练的将塑料袋打了一个结,提到门口放好以后才回过身来,笑着对江天道:“明天,怕是要麻烦你帮我买一下衣服了。”

说完就又回到江天身边坐下,主动拉了他的手,道:“你要洗澡吗?”

江天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她刚刚一系列的古怪举动,好像突然就被他找到了一个缺口。他也笑起来,道:“嗯,我先去洗澡,开水已经烧好了,那里有新毛巾,你自己好好敷一下脸。”

他的口气自然而妥帖,悠兰看着他,心里面的感受一时复杂得难以形容。

等到江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悠兰拿着毛巾捂着自己的小半边脸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他走过去轻轻从她手中抽出已经凉掉的毛巾,她才回过神来,说道:“你洗好啦?”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惶一闪而过。

江天看着她的样子,内心失笑,却只是装作平常的样子“嗯”了一声,然后也不顾身后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端着变凉的水去了厨房,然后重新倒了滚烫的水回来。他从水里重新拧好毛巾敷到悠兰的脸上,悠兰看着他被烫得通红的手,竟突然有些鼻酸。

心里面却感觉很温暖,就像现在脸上的感觉一样舒服。想了想,悠兰还是伸出手去握住江天的手,用有些哽咽又无比感激的语气道:“谢谢你。”

江天一怔,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继续为她敷脸。

等到江天为她敷完脸去把水倒掉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悠兰才显出了些许局促。江天从浴室里出来径直走向她,然后就伸出手去将她用公主抱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悠兰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从嘴里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手就自然而然地搂上了江天的脖子。

江天弯下腰将她放到主卧床上的那一瞬,似乎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声,嘴角不自觉上扬。却是将她放好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给她,然后自己又拿出另一床被子,对着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的悠兰说:“我可以睡在你的旁边吗?”

悠兰当时完全懵掉了,这和她以为的完全不一样!鬼使神差的,她就点了点头。

江天如获大赦般地上了床,然后就睡在了她的旁边,盖上自己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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