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转折(1 / 1)
辛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穆一銮领着他的亲生父母来找她,她会告诉他们,她选择和现在的父母在一起。辛然握紧拳头,一遍一遍的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来的不是穆一銮,来的是陈媛。
“这是我第二次来找你了吧,”她听到陈媛这么说,“第一次我对你印象很好,我觉得你气质优雅,言谈举止都很得体。”
辛然抱着热水杯,低着头不说话。
“但是,我后来发现,你并不像表面那么美好,尤其是当我得知你和有夫之妇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当初瞎了眼,学长也是。”
“我没有。”辛然抬头想解释。
“好,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只代人传话。今晚七点,艺雅之家108包间,去不去由你。”她站起身,看到辛然也要起身,立刻说,“我不想听你说,也不再想再见你。”顿了一会儿,“学长为了你也受到了波折,不要再去打扰他。”
辛然看到陈媛决绝的走掉,心里十分难受,却没有叫她留下的理由。
陈媛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妈,我告诉她了,你放心吧,去不去是她事。”辛然站在她身后,听到那一声“妈”全身都在震动,所以说,今晚找她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扶着门,连陈媛走远都不知道。
晚上七点,辛然准时来到艺雅之家,这名字听起来很有艺术感,去不过是家KTV,但怎么也比普通的KTV高档了那么一点。
108包间是会员制的,辛然四处找不到,只好向服务员打听。服务员客客气气的领着她过了两道门,走过曲折的走廊才到。
“请进。”服务员为她打开门。
包间里人很多,可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抽烟的洛睿言,下意识就想走,可旁边苏茉已经叫了她:“辛然来了,快过来,这帮蠢货唱歌都跑掉,你过来给老娘撑着场子。”
洛睿言在听到她名字的时候就抬头了,一双幽黑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吸进去,她实在不能忍受那势在必得的目光,偏头不看他,走到苏茉身边。
苏茉笑呵呵的把话筒递给她,为她点了一首许佳慧的《预谋》,辛然对流行歌不熟悉,但那首歌旋律没怎么变,很好唱。“何必要那么多的借口
让我内疚自己还爱的不够
预谋了很久不过是想分手
何不直截了当的说出口
既然你非要你的自由
挽留也会让我委屈到最后
煎熬了这么久
已没有继续的理由
反正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
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
退到无路可走不如就放开手
我也想要自由
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
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
退到无路可走不如就放开手”
苏茉听着歌,又喝了一杯酒,没有哭,但笑的很恐怖。洛睿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受了自己的私人情绪影响,让旁边的人把一直在角落玩《消灭星星》的夏曦瑶叫过来送苏茉回去,怕再等一会儿苏茉就要耍酒疯了。
夏曦瑶和另一个女的扶着苏茉走了,一个男的去为她们开车。KTV里少了四个人,空了不少,辛然也想要走,却被人叫住。
“哎,你怎么这么脸生啊,是不是谁的家属啊。”一个男的过去笑眯眯的问她,他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觉得有点像花花公子。辛然下意识的往洛睿言那里看了一眼,洛睿言也在看她,或者说,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
那男人也看到了她关注的地方,笑得格外花枝乱颤:“跟着洛睿言来的?不对啊,你是刚刚自己进来的,怎么,他没去接你?”莫千翔深深了解洛睿言,今晚的聚会完全是圈子里有特殊联系的几个人,他从未带自己的妻子来参加过这种聚会,可今天却领着她来,可见她在洛睿言心中的不一般。作为男人,他不掺和他的家室,但作为朋友,他希望他能过得好。
“我是自己来的,有人说要找我。似乎找我的人不在这里,我先走了,对不起。”辛然很想走,可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堵在门口,着实让她为难,身后洛睿言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她的心,让她发颤。
“自己来的?”莫千翔当然不肯相信,看看洛睿言那紧张宝贝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他而言是多么与众不同了。
辛然快急哭了,觉得眼前的人好烦,低着头不说话,消极反抗。
莫千翔笑了一声,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啊,想当初他这么“调戏”夏曦瑶的时候可是直接被她踹了一脚呢,而且还是踹在小腿骨上,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会因为洛睿言和夏曦瑶闹绯闻误会他了吧。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当初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要不到时候在风口浪尖的还是你。”
听到这里,辛然抬头看他,眼中是惊讶还有压抑的痛哭。
“看来我猜对了,赶紧去安慰你男人吧,他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酒,一旦待会儿醉了化身为狼了怎么办?”
辛然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种温柔,担心,爱怜的眼神全被他看在眼里,只觉得身体里有压制不住的热气在上翻,他的小然儿终于理解他了么?
“你说两个多星期前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酗酒,还大量地抽烟,一天抽好几盒呢。当时还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呢。今晚怎么又在灌自己,快过去管管他。”
两个多星期前,是他们分手的时间,辛然心中百味杂陈,最后只归于涩然,无论如何,他的婚姻是他们跨不过去的槛儿。其实洛睿言确实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可真的没有莫千翔说的那么夸张,竟然连住院都能扯出来,他就是在利用女人的心软。
看到辛然坐过来,洛睿言心里很高兴,面目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莫千翔识趣的不当电灯泡,将无关人士都轰了出来,说不要打扰他们,自己则在门口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