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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都在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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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西龄刚走出元华殿没几步,打算分头行动。西龄去找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伪装成袁子珣和瑾妤,我则留在元华殿见机行事,尽量拖延时间。

“你真的确定我们要分头行动吗?眼下这宫里这么乱,好歹平王军应该大多数都是认识我的,不会伤害到我。可他们并不认识你,若把你当成袁子珣的宫嫔,伤了你可怎么办?”西龄很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的。平王不是下了令,缴械投降者一律不杀吗?更何况我只是个女子,就算他们误会了,最多也只是把我抓起来而已。我们分开行动才能为瑾妤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啊。而且就算事后平王怀疑我们为什么会甩开他的人,我们也有理由说只是走散了而已。毕竟连我们自己都分开了不是吗?”

西龄抿紧了嘴,虽然担心,却没有太多犹豫。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递给我。上面刻了一个“平”字。

“这是平王的令牌。要是有平王军为难你,你就拿出来这个,他们应该都认识这枚令牌。”

西龄虽然为平王做事,却并没有任何军权啊。“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笑了笑,对我眨了个眼,说:“我偷的。”说完便跑了出去。

西龄出去了没多久,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整理整理叫着子善名字的侍卫和瑾妤身份这两件大事,却已经看见姜煜率领一队人朝着元华殿小跑了过来。

我已经有多久没见到过姜煜了?自平王起事以来,我知道姜煜和西龄经常在一起商议要事。可是姜煜从来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连西龄都很少提到姜煜的名字。他们二人好像是有意避免我和姜煜的碰面。

姜煜停在了我面前。从前我只觉得他是唇红齿白的文弱书生,可是眼前一身戎装的姜煜神色坚定,英姿挺拔,比记忆中的那个他更显男子气概。

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单独在这里?要是有士兵不识得你,把你当成叛党伤了可如何是好?”

叛党?这不是贼喊捉贼么?

“我和西龄走散了。”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姜煜看了一眼那悬挂着“元华殿”三个大字的牌匾,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决不能露一点破绽。

“我刚到这元华殿。看样子你们还没有找到袁子珣吧?听说这元华殿是袁子珣的宠妃的寝殿。季寅可否愿意与我一同进去看看。”

我表面上语气淡淡的,可是袖中的手早已攥紧了。

大殿应该早被彻底搜查过了,既然不见人,那接下来这些偏门小殿应该就是重点。我若在此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反而显得有猫腻。而他一直避着不见我,甚至连西龄都甚少提起他,毕竟姜煜是他的妹夫,还是同僚。如此应该不只是为了避嫌而已。更有可能的,是姜煜还未能忘情。我跟他一起进去,还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只怕他会派人直接把我送回去。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明哥为何要放你来这里。他明明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危险。既然你与明哥走散了,那我便派人送你先去找到明哥吧。”说完姜煜就要转身对身后之人下令了。

我心急之下赶紧说道:“因为他知道为什么我想来。”

姜煜果然停住了动作,只是看向我,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第一个看到袁子珣落败的样子。我想亲眼看到他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什么模样。”

他微微皱起眉,看了我一会。然后我竟然发现他嘴角有些微微上扬。

他难道在笑?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幸好,我那个解释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他竟然吩咐其他人留守在殿外,只有我和他进去。

我见他右手按在剑上,小心翼翼地走到殿门前,用左手试探性地推开了门。我跟他在身后一起进去了。我们慢慢地走到院子中间。整个院子空无一人,但是姜煜一直按着剑,仿佛随时准备抽出剑。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突然出声。姜煜身体一颤,仿佛被我吓了一跳。

“什么疑问?”

“为什么姜家会反?明明原来你开口闭口都是忠君爱国的礼教礼法。我以为姜家是忠于袁子珣的。”我一直想不通,姜家是十分典型的封建豪门。以姜煜和姜夫人的言行举止来看,足可见姜家的家教是非常遵循传统儒家那一套的。就算姜节度使野心勃勃,像姜煜这种古板的儒家士子,就算碍于不得反抗长辈,也不应该会主动要踏入这趟浑水,背上谋反的骂名啊。

他稍微放松了一些,说:“你和袁子珣想的应该一样。”

等等。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对,我一直想不通,是否因为有一个疑点我一直没有看到。

“姜老当年属平王阵营。这么多年了,袁子珣一直也不曾完全相信过姜老。”

“父亲当然知道这些。所以当袁子珣想要逐步架空父亲的时候,父亲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势力都交出来了。”

“不,姜老交出来的只是明面上的。他却在暗地里与平王联系,发展壮大平王势力。连袁子珣都不曾察觉。袁子珣这么忌惮他,都……”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呼之欲出的结论。

“所以之前你们一直都是装的?!不仅仅远离长安,避开权力中心的漩涡。更是装作要克己复礼,忠君爱国,都只是为了迷惑住世人?迷惑着袁子珣,使其放松警惕?!”

“其实袁子珣不算输的莫名其妙。父亲为了这一天,已经筹划了很久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我曾经以为天真单纯,和敏儿一样傻乎乎的小兄弟,竟然其实一直是戴着面具而已?他才是最深沉的那一个?这怎么可能?

所以,所以这才是西龄一直不愿意提及他的原因?曾经视为手足兄弟的人,竟然也是瞒着自己,骗着自己最深最久的人。我尚且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对于西龄而言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所以一开始你就在骗人。你骗我,还骗你明哥。对了,你还一直骗着敏儿是不是?噢不,不,是敏儿在帮着你骗她哥?!”是不是,是不是我那次闯去姜家试探敏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骗我了?

天哪?难道西龄身边的所有人,从他的父兄,挚友,甚至亲妹妹,都在骗他利用他?

“没有。敏儿根本不知道这些。她从来没有想得这么深过。”

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欣慰至少妹妹没有骗我们?还是还感叹除了妹妹所有人都在伪装?

等一下,不只是他们。还有我。我虽没骗他,可我也瞒了他。没有在最初就跟他表明身份。若不是这样,我们也许就根本不会开始。这样他也就不会因为我而要答应平王。

我突然好想见到他。好想跑过去找他。好想一把抱住他。告诉他对不起。

“其实。袁子珣就在里面吧。你拖了这么多时间,应该也够他脱身了吧。”他轻声说。

我很庆幸此刻我低着头,他看不见我根本掩饰不了的震惊表情。我浑身变得僵硬,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带了颤音:“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用不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相信你是刚到元华殿吧?”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没做多的怀疑。直到你开口解释你为什么想见袁子珣。”

“你以为我对你没有丝毫了解吗?你以为我会信你对袁子珣落井下石?”

“说实话,我敬你。敬你是个奇女子。”

“你今天要是不来救袁子珣,我反倒还会看不起你。”

他的话,一句一句击打在我心头上。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得对,我的确早就到了元华殿。只不过我真的没有见到袁子珣。我只是因为见到了万昭仪。

“万昭仪?。”

“万昭仪就是住在这里的一个宫嫔,是袁子珣的宠妃。”

“噢。是她啊。不过她早就不是万昭仪了。你不知道吗?她已经封了万贵妃了。”

我一愣。忽然有点心虚,说起来我已经又暴露了一个疑点给他了。

我故作冷笑:“贵妃啊?呵呵。贵妃又怎样?昭仪又怎样?到现在还不是呆呆傻傻成了个疯子。”

突然,他猛地将我拉进他的怀抱,双臂死死地圈住我。我一惊,抬头就撞进他的双眸。在那里面,我看到了自己一脸的惊惶。

“你不要再装下去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我试图反抗,却根本不能动他分毫。我怒了,冷笑道:“我装?那你呢?你不才是从头装到尾吗?”

然而!他却毫无预兆地直接朝我吻了下来!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我呆呆地感受到他是那样来势汹汹而地攻城略地。这个吻如此激烈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发现因为被他抱住的缘故,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根本动不了。

唯一的办法只有狠狠咬他一口。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松开我了。我伸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变故骤现。他突然猛地推开我,“刺啦”一声拔出剑。我只觉得一道血红略空而过,然后便感觉颈上一热。而眼前已经应声倒下了一个人。

是一个侍卫。他仰面躺地,胸前已经是殷红一片,然而握着短刀的手还是轻微抽搐着。

我摸了摸颈上的那个侍卫的血,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心头一紧,连心脏都仿佛骤停。

我看向姜煜,所幸他并没有受伤。

“你没事吧?”我问他。而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我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侍卫在。我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袁子珣和万昭仪。”

然而他只是站在我面前,眼神哀伤地看着我说:“是啊。所以我才后悔了。因为我不能让你看到真实的我,因为我必须要娶敏儿,所以我才在一开始就失去了哪怕一丁点的机会。”他压根没把刚才的突变当回事!

我突然有点想笑。这个姜煜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在哪儿在干吗?这是花前月下诉衷肠的时候吗?

“对不起。冒犯了你。你不是想救袁子珣吗?我帮你。”

我看向他,他没有了之前的忧伤神情,又恢复了严肃之色。

“你要怎么帮?我凭什么相信你”

“袁子珣已经出宫了是吧?”他根本不理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

“你已经有可以证明袁子珣身份的信物吧。”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卫,“就让他替了袁子珣吧。”

说完他便把那个侍卫扛了起来,走向寝殿。我看了一眼身后,确保了殿门是虚掩着的,外面的人应该看不到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才跟着姜煜走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姜煜已经拿起了我留下的袁子珣的外袍,好像在想些什么。我正欲走过去,姜煜却将外袍随意一扔,说:“不用了。你找找这里的灯油,把灯油都倒在这门帘边。”

事已至此,我已然相信他是真的要帮我瞒天过海,否则他岂不是给自己招嫌疑吗?

等我把找来的所有灯油都倒在门帘上之后,他也已经把整个寝殿弄得乱七八糟。好像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他拿起了正燃着火的油灯,问我:“袁子珣是会武的对吧?”

“会。而且精于骑射。”岂止精于?这简直就是他最大的爱好。

我说完他就把油灯丢向了门帘。整个门帘因为被我倒了不少灯油,这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了。那侍卫也躺在门帘下,此刻已然成了一个火人。

我望着眼前这片火,终于放心了。这火帘背后其实就是密道入口,如今火势一起,他们要再发现这密道,简直难上加难。

“对了!”我看着那侍卫,“为什么不给他换衣服?”

“换衣服?你说要是被人发现这元华殿有一套被人脱下来的侍卫服,而死去的‘袁子珣’又只能凭外袍辨认,平王会不会以为这‘袁子珣’其实不过是一个侍卫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所以我们遇到的,是已经扮成了侍卫打算趁乱逃走的袁子珣。”

“你认出了他。他试图逃走,于是拿起短刀与我相搏。最后我终于找到机会,一剑刺向他胸膛。他犹不甘心,要与我们同归于尽。于是我们亲眼见他放火烧了这元华殿。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死,我们也不知道了。”

“等一下。”我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寝殿外的院子。那地上却没有一点血迹。

对了。那侍卫是仰面倒地,所以他倒下的地方没有血迹。可是从院子到寝殿这一路,也没有任何血迹。我想起来了!是姜煜把他扛起来了,所以血迹都留在了姜煜身上。

我看向姜煜。果然。他的外衣虽然是颜色颇深的栗色,但仍能辨出几道血迹。

这计划虽然称不上天衣无缝,但至少也是很难被人发现漏洞了吧。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思虑周全。尤其是不换外袍这一点,虽然是剑走偏锋但却更加合情合理。

亏我还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却没想到姜煜比我高了不知几个段位。他甚至还给我们留了退路。我们只是看到袁子珣放了火而已,可没说这殿里唯一的尸体就是袁子珣。

“这火烧的够大了,我们快走吧。”说完他拉起我跑了出去。一跑出元华殿,他便立即命人进去救火。

他拉着我跑的时候,我又想到。侍卫在我和姜煜那样的情形下突然出现,被动的姜煜不仅迅速反应过来,更是一剑精准地刺入侍卫的胸膛。原来他根本不是书呆子,而其实根本是文武双全?所以我一直以为的天真活泼保守呆傻的小兄弟,其实是谋略过人,精于人心,提笔能成章,握剑能御敌的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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