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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宁平公主子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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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介绍说这个木屋是他和他结拜大哥的秘密木屋,只有他们俩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来。虽然关于他大哥的事他并没有多说一句,但他能这样跟我分享秘密我已经觉得很开心。

木屋里,我捧着一碗热茶喝着,他在火炉边添炭,然后又翻出了一碟牛肉干,一壶酒和一些酥油和一袋青稞粉。

他给我倒了一小杯酒,房间里顿时酒香四溢。这种酒香不同于大齐的白酒,而更有一种食物的味道。这难道是?

“这是吐蕃特有的青稞酒,很香,而且喝起来也特别暖和,你尝尝。”

果然。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然后一饮而尽。酒并不烈,然而却有一股暖意从喉咙直通到胃里,很舒服。

我正要把酒杯递给他再来一杯,他却怔怔地看着我。我见他一副失神的样子,故意眨了眨眼睛勾引他,他却忽然凑身过来吻住了我的唇。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也并不久。他离开的时候我赶紧转过了头不敢去看他,只听得他笑了一声,然后说:“这……酒果然很香。”

我瞪着他,他却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模样。我于是伸出手搂住了他,然后送上了自己的唇。这一次,我很满意地看着他无措的样子。可是不知从何时,这个本来只是报复性的一吻却缠绵无尽。

炉火烧的辟拉响,屋外风雪呼呼地刮,我们只是深情相拥,纵情痴吻。心跳扑通扑通,频率渐近,渐为一体。

“刺啦”一声,门忽然被打开。我们吓了一跳,瞬间分开。一个戴着狐狸皮帽,穿着一身豹纹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西龄就哈哈大笑地叫了一声,西龄也很惊喜地站了起来迎上去。那男子身后还跟了一个被一层毛茸茸的披风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西龄又和那女子打了招呼。我也跟着站起来。

那女子脱了披风,露出一张很是精致美丽的汉族女子的脸。

然而我和她却都是陡然一惊。因她竟然是四年前大齐送去吐蕃和亲的宁平公主,袁子珣的亲妹妹,袁子善。

我见她张口就要喊出“皇嫂”时,赶紧先叫道:“你好。这位姑娘生的好生漂亮。”然后又给她递了个眼色。她也反应了过来,笑了笑:“姑娘谬赞了,姑娘也是一位美人呢。”旁边的西龄和男子见状都哈哈一笑,然后西龄互相介绍了我们。

虽然西龄说的是他们的化名,尼玛和达瓦,即太阳和月亮的意思,但既然达瓦是子善,那这位尼玛,必定是吐蕃的赞普了。而西龄说他和尼玛又是结拜兄弟的关系,介绍我则说的是内人。

尼玛一听又是一声大笑,然后很开心地指着我说:“原来是弟妹啊。哎呀,多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娶亲了都不告诉我这个大哥一声。我要不认你了哈!”多吉是西龄的吐蕃名字。

西龄也笑了笑,说:“大哥,我们还没拜堂,但是,未来一定会拜堂的。”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很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明亮,目光也很专注,叫我一时有些发神。子善咳了一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不好意思地对尼玛笑了笑,抬头却看见子善有些冰冷的目光。

之后他们男人边喝着青稞酒边用吐蕃话聊着,我和子善则在做着酥油糌粑。酥油糌粑是吐蕃的一种食物,最简单的做法是,用热水化开酥油,然后倒入青稞粉里,然后用搅拌成面团,直接捏下来一块就可以吃了。

子善看了一眼西龄和尼玛,又看了我一眼,捏着糌粑说:“瑞姑娘来吐蕃可还习惯?”

我也学着她捏糌粑,回道:“还习惯。”

“瑞姑娘既然是大齐人,怎么千里迢迢来到吐蕃了呢?”

这话乍一听其实有些奇怪。因为表面上我和子善都是千里迢迢从大齐来到吐蕃的。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子善。她的目光犀利而冷冽,嘴唇紧抿,带着很重的防备之意。她脸上的皮肤比我印象中要粗糙干燥了许多,大概是吐蕃缺水的缘故。尽管如此却依然比我见过的吐蕃女子要白皙柔滑得多。我低头又看见她正在捏糌粑的双手,手指细长,皮肤白嫩鲜有褶皱。

“瑞姑娘?”

她大概是见我发神,叫了我一声。我才抬头,说:“因为曾经的所爱已不复存在,也就失去了留在大齐的理由。”

我们对视着。我态度真诚,任由她审视。

然而她只是冷笑了一声,说:“瑞姑娘的想法真是独特。瑞姑娘莫非不知‘责任’为何物吗?”

“责任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承担责任的代价是一辈子的自由和幸福,那我宁愿放弃生命。”

“可你放弃了吗?你没有,你只是假……”

“住口!”我见她快要说出真相时,连忙吼了一句。她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不、起、你。”说完她就跑去了后院。旁边的两个男人也被我们俩剑拔弩张的局面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尼玛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追了过去。而西龄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抱住了我。

我很感激他此刻什么都不问,因为我心里也很乱,不知道怎么办。

从前我和子善的关系很好。袁子珣特别疼这个妹子,而子善也很敬爱兄长。只是后来袁子珣顶不住朝堂压力,只能送子善和亲的时候,两兄妹闹翻了脸。当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哭着来找我求助的子善而没有一点办法。子善嫁来吐蕃之后,和大齐几乎断了联系,我以为她心里对我们只有恨。袁子珣对这个妹妹也是万分愧疚和思念,每年中秋都会给子善专设一个空的座位。今天看她的态度,似是在为袁子珣鸣不平。

其实我们有诸多相似,只是面对困境,我选择了解除,因而重获自由。而她,只能一辈子困在其中。我忽然明白了刚才她为何那么生气,不止是为袁子珣,更是为她自己。我可以假死逃出宫,过平凡人的自由生活,而她却被亲兄长送来异国和亲,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和可能卸下肩上责任回到故国。她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两国的和平,两国人民的期望。如此沉重。

那她这些年过的该有多痛苦?

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

我回抱住西龄,有些闷闷地问他:“那个达瓦,是怎样的人?”

“她啊?是大哥从大齐娶来的妻子。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她跟吐蕃人在一起的时候话不多,但与我还能说上两句。约摸因为我还算是个大齐人吧。不过尼玛很是把她放在心上,想尽了各种法子讨她欢心。但是尼玛家里女人很多,后院女人多的话,你也知道该是有多麻烦。”

记忆里的子善热衷漂亮衣服,喜欢天下美食,容貌精致美丽,举止优雅又不失娇俏,就连言谈也风趣幽默而不刻板,无人不喜爱她,无人不称赞她。而如今的她却寡言漠然。纵有枕边人的疼爱,却过得如此不幸福。

西龄忽然笑了,喂我吃了一块糌粑。然后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很稀奇,达瓦性子那么冷淡的人,居然也有跟人动怒置气的一天。小花猫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对不起,第一次见你大哥,就和你大嫂吵了起来。”我拉起他的手说。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会怪你?这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因何而吵,但冷清如她,淡定如你,竟会初一见面就不合,一定有原因。我觉得你不妨想想清楚这原因。”

听到这里,我鼻子有些酸。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怪我。若在从前,袁子珣一定已经把我赶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哪里还会如此顾及我的情绪,如此信任我。

“我毕竟还是希望你和达瓦能友好相处。”

我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夜里西龄睡去之后,我又披上外袍走到院子里。

吐蕃的夜晚,月光明亮,满天繁星闪烁。我一个人坐了一会发呆,忽然听到有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子善也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愣了愣,但也不排斥,直接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坐下,没有任何表情地跟我说:“你解释吧。”

我摸不清她到底想听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出宫还是我为什么会和西龄在一起了,于是我干脆从她走后一直说到我和西龄的开始。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一句反问,只是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说完后,她笑了几声。其实,那应该不算是笑,她的嘴角上扬,却那么哀伤和无奈,她眼里闪烁着泪水,鼻头有些红红的,肩头也耸动着。

我试探着伸出手揽着她的肩,然后又拉起她的手。她并没有抗拒。

“其实子善,你哥很想你,我也是。”

她以一种很讽刺的口气说:“他会想我?他是怕我惹恼了赞普大人吧。”

我见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很痛。他们兄妹明明互相之间这么在意对方,却又误会重重。“不是的。宫里每年中秋宴时,他都会专门嘱咐我给你留一个位子。你以前住的芙兰宫至今都还保留着从前的样子,就算是……最受宠的万昭仪想住进去,你哥也斥责了她。你十三岁的时候送给你哥的那个荷包他至今都戴着,虽然已经很旧了。还有,每次吐蕃使者来的时候,他都会单独召见,然后问你的近况。”

虽然那些使者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只说赞普如此宠爱宁平公主。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却看见两行清泪落下。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哥知道你心里一直埋怨他送你和亲,他也一直很内疚,你知道他那个人,不会主动写信给你,但他一直都在等你写信给他。”

她擦了擦眼泪:“我不会写的。他当初既然狠心把我送了过来,如今就该接受结果。”

“你应该知道的,你哥他有如果苦衷,如果可以……”

“什么苦衷?他只是无能罢了!”

她这样说,我真的觉得很震惊。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一语中的。是的,如果袁子珣足够强大,如果大齐足够强盛,绝不会沦落到用女人来维系两国关系。

“倒是皇嫂你,噢不,现在应该叫你瑞姑娘了。”

我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像是在等待她对我的宣判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我看不起你。但是我哥居然就那么放了你,还真是不像他。”

我闭上了眼,没有反驳她。我有什么立场来反驳她?她其实比我更坚强,更有担当不是吗。

“可是……我羡慕你,我嫉妒你!”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凭什么你可以逃出来,我却只能被困在这里?我哥可以放开你,可是他绝不会允许我回去,阿诺也绝不可能放我走,我就是逃出宫,又能逃到哪里去?我恨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她跳下来跪倒在院中的雪地里,失声痛哭。我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在雪地里颤抖着,身子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入冰冷的雪里。我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赶紧跳下去扶起她。

她的脸色苍白,发丝里都是残雪,我撑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眼睛,说:“你这么聪明通透,看透了你哥和我,为什么就看不到你身边的阿诺呢?”我想,阿诺就是尼玛吧。“你难道看不到他对你的好吗?西龄说这里是他和阿诺的秘密木屋,只会带身边最亲近的人来这里。你是大齐的和亲公主又怎样?他有众多女人又怎样?在他心里,你才是他最亲近的人。你不明白吗?”

她沉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忽然顿住了脚步,侧过头对我说:“那又怎样?这根本抵不上我心里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除了袁子珣,她心里到底还有什么痛?

回到房里,我看着身边熟睡的西龄,回想起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我和西龄终于定情,我遇到了子善,可是子善又是那么地痛苦。我又想起了袁子珣,还有高墙深宫里许多的人和事。这一夜,我几乎辗转难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屋外阳光正好。我一坐起来就撞上袁子珣的深情眼神。他见我起了,笑着走过来,“小懒猫,你可终于醒了。”

我揉揉双眼,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坐在我身边帮我递过我的外袍:“都快午时啦。”

我一惊,竟然睡到中午了。

他好笑地摇摇头,又说:“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胡乱地点点头,其实我几乎是在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的。他抬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很认真地看着我:“阿秋,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之间,要彼此信任和帮助不是吗?”

我点头,伸手抱住他。可是,我要怎么跟他说子善的事?难道我要跟他说我的前夫是皇帝?怎么可能。我听见他轻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拥抱他更紧。

“我饿了,可有好吃的?”

“当然。”说完他就准备起身出去帮我拿,开门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对了,今早大哥和达瓦已经走了。”

“这么快?”

“嗯,大哥家里有事要处理。”

赞普能抽时间陪子善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吧,毕竟他也是日理万机的人啊。

我依然坐着,发着神。我还以为我和子善之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我可以慢慢开导她。可是她竟然这么匆匆离去。

“对了,达瓦给你留了句话,珍重,勿念。”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聪慧如西龄,猜没猜到我和子善的关系。等他一走,我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间,默默地为子善流泪。

子善,好妹妹,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希望你之后可以放下一切,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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