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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益州学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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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间行了好几天,我们终于抵达成都。我们在郊外歇了一夜,打算一早就入城。赶到城门口的时候还没到开城门的时间,不过门前已经有不少老百姓排着队了。

我在马车上坐不住,索性跳了下来。我看着城门上的“益州”二字时,忽然觉得这里其实很陌生。它是益州,不是成都。它和这里别的所有地方一样,被高高的城墙围起来。一点不是我遥远记忆中的模样。我的心顿时有些慌了起来。此故乡早已非彼故乡,那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达达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几步远的地方戛然而止。伴随着马蹄声的,是男子豪放的笑声。我不由得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两名年轻男子从马背上跃下,稳稳站在地上。

乍一看这两人没什么稀奇,但就在我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两人中,一人肤色白皙,一副典型的白面书生模样。虽然“肤色白皙”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并不有多合适。而另一人,则正与前者相反,有着很健康的浅小麦色皮肤,个子也比那个白面书生高出不少,看起来体魄很强健。本来挺像是没什么稀奇的公子哥和保镖的组合。可这保镖的气质反倒比公子哥更贵气,也更凌厉。

无奈我正好转身到一半,再有特意回去看别人一眼未免显得太奇怪了。而且,人家是什么组合关我什么事。我暗笑了自己一把。

身后两人大概也没怎么注意到我,而是继续谈道。

“明哥,你方才的比喻可真有意思。”说这话的人声音比较细气,该是白面书生。

“我也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罢了。”声音低沉,必定是“保镖”明哥了。

“噢。对了,明哥。听说皇上因为惠安皇后骤然薨逝,悲痛不已。罢朝了三日呢。”

听到此,我顿时怔住了。袁子珣罢朝三日?明明最后一次见时他已经厌弃我到不惜恶言以对,竟会为我的离去而悲痛不已?我又想起那枚无限额信用的玉佩。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安慰。这份感情虽然无疾而终,可我们好聚好散,也是不差的结果了吧。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听到明哥说了一句:“皇上与惠安皇后虽然一直相敬如宾,却没有爱恋。”

白面书生很是不理解地回了一句:“爱恋?帝后互相敬重已是我朝大幸了……”

白面书生后面说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无非是那套男女之间发乎情止于礼的礼法规矩罢了。倒是保镖的说法有些让我吃惊。这里的男人大多和白面书生意见一致。就算是袁子珣,也从来没对我说过爱之一字。这明哥不但敢于说爱,还真的挺一阵见血的。袁子珣即位以后,我和他之间敬重有余,恩爱不足还是我在万昭仪小产之后才意识到的,他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局外人居然能一眼看破。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们攀谈攀谈,排队的队伍却开始动了起来。看样子是开城门了。

我们于是跟着队伍进了益州城。

进城之后阿喜拉着马车跟在我和春儿后面。我打量着目光所见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

昨夜下了雨,路面有些泥泞。此时尚是清晨。街边的茶铺还空无一人,只有小厮擦着桌子。右边胭脂铺的老板左手打着算盘,右手拿着笔算着账。老婆子们提着菜篮子慢悠悠地在走着。这个时候城里其实挺安静的。偶尔会听见有一两句对话。但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成都话。

刚听到的时候我还在纳闷,怎么这个时候的成都话和后世差了这么远?后来才突然想起,清朝的时候因为四川的人口太少,政府组织了湖广填四川的移民。后世的成都人,其实原籍都是外省人。自然,这时的成都话,也不是我所知的成都话了。不过那个明哥和书生却并没有用成都话交流,听那个明哥的口音反倒更像京城口音。

走了一会,我们找个家客栈安歇下来。阿喜问我要不要去找座宅子买下来。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对于未来的状况其实并不乐观。也许在这里呆不了几日我便会想走了。来这个世界六七年了,还是头一次出长安城。用余生走遍山川对我来说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中午吃了饭后我午睡了一会,起来后自己出去闲逛了。说到午饭,倒有些失望,味道并非自己记忆中的那样。

我一个人慢悠悠地晃着,回想起早上在城门口的事情。仔细回味了当时的情境,我之所以会犹豫要不要回过头去问两句,其实是觉得一个女子站在马车外抛头露面已是不妥,又贸贸然主动与男子接触更不合礼节。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拿下了戴着的面纱,紧紧攥在手中。一股打心底里冒出的惶恐开始蔓延。我真的是穿越而来吗?我竟然会被那些古板的礼法所桎梏?难道说这六七年里的耳濡目染竟已对我的价值观影响至此?我可以辞职不做皇后,却深受传统礼法束缚而不知?

我看着手里的面纱。不,它不是面纱,它是想要困住我的牢笼。我狠狠把它抛开。快步离开。

继续往前走,无意间走入一条小巷。金黄银杏叶铺成一条小道。远望过去,红墙边一排银杏树有的已只剩零星树叶,有的却仍青翠着。而阳光刚好用阴影把对面阁楼的飞檐卷角的轮廓勾勒在红墙上。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有些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似乎正与当前重合。我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一步一步很是沉重地顺着红墙向巷子的另一头走去。另一只手颤抖着抚摸上红墙。

这,这是真的吗?真的会如我所想吗?

终于走到红墙的尽头。面前这院子大门紧闭。目光上移,牌匾上写着端端正正四个大字:益州学馆。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然后颤抖着曲成拳,牙齿深深地咬着大拇指,泪水夺眶而出。

益州学馆,益州学馆,益州学馆。

这里是石室,是石室,是石室。

是石室中学,是我的高中母校。

从前只为母校有两千多年校史而骄傲,可我从没想到我竟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她再次相遇。

泪水不停涌出,我咬着嘴唇,不知是哭是笑。我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滋味。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我呆愣地看着两个人从里面有说有笑地走出。他们看到我,也停下了脚步。大概我现在这泪流满面又呆呆愣愣的模样有些吓着他们了吧。

我赶紧擦了擦脸。他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我:“姑娘在此,可是有事?”

我刚一抬头准备面对他们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两人正是早上才见过的明哥和白面书生。走近了才发现明哥果然身材魁梧,而且他脸上的轮廓挺深。他眼神专注,目光深邃,似有光亮,很是吸引人。虽然我与他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我却总感觉我已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般。

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不尴不尬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两眼,说:“诶!我想起来了。今早你在我们前面进城来的是不是?”

这倒有些出乎我意料。我本以为今早他们不该是会注意到我的。

“是的。这位公子记性真好。”

白面书生嘿嘿一笑。旁边的明哥终于开口了:“他记性好是因为你模样好。”

我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显得这本该是一句略带调戏意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再正常不过。

书生连忙对我拱手作了一礼:“姑娘可别见怪。我这明哥说话向来如此,绝不是有意冒犯。”

我笑了。看样子被姑娘误会这样的事从前也发生过。

明哥也笑了。“季寅,这位姑娘并非是拘泥于礼数之人。这位姑娘,在下徐延明,这位是友人姜煜姜季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并非拘泥于礼数”时,我挑眉一笑。

“我叫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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