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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89年与1990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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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伦·格里特与弗雷德·韦斯莱的第一次相遇其实还算愉快。

彼时她站在她父母跟前,低下头听着母亲的训话,“你知道的,莱伦。”林赛·格里特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格里特一直都是斯莱特林——”。

“是的妈妈,我知道你的意思。”她抢先截断了她妈妈的话,格里特夫人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有些不快。

“我会进斯莱特林。这毋庸置疑——如您所说,格里特一直都是斯莱特林。”她微微扬起头,看上去十分自信——甚至有些过于自信了,但林赛·格里特对此却是颇为满意,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扭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弗雷德!乔治!不许那么做!”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莱伦转过头的瞬间,一个胖胖的妇人正双手叉腰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她面前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他们身边是一个看上去有八\\\'九岁的男孩子,同样也是红发。

“妈妈,别担心,”

“罗恩小鬼头根本没有事——是吧,罗恩?”

小男孩被他哥哥隐秘地一捅,忙不迭地点头“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去霍格沃茨上学?”

女巫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对自己最小的男孩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哦,罗恩,你很快就能去的……”

“是的罗恩,等你收到两次圣诞礼物——”

“等你不这么矮——”

“等你鼻头上干净点——”

“你就能和我们一起去了。”双胞胎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随后他们跑上了火车,胖而慈祥的女巫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正经的玩笑而怒吼,反而是露出一抹宠溺而无奈的微笑,然后她紧了紧手臂,让怀里的小男孩靠得更舒服点。

“韦斯莱一家。”安斯艾尔·格里特看见了莱伦的目光,开口道“一直是格兰芬多。我想那是她的小儿子,罗恩·韦斯莱。”

“虽然是纯血,但是亚瑟·韦斯莱很喜欢麻瓜,看他在哪里工作就知道了——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家里堆满了从部里拿出来的‘麻瓜破旧物品’”林赛·格里特补充道,她微笑地看向莱伦,“亲爱的,我想你不——”火车发出一声长鸣打断了她的话。

“我走了,爸爸。”莱伦几乎有些庆幸时间已经到了,她转身登上火车“分院之后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弗雷德!乔治!照顾好自己——乖一点!”韦斯莱夫人已经放下了罗恩,她顺着月台跑了起来,手圈成环大声喊着。莱伦透过窗户盯着她,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优雅,几乎有些粗鲁。格里特夫妇矜持地站在原地,火车刚一开动,他们便幻影移形离开了。

然后火车拐了个弯,奔跑着的女人和小孩都看不见了。

“嘿,乔治,我想我们能坐这里,这儿有人吗?”一个红发脑袋探进了包厢。

莱伦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刚刚她爸爸就说过:韦斯莱一直是格兰芬多——然而她盯着他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爸爸不会知道的。她对自己说,她看着两个男孩子走进她的包厢,向她微笑:

“我是弗雷德——”

“我是乔治——”

“我们是韦斯莱”

“莱伦·格里特。”她没有笑,也没有接住他们向她递来的善意,“我们一家都是斯莱特林。”

双胞胎看上去似乎有些讶异,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弗雷德·韦斯莱耸了耸肩“还没有分院就不是。”

莱伦露出一个短促的笑意,“那么很高兴认识你们。”

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声音洪亮地喊出四个字“斯莱特林——”

左边第一桌响起一片矜持的掌声,莱伦脱下帽子,向那条长桌慢慢走了过去。她没有回头再看那个队伍里的人一眼。

创始人的友谊未与时间一道传承下来,千年前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或许是挚友的代名词,而如今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则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它就在那里,横亘在那里,不移一尺,不挪半寸。

“韦斯莱先生,很明显你的教授没有告诉你课堂上需要安静,这正是我的失职……为此我不得不遗憾地为格兰芬多扣五分,希望这能让你们有那么一点记性。”斯内普站在两个红发男孩身边,俯身察看了两人的坩埚后抿紧了唇,看来没挑出什么刺。

“油腻腻的老蝙蝠。”乔治在他走开后小声道,“看看他的头发,”弗雷德接过话头“很明显你的教授没有洗头——”他和乔治一起笑了起来。

“我想你们俩可以尊重一下老师,”一个女声忽然插了进来,弗雷德回头,是莱伦·格里特。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冤枉你们,你们的确在说话,”她皱了皱眉“你们就是不舒服而已。”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冤枉你们——”弗雷德学着她说话的语调“得了吧,格里特,斯内普偏心的受益人当然是斯莱特林,你当然爱你们偏心的油腻腻的院长大人。”

“很抱歉打扰韦斯莱先生聊天的雅兴,看来扣分已经不能为两位韦斯莱先生造成困扰了,”刚刚离开他们这一桌去检查安吉丽娜·约翰逊和艾丽娅·斯平内特的坩埚的斯内普已经走回来了,而且很明显,他听见了弗雷德说他的坏话。

“劳动服务,弗雷德·韦斯莱先生。这个月以及下个月,明晚去找费尔奇先生。我想他很乐意为你们俩分配一点工作。”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以及,格兰芬多再扣上五分,为这一塌糊涂的药水。”他挥动魔杖,弗雷德熬过头的药水瞬间消失了。

亲爱的莱伦:

我们很高兴你进了斯莱特林,你会很优秀的。

你的爸爸妈妈

亲爱的莱伦:

我很高兴得知你与你的同学相处得不错,而且你也没有与不和你身份的人多纠缠,这很棒,亲爱的,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巫师都能处理好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辨认出哪些人是值得结交的——你在这点上做得非常好,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你的妈妈

亲爱的莱伦:

我和你妈妈在十二月中旬需要去一次德国,我想你得在学校过圣诞节了。

你的爸爸

*霍格沃茨周围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信件,在经历千辛万苦之后,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才能恢复体力,继续起飞。

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束着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弗立维教授的魔杖内喷出一串串金色和银色的泡泡——挂满了圣诞树的枝桠。

莱伦站在礼堂门口,微微笑了起来——她的礼物已经全部送出去了。

圣诞节如约而至。

弗雷德一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床脚边放着的一小堆包裹。

乔治还没有醒,他也并不着急起来去洗漱,弗雷德爬下床,开始拆他的礼物。

那个鼓鼓囊囊的大纸袋他并不陌生——他妈妈送的,还有他的小妹妹金妮:她给他画了一张他满脸麻子的画像——梅林知道那是雀斑!罗恩也送了他一张画,虽然他看不懂那画的是什么。乔治送给他一双手套,他举起来借着昏暗的天光看了看,不出所料地发现手腕那里有一排小小的尖牙,他撕开他妈妈送的大包裹,拿出一根手指饼伸进去,手套立即狠狠地合了起来,圈住了那根手指饼。

安吉丽娜送给他一本魁地奇队形及战术全解,李·乔丹则送了他一袋鼓鼓囊囊的粪蛋,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纸包,没有署名。

弗雷德撕开纸包,里面是一条围巾,看那做工及用料,一眼便知道这并不是与他相熟的朋友送给他的。

谁会送这么贵的东西?他又抖了抖纸包,里面飘出一张纸条,同样没有署名。

衷心祝圣诞快乐。

“嘿,乔治,来看看我的新围巾。”

“爸爸,我收到了一条新围巾——”

“重点是没有署名——”乔治跟着弗雷德下了楼,向男人挤了挤眼。

“哦?给我看看,”亚瑟·韦斯莱接过儿子递来的围巾,拿在手上半天,然后他笑了起来“莫丽,看来弗雷德有了一个倾慕者了。”

莫丽·韦斯莱闻声放下了手里的平底锅,她看着这条浅褐色的围巾也露出一抹笑“这么细心的女士是哪一位?”

“我不知道,妈妈,这甚至没有署名——不过为什么非得是女孩子送的?”

“儿子,你确实太年轻了……你看看这围巾颜色多衬你的眼睛。这么细心当然是女孩子,不过你连这是谁送给你的都不知道,我想你确实太粗心了……”

“不,妈妈,乔治也有,只是他的礼物是一个帽子——”

“那乔治也有一个爱慕者?亚瑟,他们真是太优秀了……这么小的年纪。”

第二温室里今天嘈杂得有些不像话。

“韦斯莱先生,如果你能够把耳套戴上而不是在打曼德拉草的主意,我想我会更安心的。”正站在一个斯莱特林女生身边的斯普劳特教授突然回过了头,直直地盯着正把手偷偷伸向面前植物的弗雷德。

“当然,教授。”男孩看上去有些惊讶,但他如言缩回了手。莱伦移开目光,将其投在自己跟前的这一株看上去很安全的曼德拉草上。

“多谢,格里特小姐。”斯普劳特教授向她眨了眨眼,莱伦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有做,教授。”

胖而开朗的女巫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否认,她向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正如芬凯曼小姐刚才说的,这是未成熟的曼德拉草,斯莱特林加5分……有谁能告诉我它的效用?”

莱伦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一次如她所料,他们早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但依旧想碰!这该死的、旺盛的好奇心!

和韦斯莱一起上课,远远比上其他课危险得多,她揉了揉额头,臭着脸戴上耳罩,那属于格兰芬多的烦人嘈杂瞬间便听不见了。

“格里特!”

听见这声音的瞬间,莱伦有些后悔过早地摘下耳罩。

她看见弗雷德韦斯莱正站在温室角落,那里堆满了曼德拉草刚刚换下的花盆,又乱又脏,根本没人注意。

而乔治韦斯莱正站在斯普劳特教授面前巧妙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绝不可能看见弗雷德韦斯莱现在所处的位置。至于为什么知道站在那里的是弗雷德韦斯莱……

好吧,她就是知道。

她翻了个白眼,方才慢慢挪动步子走了过去。

“你又有什么毛病,莱伦格里特?”

他挑了挑眉,“我知道是你。别否认。”

“在你让所有人住进校医院之前阻止你干蠢事,我看不出哪有毛病。”莱伦道,眉间有浅浅的不耐“韦斯莱,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你把我叫过来,我不得不说这非常愚蠢。”

“当然不是这样,”男孩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坏笑,他向前一步猛地拽住了莱伦拿着魔杖的手,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挥,花盆里依旧湿润的泥土当头朝她洒了过去。

莱伦避闪不及,她有些粗暴地拽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拉挡至跟前,头部才幸运的未被泥土砸中。而当她从弗雷德身前退开,袍子下端早就不可避免地沾满了湿湿的泥。

弗雷德•韦斯莱身上却干干净净,他又一次不负她所望:先一步对自己施了隔离咒。

根本不想关心他为什么会高级咒语。莱伦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长袍,厌恶地皱了皱眉,她看向弗雷德“很明显,韦斯莱,你爸爸没怎么教你礼貌,你说斯内普教授会不会愿意替麦格教授行使院长权利给你爸爸写封信?或者给你个机会让你试试听到曼德拉草的尖叫声究竟会不会致命?我相信你会有这个荣幸去证实的。当然了,”她挣开手,匆匆施了一个清洁咒“前提是你有命告诉我们。”

“说到底,格里特,”弗雷德依旧坏笑着,似乎并未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你就是不想斯莱特林去校医院。”

“很高兴韦斯莱先生能想明白这一点,如果你能对你的——呃,校友——多一点感情,那么我想你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干蠢事。”

莱伦侧过头,开始整理袍子“再见,韦斯莱。”

她听见身后的乔治•韦斯莱在问刚才狠狠拽住自己手的男孩“怎么样,弗雷德?”

而她还未听见他的回答,耳边便满是温尔特•芬凯曼的声音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讽刺意味“红毛穷鬼的耍弄都能让你如此……呃,狼狈?”

莱伦瞥见身后的双胞胎略微僵硬的身体,她顿了顿,随后耸了耸肩“我想我不需要你的提醒,芬凯曼。不过我不得不为你粗鲁的言行担忧,毕竟芬凯曼家已经没有多少脸面可以丢了,不是吗?”

她笑着看着女孩子略略变色的脸,然后从她身边慢慢走了过去。

天气并不好。云里掺杂着几缕黑色,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

莱伦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匆匆走到城堡大门前,费尔奇正用他那双浑浊的眸子盯着他身边的弗雷德,看上去颇为不怀好意。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往莱伦脸上瞥了一眼“我想以后你们预备在走廊上施恶咒之前都得好好想想了,是不是,嗯?”

她没有说话,没有看那个红发男孩一眼,便快步跟着费尔奇穿过场地,走到禁林边上——猎场看守海格正站在那里,看上去已经等候很久了。

在费尔奇‘不准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的威胁声中,禁林的树木被夕阳的余晕映衬着,枝桠显得格外扭曲,长势更加不可预料,莱伦和弗雷德站在一条逐渐隐入禁林深处的羊肠小路前方,海格正站在他们面前。

“我不想进那个禁林。”她说,声音里有一点点颤抖“能干的事情那么多,为什么我们非得干最不安全的?”

“因为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你还想呆在霍格沃茨。”海格毫不留情地说,像是并不介意让她知道他对斯莱特林亏空的好感。

“我不愿你们俩中的任何一个遇到危险,这毫无疑问,”——莱伦口中迸出一声嗤笑,海格粗暴地扫了她一眼“前提是你们必须紧紧跟着我!不要想着单独行动去当英雄!”

“我们知道了,海格。”一直没有什么开口欲望的弗雷德此时忽然出了声,“带我们进去吧——我们今晚做什么?”

“凯特尔伯恩教授两天以前在里面发现有五足怪活动的痕迹,别担心,格里特小姐,”他没有错过莱伦惊诧的眼神,“你要做的不是和五足怪搏斗,我只是告诉你让你小心一点,到时候有什么不对劲可以及时向我们报信。”

“我要做?什么叫我要——”“你和牙牙一条路,我和弗雷德走另一条路,午夜在这里汇合。如果你找到恶婆鸟的巢,首先戴上这个”他塞给莱伦一个耳罩“然后向空中发射绿色火花,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过去找你——把你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

“不好意思,假设我没听错,我要找……恶婆鸟?”莱伦的语气倏尔变得怪异“它可是产于非洲——”

“你也说了,格里特小姐,它只是产于非洲。我想你神奇生物学得不差,那么你的知识应该可以告诉你要当心它的歌声。你明白这副耳罩是十分必要的。”

“我想这不公平,你是猎场看守——应该你去找这东西,而不是为了一点点幼稚的理由让学生去。”她有些尖锐地指出他针对她是因为她是斯莱特林的事实,眉间尽是被惹恼的愤怒。当然,这愤怒有几分是为不公平,更多的则是因为自己的安全不能得到保障,鉴于斯莱特林自身利益至上的准则,弗雷德想是后者。

“海格。我看我和她一起比较好,或者你和她一起。毕竟她是女孩,禁林不安全,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他开口道,忽略两人一齐投来的惊讶视线。

“只有一副耳套。”海格说,“我可以再变一副,”她看上去很满意他的提议,并且已经等不及就这么做了——只见她松开她用来捆头发的精致绿绳,抽出魔杖指着它,只短短一瞬便变出了一个绿色的耳罩。“这不是永久变形——因为我不会,不过到午夜不成问题。那么海格先生,我们能够离开去找那该死的鸟了吗?”

弗雷德看着她散着头发,此时他正走在她身边——他盯着她片刻,然后他开了口。

“说真的,格里特,如果你能够不那么刻薄,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莱伦想起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初遇,她想起他说“没有分院以前就不是”,还有刚刚开学那个星期,他兴奋地向她招手“我和乔治找到了一个地方,我想你会有兴趣的”然后他带她去了厨房。

如果她不刻意回避外加不愿意和他们往来,那么或许是朋友吧。

可这是不被允许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或许会成为朋友,但不是现在。林赛·格里特也说过,她希望她永远不会看见格里特与韦斯莱写在一起,无论是什么上面——或许除了学校排名及花名册。

“我是斯莱特林。”她小声道,举起魔杖念了一句荧光闪烁“韦斯莱,从现在开始不要跟我说话。睁大你的眼睛找那该死的漂亮的鸟,我们早点找到鸟巢,就能早点回去。当然,如果六个小时过去而我们依然平安无事地寻找,我想我很乐意无功而返。”

弗雷德想——她依旧很刻薄。

恶婆鸟并不好找,莱伦扯了扯自己被灌木划得乱七八糟的袍子,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她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感觉到一把强力的刷子狠狠搓过身体,她才松了肩膀。

“嘶——”弗雷德忽然狠狠戳了戳她的肋骨,莱伦猝不及防,唇角泄出一声闷哼,随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捂住嘴,侧头看向男孩,弗雷德扬了扬下巴。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根金色的羽毛正躺在离他们仅有五步远的地上。

那根羽毛太过漂亮,完整得不可思议。莱伦连忙掏出耳罩戴上,拍了拍弗雷德的肩示意他效仿。

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或许是没有看见恶婆鸟活动的痕迹,他的活动比莱伦的要大胆得多。

于是在她观察周围的树木的空当,弗雷德已经踏出了这片有一人高的灌木,他跑到那根羽毛旁边,拾起来向她挥了挥,脸上是对她过于小心的动作的调侃笑意。

“嘿!”莱伦的目光却径直掠过了他的动作,她盯着他身后的泥土,忽然变了脸色“跑!韦斯莱!快跑!!”

只见弗雷德身后的泥土颜色慢慢变深,过于昏暗的光线导致她现在才看见那些慢慢陷入泥土的石子,深色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那不是土!那是沼泽!Damn it!快过来!”

他的反应非常快,莱伦看见他在狂奔,手上的羽毛金光闪闪。

*“Aetatis Concrescentia!”(土木凝固)

咒语施放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沼泽蔓延的速度,他们就像不请自来的侵入者,终于导致这片一直安静的沼泽醒转。

莱伦感到四肢开始逐渐酸软,她明白这是魔力渐空的现象,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停手,发射红色火花然后离开这里,不要再管这个鲁莽的格兰芬多混蛋。

但她做不到。

莱伦·格里特并不是合格的格里特,她不够铁石心肠,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然后弗雷德终于奔到她身边——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但她却觉得已经好久了。

莱伦停止施放咒语,此时弗雷德已经向空中发射了红色火花,他扯着她的手拼命地往来时的方向跑,十二岁男孩子的手并不算大,但拽着她的那个力度却十分有力,觉察到那份坚定,她几乎有些羞愧。

是的,格兰芬多是很有勇气,但他们往往也更加鲁莽,而这其中又有一份他们斯莱特林没有的东西——对同伴毫无保留的忠诚。

午夜将至。

莱伦和弗雷德站在海格的小屋边,等着费尔奇来领他们回城堡——现在大门早就已经锁了。

没有人开口,但气氛却是从未有过的友好。

“呃,格里特?”

莱伦慢慢转过头去看他,在灯光下他的红发像要烧起来一般,“怎么,勇敢的韦斯莱?”

“别这么不友好,刚才——呃,谢谢你。”他抬起手挠了挠头,看起来像是不怎么习惯道谢。

“你从来没有说过谢谢吗?”

“我从来没有跟斯莱特林说过谢谢——”他嘟囔道,侧头看了她一眼“真的谢谢。”

莱伦微微点头“我听见了。”

“你应该说不用谢——”

“我觉得你的确应该感谢我,”她说,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刚刚你戳痛我的肋骨了,你知道你差一点点摸到我的胸部吗?”

男孩的表情像是刚刚吞下去了一只柠檬。

莱伦侧过脸,一盏等摇摇摆摆地自黑暗中显现了出来,费尔奇来了。

她当先跟了上去,然后她转过头,正好遇上他的眼睛。

她露出一抹笑,看见他微微睁大的双眼,又转了回去。

莱伦:

我简直不敢相信!和韦斯莱一起劳动服务!你做了什么和那一家那两个调皮捣蛋的红毛怪划到同一水平线上?我早就说过——离韦斯莱远点!远点!再远点!!Whyyou always take your course(为什么你总是一意孤行)

妈妈

莱伦:

我对你的选择很失望,斯莱特林值得结交的纯血贵族不少。这个圣诞节我和你妈妈本来是打算带你出席本森的宴会的,不过我想你没有准备好。格兰芬多不是一个好选择。You mull it over(你好好想想吧)

爸爸

“嘿,乔治,不知名女士又送来了一份礼物——《诅咒与反诅咒》……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十分关注我?”

“我想是你和乔治平时调皮捣蛋的次数太多了,她认为这会对你有帮助……哦,真是该死的细心。”查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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