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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夏桑绝食欲出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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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纤月黄昏。

林知睿隐在一株大树后面,眯着眼睛静静观看殿前的情况。

韶景宫正殿前的台阶下方,太子林徵舟平胸举着一碗鸡茸粥,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

庭院空寂,人影寥寥。那些有眼力的宫人早已悄悄地躲开了,只余空庭晚风急。

一片静穆中,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夏桑纤细的身影露了出来。

阶下的太子惊喜地喊了一声:“母妃!”

夏桑步下台阶,一只手接过林徵舟手中的粥碗,另一只手扶了他的手臂,“你起来。”

林徵舟满面喜色,欣欣然起了身,道:“母妃,你终于肯吃东西了?皇儿和父皇都快担心死了。”

夏桑没有答话,将粥碗高高端起,砰的一下猛掼在地上,玉碗登时四分五裂,汤水四溢。

林徵舟错愕不已,惊呼一声:“母妃!”

夏桑回过头来,对着林徵舟说道:“舟儿,你大了,自己要有主见,不要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太子,是元梁未来的国君,哪些事是对的,哪些事是错的,自己要学会分辨。”

林徵舟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地问道:“母妃,皇儿来请母妃吃东西,是做错了吗?”

“你来请母妃吃东西,没错。可你用下跪来要挟,就是错了。”她转头望着空寂寂的庭院,语气带上了一丝伤感,“舟儿,父皇与母妃之间的事,你别管。你只要知道,不管母妃和你父皇怎么样了,母妃依然是你的母妃,父皇也依然是你的父皇,我们对你的疼爱不会变,也不会减少。”

林徵舟惊慌起来,“母妃,你这是要离开我们吗?父皇说,你因为没了妹妹伤心,要去莲溪庵给妹妹祈福。可是,母妃,没了妹妹你还有舟儿。就算是要给妹妹祈福,宫里有佛堂,在佛堂祈福不也一样吗?”

夏桑气极反笑。这个林知睿,骗了她不够,眼下又要来骗他的儿子!不管是谁,在他眼里都是可以随意欺骗随意利用的棋子!他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以诚相待?!

她伸手摸了摸林徵舟的头,柔声说道:“舟儿,你先回去。母妃的事,以后再跟你说。”

林徵舟睁着一双酷似林知睿的丹凤眼问道:“那母妃肯吃东西了么?”

“舟儿,母妃说过了,这是我和你父皇之间的事,你不要管。即便母妃日后去了莲溪庵,你还是可以去那里看望母妃。母妃仍会像从前般爱你。”

“可是,舟儿不要母妃离开。”琉璃宫灯的映照下,林徵舟的眼睛乌黑而纯净,仿若刚出生的小鹿,其中洋溢着殷殷的祈求,令人不忍拒绝。

夏桑狠狠心说道:“你先回去。此事我们日后再谈。”说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他快走。

林徵舟毕竟还是小孩子,被夏桑催促了几下,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

送走了舟儿,夏桑对着空旷寂寥的庭院,冷冷地笑,“林知睿!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几时变得这么懦弱了?自己不敢出面,便拿一个小孩当剑使!”

林知睿没有动,仍躲在大树后面,不吭不声。

夏桑的声音顺着夜风飘送过来,掷地有声,“你听好了,我是决计不会再留在宫里了。你若是要强留,我也不介意留一个尸体给你!”

如此决绝的话,听得林知睿心里一颤。他没法再藏在大树后面了,慢慢、慢慢地现出身来。

月色朦胧,他的身形又大半为树影所笼罩,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他就如一根木桩般定定杵在那里,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夏桑盯着他一团模糊的身影,心里忽的一动。他既然能利用舟儿,那想必也会利用她的娘家人吧?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如此想着,她寒声说道:“林知睿,你别妄想再用我爱的人来威胁我!舟儿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儿子,更是元梁唯一的储君,我不信你会忍心伤他!我的娘家人,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她顿了一顿,语气骤然绷紧,“我就死给你看!”

林知睿满嘴的苦涩,默了一默方才说道:“桑桑,你刚刚小产过。别站在这里吹冷风,小心落下病根。”

夏桑冷冷回道:“你准我出宫,我便回屋。”

林知睿缄默不语,像一尊石像般沉默在树影里。

偌大一个庭院,只闻风声簌簌。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知睿才长叹一声:“桑桑,你别逼朕。朕不能放你走。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你走。”

“那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夏桑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转身进了大殿,砰的一声把殿门关上了。

寒月清辉,如霜似雪。

林知睿披着一身月华,默默在庭院当中伫立了许久,许久。

风拂,影动,叶落无声。

×××××

第二天,夏桑继续绝食。

林知睿一早宣了夏季临和锦儿进宫,希望他们能劝得动夏桑。但夏桑却闭门不见。

林知睿想了想,亲自去了一趟莲溪庵,低声下气地求廖童羽入宫来劝夏桑。廖童羽本不愿答应林知睿的,但到底放心不下夏桑,终还是随林知睿进宫而来。只可惜,夏桑仍是拒而不见。

所有的办法都试遍了,仍没能让桑桑回心转意。林知睿一颗心渐渐沉到了底。他原还指望着,夏桑会抗不住饥饿的折磨,自己软下来,可没想到,这回夏桑竟这么倔强。

漫漫长夜里,他埋身躲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瑟瑟发抖。这两天,他无心于政事,案上的奏疏已经堆得跟他一样高了。

在散发着墨香的奏章里枯坐了一整夜。临天亮时,却接得韶景宫的翠微匆匆来报,说桑贵妃昏迷过去了。

林知睿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即刻冲往韶景宫。可怜了江公公,带着一大队侍卫大呼小叫气喘吁吁地在后面一路紧追慢赶。

及至到了韶景宫,一进门便看见御医正指挥一众丫鬟嬷嬷,手忙脚乱地撬开桑桑的嘴,强行往里面灌药。

御医见了林知睿,擦了擦满头的汗,鞠躬行礼后方道:“皇上,贵妃娘娘这是受饥过度,体虚所致,并无大碍。只是,娘娘若是再不肯进食,只怕……”他说着,偷偷抬眸觑了觑林知睿的脸色。

林知睿紧紧咬着牙,却还是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狠狠地颤了一颤。

就在此时,夏桑嘤咛一声苏醒了过来。她堪堪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将宫娥塞到她嘴边的调羹与药碗一把给推开了去,甚至还将已经喂进嘴里的半勺药汤也吐了出来。

正在喂药的宫娥没有防备,被夏桑一推,手中五彩琉璃碗里的药汤洒了一床。于是,擦拭的擦拭,清洗的清洗,更换床褥的更换,一时一片忙乱。

林知睿看着眼前人仰马翻的一幕,眼里的悲色一点点地加深。

夏桑直挺挺躺在床上,死鱼一般,由得众人翻来覆去地摆弄,死灰般憔悴的脸上没有半丝活气。不过短短两日,她已眼眶深塌,下巴尖细,形容枯槁。

林知睿心里骤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似千万把银针齐齐扎进了他的心脏。他猛吸一口气,哑着声音说道:“别弄了,都退下去。”

众人屈膝福了一福,齐齐退了下去。

屋子空空荡荡,只余林知睿与夏桑两人。

夏桑两天滴米未进,气若游丝,眼里却有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林知睿”,她喘着气说道,“我马上就可以自由了。留下这个身体给你,你可还满意?”

林知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若是敢绝食而亡,朕就让你爹爹和你阿弟一家人都给你陪葬!”

夏桑呵呵笑了起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二十年前,我已经为他们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因为他们而退步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是救世主,管不了他们那么多了。”

林知睿的手心已被自己的指甲给戳破了皮,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里渗透出来,再慢慢地滴落到脚下的金地花卉纹丝地毯上。可他恍若未觉,血红的眼睛直直瞪视着夏桑,胸膛一高一低地剧烈起伏。

“你就算不顾念你家人,也总得为舟儿想想。他还那么小,你就忍心他没了亲娘?”

“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夏桑惨然一笑,语气微弱得仿佛天边的云丝,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林知睿身子开始发颤。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布满血丝的眼里已是一片决然,“好!你既然要绝食,朕就陪你!你一天不进食,朕也绝不吃一口饭!要死,咱们一起死!朕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舟儿同时失怙无恃!”

夏桑轻笑,“林知睿,你威胁不到我。我肯定是走在你面前的,等我死了,你舍不得让舟儿成为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你就会活下来了。”她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眼角却亮着一抹得色耀武扬威。

林知睿遽然崩溃。他想了一招又一招,所有的招数却被夏桑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他如今已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眼泪渐渐地从眼底漫溢上来,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蓬勃的朝阳给大地镶上了一道道金边,灿烂而辉煌。不知名的鸟雀在枝头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打破了清晨的静谧。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朝气焕发。可林知睿却看不到。在他心里,北风咆哮,冰封雪冻,俨然是数九隆冬,一派的山寒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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