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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林知睿情伤落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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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过后,夏桑反倒平静了下来,安静得令林知睿有点担心。

用晚膳时,两人相对而坐,默默进食。夏桑一口接一口,不过一刻钟,一碗饭便见了底。反而是林知睿,一边偷眼觑着夏桑,一边默想心事,一餐饭下来,扒拉了没几口。

是夜。红烛高照。

夏桑如往常一般,倚在床头看书。

林知睿坐在屋子另一端的软榻上,也捧着一卷书,看似读得入迷,只是他自己却知道,手里的书页还停留在半个时辰前的那一页。

他忍不住又一次抬眸,偷偷地打量夏桑。他觉得她甚是奇怪,从下午那一场大吵后,她便安静得如同一只乖顺的兔子,不吵不闹,甚至连半句过激的话都没有。

这一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逆来顺受不是夏桑的个性。难道,他对夏家的威胁真的起了作用?林知睿沉沉地思忖着。他原以为,他强行在蔚林阁留宿,夏桑肯定会反抗一番,他甚至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是,夏桑却叫他的准备都落了空。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一时倒拿不定主意是否还要留在蔚林阁。正犹豫着,乐芝从屋外进来,轻声提醒道:“皇上,桑婕妤,就寝的时辰到了。”

他忽而心烦意乱起来。挥了挥手,把乐芝赶了出去,一回头,却见夏桑已除去了外裳,一身白绸单衣,像条蛇一样倏忽一下滑进了被子里。

林知睿的心顿时砰砰急跳起来。或许,或许桑桑是真的愿意他留在这里呢!下午的时候,她不也是亲口承认了她喜欢他么!

他按捺住咕咕直冒泡的渴望,强作镇定地脱了外袍,慢慢、慢慢地坐上了床榻。

桑桑睡在里面,空着外面的位置给他。晕黄的烛光下,她双目紧阖,容颜如雪,宛若月光下初绽的白莲,清莹秀澈。

林知睿等待了一会,见夏桑没有阻止的意思,缓缓伸手掀开了锦被。床上的夏桑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他淡淡说道:“熄灯。”

林知睿心里倏忽腾起一缕欣喜。桑桑叫他熄灯!可见桑桑还是愿意的呵!这小妮子,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他唇角带笑,吹熄了蜡烛,轻轻地在她身旁躺下。

时值冬季,门窗紧闭。屋子里一团漆黑。两人在黑暗中并肩躺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一片寂静里只听得见两人一粗一细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良久,林知睿终于忍不住,慢慢地探手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夏桑的手。

夏桑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缩回去,任由他宽厚的掌心包住了自己的柔荑。

一抹明亮的笑意点燃了林知睿的眼睛。他大受鼓舞,侧身挨近了桑桑,将她的手捧着贴到了自己脸上。“桑桑,桑桑。”他笑吟吟地看着夏桑,柔声唤道。

夏桑没有应声。仍旧平直躺着,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珠子在微微地转动,身子也在单薄的衣料下不受控制地轻颤。

可是,她,没有拒绝他!

林知睿心里的甜蜜仿如迎风飞扬的船帆,迅速而热烈地鼓胀起来。那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贴着她的耳廓,动情地呢喃:“桑桑,桑桑!我喜欢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叫我牵肠挂肚。”

桑桑的眼皮微微地颤抖起来,一道清亮的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渗透了出来,蜿蜒流下。

直至嘴唇被桑桑的泪水打湿,林知睿才惊诧地发觉,桑桑竟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把她搂入怀里,怜惜地吮去她脸上的泪水,一遍遍温柔地哄她:“桑桑,桑桑,不哭!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桑桑,我的桑桑!”

他拥着夏桑,在她耳边低喃浅叹,一声声、一句句地唤她,情深缱绻,动人心弦。

桑桑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窝在林知睿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咪,只是眼泪却越发的汹涌,把林知睿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一大片。

静夜安谧,更深漏尽。

黑暗中,林知睿的眼睛明光烁亮,宛若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满满当当地从他眼里溢流出来,漫过眼角,爬上眉梢,跃上了唇角。这一刻,他仿佛置身天堂,满心欢喜,又满怀感激。

怀里的桑桑仍在呜咽。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耳垂,略带无奈地说道:“桑桑,如果我在这里老让你哭,那我还不如走了。”

桑桑一下子揪紧了他的衣襟,哽咽说道:“你别走,阿晋!你别走!”

仿佛惊雷在耳边连番炸响,林知睿蓦地顿住了呼吸,浑身僵硬。他愣了足足几息,才陡然回过神来,仿佛怀里的夏桑是毒蛇猛兽,他猛地一把重重推开,跌跌撞撞跳下了床,不顾天寒地冻,光脚踩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吼:“来人!点灯!点灯!把所有能点的都给我点上!”

他此刻方才明白,为何他上床之时,夏桑会要求他熄灯。她是要借黑暗做掩护,把他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那个跟他有着同样一把嗓音的阿晋的替身!就如同他们初初相遇时,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一样!

守夜的宫人匆匆而入,屋里旋即燃起一片光明。林知睿单衣赤足,站在屋子中间暴跳如雷,“都点上!都点上!把所有的灯都点上!”

宫人兢兢战战,将屋里所有的灯具都逐一点燃。不过须臾,屋子里随即亮如白昼。

林知睿脸色铁青,身子却在止不住的颤抖。心头的怒火一层一层地往上拱,心底的悲凉也在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怪不得,怪不得桑桑会如此镇定,她早已有所准备!早已知道如何一招置他于死地!桑桑!桑桑!这就是他深深爱着的桑桑!这就是他放不下也割舍不掉的桑桑!

如墨夜色里,他眼里的灼痛跟夜色一样深沉,浓厚得化不开。如果说,上一刻桑桑把他送上了天堂,那么这一刻,桑桑又亲手把他拽入了地狱。

桑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挑着眉毛斜斜睨他,唇角勾出一弯轻蔑的笑意。

那个炫耀胜利的笑容霎时深深刺痛了林知睿。他猛冲过去,铁爪如钩,牢牢地钳住桑桑的下颌,扳着她的脸望向自己,咬牙切齿说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夏桑脸上泪痕狼藉,唇边笑容却欢畅得意。一对剪水双瞳媚意撩人,红艳艳的小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恶毒而冰冷:“我已经有好久都不曾听到阿晋的声音了。谢谢你,帮我圆了一场梦!”

林知睿骤然失语。片刻后,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哀嚎,仿如负伤野兽的嘶吼,充满了压抑的痛苦。他拿手捂住了脸,猝然转身,仓仓惶夺门而逃。

寒冬冷夜,他披头散发,单衣跣足,犹如一个疯子般狂奔出去,把屋子外面候伺的宫人都吓了一大跳。

旋即庭院里亮起灯火,人声喧哗。

林知睿一刻也呆不下去,扯着嗓子连声催促:“回瑞华殿!即刻回瑞华殿!” 隔着门窗,他的声音嘶哑而狼狈,带着深入骨髓的惨痛。

夏桑蓦地放声大笑。暗夜里,她的笑声猖狂而放肆,在蔚林阁里盘旋回绕,久久不散。

×××××

第二天,皇上取消了早朝。

顾孝亭察觉有异,前去御书房探查。及至到了御书房门外,却见屋外的旷地上,御医乌压压跪了一地。

顾孝亭惊诧莫名,问门边候着的小江子:“这怎么回事?”

小江子苦着脸,摇头道:“皇上今儿一大早就喊御医过来,说要御医找一种药,吃了能改变嗓音的。可但凡那些能改变嗓音的药,都是破嗓子的,御医哪敢给皇上吃?皇上就生气了,说不给就要砍他们的头……你看,这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皇上喊来了,可没人敢给皇上开药呀!”他朝那跪了一地的御医努了努嘴,“这不,从卯时跪到现在了,皇上气还没消。”

“改变嗓音的药?”顾孝亭摸着下颌,眼里若有所思。

小江子抬头眼巴巴地瞅着他,“顾大人,要不你去劝劝皇上?”

顾孝亭似笑非笑地睨了小江子一眼,“这哪是我能劝得动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抬腿迈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寂寂冷清。林知睿背负双手,靠窗而立。窗外,梅枝斜攲,点点沁红。

顾孝亭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可一整套的礼节都做完了,林知睿仍岿然不动,仿佛未曾听到他的话。

顾孝亭只得敛肩垂臂,静静站立在一旁等候。

良久,林知睿才哑着声音问道:“阿亭,为什么朕那么对她,她还是对那个阿晋念念不忘?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奴仆吗?朕堂堂天子,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朕一个机会?”

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林知睿的声音,仿佛沾染了空气里的寒意,在这个冬季的清晨,带着一股难言的辛酸与悲凉,钻进了顾孝亭的耳朵里。

顾孝亭无言以对。他其实想说的是,这后宫里姹紫嫣红,皇上大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看着林知睿落寞孤清的背影,他嘴里的话便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窗外,阴风怒号,天色晦晦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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