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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夏桑雪夜遇知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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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以雅眼帘微垂,沉沉看着夏桑。待众人调侃得差不多时,才徐徐说道:“桑婕妤虽然知错,但本宫也不能轻饶。须知你位份虽低,资历却久,得给晚来的姐妹做个好榜样。这样吧,本宫罚你去佛堂抄一百遍的佛经,替太后与太皇太后祈福。即日起,你便住到佛堂去,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出佛堂。”

话音刚落,淑妃却叫了起来:“皇后娘娘请三思!”

吴以雅不悦地瞥了淑妃一眼。

淑妃毫不在意,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这一百遍的佛经,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抄不出来。你让桑姐姐住到佛堂里去,回头皇上找不着桑姐姐,还不得跟你急?如今皇上对桑姐姐可正是在兴头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桑姐姐被关个十天半个月的,皇上那可得多少秋了?你叫皇上怎么受得了?皇后娘娘,不如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也别伤了姐妹和气。你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明面上看着是劝,实际上犹如一瓢油,霎时把吴以雅的妒火给熊熊点燃了起来。

吴以雅阴沉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夏桑,眼眸里闪着恶毒的光芒,“淑妃所言甚是有理。把桑婕妤罚去佛堂抄佛经,是有些不妥。也罢,桑婕妤既然迟来坏了规矩,那就还是由桑婕妤来给大家立立规矩。明日起,桑婕妤每天提前一个时辰来栖凤宫给本宫请安。你既然会偷懒耍奸,那本宫不妨就教教你什么叫恪勤匪懈。”

一众嫔妃捂嘴偷笑。

夏桑面无表情,不理会众人的幸灾乐祸,淡淡地叩首谢恩,漠然转身退了出去。

候在殿外的锦儿听闻这个消息,差点哭出来。

按规矩,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是卯时过半。现今吴以雅要夏桑提前一个时辰,便是说她寅时过半便得来栖凤宫候着了!须知此时正值冬季!大半夜的在室外呆上一两个时辰,不被冻死也要冻出病来!

锦儿哭丧着脸,追在夏桑身后问道:“姑娘,这可怎么好?如今方才入冬,越往后天气越冷,皇后娘娘让你这么早来请安,不存心要把人冻病么!”

夏桑笼着袖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她是皇后,她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锦儿迈着小碎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都是锦儿不好,是锦儿连累了姑娘。如果锦儿不摔跤,姑娘就不会迟到了……”

夏桑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看着锦儿,“锦儿,这不关你的事。那些人早看我不顺眼了,没有今天的事,也会有别的事让她们来找我的碴。这不过只是个借口。”

拍了拍锦儿肩膀,她故作欢快地道:“我们赶紧回去,把那些大氅棉袄都拿出来改一下,再絮厚实一点。她们要看我们死,我们就偏活蹦乱跳地给她们看!”

锦儿抽了抽鼻子,眼珠子一转,突然叫了起来:“姑娘,要不你去跟皇上说说吧。皇上现在天天上我们院里来,对姑娘也很好,你跟他说一说,让他去皇后那里求求情,也许……”

锦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对上了夏桑凛冽如冰的视线,她讷讷消了声。

夏桑冷冷说道:“锦儿,你最好别再提这茬。在皇上面前,也不许你将这事透露半点出去。”

锦儿觑着她的脸色,怯怯说道:“可这是为什么呀,姑娘?锦儿觉得,皇上他应该会帮着咱们……”

夏桑打断了她:“他会怎么做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欠他的人情!”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又道,“锦儿,这次终归是我们有错,才让人抓住了把柄。我们就自己受着吧。下回小心点就是了。别再指望皇上了。你这么依赖皇上,阿晋在天上听了要不高兴了。”说完,转身默默地朝前走了。

锦儿望着夏桑的身影,如纸单薄,孤清而冷寂,不知怎的,刹那间便叫泪水迷糊了双眼。

×××××

翌日起,夏桑每天寅时刚过就得起身,顶着一头星光,来到栖凤宫门外。因她来得太早,栖凤宫守宫门的太监都懒得起来给她开门,就让她在宫门外候着。

夏桑也不介意。反正进了栖凤宫,也进不去正殿,一样是站在室外吹冷风。那么,站在这一道宫墙里面与站在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寒地冻,呵气成冰。

等到晨曦微明时,众嫔妃姗姗而来,看到冻得脸白唇青的夏桑,一个个笑得眉飞色舞,甚是得意。唯有刚入宫不久的昕嫔没有笑,趁着众人不注意,把自己的手炉悄悄塞给了夏桑。

日复一日。

岁暮天寒。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皇后吴以雅却似完全忘记了夏桑罚站这一回事,压根儿提也不提,更别说什么时候终止惩罚了。

昕嫔看不过去,有一次故意在皇后面前,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这天可真冷呵。看桑婕妤发髻上都结了霜了。”

吴以雅默了一默,旋即转头扯开话题:“听闻最近宫外流行一种点额妆,不知哪位妹妹见识过……”

昕嫔识趣地闭上了嘴,自此绝口不提。

转瞬到了年底。

这一天出门时,天幕上无星无月,阴沉沉一片晦暗。

及至到了栖凤宫外,站了一小会,居然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锦儿搓着手道:“姑娘,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天都下雪了,太冷了。”

夏桑抬眼望了望半空的雪花,道:“别再惹事了。我们若是回去,回头又该被皇后责罚了。”

“可是,这天这么冷……”锦儿跺了跺脚,又道,“我们不回去,我回去拿把伞来总可以吧?”

“算了吧。这雪也不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们不能再叫人抓住把柄了。”夏桑把手放在嘴边,一边呵气一边说道。

可雪却越下越大。细细密密,纷纷扬扬,从半空中铺天盖地飘落下来,不过短短两刻钟,地上已积聚了厚厚一层银白。

锦儿冷得直打哆嗦,抬手为夏桑拍去身上的积雪,劝道:“姑娘,要不我回去拿把伞吧?这还没到卯时,我们还得等上大半个时辰呢!”

夏桑已冻得说不话来,只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锦儿小跑着离去,雪白的地上留下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蜿蜒伸向远方。

少顷,宫道的另一头响起一阵喧哗。隐隐约约的火光,伴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还有故意压低的说话声,渐渐朝栖凤宫而来。

夏桑抬眸望去,却是一队宫人,抬着皇上专用的龙辇过来了。

夏桑的脑子仿佛也被冻成冰坨一般,硬邦邦的转动不得。她眯着眼睛,盯着那一架明黄色的龙辇,费力地想着,这个时辰,皇上来栖凤宫做什么?

及至栖凤宫前,宫人把龙辇放下,却不见皇上从里面出来。夏桑正奇怪着,就听见栖凤宫宫门缓缓打开,随着轰隆隆的开门声,一把尖细的嗓音拖着尾调悠悠叫道:“皇上起驾!”

原来却是林知睿昨晚下榻于栖凤宫。此刻早朝时间已到,他正要起驾去上朝。

天地间雪花盘旋飞舞,寒气逼人。

林知睿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对身旁的小江子道:“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下得这般大!”

小江子提着琉璃宫灯在前头照明,闻言回过头来说道:“都说瑞雪兆丰年。这第一场雪就下得这么大,可见今年必定有个好收成。”

林知睿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抬腿走出了栖凤宫。

夏桑缩在墙根边上。若是在平日,夜色昏暗,也不会引人注意。但今日却恰好下了雪。叫雪光一映,林知睿一眼便瞅见了宫墙边上立着的一个雪人。

他眉头微微蹙了一蹙,喝道:“是谁杵在那里?”

小江子把琉璃宫灯往雪人的方向一送,却见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裹着一袭大氅,立在墙根边上。风帽把她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她浑身上下又落满了雪花,显是已在这里站了许久。雪雾迷漫中,瞧不出来是谁。

小江子跟着大声喝一声:“谁那么大胆,见了皇上也不行礼?”

夏桑无奈,僵硬而缓慢地转过身来。

她身子早已被冻僵,懒得动弹,本想躲在墙边上不做声,待林知睿过去了便也就算了。可谁知却被他发觉了。

于是,只能一点一点地矮下身去,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臣妾见过皇上……”

话未说完,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往前扑去。却是她的膝盖已经冻僵,不听使唤,她强行硬要弯曲,便一下子站立不稳了。

林知睿已听出是她的声音,猛冲几步,堪堪接住了她。一入手,才发现桑桑的身子竟有如冰块,寒气刺骨。

莹莹雪光下,桑桑一张脸毫无血色,两片嘴唇冻得乌青发紫。林知睿大惊,紧紧抱着桑桑问道:“桑桑,怎么会是你?”

桑桑哆嗦得厉害,叫林知睿身上的暖意一熏,浑身都打起颤来,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窝在林知睿怀里,莫名的觉得心安,心里一直咬牙强撑的那口气便倏忽散了去;这一散,本也没什么要紧的,却让她两眼一闭,竟是昏了过去。

林知睿骤然一阵心疼,再顾不上许多,把桑桑打横抱起,跨上了龙辇。

龙辇里早已燃了几个炭盆,把车厢里烤得温暖如春。林知睿紧紧地搂着桑桑,用自己的身子给她煨暖。

小江子在车外提醒他:“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

“去蔚林阁。把桑婕妤送回去后再去上朝。”

“这个……皇上,赶不及了。万和殿和蔚林阁是两个方向……” 小江子踌躇着说道。

林知睿沉吟了一会。他知道小江子说的是实情。看这时辰,满殿的文武大臣应该都已经在万和殿上候着了。他想了想,道:“先送朕去万和殿,之后你再把桑婕妤给送回去。”

停了一息,又补了一句:“悄然行事,别叫人发现了。”

小江子诺诺应下。他自是明白,这龙辇按规矩只得皇上才能享用,连皇后都没资格乘坐。要是让人发现皇上用龙辇送桑婕妤回去,少不得又会生出许多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万和殿迤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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