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哥偶尔也可以拿来利用（1 / 1）

十五哥其实是让我骗来的。

但是我没告诉顾青衣，他以为十五哥是来陪我们演戏的，十五哥以为他是来搞解剖的。

听风楼的消息说为此十五哥还沐浴吃斋好几天，到达神火宗时，果然前所未有的仙风道骨，骗去了不少南疆姑娘的视线。但无奈十五哥一心全在人体解剖上，对周围火热的视线毫无感觉，硬是白瞎了少女们的一番搔首弄姿。

到了最后，不知那个姑娘丢下一句：“这北方的男人原来都是断袖！”于是大群人一哄而散。

十五哥也不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只是眼里闪着光迅速靠上来：“小十七，你这也舍得？”

我摆出一副心硬的样子：“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四哥和八哥舍得的可不比我少。”

十五哥长长叹了一声，感叹道：“怪不得当年父皇说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前几年深情昭昭天地可鉴，不惜以命相换，现在竟然说舍得就舍得了，啧啧。”

我没再说话，冷着脸带他去找顾青衣。十五哥以为我心有愧疚，实际上我只是怕我多说多错，十五哥太精明了很快就看透了，毕竟都是我爹教出来的，十五哥纵使痴迷医术，却也是个智商高出平均水平的人物，实在不好糊弄。

顾青衣被蒙在鼓里，表现出来的也符合剧情发展，十五哥自然毫无怀疑。两人配合可谓相当默契。

期间顾青衣带十五哥参观了将要上演整场大戏的密室，密室是我娘还在神火宗时修建的，隔音效果好也没有被监视的可能，更是有一条秘密通道，竟然挖到清远城。

看样子我娘那些年为跑出去玩也是下了血本的。

直到十五哥磨刀霍霍双眼闪光，整个密室再无一人，我才淡定的招呼他：“十五哥，放下刀咱聊聊。”

十五哥自然不会反驳，只是皱着眉头问我：“什么事？”

我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与他听，十五哥不屑于政治那些花花肠子，很快就总结出重点：“意思就是说你把我骗来就是为了自己脱身？”

反正顾青衣已经因为药物作用陷入昏睡，我于是能诚实地点头。

十五哥奇怪的看着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小十七你竟然没那么蠢了？”他的思维一向异于常人，“那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敢情以前在我一群哥哥眼里我就是又蠢又好骗啊。我汗颜道：“自然不会没你的好处......我离开后，整个神火宗都是你的。包括，所谓蛊医之术。”

十五哥对南疆蛊术早就野心勃勃了，只不过我娘临死之前曾叮嘱他，若无对蛊术知之甚深的蛊师引导决计不能碰蛊，他早就对南疆下手了。如今我把对蛊术研究最深的神火宗放在他面前，十五哥眼里的光芒果然很盛：“只是，你怎么保证那群老家伙听我的？”

“其实很简单。”我告诉他，“我已经在他们的圣泉里下了毒。”

十五哥一脸“你是疯了吧”的表情盯着我，最后没有找到一点我说谎的破绽，于是问我：“你下了什么毒？”

“恩，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他，其实我也没什么必要撒谎，“我只是把以前你给我防身用的那些慢性的......混合了一下。”

“什么！？”十五哥一脸即将崩溃的表情，“你这是在折腾谁！”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以示安慰，“我当然是为了你了，你如果太容易就解开了我下的毒，怎么能赢得一根筋老头们的认可，再说，太早让四哥取得胜利，让他有力气收拾你吗。”

十五哥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这两年在皇城倒学了不少东西。”

我没说话，十五哥却当我默认了，他笑了笑，道：“怪不得父皇说你不适合当皇帝......你是为我拖了时间铺好了道路，那些拖不起时间的性命呢。你大概是从来没考虑过的吧，或者说，你从来不在乎。”

“你眼里啊，只有小家，却没有天下。”

我爹临死前跟我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才突然明白他为何托付我助我四哥保住江山。四哥是帝王之才，而我，同样的权势在手，我也只能发挥点能护佑自己在乎的人的小聪明罢了。如果我不是皇帝，大概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四哥护佑天下，应当能国泰民安；我就负责为我四哥铲除障碍——最重要的，我始终不会伤害我任何一个哥哥。

我由衷觉得我爹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