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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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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手托着我拿回来的水果,眼睛眯成一条缝,放在鼻尖嗅嗅,吧唧一口咬下,不紧不慢地嚼了嚼,很是优雅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几个果子偷偷下肚,没尝过的味道,但甜香味儿溢满喉头,意犹未尽。

“哪儿采的?”梨的脸小小的,吃果子的时候,像极了小松鼠。

“嗯··树上采的。”我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梨我已经见到了他的头疼对象,另外还好像把他惹得不高

兴了。那人那么讨厌我的样子,和梨还有过节,要是向他询问哥哥的所在,他会坦诚而言才怪。

梨横了我一眼,目光射得我有些喉头打颤:“不··嗯,是地里挖的。”谁知道这些稀奇古怪但诱人得过分

的水果是怎么长成的!

梨丢了果核,弹弹指尖,微挑眉问道:“游龙公子那儿采的,挖的?”

“嗯。”马上还是在脸上涂些泥巴,换件衣服好,省得被那人认出,给梨要人平添阻碍。慢着!刚刚梨说什

么··来着?

我还未反应过来,梨就已捏住我耳朵,轻轻拉过去,幽幽的声音:“你惹到他了?”

“我··”梨没使力 ,我很轻易地将他手从我耳朵拉下,握在手里,一付委屈的神色,“梨,我不是故意

的。都怪他盛气凌人地针对我么,我才贬了他一番,他貌似不高兴了···”

梨凝神看我,我大气不敢踹。又被我搞砸事情了?不要啊!!!

梨在下一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手捏了捏我的鼻尖,夸道:“好样的,就该杀杀他的锐气!”

我一愣,许久,才适应了梨的反应,把憋着的一口气,呼了出来。

“那水果,我一看一尝,就知道是他的‘杰作’。种出那些稀奇美味的水果,果真一如他的风格。”梨一边

说一边向前慢慢走起来,我赶忙跟上。

“我惹他生气了,马上··会不会··”我追问。

“不怪仁。”梨摆摆衣袖,“你做什么,他都会看不顺眼的,因为你像隼人的关系。”

“哦··”心里明了了些。哥哥还真成他俩小孩较量的炮灰了。

“不过,看他还赠你水果的样子,应该··”梨歪了下头,看了我一眼,“某些地方,他看你顺眼了。”

我笑笑,几分尴尬。那水果不是赠予的,是我讨的。想来没什么光彩,也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梨脚上缓了几步,待我并肩,伸手拦腰一搂,声音如细雨温润:“他是傲气些,是嘴巴不饶人,是性子臭屁

些,但心不坏··这就是隼人在他那儿,我放心的原因。但难处是,眼下有了天香雪蓉,他未必让我救人。

他一向心高气傲,受不得别人涉足他插手的事,尤其是对我。”

“哥哥帮你,他就那么记仇?”我失笑。看他样子不像是挂心这种事的人。

“他不会武功。小时候,有次被一群纨绔子弟欺负调戏时,是隼人解的围。因而,他一直挺欣赏隼人的侠气

的。可那件事后,他觉得看错了隼人,加上帮的又是我这个死对头,所以···才记得这么深吧。”梨按了

按太阳穴,苦恼地说,“此事是我不对。”

“小孩子么,总是任性些。”我宽慰地笑笑,又道,“他这是··期待高,一旦失望,便也铭心。”

梨但笑不言。一路过去,迷蒙雾气,倒也熟门熟路,走了不长的路,便到了一处竹篱笆围起的小院。

“梨,你方向感好棒啊!”我好奇地张望四周,在原地打着圈圈。

梨谦虚一笑:“落户的地方,总有些不同寻常的人气。再者他在门前种的果子,也有独特的香气。按照你方

才摘果子来回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一处。”一边说一边朝院子走近几步。

我跟上,在一个篱笆缺口,走进去。

门前果然一片果林。枝头果子,颜色斑斓,形状古怪稀奇,但个个诱人散着甜腻的芬芳。

我瞥了眼掩着的门,瞅了下地上的泥土,迅速蹲下身,欲抓一把抹脸上。还是不想被认出!

“仁,别胡来。”梨侧身看我,无奈一笑,“他不在。”

我赶忙甩掉粘在指尖的泥泞,心头一松地起身:“那他会不会还在刚才我看到他的地方?”

“不是,他就是避着我,不愿染指。”梨修长的手指戳在门板上的一张纸上,“墨迹未干。”

我凑过去,果然,几个弯钩处还是湿的。字体飘逸洒脱,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了,隽美又不拘一格。细看

,还似带着几分嘲弄的张牙舞爪。

“万缕情念一线牵,千端纠葛万里寻。寻来一场空,方余怨,不得,默。冥想二回首,潭心深,辗转,凉。

”梨念得很慢,很用心,眉头无意识地蹙起。

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不明白。就觉得这是忒有文化修养的句子。

“他就是爱处处给我摆道!”梨竟是有些生气地捶了下门板。

我伸手握住梨的拳头拉过来,细细审视了下,说道:“梨,手会疼的。你这么聪明,别急,一定能知道他是

什么意思的。”

梨咬住下唇,弯弯一道痕,另一只手,指尖滑过宣纸,挑出一句话“寻来一场空”。

我细细又看遍,字里行间,几分悲凉,虽不知晓内涵,意蕴却到位了。

“他说,虑及我对隼人一线情丝,定会千里寻来救人。只是,寻来,休想在他手里要到人,该好好静默下来

,细细想小时候的过错。那件事,让他心如潭水,深处凉透了,多少个光景,心头辗转不顺。”梨看向我,

眼底几分着急,“仁,他一直积着口怨气。于我,于隼人··都是。可他也不能这样任性···”

“梨,他可能会逐开你,但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一向坚信第一印象。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气韵

高雅,虽有几分刁钻,但定不会做伤大雅的事。

“现在是,他不丢开那张面子,就没法救得了隼人!”梨说得有些急,一时岔气似的,皱眉手扶腰侧。

我赶忙手臂勾到后背,揽过梨,手背拭着他微微渗汗的额头,打趣道:“别气别气,小心动了胎气。”

“别开玩笑了!”梨挥手打了下我的手腕,略带烦躁。

我心里敲小鼓似的。听说怀身孕的人,容易焦躁不安,情绪多变,脾气也会差些。我瞅瞅梨,默默点了下头

,甚似!下一刻,赶忙哄道:“好~好,不开玩笑。”说完,脸色一凝,一副正经样。

梨睨了我一眼,推了下,我乖乖松手。

梨再瞟了眼纸上的字后,低着头,郁闷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我也不扰他,十二分认真地又把那几句句子看了几遍。

暗自纳闷,我怎么觉得这诗不是写来呕气的,而是在无奈诉说着真切的感触。

我也就只能挖挖表面意思。说什么“二回首”,是再看一次的意思?还有那个“潭心深”,水潭哪来什么心

呢?莫非是指潭里,很深的地方的意思?啊!我刚才见他抚琴的地方,不是有个碧蓝的水潭么?既然这几句

话,是方才才写的,说“二回首”,是不是要再去那个地方一次?

不管了,与其在这儿苦恼,不如尝试下。没结果,去赏赏景,也不损失什么。

我拉了下梨的衣袖:“能走么?”

梨敛开眼,狐疑地歪歪头:“仁发现什么了?”

我一笑,拉起他的手,点了下头:“梨走不动的话,我背你。”说着,半蹲身子,指指后背。

“能··能走。”梨拉起我,好奇地问,“去哪儿?”

一边走,我一边缓缓道来:“游龙公子寻得哥哥时,见他命悬一线,几乎是死了许久,往昔纠葛刹那像云烟

消散似乎要行至万里之外才能寻到。人都这样了,找到又如何,徒留怨气,怨他为何如此就逝去了,因为沉

默冥思了许久。后面那句,我想是对我说的。叫我再去那地儿看看,潭心深处很凉,反复搜寻,可能会发现

什么。”

梨沉默了不短的时间,只是跟着我走。

许久,才叹了口气开口:“仁,看似我读书胜于你。但每每,我都看不透其中真正的含义。情这种东西,感

性之人,如你,才能看得这般到位。”说完,绽开美丽极了的笑容。

“感性往往易冲动。”梨这般赞我,我不好意思,便自曝弱处,“还是像梨那样理智些好。”

微风吹拂开梨肩头秀发,冰绿眸子蕴藏着涓涓情意,颧骨上小白花儿似吐芬芳,水润红唇娇艳欲滴。看得我

几乎失神。

迎面嗅到了凉凉水汽,瞧过去,眼前果然是那个潭子。

潭子是在屋子不远处,一面背倚果园,一面圈着青翠竹子。

潭水碧蓝,波光粼粼,靠近些,寒气逼人,尽是刺得骨头几分疼。

梨想靠近,被我给拦了下来:“梨穿得太少,潭边很冷。我下水看看,梨就在一边等着。”

梨握住我的手臂,轻声在我耳畔说道:“他在附近。”

我一愣,随即点了下头。不管他如何想,即便是设计,这潭水我是下定了。

“小心啊。”梨亲吻了下我的眉尾,不忘嘱咐。

我咧嘴一笑,脱了长衫外衣,跳进了水里。

衣服一下子湿得彻底,水的凉意渗进皮肤,冻得骨头脆生生的。

潭子不大,也不深,约莫两个人高。

向前游了没多远,脚就撞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忍着眼眶的酸楚,我俯下身,拨开碧蓝的重重水帘,一方冰

棺呈现。我的心一跳,脚加紧蹬了几下,凑近,透过冰棺看里面。万分熟悉的相貌,一下子激得我四肢细微

战栗。我压压心悸,试着推动那冰棺,可惜它毕竟那么多份量,还加上水压,要我扛上去,几乎不可能。封

口已经冰封成一体,是撬不开的了。拼了命般运气,握拳捶着坚硬冰面,每一次挥出,都被水抵消一半的力

量,砸上去,虽有松动,但效果也不显著。水下呆久了,又运气,又耗力,我渐渐感到不舒服。

眉头一蹙,计上心间。我伸出食指,抵在冰棺粘连的封口,尽可能地将内力聚在指尖,一波接一波,直到听

见冰碎裂的声音,才毫无保留地最后一击。冰棺从一个小口,迅速瓦解。我奋力伸手去揽过哥哥的身子,一

边挡着迎面而来的碎裂冰块。待抱稳了,便使劲全力向上游,望着越来越近的光点,身体的力气也在被一丝

丝地抽走。我头晕得厉害,怎么游都及不了那光点,破不出水面。迷迷糊糊,反而觉得那光亮离我越来越远

。身子彻底软了。我想动,可没了力气,无能为力,差一点成功的感觉,真是超级不爽!!

当意识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岸上。不是自然醒,是被人拍醒的,下手可没省力。

咳出一口水后,我猛得睁开眼睛。白白净净的小脸,眼前数倍放大,金灿灿的头发,刺得我眼睛又眯上,适

应了好久才缓过神。

“醒了?”那人猛然起身,发梢的水珠,在空中带起美妙的弧度。

“嗯。”我甩甩头,耳朵进水了,有些嗡嗡响。

思绪一连上,我赶忙四周张望。见不远处平躺在地上的哥哥,我松了口气。却在见到蹲着,认真端详哥哥的

梨时,心被冷风刮过似的。

“梨··”我轻唤,声音哑哑的。

梨抬头,对上我的眼睛,莞尔一笑,却是冲着那游龙公子说话:“喏~~人质还你。”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

哥哥。

那人微怔,面色不好地皱眉。

梨却笑得一脸灿烂,蹭到我身边,摸摸我的脸,温柔道:“没事了吧?”

“嗯··”我疑惑地看看那人,“人质?”

梨抿嘴笑了笑,凑在我耳边道:“方才他把你俩救上岸,我说,如果他弄不醒你,我就对隼人··嘿嘿。”

我一愣,然后慢慢绽开笑颜。心里莫名的,有什么释怀了。

“真没想到,幽梨公子柔化至此,竟会知道我留言所指,而未当之为讥讽之词。”那人微扬嘴角,斜睨着梨

,晶亮眼眸,似是洞察一切般犀利。

梨稍微缩了缩,别过脸,撇了撇嘴。不回答,只是专注于扶起我。

“还有你,我一样没想到,和那家伙一样愚钝,死心塌地对一个不值得的人。”那人见我张口欲辩,又一句

话抢先,“口说无凭,你自可参考一下你的哥哥。”

“不一样的··”我想上前解释,却被梨拉到身后。

梨几步过去,在那人面前站定。失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飒爽。

那人不闪不避,微挑眉,恰好面对面平视。

梨伸手一把扯过那人的衣领,冷冷道:“他们哪里愚钝了?死心塌地是多么认真的一份感情,你凭什么看不

起?小田切龙?!”直呼名讳,可见,梨是生气了。

“死心塌地是认真的一份感情,那么你呢?龟梨和也?!”龙毫不客气,也揪起梨的衣领,死死凝视,“就

算你救醒了隼人,你还能给他什么?你可曾为他死心塌地?”

梨哽了下,微抿的唇细细颤着,抓着对方衣领的手也抖得明显。

“说不出话了?”龙冷淡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心里清楚,隼人的死,意味着他爱你。所以,愧疚

了?!因为你已经··”

“是!”梨打断龙的话,墨绿眸子闪着水盈盈的星光,揪着龙衣领的手指微微收紧,双唇细颤着张合,“龙

··都说你见识广··那你告诉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欠了一个人的情,就没有资格再去爱人了么?

你告诉我··”

龙神色一凝,竟是答不上的忪怔。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无论怎么样··都是抓不驻··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想避也避不了···

龙··你告诉我··这就是不该么···这就是对不起隼人么···”语落,泪下,滑过颧骨上的小白花,

万分凄切。

我听了,心里好难受,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害梨如此为难,除了爱他,什么也不能替他做。

龙长长的睫毛,扑朔了一下又一下,巧舌如簧,终是淹没在梨难得的泪水中。默默对立,梨脸颊湿了一片。

我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看着梨,心里也有浸湿的感觉。

梨松开手,推了下龙,从腰间拿出那个装着天香雪蓉的盒子,递过去:“他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但那理由

···不该是为我。”

龙没接,尖削的下巴微微扬了下,固执地不屑。

梨掰过龙的脸,逼他直视:“你可以厌恶我,但不要拿隼人开玩笑。”

龙又默了片刻,一把夺过盒子,突然一笑,明媚如春光:“他自然要活下去。他为你,欺负了我,我要讨回

来。”

梨一愣,抹了抹脸颊的泪渍,跟着笑了:“嗯。”

龙掸了掸梨领口的褶皱,笑得窃然得意:“我不怕告诉你。即便隼人醒了,也未必记得你。”

“嗯?”梨探了探头,像个孩童般,面上带满问号。

“你既然说是过去了,那就让隼人那些记忆也随之而逝,这才能活得逍遥自在。”

梨听了,想了片刻,点了下头道:“知道龙音律的魔力。”

龙眯眼,一脸“那是当然”的神色。

“知道如何使天香雪蓉么?”梨不放心地问。

龙哼了声,斜睨了眼:“这世道上,有我不知的事么?”

“呵~~你的心装着什么人,怎么没见你···”

“不就让他平躺泥土上,将天香雪蓉植于他身边,吸尽灵气,自然有能醒的一天。”龙打断梨的话,急冲冲

讲了几句,显然在掩盖什么。

梨点了下头,放心一笑:“知道你,看见我,总有些不舒服。这就走了。”

龙也不挽留,做了个请的姿势:“如何来便如何去,走好。”

梨自然也不留恋,拍了下我的背,催促:“别看了,主人下逐客令了,我们走。”

我瞥了眼龙,他亦横了眼我。心头想法在攒动,一忍不住,问道:“你莫非喜欢··”

“走了。”梨捅了下我的腰,我只要闭嘴。

并肩走着,我轻声问:“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梨笑得邪气:“他越避着,越迷惘。他不是聪明么,那种事,自个儿想去。”

不在意的人,也不会如此念恨。龙他显然喜欢我哥哥,才会看不得哥哥对梨处处护着。梨明里是给龙个台阶

下,暗里是让他暗自闹心地琢磨这份情感。真是像个小恶魔的小小报复。

“和也!”突如其来的唤声,把梨定在了原地。

我回头看跑近几步的龙,梨却未回头。

“爱上什么人··总是没错的。不需要什么资格··”宽慰梨的话,龙说得别捏,但总算出口了。

我笑着,冲他眨眨眼致谢。他勾了下嘴角,贴着脸颊的金色发丝,耀眼迷人,映得整个人熠熠生辉。

梨微微点了下头,低声道:“仁,走吧。”

******************切换为第三人称O(∩_∩)O~************************

莞姨提着些糕点,老远就看到跪在坟前的瘦瘦身影,心里一阵绞痛。

修竹回头,见是莞姨,扯出个疲惫的笑容:“您来了。”

微微挪动的身子,呈出墓碑上清秀细骨的字“思凡仙子之墓”。

莞姨蹲下身,放下篮子在坟前,拍了拍修竹的肩,劝道:“韶姬小姐磕磕绊绊数十年,走的都是别人从未踏

过的路,后来人伤了,心也伤了,至少··离开的时候没有痛苦。”

修竹依旧笑笑,眼神是黯淡的,眉宇没有神采。

“接下来的几天,就由我来守着小姐。”莞姨解下修竹额头的白布带,绑在自己额上,跪坐下来。

修竹点了下头,默了片刻,问道:“莞姨,你说,母亲死前说的··”

“长座大人莫要上心。”莞姨截断修竹的话,认真道,“小姐心地好,那些话,定是迷离之际说的胡话。”

“可··确实是艳裳的过失让母亲落得这般惨境··她本没错··”修竹不禁想到了那封父亲留下的信,手

一下子握得死紧,“爱了一个人,那人不信任她伤她;托付给另一个人,那人的心却是别人的。这样··母

亲不是太可怜了么··死前一点点的怨念,我都不能帮她的话··”

“长座大人,我不懂什么大道理。”莞姨皱着眉,眼底几分深意,“但我知道,不能阻止悲剧发生,至少能

不创造新的悲剧。”

修竹脸色未变,将信将疑地应了句:“是么。”随后,起身离去。

莞姨看着慢慢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千万··莫要做傻事。”

修竹没将思凡仙子过世的事告诉翎和梨,一来,彼此不熟,二来,翎身体本就不好,不是分心的时候。至于

梨,思凡仙子这般待他,明眼人都知道,两人之间除了血缘,不剩什么,自然不要牵扯他,让他淡忘了好。

下山后,就撞到了智久的小跟班,修竹本想避之,可还是被人当救命稻草般抓了个正着。

“长座大人!不好··不好了!!”小跟班悲惨凄凄,“主子他··他··”

关键时候,还喉头打结,急死人了。修竹皱眉,心情几分烦躁地顶回去:“他又闯什么祸了?”

“暂时没有··可主子说,长座大人不陪他,他好无聊,所以··所以··”

“你这人活得腻了,想急死人啊?”修竹真想一巴掌扇飞这个每次讲到关键就结巴的人。

小跟班赶紧摇头,终是把话说完了:“所以主子就去将军府冒险去了···”

“什么?”修竹扬眉,“将军府是小孩子闹着玩的地方么?!”低咂一句,修竹奔了出去。

智久啃着个梨子,躺在貌似是府内最大的屋檐上,好不悠闲。以前看艳裳哥哥习武,自个儿趁机练了一点儿

,居然如此管用。在将军府上蹿下跳这么久,都没被那些巡逻的人看到,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晃着个小脚丫,想着修修,不一会儿,手中梨子已经见核。

智久直起身子,想再去捣鼓些好吃的,却被两个入门颇有气势的人吓得贴回了屋檐。

心因紧张怦怦地跳,智久嘟着嘴,憋着一口气,一时小心翼翼,动也不敢动。

落座的声音后,传出了说话声。

“属下确实亲耳听到,艳裳小王爷今晚邀了翎宫主。”

亲耳听见?智久人虽小,毕竟跟艳裳久了,警惕性还是有的,小脑瓜也转得快。莫非这人是大将军安在哥哥

身边的探子?小小正义感冒了出来,智久轻手轻脚地将一块瓦移开些,凑着缝隙看进去。

一个人站得笔直,黑衣略显宽大。一人坐在椅子上,正面对着。

“可知所谓何事?”那椅子上的人皱眉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属下认为,不似正事。”

“哦?”大将军直了直身子,脸沉了下来。

“大将军何不前去一探究竟,心里好有个底。”那人声音突然一转,嗓音低低,掩藏着几分寒意,“要是押

错了注,属下惶恐。”

大将军的表情沉淀下来,似是凝思着。许久后,点了下头。

那人微微歪了下头,嘴角勾起,很是邪恶的弧度。头发盖住耳畔亮亮的光点,似耳钉若孤星,冷耀寒人。

“你不用回艳裳那儿了。今晚,你陪我去一趟。”大将军吩咐。

那人微微欠身,恭敬应下。

“你出去吧。”

那人又颔了下首,猛得转身。智久把那人样子看得清楚,但不记得教里有这个人。

那人余光向上瞥了瞥,抽了下嘴角,推门而出。

直到那人走远,智久才蹑手蹑脚地从屋檐下来,躲躲闪闪逃窜,想要赶快回教,告诉哥哥这事。

正欲从假山背后翻墙出去,却被一个东西绊倒在地。

智久吃痛地揉揉膝盖,眯着眼,猛得看到那个东西。愣住,再揉揉眼睛,睁大,那东西依然在。

智久吓得一步翻过墙去。那个··那个明明是刚刚进去那屋子的黑衣男子!怎么会··怎么会··此刻面色

死白没有生息地躺在这里?!见··见鬼了!!!

越过去,没有落地上,而是摔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智久惊魂未定。看到熟悉的脸,一下子哭了出来,虽然那张脸带着几分愠怒。

“修修~~久久好怕~~~”

修竹拍了下智久的头:“别大惊小怪!”

智久拼命摇头,七七八八把方才所见所闻说了个大概。

“修修,我们快回去,告诉艳裳哥哥!”

修竹愣了片刻,笑着摇摇头。艳裳,这次我不帮你,就算替母亲报了仇。

智久睁大眼睛:“修修··为什么···”

修竹一掌劈在智久后颈,待他昏过去后,低喃了句:“对不起··”

皇城域外,云霭深处,巍峨宫宇,落英缤纷,落樱宫。

风吹衣袂,翩翩飘扬,临楼遥望,花颜消减,翎宫主。

纤长俊拔的身影慢慢靠近,手里端着个碗,热气腾腾。一嗅到这熟悉的味儿,翎就不禁锁了眉,微微侧过身

,将看风景的目光收回,落在那碗土黄色的粘稠液体,呆了一下,才扯出笑容,柔声道:“真快,又到吃药

的时间了。辛苦辰了。”说完,伸出了手,想要接过。

樱辰缩了下手,袖口的蓝色绒毛随之一晃。拉了拉衣摆,没说什么,在翎身边坐下,握着勺子的手,有一下

没一下地搅着药。

翎用指关节抵了抵鼻尖,笑道:“着实不喜欢这味儿,还是快些给我,灌下去的好。”

“还烫着。”樱辰微微呼了几口气,浮在药上的白烟散去了些,接着继续搅,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默了

片刻,突然开口,“宫主,那人送来的药,樱星一律弃之。”

翎愣了下,收收神态,淡笑:“那又如何。呵,果然是星的做法。”

“既然不是那人送来的··宫主厌恶这药,大可发发牢骚,属下会耐心听着。”樱辰一脸认真到严肃,说的

话倒是孩子般单纯。

翎思忖了下,笑意扬得更开:“辰莫不以为我是因那药是艳··艳裳送来的,才任凭如何苦口难咽,都要喝

下去?”

樱辰迟疑了下,还是点了头。

“其实··哪有想这么多。”翎举起衣袖,遮着鼻口,轻咳几声,继续道,“你们奋力救我,我也不能糟蹋

自己。苦口良药,这个,我还是懂的。”

樱辰表情未变,依旧冷若冰霜,但看着翎的眼神,明显如消融的雪般温和。

翎拿过碗,深吸一口气,皱住眉,仰头拼了命般吞咽,直到碗见底,口已空,才呼出那口气。苦苦的气味溢

出唇齿,翎抿嘴,抑着那作呕劲。

樱辰见状,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果,淡粉的包装,挺好看。

翎一笑,接过剥开外头的纸,捻起泛着淡淡粉色光晕的小颗糖,放到嘴里。一股樱花味渐渐化开,不是很浓

烈的味道,却是十分醇正。压下了苦味,翎感觉也好了许多。

“辰真有心。”翎的笑容仿佛也带上了甜味。

樱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知道宫主喜欢樱花,便拿来樱花瓣,磨成了粉末,加入糖浆,就成了。”

翎一边听一边点头:“难怪味儿如此清醇。”

“嗯。宫主莫要在风口坐太久,实在觉得憋在屋里闷,就多加些衣服再来。”樱辰不善言辞,今儿话已经算

说多。见翎淡笑着点头应下,便拿了碗,起身就离开。

“那个··”翎突然想起什么,想问,无奈樱辰已经拐角下楼,话也就闷在喉头,“今晚··我该去··还

是不该··”

声音虽低,阁楼却空旷,风也疾。樱辰在下一层的楼阶上顿下,翎所言,还算听得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翎这般犹犹豫豫,樱辰心里就挣扎得难受。樱星说过,翎一定会去。所以一切,定是顺

利。他从未说错过什么。但偏偏的,樱辰希望这次樱星说错了。他也跟樱星说过,翎去了,你会后悔。

心里堵着口气,樱辰甩了手头的碗,奔上了阁楼。

翎讶异地看着再次出现的人,只稍片刻,又是淡淡地一笑:“怎么了?”

“宫主不该去。”没有起伏,但语调坚定。

翎忪怔,喃喃地说:“辰听到了啊··”身子微微缩起,不知道是不是风大了,一下子觉得冷得彻骨。

樱辰看着屈膝搂肩的翎,本就带着病容的面色更是惨白,温和的褐眸此刻空洞无比,无光唇瓣细细哆嗦,再

也说不出话的样子。一向无情无欲,无喜无悲的翎宫主,似是瓦解了。人病了,心裂开了缝。

樱辰觉得自己是个侩子手,一句话就让方才还云淡风轻的人,憔悴成这般。平时自己杀人无数,麻木无情,

居然容不得他一点儿的难受。

“宫主··要是想去··”樱辰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就··就去吧。”

樱辰说完,有些生气地转身,忿忿地离开。不知自己生气的是什么,忿忿的又是什么。

“谢··谢辰··”换来的是翎略有精神的声音。

心里更是堵闷了。樱辰加快几步,走得远远的。

翎趴在栏杆上,看着越行越远的小墨点,轻笑低喃:“别人都叫我不得再跟艳裳有任何牵连··只有辰,在

乎我想不想···”

艳裳没想到将军会突然派人来说,请喝酒。本不想去废神,但毕竟是处处向着自己的大将军,又是父亲生前

的朋友,艳裳还是给了个面子去了。谁知大将军未到,倒是派了手下的人先接待着。

那人容貌几分熟悉,确实是大将军身边的人。艳裳细细对视,那人竟是几分邪气,还真没想到大将军身边有

如此让自己看着都微微发寒的人。那人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态度还是挺恭敬,时不时帮艳裳斟酒。直到

日落星出,大将军都没出现,艳裳早就不耐烦了,只是没好意思戳破。

那人走到一边,跟几个人叽叽咕咕一番,回来,略带歉意地告诉艳裳:“大将军临时被宰相大人叫得去,像

是有事洽谈。说是不能来了。叫我转告歉意给您。”

艳裳也没计较,摆摆手,回了教。就当白白坑了人家一顿酒钱。

樱星看着远去的曼妙倩影,抖抖衣袖,一个药瓶儿落入手里,捏得紧紧:“羽毛儿,对不住了。比起弃落樱

宫不顾,我宁可弃了一个明主。”语落,丢下几个酒钱,摸了摸脸上的□□,悠哉哉地走开了。

艳裳回到教,就一直觉得被人摆了道似的不舒服。想要冷静下来好生想想前后联系,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发热

,搅得脑里也一团浆糊。第一个反应,自己被人下了毒。可艳裳来来回回运着气,顺通着气脉,都没发现哪

儿不对劲。要么这毒,稀奇得自己没见过,要么,不是毒,是偏生让人难受的药物。是毒,还好,就当怨恨

自己的某人得逞,摆了自己一道,自己就当被狗咬了。如果不是毒,那就是麻烦了。艳裳不傻,这样一推,

摆明了,自己被下了spring药。这个本不难解决,随便教里拉扯一人俊俏人儿,都能搞定。关键在,下药的人,

目的是什么。艳裳想,既然有人敢惹到自己头上,自己也就陪他玩玩,无论贵贱。于是,立马拉了个教里颇

有姿色的女弟子,想解了yu望,再装模作样,看看那人玩什么。

这药性比一般的spring药要足,看着搂在怀里的娇滴美人,底下翻江倒海,似要轰得炸开。

一边儿往卧室走,一边儿眯着眼端详漂亮小脸:“虽然不及他的一分,但也··不错不错~~”

怀里的美人不开心了,假装推了推艳裳:“长司大人说话太伤人了。不理你~~”

艳裳脚步浮着,轻飘飘,身子倚在女子身上,才站得稳:“哼哼~~~莫矫情~~”说着,亲了小脸数下。

来到石门前,正要贴掌运气打开,艳裳突然感觉到什么,动作一下子顿住。

猛得回头,什么都没有。是错觉么··明明方才在那拐弯角··好像看到了··

艳裳晃晃脑袋,眯起眼睛,笑了。盯着的,是露在石块外面的一小块衣角。

“怎么了?”怀中美人望着艳裳绝美的轮廓,抵不住诱惑,情不自禁亲吻他比女人还细腻的脖颈。

“你走吧。”艳裳虽全身上下火热热的不舒服,但理智还是抓得住,失不了。

美人一愣,到嘴的肥肉怎忍心放弃。示好得又搂紧了些,樱桃小嘴一下一下继续送着香吻。

艳裳伸手,从后面掐住美人的脖颈,面色阴冷。

只是一刹,那背贴石块的人就走了出来,脱口而出一个字:“别!”

艳裳松了手,那女子回了头。艳裳笑,下面似加了一把火得灼热。女子呆,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美丽得让人

不敢直视,羞愧得不想多留一刻。艳裳睨了女子一眼,女子怯怯缩了缩,立马跑没了影。

“艳裳,你··”翎是有些生气的,明明约自己见面,却为何要让人看到如此场景!生气归生气,嘴上却是

说得平平淡淡,“我不知你约我哪儿见面,便在你卧室门口等你。”

我约你?艳裳一愣,但心上人在前,□□在催,什么都要往后推推。

艳裳走得摇摇晃晃,脚步因药效虚浮着,头发热。

翎见状,颤着后退了几小步。

艳裳见翎要躲,急着赶忙一把拉过,紧紧拥住,唇狠狠侵上去,不受控制,几近蛮横。

看着艳裳那情yu渲染的双瞳,翎挣扎起来,莫不是··莫不是他叫自己来就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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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轻轻扬起双臂,勾上艳裳的肩,凑过去,就势吻住艳裳的额头。唇间漫开的感觉,似电流麻人,可心像被

人划了道痕,撒了把盐。

艳裳动作一顿,猛得直起身子,拽住翎的手腕,就往卧室拖。

将人丢上床,艳裳压上去,用手捏开翎的嘴,探头嗅了嗅,笑了起来:“哼哼~~没喝酒~~”

翎像个木偶,任由艳裳摆弄。脑子反反复复周旋着的是,辰能顾及我想不想要··艳裳··你为什么不能·

··你问一下啊··我的答案··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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