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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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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往返于山顶和太子府之间。

白天精益武功,愈发得心应手,夜里下山,偷瞧梨的状况。说是偷偷,但每每都会被梨察觉,几次下来,梨

有些烦了,见我一次赶一次,叫我不用挂心,训我要好好专心长进。不知为什么,哪怕听梨的一通训话,我

也来回赶得乐此不疲。

每当我傻呵呵地瞅着梨的肚子,他都会瞪我一眼,微嘟嘴说,看什么看,哪会这么快!

一忍不住,就凑上前,亲梨几口,直到被他一掌打出门外,才心满意足地上山,睡觉。

夕阳将山腰的雾气照得橙红,恰似我奔去见梨的心情一般,热情洋溢。

我大步大步下阶,拨开重重迷雾,结果一个身影没防备地闯入视线。

我蹦得欢,他走得急,两人一撞,都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我抬头,想问他有没有事,但在看到他脸的一刹那,思维一顿,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

“修修!修修~~~你到哪里去了?我和久久都好想你啊~~”我抱着修竹,身子摇啊摇。

“放开啊!肉麻死了~~”修竹拿竹竿捅了我屁股一下。

我立马松了手,揉着屁股,抱怨地看着修竹:“想你了么,干嘛这么凶啊?”

“少恶心。”修竹嫌弃地睨我一眼,拉开距离。

“咳咳。”我端正了下态度,认真地问,“修竹,你到哪里去了,说都不说一声,大家都着急啊。”

修竹愣了下,才适应我突然改变的态度,双手抱胸道:“你这么担心我,我还真不习惯。”

“都是一家人么,嘿嘿。”梨的弟弟,就是我弟弟啊。额··貌似修竹比我大?

“喂喂~~谁跟你一家人啊?”

“好好,不跟我说,我也不强迫你。那你自己找智久去解释吧,他真担心你,都哭了不知几次了。”

修竹默不作声,眉头微微蹙起:“哭了?”

“他担心你出事,能不哭么,这么依赖你的小娃?”我转身,下了几步台阶,“你记得去哄哄他哦,我走了

,有事。”说完,挥了挥手。

修竹迅速追上我,按住我的肩。

我回头:“怎么了?”

“那个··仁。”修竹叫我,我一抖,他可是第一次叫我名字吧?

“怎··怎么了啊?”

“想麻烦你立马上个山,告诉泷泽师傅,艳裳沉不住气,想冒险入宫了。看他能不能下山劝劝。”修竹在领

口摸出一封信,“还有,这个也给泷泽师傅··是我父亲··嗯··总之务必交给他。”

“那你呢?”敢情让我才下山,就再折回去啊?

“我去看看智久。”修竹有些不自然地说。

“我也有事啊。”

“什么事啊?”修竹哼哼,“真是的,小气,一个小忙都不肯帮。”

“我要去看梨啊!”虽然梨不让我再去,但我还是习惯去看一眼,才睡得着。

“我要看智久啊!”修竹赌气地扛了一句,见我不肯退让,他居然双掌一合,软软地说,“拜托了~~才回教

,我也急着去报个平安么。”

我看着修竹,蛮享受他那讨好的乖巧小样的!哈哈,修竹,你也有在我面前服软的一天!

“喂!我都拜托了,你好歹吱一声啊!”修竹毕竟不是有耐心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竹竿戳戳我,“答应了

,我谢谢你。不答应,你不是要下山么?我给你一杆,送你一程啊!”

修竹不是省油的灯,看他话里暗含的杀气!算了,想想智久那可怜兮兮的大花猫脸,我就让他早些看到修竹

吧!梨的话,他天天看见我,说不定真会厌烦,那么,今天偶尔不去了吧。

“好啦!”我夺过信,甩了甩,“帮你了。来,说谢谢。”

修竹凑过来,贴着我耳朵,张口凭空一咬,两排牙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我脖子一缩。

“哈哈,谢了,胆小鬼~~”修竹清亮的嗓音滑入耳畔。

待我反应过来,他都奔没了影。真是的!为什么谁都喜欢耍我!!

我折回山上,已笼上了夜色。恰巧泷泽在凉亭里读书。

月光皎洁,灯芯荧荧。

倩影倚在石桌边,手托着脸颊,目光凝在书上。侧颜绝美,白发斜泻,几分闲适,飘逸若仙。

“仁?怎么今夜没出去?”淡淡的语气,若晚风清新。

“嘿嘿。”本以为是偷偷摸摸的,谁知他都知道,“路上遇到了修竹。”

“哦。”泷泽翻过一页,又问,“修竹回雪漠,有向药王讨到给翎宫主的药么?”

“哈?”我脑子飞速运转。对哦!那个老农名不是什么药都能配出来的么!我怎么就笨得没想到去找他呢?

顺便还能见见我可爱的内内啊!!

“没说就算了。”泷泽抬头,冲我笑笑。

“泷泽前辈,你觉得药王能配得出药治好翎宫主么?”大前辈的话,总是说服力强些。

泷泽慢慢收了笑容,无奈地摇摇头。

我急了:“一定要火人参么?怎么会?”

“一般人,没了内力,怕梨落反噬自身,只需废了所有武功就好。可翎宫主,偏偏是没了内力,就不堪病痛

折磨。药王再厉害,也未必能做出类似火人参功效的药,而且仅是类似。再者,即便是火人参,也就只能保

住性命,那病还是带着的。翎他下半辈子,怕是离不开药罐子了。”泷泽重重叹了口气,合上了书,苦恼得

没了看书的心思。

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揪了我心脏一把,难受极了,心疼极了!大美人怎么会··真是天妒红颜!!

我没什么精神地掏出信给泷泽:“修竹带给你的。我··我去睡了··”

泷泽接过信,打开。

我猛得转身,补充道:“还有艳裳想闯皇宫,修竹说··叫你劝劝他,别鲁莽行事。”

泷泽仓惶地抬头看我,一向平静如镜面的眼眸,竟是有些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

“怎么了?”我试探地问。

泷泽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睡去吧。”

我迟缓地点了下头,转身慢慢走开。

推门声,伴随身体撞到石凳的声音,我一愣,还是推门进去了。

转身合门的时候,我看到泷泽前辈颓坐在石凳上,手里紧紧抓着那封信,神色不再平静。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我神经一绷,立马惊醒了。略微感触一下来人的气息,掂量一下来人

的内力,我便稍稍安心了,是泷泽。

他果然有事。我睁开眼,正欲直起身,却出其不意地被泷泽点了穴。

“泷泽前辈?”我不解地看他。

泷泽在我床边坐下,替我掖了掖被子道:“仁,带领你习武,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为什么?”我一惊,怎么这么突然?

“有些事··我要离开了。”泷泽虽是凝视着我,但似乎看得很远,眼眸空灵。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泷泽前辈,是不是关于那信···”如果没出什么事,泷泽前辈不会突然要离开,也

不会这样点了我的穴说话。我暗自试着运气冲破穴门,却发现他点的穴很是奇特,你的气走到哪,它都能游

走避开,封了你另一个气门,反复试了几次,还是没法子解开。大前辈的功力果真深不见底,我便作罢了,

至少,泷泽前辈不会害我。

面色随之一僵,泷泽双眸慢慢变得空洞,意识像被一点点抽离般,只剩喃喃:“翼说··心给了一个人··

便对不起另一个··既然控制不了心··只能将性命压上去补偿自己伤了的那人···晚了··什么都晚了

··”

我仔细地听,前后联系了下,终是明白了翼前辈的意思。看泷泽前辈的神色,更是肯定了想法。翼喜欢过思

凡仙子,和她有了孩子,可后来偏偏爱上了泷泽前辈,这点一直埋藏在翼前辈心里。直到命运抉择的那刻,

怀着亏欠思凡仙子的心情,为保母子安全自由,翼前辈带着对别人的爱,了断了自己。

“他··既然爱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多么想用一身绝世武功,来保他平

安顺遂,可他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一向淡然的面容,此刻,两道晶亮的泪顺着脸颊滑下。

站得很高的强者,一旦触动心弦,伤筋动骨,总是脆弱得让人心揪。

“泷泽前辈··我想··翼前辈只是不想辜负别人,给你们的爱蒙上了阴影。无论如何··都是爱着的,不

是么··爱着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我有感而发。

“正因知道他爱着,我才后悔当初怎么没勇气跟他表明心意··后悔这么多年··没陪着他··甚至一眼也

没去看···”泷泽双掌合脸,哽咽地说。泪珠止不住外泄,不盈一捧,顺着指缝,接连滴下,落在我手背

上,凉透了。

“不是不想看,是不忍看吧··”我鼻子酸酸。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我很自然地把自己和梨替换到了泷泽

前辈和翼前辈,这样一来,难受得几乎窒息。要是梨死了,我定是一头撞死在他坟前,随他去了。

“仁··我想去陪他··”泷泽放下手,紧紧握住我的掌心,还带着黏湿的泪渍。脸颊上的泪痕,被皎月照

着,折射水亮的光,“这身内力,带走了,未免可惜。仁··我把它尽数传给你。”

我讶然地睁大眼睛,迟缓地摇摇头:“泷泽前辈,翼前辈不会希望你这样放弃生命的··他一定在天上看着

,希望你好好活着···”或许是因为我自己都不能在没有梨的日子里好好活,这番话出口,便也失了说服

力。但我希望泷泽前辈活下去,却是出自真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逝去,那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泷泽拂袖抹了下脸,浅淡一笑:“那我就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陪他··只要我看着他就够了。”

“泷泽前辈···”眼眶湿了,我除了唤根本不知如何劝,甚至觉得,泷泽前辈随爱人而去,未尝不是完美

至极的结局。

“仁,你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呵,和以前的翼一样··”泷泽替我抹去溢出眼眶的泪珠,握紧我的手心接

着道,“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强,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这点,你多像以前的我··呵,仁,相

遇是种缘分。我给你一个机会,愿你能抓住,好好去保护爱在心里的那个人吧····”

一席话,伴随从掌心溢开的强大而无形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身体,经络和心里。

从未感触过的新鲜气流游走在百骸,遒劲有力。各个气门关节仿佛一下子更新了几个层次,越加灵活易自控

。甚至是指尖,都能聚集起强于往昔数倍的内力,感觉千钧一发系指尖,轻轻一发,不堪设想。

泷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唇瓣渐渐褪去水光,有些吃力地说:“你告诉艳裳,凡事,不后悔就好,若他愿意

为一个人,压上一切去冒险,那就不要退缩地去吧。毕竟能为一个人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

我点点头记下。渐渐,接受外来的内力变得有些辛苦。或许是一下子增长太多,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吧。

“好,仁。”泷泽放心地一笑,额上眼角隐隐有了细纹,像是苍老了许多,“你闭上眼,什么都别想,寻着

本能去调息内力,让它按顺序周转起来··对,就这样···”

熬过了一小段磨合期,身体变得舒服极了,随着倦意笼上,我模模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亮堂堂。被子被踢到了地上,我哆嗦一下,竖起来,昨晚一切像个梦。

泷泽前辈已经不在。我运了下内力,从未有过的强势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穿了衣裤,拿起剑,冲到外面,挥

舞比划起来。每一招省力多了,剑锋却凌厉了不知几倍,速度也是快得我反应不及。一种又一种的招式,流

水般一一演绎。我兴奋地舞剑直到大汗淋漓,才倒在地上,冲着白茫茫的天空,傻笑大喊:“梨,我可以保

护你了!!哈哈!!”

略微梳洗,吃了些东西后,我冲冲下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帮艳裳拿到火人参,救了大美人,让梨不用再

涉险,然后,当然是和梨一起浪迹江湖的同时,养育下一代啊。如果有人敢趁梨身体虚弱的时候冒犯,我绝

对让他将我绝世内力的苦头尝个淋漓尽致!

我找到艳裳的时候,他坐在凉亭里发呆。

背影绰约,绛红的锦布衣服拖到地上,一朵朵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妖娆莲花,傲然绽放。风吹动艳红的发丝

,妖媚的侧颜若隐若现,似愁绪,飘荡不断。

“师兄··”我很轻地唤了声。

艳裳身子一颤,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用修长的手指挑开被吹到脸上的几缕发丝,魅惑地一笑:“仁师弟啊

,怎么有空下山瞧师兄我?哼~”

“泷泽前辈走了··”我没想到才七八天没见,艳裳竟会有了憔悴的姿容。脸蛋依旧白净,只是是那种惨白

;嘴角眼角依旧邪魅,只是多了几分苦涩;眼眸依旧璀璨,只是那眼神没了昔日的敏锐。

“哦。师傅喜欢云游四海,一向行踪不定。”艳裳答了句,背过身,双臂交叠搁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看着

湖面。

听艳裳这样说,我觉得没有把话挑明的必要了。为了翎的事,他已经很苦恼了吧?没必要再添一笔,让他分

心。

“他叫我转告你,如果觉得值得,就去做。凡事不后悔就好。”

“哼?”艳裳微微动了动,将脸磕在手臂上,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如实应了句。

“你知道,我去了,代表什么吗?”艳裳第一次用这么莫可奈何的语气说话。

“压上性命··冒险?”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哼哼,这我倒不怕,我死不了。”艳裳懒洋洋的腔调,却是带着自信。

“那你为什么不去拿火人参,救翎宫主啊?”

艳裳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哼笑了下:“内力长进不少,思想还是那么单纯。”

“哈?”他怎么就一眼看出来我内力大增?!

“哼,方才你靠近,我居然没感觉到。你在内力方面,还真是有出息了。”艳裳先是一笑,下一刻,脸上就

满是戏谑,“可惜,想事情还是那么简单。”

“我是没你聪明脑子简单啦,但无论如何,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去救翎宫主!绝对不会犹犹豫豫的!”

“你有啊。”艳裳拖长语调,若有所指地看着我。

“什么?”

“劝你的幽梨公子用阴系的内力救翎大宫主啊。”艳裳很是挑衅地说。

我心头一堵。确实,除了火人参,唯一能救翎的办法,就是梨把内力尽数给翎。因为适应了阳系内力,那毒

药在阴系的环境就起不到效果了。这样翎不但死不了,有了梨深厚的内力,便依旧会是那个武绝天下的翎宫

主。可我··舍不得梨。此刻,我才卑微地发现,我很自私。有时夸口的豪言壮志,都是力所不及。

“哼哼。”艳裳见我不语,轻哼了几声,然后幽幽道,“是不舍得吧··这份要命的感情,真是不可思议·

··”

艳裳居然没有趁火打劫嘲笑我一番?我奇怪地看他。

“看什么,哼?要不是我懂你想要护着幽梨公子的心情,我定会想方设法,走这个捷径,而不是冒失了皇位

的风险,去宫里夺火人参。”

“之前··你是顾及王位?”我微微蹙眉,心里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你一定觉得,想要王位的人,都是野心勃勃,冷血无情的势利人。”艳裳微挑着眉,浅笑看我。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说不定很适合当皇帝的··野心勃勃再适合不过你了,至于冷血无情··我觉得

艳裳你不是···”没有必要跟艳裳来虚的,因为我是真话还是撒谎,他一看便知。

“以前一个人带着智久的时候,或许是冷血无情的。但再见那温和的褐色眸子,什么戾气仿佛都化去了··

”艳裳笑容虽淡,但眼底流曳出少有的真挚光芒,美丽夺目。

“你是真心待翎宫主的。”我脱口而出。

艳裳一愣,慢慢收敛了下笑意,打趣道:“连你都看出来了,难怪谁都拿翎大宫主牵制我。哼哼~~”

我冲艳裳笑笑,颇有感触地说:“有个值得你这样的人··不是很幸福么?”

“哼哼~~要是到了你和幽梨公子那般程度,可以算是幸福了吧。”艳裳微敛着狡黠的眼,笑得一脸诡异。

“嘿嘿。”我挠挠脑袋,“我,真心诚意,祝福你们。”

“你真的···是好人··少见少见。”艳裳摸摸鼻子,又将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我想··今夜行

动。”冷静而肯定的语气。

“需要我帮忙么?”我诚心地问。艳裳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讯息告诉我,说明他信我。心里有那么一点感动,

我能让他卸下心防。

“没能力保护好自己不牵累别人,就别来。”艳裳直言不讳,随即又压低声音喃喃,“无论他斐耀安的什么

心思,我绝不轻易放弃皇位。”

“你··皇位就那么重要··”我不是艳裳,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我知道一点,若艳裳当了皇帝,即便

救了大美人的性命,也没有可能给他幸福了。

“数年前父亲几乎达成的宏愿,是被我给破灭了。如今,我亲自给父亲讨回来。父亲想要的,我一定要到!

”艳裳紧紧握着栏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静默。原来艳裳不是贪恋权势,而是在赎罪,在弥补因翎而亏欠父亲的东西。

夜色朦胧时分,艳裳果真动身了,没有带上任何人也没告知修竹。我悄悄尾随其后。

我真搞不懂艳裳这个人。没穿夜行衣也就算了,还是一身金灿灿的锦布华服。如果没想偷偷去,也好歹穿庄

重点的衣服,毕竟是进宫的,好不好?谁知他张扬地着了亮色便服,炫目极了,还大摇大摆地坐上四马驱动

的车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要不是内力支撑脚程进步了,我还真难及那十六条腿。

本以为宫门口总会阻拦重重,谁知艳裳他竟是长驱直入。我只能从旁边高高的墙翻过去。

想必皇帝病危,太子独当一面,为艳裳敞开大门,请君入瓮。

一切其实很简单,关键是艳裳选择来还是不来。无论如何,太子做好周全的防备,那是肯定的了。艳裳能潜

伏进伺机夺火人参,几乎是不可能。或许这样想,他才索性光明正大地进宫。

到这一步,已无再次选择的机会。我在意的是,艳裳是否也有防备?

第一次进皇宫。即便借着夜色只能看个轮廓,我依旧能清楚地感到,每个建筑都宏伟地过分,气势磅礴地让

人喘不过气。周围高耸的墙面,让皇宫整个像个大笼子,即使它再大,还是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我不喜欢

这种压抑束缚的感觉,还是无边无际的外头,更让人自在逍遥。

我万分小心,顺利地避过明里暗里的侍卫。待艳裳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我才寻得一角,脚扣着横梁而

上,这个角度,透着窗缝看进去,一切倒还清楚分明。

正中央放着一张宫廷黄的大床,被帷幔笼着,依稀看见有个人躺在里面。

围着床的几个侍卫几名宫女已经被定住,一动不动。怕是艳裳一进门就出了手,果然够快够利落。

艳裳环顾了下四周,锁定旁边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盒子,缓缓走过去。衣袂轻柔拂动,静得只剩擦地的声音。

我挠了挠头,这么多盒子,谁知道火人参藏哪个盒子里啊!

艳裳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略长型似矩形的盒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慢慢扬起。

对哦!盒子虽多,形状各异。装火人参的盒子,定是细长型的。这样范围就缩小到两三个,再加上气味,很

方便就可以找到。想通后便有些郁闷,明明很容易的方法,我方才怎么就发傻了呢 ?

打开盖子后,艳裳神色一凝,合上携在手里,背倚桌沿,静候着什么。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总会滋生事端。艳裳来了,太子就不可能不现身,不可能让他拿了轻易走掉。

果不其然,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太子带了几个随从,得意洋洋地来了。

我瞅了瞅,没有看见梨,不禁松了口气。私心不想梨搅进来的。

那几个随从,武功造诣颇高,我能感受到他们内力的深浅。

才推开门,太子就哈哈大笑:“艳裳啊艳裳,等了几天,你终是来了!”

“我来得光明正大,有本事,你尽可抓我。”艳裳哼笑着打开盒子,“可太子殿下这算什么意思,哼?”边

说着边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是半截火人参。

“哈哈~~就是想告诉你,我守诺保留了火人参,也就有和你谈的筹码。自然也是剩下半截火人参在我手里的

意思,你真想要的话,便没了拒绝我要求的退路。”

“哼哼~”艳裳扔了盒子,手握半截火人参,笑道,“你是要命还是要我答应你的要求,哼?”

我看着艳裳周身渐起的肃杀之气,不禁哆嗦了下。论武功,怕是太子要差艳裳太多了。

“哦?”太子也不恼,亦报之一笑,“那要看艳裳你是要我的命,还是翎宫主的命。”

或许是太子神色太胸有成竹,答得太从容镇定,艳裳怔了下,微蜷着手指缩进衣袖。

“他出事,你陪葬。”艳裳阴沉着脸,一字一字吐得清晰。

“这问题绕多了有什么意思,简简单单一句话,放弃皇位!”太子看艳裳变了的脸色,说话变得有些急促。

“不,行。”艳裳毫不犹豫回绝,语落还抬起下巴,几分蔑视地说,“哼,像你这样耍阴招,排异己,即便

登上皇位,也保不了江山万代的。你根本不自信。哼,现在端坐在太子位置上的,是你啊,斐耀!我要绊倒

你,谈何容易。但现在,再难,我也毫不犹豫要踢你下马,你不配坐拥江山!”

很少听见艳裳愤慨地说一大段话,觉得这样的他,气概非凡魅力万分。凡事能想到他这般透彻,坐拥天下,

或许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匹配未必能胜到最后!”太子冲着艳裳最后一句话,答辩道,随即笑出声,“哈哈,艳裳,你不是一直都

说,结果最重要,为此,要不择手段么?”

“手段,是用··”艳裳指指脑子,“谋略,而不是耍诡计!”

太子显然没性子与艳裳耗,脸色一变:“废话不多说了。来人!”

“是!”其中一名侍卫向前一步。

太子贴着那人的耳朵说了些话,那人便退出去了。

我本想跟去,看太子搞什么名堂。可转身之际,发现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默立在几尺外,亦是探看里面的

情况。他那个位置很隐蔽。由于里外人的气息易混淆,我也才发现那人的存在。一分神,那个太子的跑腿,

便没了身影,我只能呆原地不动了。

“你自废武功,我把你平安送出去。你散了千羽教,我保你后辈子无忧。你发誓不起□□野心,我便将火人

参完整奉上。”太子一边说,一边竖着手指,整整三条,“一一对应,很合算,是不是?”

“哼哼哼~~”压在鼻根满是低哑的笑意,艳裳笑着摇摇头,“可笑可笑~~就说第一点吧,你以为凭你困得住

我?哼?”

太子跟着笑,指了指床那儿:“乱贼党羽夜闯皇宫弑君,呵呵~皇帝老儿虽不算什么明君,但也坐稳江山数

年,还是有一批衷心臣子。看你如何笼络群臣,稳固朝纲。”

“弑君?”艳裳微挑眉,不可思议地说,“你说是,就是了,哼?”

太子笑而不言,眼神跳过艳裳,瞟向他身后的床上。

艳裳锁眉,转身扫了眼,收了表情,冷冷道:“你要嫁罪于我?”

莫非··那床上,帷幔里,躺的是已逝的··皇帝?不会吧!!我一直觉得皇帝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怎

么就这么简单被害了,还成了太子嫁祸艳裳的砝码?!充满阴谋算计的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错了。是··事实如此。”太子用眼神示意身边的随从,随从会意地点了下头,走过去,迅速解了那些侍

卫宫女的穴道。太子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说,“父皇怎么了?除了什么事?”

那些人一致跪下,俯首磕地的说:“皇上驾崩了,被闯入者刺死。”

我无语,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权势的威力,居然可以让这么多人歪曲事实,违昧良心。

“很好。”太子点点头,回头看艳裳,“证据确凿,艳裳你走不了了。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句,朝中重臣正

在赶来。让你考虑的时间不多,哈哈~~”

艳裳横了太子一眼,非但没走,还走到床边,撩起帷幔,审视起躺着的面色已经发白的皇帝。

“为了皇位,为了让我走投无路,你生父都要害么?哼?”艳裳放下帘子,淡淡看着太子。

“他是那么多人的父亲,你觉得我能分到多少的父爱?”太子无所谓地笑笑,“与其谈这些有的没的,还不

如抓住现实点的东西。你清楚,就应该是这样的。”

“哼,有的没的?跟你是说不清了。”艳裳歪着头,顺了下耳畔的发丝,“你知道,我杀人,无须用刀。”

“我知道,但他们不知道。”太子凑近些,“我在,你是得不到皇位的。”

艳裳眼神一凌,不避不让,回看过去。

“湘王爷是出了名地疼爱自己的两个孩子,你真是幸福呢。”太子摇了下头,笑着接着说,“可惜呐可惜,

自己的孩子,不但毁了自己一生的宏愿,还在数年之后,争不了气!”

我眯着眼,仿佛看到太子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艳裳微抿了下唇,紧紧握住太子的手腕,拉扯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皇位!哼?”

太子打了个响指,门被推开,方才出去的人拿了一个盒子和一个小缸走了进来,静候待命。

“艳裳,你应该知道,火人参遇冰即化。”太子摇了摇自己的手腕,示意艳裳放开。

艳裳听了太子的话,手里更使劲了:“你敢?”

“打开来,给艳裳小王爷瞧瞧。”太子直接奔入主题。

那人应声打开盒子和小缸,一个放着剩下那半颗火人参,一个盛着满满的晶莹碎冰。

“斐耀,你也应该知道,我一运功,你立马经脉尽断!哼?”艳裳握着太子手腕的手抬高。

“给那么美的人陪葬,我也满足了。”太子笃定艳裳没得到火人参之前,不会动手。

艳裳看了眼火人参,再看看冒着寒气的碎冰,紧绷着脸。

我捏了把汗。转头吸了口新鲜空气,压了压紧张的心情。谁知猛得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不远处默立的中

年男子后面又多了个人,手指顶着中年男子后颈命脉,像是在命令中年男子跟他走。我随手扒了块木屑,运

气向那威胁中年男子的人的穴道射去。

与此同时,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哟,听见了吧,他们来了。”太子伸出手指抹了下艳裳的脖颈,得意地说,“艳裳,是你自己不选的。”

艳裳张望了下窗外,微皱的眉掩藏几分焦急。

“看什么?大将军么?”太子笑得更欢了。

艳裳一愣,猛得看向太子,喉头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曾经和湘王爷处得好,你可能会求助的人,我都有‘关照’。”太子残酷地下了结论。

“斐耀,你把火人参给我,求你。”第一次见艳裳表情如此柔软。

“晚了。”太子一口回绝。艳裳松了手,神色颓然。

随之,众人推门而入,一下子都跪拜在地上:“太子殿下千岁。”

“起来吧。”太子一挥手。

艳裳眯眼,急速向火人参出手,速度快到肉眼难辨。一下子,便将火人参紧握在手。那一刹那,艳裳笑了,

也就是这松懈的一刻,出了缝隙,那几个随从借机出手,几条鞭子像蛇一样缠住艳裳的四肢身体。

艳裳周身立马散出强大的内息气流,震得鞭子直颤。

“火人参属性是火,艳裳你内力属性寒,要是失了药性,那可是你自找的。”太子不紧不慢地提醒。

艳裳猛得睁大眼睛,立马收了所有内力,身子一下瘫软在地上。四肢被鞭子向外拉扯着,露出衣袖的雪白手

腕,红红的勒痕。脸上爬着细密的汗,惨白泛着水光,但眉角倔强地挑高,嘴角噙着蔑视的笑,斜睨着太子

,咬了下唇,颤着声音说:“只要我存着口气,绝不轻饶你。”

太子大笑两声,走过去蹲下,想要夺过艳裳手里的火人参,却不敌艳裳死死拽住的气势。

费了好多力,愣是没夺过来。太子像是觉得失了颜面,猛得起身,狠狠一脚踏上艳裳的手腕。

艳裳扬了下头,闷哼一声,咬住唇,脸撞在地上,手没松。

太子转了转脚底,将艳裳的手腕踏得青了一片。

我正要出手的时候,艳裳的手松了,太子一把夺过,笑得肆谑。

我知道,不是艳裳不够毅力,而是他娇生惯养,承受不起这般践踏之苦。

太子再次蹲下,抓起艳裳的发丝,将火人参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放弃皇位,说你输得

彻底。”

“哼~”艳裳咧了咧嘴,淡淡道,“做梦。”

太子立马沉了脸,将火人参丢入了碎冰之中。

谁都没想到太子真会这么做,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致我反应不及,满脑就是“完蛋了”!

艳裳先于我做出反应,迸发了内力,震开了所有鞭子,踉跄地冲碎冰扑去。一把抓起,殷红的液体,从指缝

流走。火人参,遇冰即化,如此快,快得让人心碎。

艳裳哼笑一声,下一刻就掐住了太子的脖子:“你死定了。”

群臣乱作一团,但当看到被艳裳伤得倒地的贴身侍卫,没人敢上前。

我以为太子死定了,可当一片树叶以更快更利的速度滑过艳裳手背的时候,我知道艳裳有危险了,我必须做

些什么,不然,什么都晚了!

我跳至地面,既然太子派人威胁那中年男子,说明他就是大将军,而且不和太子一线,那么就能帮到艳裳!

我敲晕了太子的人,解了中年男子的穴,试探地唤:“大将军?”

那人点头“嗯”了声,推门而入,我跟着也进去了。

“要是太子继位,我第一个不同意。”大将军毫不遮掩的一句话,如重磅炸弹般。

大将军手握兵权,地位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太子傻了,因为突然出现的人突然说的话。我也傻了,因为太子身边突然多出的人。方才救了太子的竟然是

梨!我说怎么有人能将树叶当刀片使,速度还不亚于艳裳!

梨扫了我一眼,冲太子说了一句话:“你玩过火了,情势不妙,走!”

“你疯了!哼?”艳裳的眼神想要把梨扒皮抽筋。

“梨··”我不解地看梨,他始终不曾看我。

“走!”梨抓住太子的手臂,又吼了句。

“一切还未定,你们等着!”抛下一句话,太子被梨拽着,飞身出去。

艳裳没动,绝望透顶;我也没动,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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