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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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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俊小伙恢复能力真不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说话。

“师姐,这小子最近在江湖可红了,你不会不认识吧?”这不是霓曼那毒女人的声音么?!我一个激灵,但

没有立马醒过来。

“嗯?谁呀。”不屑地嘀咕。

“呵呵~”霓曼笑起来的声音,像小孩子手腕上的银铃一般,挺清脆好听的,“我当你关于幽梨公子的事,

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梨?一听这词,我神经立马紧绷起来,跟着一僵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束缚着。暗自摩挲感受了下,估计是缠

上了绷带,伤口应该是处理过了,也不知上了什么药,火热热的有点灼人,但好在伤口不疼也不痒。我偷偷

闭上几个气门穴道,省得不小心动了,那样就不能探得她们想干什么了。

“他又不是幽梨公子,我没必要一定认识吧。”暖暖的呼吸靠近,停在我胸脯那儿,像是察看绷带的姿势,

“刚才没发现,这小子的血怎么带着莲花香?”

“谁叫你懒得跟我去雪漠玩,要不你正好能遇上幽梨公子。”霓曼半是调侃道。

“哎哟,姐姐我已经很后悔了,你别提了行不?”那人直起身,将被子拉到我身上盖好,追悔莫及道。

“呵呵~~”霓曼打趣似的一串笑声。

“慢着!”那人又俯下身,凑近我嗅了嗅,“莫非··他服了雪漠圣莲?”

“是啊。”

“不是被幽梨公子拿去了么?”那人急急追问。

“对啊。”

“他··怎么会被他服下了?!莫非··莫非他··”那人有些气结地抓扯住被子,很不幸的,我手臂在被

子下,被抓得有些疼。

“幽梨公子的心头肉啊。”霓曼形象地描绘。

一掌拍在我胸膛上,本是没什么的,但压在伤口上就另当别论了。虽然不会反射性地有什么动作,但本来不

疼的伤口有些疼了。这女人是故意的!

“哼,早知道不给他包扎伤口了!还浪费我宝贝药粉!”

这女人怎么这样啊!不就撒点药粉扎几个结么!你不愿弄,我又没求你。

“吃醋啦?你爱慕的幽梨公子把别人当个宝似的捧手里,呵呵~~”霓曼笑个不停,转而安慰道,“你好好待

他,说不准,幽梨公子就会亲自给你道谢,那时,不就能··”

能什么,做梦!不过,听别人说梨对我如何好,真是让我飘飘然地高兴。

“小鬼,瞎想什么!”那人拍了霓曼头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我那是钦慕。别想歪了~”

“淳瑶姐姐,说句真的,幽梨公子真是漂亮极了,你我看了都会感觉抬不起头。”

毒女人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我也说句实话,霓曼其实已经算极美的人了,只是少了那么一点儿··

气质。我倒想看看妒忌梨对我好,对我下“毒手”的女人,是啥模样。

“自然是他人难及的。”淳瑶接口。

我扯开眼皮,透过细微的缝,凝眸偷瞧,那人恰好背对着我,看上去背影还不错,身段适中,瞧着蛮有灵气

的样子。霓曼的发型装饰虽不及蝶恋的花哨华丽,但显然也是精心装扮过的,但这个人就简简单单挽了下,

凌乱中几分层次,随意但绝不杂乱,甚至还有些他人刻意也装不出的淡雅气质。

“嘿嘿,翎宫主除外哦~”霓曼怎么也不忘替翎说句话。

“就知道你要提到那美人宫主。”淳瑶弹了下霓曼的额头,笑过后正色道,“对了,你怎么在千羽教啊?”

“我?”霓曼指指自己,想了下道,“好玩么··”

“好玩?你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听说你还去招惹翎宫主了?呵,要不是他并非像传闻那般冷血残忍,你怕

是早就小命不保了。”淳瑶俨然姐姐的样子,教训了几句。

“这不··没事么。而且··听说··千羽教长司和长座都是比女子还美的··我好奇··我不信么··”

“好奇心有时会害死人的。”淳瑶又戳了下霓曼的头,无可奈何地感叹,“你这丫头的运气就是好。这么冒

冒失失乱闯,都还保了小命。”

“你别小瞧我啊,好歹我用毒可是··”

“你那些自夸的话,还嫌没说够啊~”淳瑶走到桌边,整理起药箱子,“对了,你捎信叫我来找你,有什么

事啊?不会就为了这个人这么芝麻大的伤吧?”

“当然不是··”霓曼有些犯愁地说,“我··我貌似惹事了··”

“惹事?呵,怕是闯大祸了。”淳瑶合上药箱,转过身,轻轻背倚桌沿,淡然看着霓曼,“说吧,什么事?

”表情虽淡,但并不冷,有女性特有的柔美,很易亲近的感觉。

我转动眼珠,在有限的范围极力瞅着她。是鹅蛋轮廓,五官端正极了,虽没发现什么特别勾人的一处,但那

五官比例几乎是完美,说是一等一的美人,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霓曼没有的翩然脱俗的气质,

干净的一抹倩影,辗转尘世却不携纤尘。我对她的好感猛增,最喜欢这种和梨有相同气质的人了。

“我··我替艳裳··也就是长司大人制了一付□□··可我自己做不出解药了··”霓曼越说声音越低。

“告诉你多少次了,没配好解药就不要炫耀你的□□。说什么没解药的毒最厉害,这不,自个儿惹上麻烦了

吧?”

“师姐···”霓曼带点儿撒娇,带点儿委屈地喊。

“我又不擅长毒术的。”淳瑶直白道。

“淳瑶姐姐··艳裳他都想劈了我了···”霓曼可怜兮兮地看着淳瑶。

“这不是自作自受么,你要我怎么办?”

“不是没师姐治不好的病症么?你就救救翎宫主吧···”霓曼抓住淳瑶的衣角,晃了晃,语气诚恳极了。

“你毒的谁?”淳瑶掏掏耳朵,再次问,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间接的,我不知道艳裳他是对付翎宫主的啊。”霓曼后悔地敲了下桌子,发出蛮响的一下。

真是的,没气质的人就是这样,还有病人睡着的好不好!

“长司大人都没辙了,看来很棘手啊,我才不去,省得坏了名声。”淳瑶摆摆手。

“师姐··”霓曼转了下眼珠,颇有深意地说,“艳裳可是长得很惊艳的哦~~”

“看过幽梨公子的我,抵抗力没那么差。”淳瑶咧嘴一笑,几分调皮。

“翎宫主可是幽梨公子的哥哥哦~~”霓曼加深一步诱导。

“嗯?”淳瑶面色微变,转身背起药箱,“我怎么忘了这个呢···走!你带我去瞧瞧。”还没说完,就先

于霓曼走向门口。

霓曼得逞地笑笑,晃着腰间带子,一蹦一跳追上去。

我睁开眼,快速运气顺了□□内的每处,噔得从床上跃起,落地后,左右动了动。

其实真没什么大碍,也就擦伤的地方比较多,看上去狰狞写。但想干什么都依旧正常,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套上鞋子,保持一定距离跟着她们。

听她们的对话,那个淳瑶应该医术是很出类拔萃的,是不是这代表大美人就有希望了呢?我要去瞧个明白,

如果她能治好大美人,我定不让梨冒险呆在太子身边。

她们去的地方,我认识,就是我和翎第一次见艳裳的地方,他的卧室。

黑衣弟子通报了声,石门就自动开了,待她们进去后,我拽下一块镶嵌在石壁上的宝石,丢了过去,正好卡

在门缝,露出了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缝隙。我敛去气息,蹑手蹑脚走过去,凑近门缝往里面瞧。

里面依旧奢华地不像样,古董金银制品暂且不说,连那水果都是我没见过的种类。记得上次翎拿了被我吃下

的水果,貌似是什么进口的,集市上买不到的,实在可口极了,现在想想,意犹未尽啊。但那至少是苹果的

模样,这次瞧见的却是稀奇古怪的形状,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吃,如果能吃,一定是让人垂涎的味道吧!想

着,我怎么觉得那些水果那么诱人呢···

红色薄纱床帏被撩起,银色钩子稳稳勾住。

艳裳探出头,做了个轻声说话的手势。艳红发丝有些凌乱,神色略显慵懒。修长的腿移下床,套进黑色靴子

,衣带未系紧,下摆微敞,露出一点儿白皙粉嫩的美腿,虽只是冰山一角,我却感觉有春光乍泄的味儿。

艳裳一身亮黑的着装,比睡衣正式些,但领口敞得实在有些开,没什么正经样。黑色底子上,闪闪银色轮廓

,勾勒出朵朵妖娆的莲花,神秘而富贵。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冲霓曼道:“总算想了个实际点的法

子了?”放下手,漆黑星眸惺忪地睨着淳瑶。

“原来你逼霓曼就是想借她求助于我?”淳瑶淡笑,挑明着问。

“求助?”艳裳将五指插入头发顺了顺,敛眸魅惑地笑,“我艳裳从不求助人。”

“那我来,也没什么意思了。”淳瑶倒是性子烈,被人一堵,便提起药箱就想走。

艳裳无所谓地笑笑,低头自顾自束着腰带,一点儿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霓曼忍不住了,拉住淳瑶着急道:“师姐,都来了,你就给翎宫主瞧瞧吧!”

淳瑶顿了下,看着艳裳,像是看他表现,再做回应。

艳裳眯起眼,将手指竖在唇前,轻触后冲霓曼指了指:“小声点,别吵着人。”

我有些来气。这艳裳就不能为了大美人,不这么招惹人么?说句拜托,就这么难么?

“长司大人,师姐,你们这是干什么,眼下救人要紧啊!关键时刻,摆什么架子呢!”我发现霓曼还是挺懂

事的。

“我摆架子?”淳瑶忿忿地说,转而冲艳裳扬扬下巴,“喂,你这人叫人帮忙还是这态度?!”

“姑娘看上去就不是贪于钱财权势的人,定是不屑什么条件。既然来了,就是有心帮忙,若是如此,艳裳何

必多费口舌啰嗦,做尽表面功夫?”艳裳见对方有些恼了,才慢悠悠地解释,眼神狡黠似狐。

“小子,你真是很惹人厌。”淳瑶微微皱眉,快人快语说着,走几步将药箱搁在桌上,又道,“不过,你对

我的评价一点儿也没错,再者,够直爽,我乐意了,帮你瞧瞧那人。”

艳裳这才微微颔首,笑着说:“艳裳先谢过姑娘了。”

霓曼一愣,我想自己和她表情差不多。这局面怎么一眨眼就变了呢?不管了,反正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淳瑶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探得翎的脉,嘴里不闲道:“哟,不愧是幽梨公子的哥哥,仔细看,天仙美人呀

~”另一只手抚上翎的脸颊。

“师姐··”

“你这是干什么?”

霓曼和艳裳异口同声地出声,像是怕她怎么了翎。

“只‘切’个脉顶什么用,当然要加上‘望’啊。”淳瑶拭了拭翎的体温,又按了几个面部穴道。

我知道“望闻问切”的说法,但面部穴道就不太明白了。

这么一说,两人没了声。霓曼探头探脑,焦急地看着淳瑶的面色。艳裳只是静静站着,时而看看淳瑶的细微

表情,更多的是凝视着翎发呆。

大美人虽是睡着,不,看情况是晕了也说不定,但眉头无意识地蹙着,像是在梦里也不安稳。惨白憔悴还锁

眉,谁看了心都揪。

“如何?”淳瑶的手才收回,艳裳的声音就响起,一刻也没怠慢。

淳瑶没说话,拿起被子替翎掖好,皱着眉起身。

艳裳面色明显黯淡下来,微抿的唇有细微的颤抖,但不再问下去。

见状,我的心随之一提。

“师姐,你说句话。到底如何啊?”霓曼急急追上去,在淳瑶耳边问。

淳瑶摇摇头,几分惋惜几分无奈:“内力几乎枯竭了,身体机能也伤了,唯一的办法,用火人参当药引,但

也就只能保住性命而已,以后怕是一辈子也离不开药罐了。”

霓曼傻了:“这么··严重?”说完有些惊慌地看艳裳,艳裳没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不止如此。”淳瑶按按太阳穴,叹息道,“要再拿不到火人参,他随时都可能出事。”

“出事?”霓曼有些木楞地重复了遍。

艳裳睫尾应声一颤,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如漆却失了神采,声音闷闷,一贯的魅惑腔调不见了踪影:“

还有多少时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意让人心寒。我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心急如燎。

“嗯?”淳瑶写着药方的动作一顿。

“多少时间内,可以保证他没事?”艳裳认真地展开问道。

淳瑶皱了下眉,继续落笔,洋洋洒洒地写,一边说道:“按这方子服药,估计能撑一两个月。之后若再没有

火人参,我就没办法了。”搁下笔,淳瑶摇了摇夹在指缝的方子。

“姑娘暂时就请留下别走了。”艳裳将方子从淳瑶指缝抽出,埋头察看。

“嗯?”

“火人参,我会拿到的。”艳裳握着方子的手收紧,都把纸折皱了。

“那不行,我还有好几个地方没去玩。”

艳裳抬头,好看的眼眸却折射出凌厉让人抗拒不了的光波。

淳瑶一愣,随即撇了下嘴道:“没人能束住我。等你拿到了火人参,叫霓曼捎信给我,不就行了么?”

“耽误了时辰,你负责?”艳裳抬眉,很少有的强硬语气。

怕是艳裳语气有些不善,又惹毛了淳瑶。

“我又不是非救他不可的!你这诘责的语气,算什么?!”淳瑶数落起来,“再说了,这药是你给人家服下

去的,怪得了谁,这不是自作孽么?!”

从未见过艳裳的脸色如此阴沉,没有戾气,而是很灰败的感觉。

“摆什么脸色给我看啊?霓曼都跟我说了,你··”

“师姐··”霓曼抓住淳瑶的手臂,使劲扯了扯,压低声音道,“别说了。发展到这样,没谁好受的。”

“说到这个,我就奇怪了。长司大人又害人又救人的,这是做什么?”淳瑶倒是什么都不怕的主,竟是逼问

起艳裳来。

“师姐··”霓曼还在劝。

我想,当时艳裳对翎是患得患失的感觉吧。一面之缘后,再见,有欣喜也伴着阴影。想要用什么方法得到他

,却也同时怨恨他曾经的不守承诺。下毒,用解药拴住他,用毒效报复他,到此刻,艳裳怕是才知道,终是

毒害了自己。

“害他是因为带着怨恨的喜欢,救他是因为满是心疼的爱恋。”艳裳说得很慢,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

尽了过往的酸甜,说出这些话来。

淳瑶一怔,辗转狐疑地看了艳裳几次,气势慢慢瘪了下去。

“长司大人,你对翎宫主··”霓曼笑得很尴尬,问得更是局促。

“你们出去吧。”语毕,艳裳背过身,走到床边坐下,莹润指尖理着翎那因汗而黏在额头的发丝,“罪也好

,孽也罢,一切由我担着,你不会有事的··”

霓曼在原地踌躇,这次倒是被淳瑶拉住。

淳瑶想了下道:“即便按时服药,你也要随时注意他的情况,突发事件··不是不可能。”说完,淳瑶拉着

霓曼大步冲门口走来。

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我腾空而起,攀住上方凸出的跷石,掩入视觉盲区中。

待她们走远,我落地,可缝隙已经并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出了这么多事,我怎能定下心上山继续我的修炼?至少,我要去见梨一面。大美人的状况不允许再拖了,已

经没有让梨兑现太子条件的时间了。

说来也巧,我探入太子府,看到梨,并未花费多少力气。

想来太子是手握火人参相要挟,也不担心梨会一声不响地消失,所以梨身边没跟人,行动也是自由的。

风中伊人,临台眺望,衣袂翩翩,落得凡尘。

梨就这么迎风站在太子府建筑的最高处,目空一切,几分飘逸,万分脱俗。

我一眼就看到了梨,呼吸也给一下攥住。心有灵犀地视线交汇,梨莞尔一笑,倾国倾城难相媲,风华绝代倾

人心。

梨,我动着嘴,摆出口型,无声但他仿佛听得到般,回应唤道,仁。

我纵身来到梨身边,动作万般小心翼翼。

“没人监视我。”梨淡淡地说,解除了我的戒备。

我握住他的手,有些冷,于是带点儿抱怨道:“别站风里啊,冻着了,我会心疼。”

梨任由我握着,轻笑道:“我知道,你也许会来找我。不站高些,我怕你找不着我,还遇到什么危险。”

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笑着,搂过梨,抱紧,他的身体是偏凉的,却让我的心暖暖的。

梨伸出手臂,环住我的腰,在我后背轻拍,柔声道:“身上的伤,处理了吧?”

我点点头道:“已经一点儿事也没了。”

“嗯。”梨揉了下我后脑勺的头发,拉开些距离,我配合地松开手,看着他。

“仁,我好像··记起些我们之前的事了··”

“怎么突然··”我激动地声音一扬。

“和蝶恋接触了几次,就会凑出些和你在一起的片段。”梨转身,手扶栏杆,目光落在天际,“我想,多接

触些过去和仁一起见过的人,会能帮助多想起些。”

我扑上去,从后面拦腰抱住梨,发自内心道:“记不记得起来,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梨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手拍拍我的臂膀:“先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是不是翎怎么了?”

“大美人他情况很不好··有个叫淳瑶的,貌似医术很厉害的人看过后,都说不乐观··”我像个诉苦的小

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给梨听,我就会觉得轻松很多。

“淳瑶··哦,她啊。她具体如何说的?”

我听出些猫腻,于是闷闷地问:“你认识那个··美女?”

“数面之缘吧,不熟。不过她医术确实不赖。”梨耐心地回答我很是干瘪酸味的问题。

“哦。”我挪到梨的身边,任风拂面,带走些愁绪,但又抑制不住地苦涩道,“她说,不尽快拿到火人参,

翎就没救了··梨,恐怕翎是等不到你达到那太子开的条件了··”

梨面色里面黯淡下来,动了动喉头,竟是说不出话来。

我也跟着静默,哀伤的氛围慢慢笼罩四周。

许久,梨打破沉默,嗓子有些干涩:“我昨晚就去过国库了,根本没发现火人参。”

我身子微颤了一下,偏过头看梨,眼神闪烁。

梨亦看我,劝道:“别急,我想是被太子藏在了其它地方。”

我拽过梨,仔仔细细打量了翻,确保他没一点儿伤痕后,呼出口气道:“梨,在别人的地方,你别冒险啊。

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我就怕万一么。”

梨微愣,随即浅笑喃喃:“不是该担心火人参的去处么,你怎么挂心起我来了··”

“对哦。”我这不是条件反射去在乎你的安危么。见梨笑得如初春融雪般暖暖美丽,我情不自禁也跟着笑起

来,赞美脱口而出,“梨,你笑起来,好看极了。”

梨微微嘟嘴,转过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遥望脚下繁城闹景,几分俏皮地嘀咕:“那是自然。”

“嘿嘿~”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梨白得水灵,几乎弹指可破的脸颊,“梨呐,人人都知道你脑子聪明

无比,可就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个小孩,俏皮可爱。”

“仁要是想夸我如孩童般天真烂漫,就直说好了,没必要如此文绉绉。”梨揉揉被我戳的地方,半敛眸开玩

笑道。

我这不是偶尔讲究下说话的艺术么,没必要这么直接拆穿我吧!

“是是是~~”我附和,占便宜地凑过去,亲了下梨,顺手掐了把肉道,“梨儿,乖~~”

梨抿嘴笑着看我,溺爱似糖,笑靥如蜜,甜腻了我的小心脏。

我顿然发现自己是个得寸进尺的胚子,譬如现在,和梨这般亲密地嬉闹后,都想扑上去把梨压倒,好好疼爱

一番,这种诱惑,绝对比一桌子美味佳肴,都要大得多。

我清清嗓子,拍了下自己脸颊保持清醒,回到主题:“太子会把东西藏哪儿呢,在太子府么?”

我觉得自己转得太快,都有些突兀了。可梨倒是自然,收了笑容,凝神思索状:“实在没头绪。倒是蝶恋有

透露些信息,但我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

“不信!”我肯定地说。那个女人不是恨梨么,怎么可能帮梨?给梨的讯息,一定是假的,或者是进入圈套

的导向。

“可她说,仇恨是我跟她之间,不涉及翎。毕竟是一条性命,她能帮则帮。我觉得她说得有理。”梨显然也

很苦恼,但不愿放弃这难得的线索。

“她说火人参在哪儿?”我问。

“皇宫,天子眼皮底下。”

“怎么会突然··”还说没阴谋诡计?!

“天子病危 ,火人参又是无比珍贵的药材,即便不知是否一定有用,但现在是,只要是珍贵的药材,都被

往宫内送。若晚了一步,我怕火人参下了药,那就··”

火人参,仅此一枚,被皇帝服了,后果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梨,你还在太子这儿干什么,大不了,咱们闯皇宫!”这个太子太可恶了,又要梨帮忙做事,

还不保证有火人参!这种赔本风险也忒大了吧,才不干!

“仁,你别去。我会去一探究竟。”梨按着我的肩膀,很认真地说。

虽然清楚梨是好心,但我敏感神经被刺激般,脱口就说:“你是怕我连累你吧?”怕是夹杂积累了许久的委

屈,话听上去,有些怨气。

梨不恼,反而是笑着弹了下我的额头道:“我这是心疼你好不好?曲解了我的心意,我可会难受的。”

温和的回答,带着要命的包容,我一下子软下去,还有几分羞愧。连累是事实,我还真是不要脸,就这么发

泄地吼出去质问梨。

“对不起··”我觉得这声道歉是必要的。

“仁,相爱的话,不谈拖累,只有相互扶持。你记着。”梨双掌捧起我的脸颊,压上我的唇。

我的呼吸一窒。近在眼前若青莲般的眉目,炫目晶亮。疏密的睫毛微敛,投下的一片阴影,韵味十足。

唇是甜的,心在打鼓。我点点头,记下了梨的话。

梨微凉的唇滑过我的嘴角,顺着脸颊,移到我的耳畔,轻轻张合:“见那太子那么急着针对艳裳,想必天子

将去是事实。国库里的火人参因此被调入宫内,很是可能。你把这条线索告诉艳裳,看他有没有法子。但是

,叫他不要硬闯,我总觉得,这事还蕴藏着什么阴谋算计。”

“嗯?”我不解。

“呵~经历多了,本能地能嗅到阴谋的气息。”

梨说得神乎奇乎的,更要命的是,我信他。真是对梨,依赖得有些过分了。

“仁,走,陪我小酌几杯清酒,浅尝几道小菜。”梨猛得转身,拉起我的手,不紧不慢地向内屋走起来。

清风过耳,仍留余温。

“那个··被太子的人发现··好吗?”我可是偷偷溜进来的,这么光明正大地行事,总觉得几分忐忑。

“我又不是甘心做他手下,他也本就提防着我,既然如此,做事何必偷偷摸摸的。我会如何,他心里有底。

”梨云淡风轻地说,随即面带笑意地回头看我,“仁不是喜欢各种美食么,今儿,咱们就把罕见的美味的有

名的佳肴都给尝尽,反正是耗他太子殿下的钱财。”梨这话说得多孩子气,可爱得紧。

“这还叫浅尝几道小菜啊?”梨的语气可是颇有把太子吃穷的志气。

“想来,对他,无须文雅。”梨推门,拉着我一块儿进去。

对我还是笑靥绵绵,回头对那管家样子的人,就是一贯的冷冽:“太子殿下有说,叫你们好好款待我这个‘

贵客’,是吧?”

“是的,幽梨公子。”那人微微鞠躬,恭敬地说。

“那好,你去准备些上好的酒菜,给我瞧瞧你们主子的诚意和排场。”

那人微愣,抬头看了眼梨的脸色,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赶忙应着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梨的嘴角就按捺不住地扬起,指关节抵着鼻尖,轻轻笑了几声。

“你这不是折腾人么。”看梨一脸得志的贼贼笑容,我忍俊不禁道。

“哼,他任人伤你,还威胁我,总要付出些代价。”梨抹了下鼻尖,眼眸晶亮。

“折腾那可恶的太子,我没意见啦。只是··梨,你别让那些下人为难。”梨怎么就糊涂在这一点呢。表面

是耗了太子的钱财,可他又不屑用这些钱。再者,劳累的还不是那些辛苦赚钱的下人。

梨敛眸思忖了下,绽开笑容:“仁,你真善良。”

也不知哪个环节错了,原本设想的我和梨两人的空间,硬是闯入了那么多人。

梨竟是竭尽所能地招呼太子府里的人,同桌而食。菜肴丰盛,满满的一桌。

开始,那些下人很是局促,怯怯地不敢落座,几分惊慌几分猜疑。

梨三言两语,卸下了他们的戒心,落座投箸。渐渐的,氛围融洽起来。

我和左右的人扯谈,敬酒,很是畅快。大把大把从未品尝过的美味塞入口中,心满意足地咀嚼,眼神情不自

禁望梨那儿瞄。每每如此,梨总是手握酒杯,抵在唇边,浅浅地冲我笑,有时,向我这儿举举杯子。

觥筹交错,不知不觉,已是皎月横挂夜幕。

大部分人已经散场,有些人留下帮忙收拾着,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

夜有点凉,但我该走了。

“我送你一程。”梨拽住我,身子有些摇晃,我一把扶稳他。

“不必了,才几步路。”外面冷,梨穿得一向不多,我怕他受凉。

“送··你··”梨倚在我肩头,有些结巴地说,清醇的酒气扑鼻而来。

“怎么只喝酒不吃东西呢?你看,醉了吧?”我捏了下梨的鼻尖,将他手臂架上脖颈,扶着他的腰,向外面

走去,“还是我送你吧。”

夜里风劲还是挺强的,直吹得衣摆嗖嗖作响。我想要把梨搂紧的同时,他往我怀里缩了缩。

“梨,你房间在哪儿啊?”走进黑茫茫的一片,迷失了方向。

“嗯··阿嚏!”梨闷闷地打了个喷嚏,又往我怀里钻了钻,脸颊几乎贴到我的胸膛,“冷··”答非所问。

我失笑,人一醉,怕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本想抱着梨吹吹冷风,或许他会慢慢清醒起来,可是却被来人扰了清静。

“幽梨公子款待人,好歹跟我这个主人说一声,省得说我怠慢了客人。”太子话是针对梨说,眼神却停在我

身上。

梨动了动,轻轻嗝了声,呢喃道:“睡··睡觉··”

“幽梨公子醉了么?”太子问。

我点点头:“太子殿下,他的房间在哪,可否劳驾指路?”

“你怕是不适合再留吧?”太子意有所指,但终是没挑明,只是挥挥手召唤出两名丫鬟,“带幽梨公子回房。”

“是。”脆嫩嫩的声音。

梨却把我搂紧了,似笑非笑地说:“我认得路,太子殿下··咯~太子殿下就不要在此扰了··咯~~我的雅

兴了··”

“雅兴?”太子止下丫鬟,带点儿玩笑地追问,“莫非是指夜风朗月,与情人幽会?”说着,看了我一眼,

弄得我一阵窘迫。

“呵呵~~幽会··咯~~好~~”梨勾住我脖子,微微直起身子,亲了我嘴角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我被梨调戏地脸红了。肇事者眨着清亮的眼眸,笑得欢,几分放荡,魅惑无边。

太子怔住,身边的丫鬟随从也有些局促,不知该做何反应。

看梨眼眸带着几分狡黠的光,我都不知他是真醉放纵性子还是假醉怡情。

“走~~”梨不耐烦地冲太子摆摆手,又拍拍我的臀,口齿不清道,“幽会~~~睡觉~~咯~”

这话听上去,不让人遐想都难。要是梨是假醉,我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梨脚步踉跄,往太子反方向挪,我配合地边扶他边走。

走了一小段后,太子突然大声道:“你清楚自己脚跟站在那儿,那就懂些分寸!”

梨敛开眸,眸子和天上的繁星相映生辉。猛得伸出手臂,指向夜空,脱离了我的怀抱,还惦着脚尖,像要够

那星星般:“飞的··感觉··咯~~脚跟··呵呵~~咯~~~飘~~”

怕是真醉了。要是梨是清醒的,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嗯,超乎想象的事。

“既然都醉成这样了,仁公子··”太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带着说不清的调儿,“那就麻烦你了。”

语罢,真是不再刁难,领着那群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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