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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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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坐在放满各色菜式的木桌前,看着手指上还未淡去的烫红印子,傻傻地笑。听妈妈说过,如果做的饭菜合了一个人的胃口,那么就可以和那个人永远在一起了。依然还记得小时候,一家四口,围坐餐桌,温馨相伴,满脸幸福的神色。一切恍若隔世,已经再也寻不回了。自从所有亲人的离去,我就只认识梨,我只有他而已。见他第一眼起,我就有个不能外道的心愿,就是想要··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有些傻是不是?毕竟永远有多长,谁都不知道,也太过飘渺,稍纵即逝。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时分了,昏黄的光线射入窗户,在地上投下一抹复古的光影。我倚桌翘首,等待伴侣归家的心情顷刻淋漓尽致。所幸,梨并没有让我等很久,他走路依旧无声,我却已学会感触他周身气流的变化去感知他的存在。我带点得意,抢先一步打开了门,正好迎面对上正欲叩门的他。沁人心脾的墨绿眸子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随后便是带着欣慰暖暖的笑意。

“爹爹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我一边推搡他进屋一边带上了门。

梨穿了件比较贴身的白色绸缎,亮黑的秀发尽数放下,没有了平日宽大纱衣的张扬也没有了方才在梨树林的慵懒随意,此刻的梨像个翩翩公子般,出落凡尘,却未沾染一丝尘埃。他的脱俗气质,我一直是深有体会的,却没想到明明比我矮的人,身段看上去会这么颀长。一见到他,我一如既往地发起呆来。

“仁儿,平时你都吃这些东西?”梨的秀眉微微蹙了蹙问道。

我的心有些发凉,回过神闷闷地问道:“这些东西怎么了?”

“太过油腻,色泽也不好,多吃对身体无益。”梨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番后,低声怨叨,“樱月也真是的,只顾关注你的武艺,伙食也不看着点。”

我极力克制住心底的丧气,伸手指了指餐桌,牵强笑道:“那爹爹将就着吃点吧。”

“我对油腻的··”梨突然将目光落在我的手上,我连忙往背后一缩,可已经来不及,“仁儿你的手怎么了?”

此刻无地自容的我,宁可他不要发现,被他如此贬低的菜肴是出自我手。

“没什么,是练武时不小心伤到的。”我别过脸,习惯性地摸摸耳垂。

“骗人!你一说谎就摸耳朵。”梨毫不犹豫地打断我,伸手握住我的手拉到眼前,眯着眼仔细审视起来,“仁儿,是烫伤的,怎么会?”

我抽回手,又是尴尬又是难受道:“你别问了。”

“莫非··”梨看了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下我,声音软了下来,“仁儿,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我不理他,此刻我的立场有多尴尬,我要的不是这样子,他顾及我感受的迁就,我才不要!

梨见我不动,自顾自坐下来,拿起筷子逐一品尝起来,一边喃喃低语:“看上去不怎么样,味道还不错,有农家的味道。”

我转过身,看着梨道:“不用安慰我了,你别吃了。”

梨不语,依旧一口一口不停地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画面有些淡淡的讽刺,上前一步拂去梨手里的筷子,低吼道:“我说你别吃了!!”

梨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浅笑着重新拿了筷子,继续夹着菜道:“仁儿做的,总是好吃的。”

“你··爹爹喜欢吗?”我面对如此温婉的人怎么还发得了脾气。

“嗯。虽然还有许多方面需要长进,但是仁儿做的,爹爹就喜欢。”梨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真诚到下一刻我就相信他的话了。梨微微扬起嘴角,冲我招招手:“一起吃。”

我扭捏的坐下,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刚刚··”

“是爹爹搞不清楚状况让仁儿难受了。”梨插嘴阻断我的话,顺便夹了好几大筷的菜,堆在我碗里,又道,“一眨眼仁儿都十八了,正是长身体精力充沛的时候,多吃点。”

“嗯。”我心里带甜地点点头,拿起筷子拨弄了下碗里的饭菜。

“仁儿,该让你出去闯闯了,毕竟谷中除了樱月,都是男孩子,会感到很没趣吧?”

“怎么会没趣呢?能看到爹爹,我就很开心的呀。”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顺势扒了一口饭在嘴里。

“呵呵,仁儿喜欢爹爹,爹爹真的很开心,可是再喜欢,仁儿的思春情怀···”

梨含笑的话被我的喷饭声打断了。我剧烈地咳起来,许久才缓过来。思春··情怀?我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可这八年来··还是想爹爹比较多些··再说,她们没爹爹好看!

“仁儿你··”梨不解地望着我这么大的反应。

“这菜好难吃哦,呵呵··”我撇开话题,胡乱找了句话抽笑道。

“···”梨脉脉注视着我,看得我心又是一阵乱跳,那墨绿眸子渐渐聚起意味不明的光,淡雅的语调慢慢在空气里飘起来,“仁儿也觉得啊?没事的,今天给你吹的调理心脉的曲子,可以让你百毒不侵。味道不好点,但吃下去对身体无法造成伤害的。”

我恨不得立马石化成雕塑,再也不用面对他。我此刻的面部表情,已经不是能用尴尬这个词可以涵盖的了。他居然视我做的菜为□□的同类?这打击真的不是一般大。

梨见我傻愣着,便用冰凉的手摸了摸我脸颊。

我的脸立马条件反射得红了,正欲开口对他说什么,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在我脸上的手微微一僵。那沁心的玻璃眸子更泛寒意,目光涣散地飘着,静坐着仿佛在倾听什么不寻常的声响。

我见状也静下心,看看能不能感受到什么。虽然什么也听不到,但我依稀感受到隔壁樱月姐姐的房间里,隐隐透着另一抹格格不入的气息。

梨一直保持抚着我的动作,微微侧着头,长长的睫毛偶尔扑朔一下,面色依旧冷,还带上了点朦胧的惨白。他不动,我也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心跳的频率愈发磨人,时间久了,眼神也不知该往哪儿瞟。近在眼前如雪糕般白皙诱人的肌肤,却触摸不及,那简直是受罪。还有那诱发情思勾人心魄的体香,引得我□□一阵热泉奔涌,反应过来是那生理现象,我连脖子都快红透了。自十六岁开始,我生理方面就变得异常敏感,看到樱月漂亮粉嫩的脸蛋,就会浮想翩翩,恨不得摸一把才过瘾,但这种欲望,远远不及面对爹爹的十分之一。他的一个眼神就像一下电击,一个触碰都是我加速的心跳。完蛋了,越想越出轨了!我拼命甩甩头,想要抛开那邪恶的念头,可下身就是那么不争气,已经坚硬地撑起了个小帐篷。我仓促地并拢腿,偷偷瞥了梨一眼,却是很不是时机地对上了那深不见底的墨绿眼眸。被那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眸子盯着,我真想一个闪电把我劈晕来得简单。

梨垂下手,脸色黯淡,勉力冲我一笑,轻盈道:“仁儿,爹爹有些事找樱月,先走了。”

“嗯。”我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梨再这样呆下去,我对自己的忍耐力,没有信心。

看着梨慢慢离去,我心里微微松了下,还好没被他发现自己的窘迫。

谁知梨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淡淡道:“那个自己处理一下,憋着不好的。”说完,浅浅一笑走了出去。

我奔过去飞快关上门,背靠着门,嘴嘟得高高,我真不知道梨是无心还是有意的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松懈放心的情况下,再给我致命一击?那伤害度岂止是加倍。

房里只剩我一人,便匆匆解下裤子,循规蹈矩地处理了一下,小家伙很快就软了下去,方才的□□仿佛瞬间烟消云散。才提起裤子,隔壁兵刃相接的声响就断断续续地传来,我连忙整理一下着装,推门而出向隔壁屋里冲去。一开门,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把我撞倒在地,一句道歉也没有,嗖得一声没了影。我哪里甘心,迅速爬起来,顺着他消失的方向,也想发功追去,却被梨按住肩制止。

“别去,你打不过他。”梨煞是认真道。

“哦。”我转过身就看到手握着剑,站在屋内的樱月。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漂亮的樱月姐姐碰到了采花大盗。正要上前调戏一番,却见她拿着剑指着爹爹。

“樱月姐姐,你怎么了?碰到轻薄你的人,你不要迁怒我爹爹啊。”我正欲上前劝慰,却被梨一把拉住定在原位。

樱月瞪了我一眼,根本没理我,剑一刻未偏离梨的方向,声音有些颤抖道:“你··要杀我吗?”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是应翎宫主的命令?”梨冷冷问道。

“我樱月只为翎宫主效命。”樱月说得坚定,没有了往昔对梨的温婉,“我愿意跟你离开落樱宫,全是因为翎宫主的命令,监视你,为了保护他。”说着明媚的大眼看向了我。

我完全摸不着头绪,为了保护我?为什么要保护我?难道爹爹要害我?不可能啊!

“樱月姐姐,为什么要保护我?”我从不藏疑问在心里。

“哼,你哥哥和他的恩仇··”

“你闭嘴!”以迅雷闭耳之速,梨射出一片梨花瓣,霎时划破了樱月的脸颊。

“爹爹!!”我看着粉嫩的脸颊上刺眼的血痕,不满地冲梨叫道。

“哼!”樱月丝毫不畏惧,不屑地挑挑眉,“怎么你怕了吗?怕仁知道他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你倒是对翎忠心耿耿。”梨面色也不善,眼神凌厉地睨着樱月,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可以为你的宫主做到何种地步。你不是要保护他吗?”梨微微侧头看向我,薄薄的唇瓣井然张合,没有一丝温度道:“仁儿,杀了她。”

“爹爹你别开玩笑了!”我看着梨眼底虽淡却明显的杀意,更是焦急,连忙转而对樱月道,“樱月姐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千万不要和爹爹赌气。”说完还使了个眼色,加强暗示。

“仁,你若珍惜我待你八年的情谊,听我一句劝,离开那个恶魔。”樱月手握指向梨的剑微微颤了颤,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尖锐,语气也刻薄不已,“他只是想利用你为他卖命!”

“樱月姐姐,我知道爹爹··想要我帮他杀人,这点他并没有瞒我。”我实在觉得梨和恶魔这个词沾不上边,便进一步问,“爹爹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帮其他人··为什么要背叛爹爹?”仔细想来,既然樱月亲口说只为落樱宫效命,那刚刚逃走的人,也是落樱宫的吧?不难想到,呆在梨身边是另有目的。可她说是为了保护我,这实在让人费解。

“仁,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你的爹爹就是个自私的人,就因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了,就手刃了他,一点情面也没留。这样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与魔鬼有什么两异?!”

樱月的一番话控诉出了关于梨的,不为我知的事情。梨面无表情杀人的场景,我小时候就经历过了,樱月说的话,或许是字字属实的。呼之欲出的答案遏制着我的喉咙,仿佛就要窒息般。

我本能地抓住梨的手,想要从他身上寻得平衡的支点,哪怕很微薄也好,只要不要像此刻静默无言就好。梨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是捉摸不透的寒光,三个字冷冷吐出:“杀了她。”没有解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命令,坚定不移让人寒心的命令!我的心不知何时开始在慢慢冻结,彻骨的冰点,或许就是绝望的边缘。

“你喜欢我哥哥?”我压着心底的痛,颤声问道。我真怕他点头说是,如果这样,那么一切都像坠入无底洞里,漆黑阴霾,满是诡计和阴谋,即便不知下一刻落到何处,但一定不会是梦想的美好。

梨别过脸,默不作声。但我看到了他眼里一扫而过的空洞神色,我明白了,无言即是默许。

“你杀了我哥哥?”如果说前一个问题让我伤心,那这个问题便是问在嘴里,都是彻骨地疼。

樱月冷笑一声,矛头也对向梨:“他怎么敢承认,在你面前当了这么多年的救命恩人,这样美好的形象破灭,总是不甘。”

“你别说话。”我难过地横了樱月一眼。第一次觉得,所谓的事实,还是不要面对得好。如果梨不回答,我也不准备追问了。目前的一切,自己和梨的关系,我都不舍得让它幻灭。

“是。”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了一圈,才传到我耳朵里。我只觉头脑里嗡嗡作响,仿佛用了一生的精力去分辨这个字出自谁之口。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私欲,利用别人,杀害别人。哼,你们伟大的翎宫主何尝不是觉得愧疚,才要你暗中潜伏,看我是否会对他情人的弟弟不利?”

从未听过梨用如此寒心的语调说话,平淡依旧,凄苦愤世的味道却隐隐作用,不言而喻。

“翎宫主愧疚什么?!”樱月挺了挺胸脯,激烈地申辩,“他哥哥爱的只有我们翎宫主!在意他的生死,是我们翎宫主心胸宽广。”

“一个邪教的主,居然冠上心胸宽广这词,不是很讽刺吗?”梨整张脸挂上了冰霜,眼神也显得阴冷不已,语气微微一沉道,“你不就是喜欢你们翎宫主么,才如此忠心于他,那我要了你的命,他会一直记得你吧?我就这样帮你好不好?”说完梨笑了,绝美,却带着依稀的残忍气息。

“我打不过你,但我不会坐以待毙!”樱月的剑锋突转,刺茫茫的光射向我,“我还不至于打不过他!”话说完,我已经被她挟持在手里,速度是我从未见过得快。

“樱月姐姐··”我颤声叫道。搁在脖颈的冰凉刀刃,仿佛在时刻提醒生命的尽头有多远。被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骗了,被自己朝夕相处八年的大姐姐以剑相挟,我顿感心如死灰,什么反应都忘了去做,只是呆呆地被挟持着,茫然地对视着那最迷人的墨绿眼眸。

“你杀了他好了,他不愿杀你,他死也活该。”梨的脸上挂起一抹轻盈如微风的笑容,美到让人窒息,却也讽刺得让我心碎。我死··也活该?真的是这样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呵,也对,救我也是顾及哥哥的情面吧,我这个影子自然是一文不值,死也活该的。我垂下头,不再看他。原本死前最想看一眼的就是他,可现在··若再看他,还没有停止呼吸,那个时时为他加速的心跳就已经先撕裂成碎片,丢弃在地面,随风而逝,一文不值。显然,因梨的话惊讶的不只我一个,我可以听到樱月慌乱的低咂声和逐渐变得紊乱的心跳。我不禁苦涩一笑,做人可悲莫过于此。与她,就像漂流在大海上,好不容易寻得一根木条,却发现是朽木一根,非但帮不上忙还是拖累,甚至导致要经历从欣喜直坠地狱的起伏。而我,就是那根已经腐朽了的木条,本以为被有心人看中,是根良木,关键时刻,认清了自己的价值,被遗弃在了浩瀚的大海里。

“怎么不动手?”梨轻蔑地笑了下,声线孤高冷清,一派笃定从容,“我就知道你不会杀他。翎宫主的命令是要你保他周全,你怎么可能为了自己逃脱而违反命令?樱月,你今天算是死定了。”

“你!”樱月哑口无言,握着剑的手无力地垂下,“你要杀就杀吧。”

下一刻,我疯了般抢过樱月手里的剑,抵在脖子上,字字句句如齿缝迸出:“爹爹,你放樱月姐姐走。”

“仁,别这样。”樱月想要夺我手里的剑,却被我闪身避开。远离了樱月一段,却也靠近梨了些。我站在了梨可控范围内,煞是认真地看着他。我像孩子般一样赌气,赌他会不会出手卸去随时可能威胁我生命的剑,我要自己来证实,他是否真视我生命如草芥。抵在脖颈的刀刃已经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我因疼而拧起了眉。

“仁,你不能受到伤害!把剑放下,我死没有关系的!”樱月倒是着急起来,而讽刺的是,我在意的人只是漠然地看着我,既不说话也不阻止。

“爹爹,我不是开玩笑,你放了她,我来给她抵命。”我真的是伤心了,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他根本没有戴面具,他的冷漠是融入血骨而非伪装。既然寻得如此寒心的答案,我至少想要一点存在的价值,譬如为樱月抵命,至少她有爱着的那个翎宫主,而我,早已一无所有。

“把剑放下。”梨冷冷道,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

“不!”我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你放了她!”

“仁儿,你为何为她做到这一步?”梨盯着我问道。

“她整整照顾了我五年啊!”我带着哭腔吼着,“我怎么可以像你那样无情残酷冷血?!”

“仁儿,你太傻了。她照顾你,无非是我的要求,她待你好,无非是她宫主的命令。你何必感恩于她?”梨说着皱了皱眉,声音也低了下去,“还愿意为她丢掉性命。”

“不是这样的!她对我点点滴滴的照顾和付出,不是那样简单的!!”我极力争辩。除了母亲,樱月是对我最好的女人,朝夕相处的情谊,不是只字片语可以一笔带过的!

“就是那样简单。”梨呵声打断我,随即淡淡道,“你自己问她,若翎宫主要她杀你,她会怎么做?”

我回头看向樱月,她看了我一眼,愧疚地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仁,我是落樱宫的人,只为翎宫主效命。”

我凄惨一笑,她会杀我的,因为那个狗屁宫主的一句话!我又错了,五年的情谊,终是不敌上面的一句命令!谁可以设想,此刻我的处境有多尴尬!

“看清楚了吧,她不值得你这样做。”梨边说着便伸手一挥,我手头的剑随即脱手。

我僵立着,心乱如麻,就像一下子被所有人给抛弃了。

“仁儿,我就是要你知道。无论是跟你一见如故的小琉,还是跟你朝夕相伴的樱月,只要触及他们自身的利益,他们都会毫不犹豫背叛你。”梨边说着边慢慢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我脖颈的红色痕迹,“疼吗?”

我木讷地摇摇头,心里的疼早已超出一切,还会有其它感觉吗?

“所以,像杀小琉一样,杀了樱月,乖仁儿,不要逼爹爹出手。”淡雅的声音却充满蛊惑,唤起我那记忆深处无法磨灭的伤痕。我咬着牙,身体都颤抖起来,发狂般推了梨一下:“我不要!!你别再强迫我杀人了!!”

梨愣了下,扶了把桌沿才稳住身子,一向沉冷的眸子泛起一丝波动,就像沉寂许久的湖面终于泛起粼粼波光,甚是灵动美丽。我狠心别过脸不看他,我怕他偶尔显露的柔情脆弱,煞时抹去他之前的冷血残忍在我心上留下的伤痕。

我和梨就这样僵持着站着,他片刻不移目光地看着我,我却侧着头,一眼也不看他。

突然感觉身边一阵风扫过,原来是樱月趁机向外冲去。

梨反应要比我快些,但他正欲追却被我一把紧紧抓住手臂,我几近渴求道:“让她走吧。”

梨又看了我一眼,伸出另一只手臂轻轻一扬,霎时一条由梨花瓣组成的绸缎状长条横贯夜空,急速向着那个逃窜的身影袭去,只是轻轻的拦腰一击,樱月就重重坠落在外面院子的地上。

梨见状,甩开被我拽着的手,淡淡带点凄楚道:“她是伤了我心了。我不能容忍再一次因为翎而遭遇背叛。你不动手,我来。”

待我听完整句话,梨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从上冷冷睨着趴在地上的樱月。

不行,不能让樱月姐姐就这么死了!以前还小,被梨一吓就手刃了小琉,现在我长大了,决不允许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在自己眼前陨灭。我随手拿了把剑就冲了出去。

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樱月的武功可数出类拔萃,但梨的武功却是登峰造极,开始几招还好,到了第五招后,樱月明显处于劣势,且节节败退。眼看梨就要致命一击了,我连忙一挥剑,硬生生替樱月挡住了梨的攻击。

霎时,三人都停了手,四周一片死寂。

我呆呆看了下剑锋,光亮的表面竟是沾染上了红色的液体,居然是梨的血!我和樱月都傻了,他的手臂那儿,白色的衣裳上印出一条刺眼的血痕,是被我一剑割破的伤口。我的心猛地一揪,我不傻,方才就感觉为何挥上去时阻力会突然变得极小,原来是梨他见我冲来,收了手上的力道,减去了大部分的内力,否则凭我,要伤他,那是痴人说梦!

“爹爹··”我满是愧疚地喊道。

“你要帮她,跟我打?”梨冷冷地问,表情像个千年寒冰,犀利的眼神朝我们射来。

“爹爹我··只想你饶她一命,别再胡乱伤人命了,好不好?”不管他听不听得进,我还是要说。

梨不再看我,只是转而看着樱月道:“你应该清楚,等我练完那五式,定去杀了翎宫主。”

“你··打不过翎宫主的!”樱月大声道。

“现在我不行,但不代表练完那五式后不行。你知道的吧,梨落里面,阴系若练成,要比阳系厉害些。”梨淡淡地笑,不紧不慢地说,“到那时,我可不会对翎手软!”

“你还是人吗?!好歹你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以前你们谁把我当成伟大的翎宫主的弟弟了?”梨冷哼,眼底尽是阴霾,但那也是稍纵即逝,随后若有所思地提议,“要不我不还手,你现在杀了我?”

“你··为何这样?”樱月惊慌地问。想要答应却不得不谨慎,现在突然这样说,太奇怪了吧?!

“给你一个机会,帮翎宫主以绝后患不好吗?”梨笑了,笑得倾国倾城,笑得高深莫测。

我懂他的意思,他在逼我,他果然看透了我,他在用自己的生命逼我去做不愿意的事情!他提这个建议大大激起了樱月的兴趣,他若不还手,唯有我会出手和她杠上。他在拿自己的命,赌我对他的忠诚,他居然可恶地用这种方法让我去杀人!!

樱月已经鼓起勇气提起了剑,梨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笑得云淡风轻。

为什么!该死的!为什么要把这种难题抛给我!!我不想樱月死,我也不想你受伤啊,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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