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傲娇是病你得治(1 / 1)
“秦墨你是不是又搞对象了?”
“哥……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这语气神似我们高中老师……”
听筒里传来模糊的男声,紧接着听筒一阵嘈杂,大概是另一边被捂住了。又过了十几秒,才恢复了通话。
秦将离叹了口气,“小黑,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我也不是那种刻板的人,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就不能放心,你要是当我是哥哥,就带她来见见我。”
合理的要求,秦墨想。但是,虽然自己知道何年是个完美伴侣,和她那副冷淡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是难以给人好感。秦墨犹豫了一下,说:“哥,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秦将离鄙视道:“就是因为是你的眼光我才不相信。”
我的眼光很差吗?
秦墨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历任伴侣,好吧,似乎是有点问题……该死的,似乎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呢,“那……我和她说说,打好提前量,她人虽然好,就是性格有点特,你可要注意点。”
“放心,你哥我号称人见人爱理工一枝花。”秦将离爽朗的大笑着,边上传来细微的反对声,又被迅速镇压了。
秦墨不知道那将会是个什么场面,只有先答应下来,约定好尽快给他回电话。
关掉手机,秦墨坐在椅子上,弯腰弓背,整个人一下就颓了,精气神泄得一干二净。
嘛嘛嘛……真是永无宁日啊……
孙祺和赵奉砚有说有笑的走进来,手里的牛肉盘子堆得足有半米,秦墨没什么力气惊讶,只是问了一句,“这吃的完吗?要罚钱的……”
孙祺把盘子搁到桌上,忽然扭着腰鬼哭狼嚎起来:“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烦一会,一会就完事……”
赵奉砚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用更可怕的声音唱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秦墨把下巴支在桌子上,“你们两个人就可以组成一个广场舞方队了,天下无敌的那种。”
孙祺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给三个人倒满了酒,递给秦墨一杯,首先提词,“首先,我要感谢无私的赵燕儿同学,为我们提供了这顿大餐……”
赵奉砚在后面做“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手势。”
秦墨配合着拍手,“感谢感谢。”
“然后,我要感谢我们的全体导师,给了我们满意的成绩……”
赵奉砚疑惑,“这还没考试呢,你挨这感谢什么啊?”
孙祺自信道,“我信任老师们。”
秦墨真不想理这个逗比,她也站起来,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第三,祝贺我和何年在一起了,祝我们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坦然坐下。
孙祺和赵奉砚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说啥?”
秦墨无辜道,“啊?我说了什么吗?”
“你丫别装傻!”
秦墨摆手,“有什么值得奇怪吗?整个寝室里智商最高的两个人强强联合,必将被祖国带来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同样是得知了这个消息,这两个人的反应却不尽相同,都是愣了一会,仿佛被天雷劈中,孙祺的脸一阵僵硬,伴随着时不时的抖动,仿佛被天雷锲而不舍的持续追踪。
赵奉砚的反应就很可疑了,她爆发了一阵连绵不绝的狂笑,仿佛已经被劈傻了。
紧接着,这个傻子抓住另外一个痴呆症患者的手,神色激动,四面摇晃,“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今天的这顿你请了啊!”
孙祺神情凄婉“没想到,竟然让你这个贱人说中了……不过,这顿还是你来,我再单请一次……”
赵奉砚无语了,“你真的要这样损人不利己吗?”
“我这叫大公无私……”孙祺看向秦墨,“你们两个也该请吃饭了啊……你们这顿我会好好斟酌的……听说新开了一家海鲜自助不错……”
这帮人,我要是拿不到奖学金下学期真不用过了。
秦墨勉强喘口气,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嘴贱了,“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什么说!赶紧交代你们两个是怎么勾搭成奸的?”赵奉砚脸上一个个字写的都是八卦。
虽然当初打赌她压得是秦墨和何年有事,其实不过是欺负孙祺脑子转不过来罢了,如果她俩没事,自然谁也想不起来打赌的事情(毕竟没有约定时间)然而,要是真的成了,就等于空手套白狼,一本万利,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党员的缜密心思可见一斑。
秦墨这些破事实在太多,要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也怕荼毒了校园里的花朵,干脆就说是照顾她生病的时候看对眼了。这谎言出口,秦墨心里拿个小本记了,待会回去要嘱咐何年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几人大吃大喝了一顿,边唱歌边回寝室,把路人鄙视的目光转化为欣赏,这种程度的脸皮秦墨还是有的。
心神不宁的又复习了一天,可算把教育学结束了,考得好不好不好说,及不及格说不好,不过考完了就是考完了,不能影响其他人的好心情。
下面一科考试是五天以后了,又是秦墨相对拿手的古代文学,秦墨终于有时间去何年那里问候了。
这几天,何年仍然不接秦墨的电话,她心里感叹,这孩子的中二期是不是延后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倔呢?
倒了一次车,又走了大概两千米,秦墨终于到了景江。
韩秋来看过秦墨一回,带来了门禁卡,钥匙。现在即使何年不愿意给秦墨开门也没有办法阻拦她了。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何年把书放下,似乎是想站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又忽然恢复原位,拿起了书。
秦墨还以为自己行动隐秘,轻手轻脚地脱了鞋子走进来,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何年说,“给我热杯牛奶。”
走顾右盼了一番,秦墨发现她在说的的确是自己,深情地凝望了对方一阵,没得到任何回应。只好垂着尾巴去热牛奶。
何年看着她离开时身后甩着的马尾,抿起嘴角笑了,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