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红衣女鬼(2)(1 / 1)
我们全都抬头看着杜先生一脸惊讶,因为杜先生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杜先生说有那绝对是真的有,这点我们深信不疑,就算他是不想多出钱也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借口的,杜先生比任何人都要尊重死者,同时也非常清楚我们驱鬼人的初衷。
如果不是杜先生,我可能真身和身体就这样死去了。
“先生你是……那行上的?”经理试探着问道,见杜先生大方地点头后才急忙说道:“你好你好,鄙人姓李。之前对先生的态度不足之处先生莫怪,但是还请您帮我看看这酒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个星期开始晚上九点以后就不太有客人了,但是很多工作人员都说一个人的时候总感觉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现在有不少人吵着要辞职了。有先生您这样的人物在,要解决就一定不是问题啊!”
“那这顿饭……”杜先生暗暗提醒。
“这自然是我们请了,不光如此,以后先生来光顾都可以半折优惠!”李经理非常大方地说,如果能把这件搞得人心惶惶的事解决就不怕老板不加工资。
杜先生挥了挥手先让李经理出去了,我们纷纷放下了碗筷,我们知道杜先生要和我们商量对策了。
如此一来,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过我们今天集体都在这儿,这家伙也逃不掉。
杜先生告诉我们这家酒店有很重的鬼气,通常这种鬼都是含有强烈的怨念的,因为某种原因死在这里而无法离开这个空间,于是便一直在这里徘徊。
有的鬼会开始不满足于此,会开始伤害人类或吸取人的阳气来使自己更加强大,这样他就有足够的能力脱离固定的空间到外面去作祟。
鉴于这个鬼暂时还没有伤人现象发生,我们自然不会不由分说地打散他,而是会选择了解实情后超度他。
此时的酒店客人还非常多,所以我们决定到九点以后再动手。
我们的初策略是所有人分成十二组分别散布于四层楼间,发现任何情况就用电话联系最近的组支援,其余组配合围堵。
一开始我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临时案件发生,所有人都是两手空空地来赴宴的,这让我们总体水平都下降了不少,因为有些人没有媒介是完全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的。
幸好杜先生早有准备,他的后车厢里全是各种各样的驱鬼物品,我们纷纷拿好了自己的装备回到了酒店房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开始慢慢紧张起来。
当时针指向九的时候,李经理回来了,他告诉我们酒店里除了一些知情的工作人员外已经没有客人了,这表示我们的行动可以开始了。
由于我身体尚虚,杜先生给我分配了比较轻的任务,而秦阳自然是照顾我和我在一起,我们要做的就是向知情人士进行询问获得信息,而其余队伍则去埋伏。
五个人已经都等在包厢里了,秦阳给我披了件外套后我们走了过去。
三个厨师,一个保安,一个服务员,我们立刻将重心放到了厨师上。
首先厨师作为人数不庞大的群体却是涉及人数最多的,问题就可能出在厨师身上,而保安和服务员的移动范围很大,路线杂乱,我们无法定位到一个固定的空间。
我向保安和服务员简单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两人均表示感到异常在快下班前,而两人所不适的地点却相隔甚远,我们稍微替其他同学担心了一下,因为这个鬼很可能移动范围相当大,围捕有一定的难度。
保安大叔和服务员小妹都有些害怕,毕竟鬼神之事他们大多抱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再加上我们这一批人除了杜先生都是一批学生,也难免他们会感到不安,在我们的再三劝说下他们才暂时回去了。
剩下三位厨师年龄不等,一位是四十多岁的有着啤酒肚的大叔,他是这里的资深厨师,在酒店的时间最长,他说他在工作过程中去取腌菜的时候在坛子里发现了一把头发丝,很长,应该是女人的头发。
这时旁边的年轻小伙笑他大惊小怪,不就是偶尔有把头发丝嘛,这有什么好怕的?
结果大叔一脸难色,他说:“要是只有一次就好了,问题是第二天我去看的时候又有一把头发丝!”
小伙赶紧噤了声。
还有一位比较沉默寡言,大叔和小伙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抽着烟,脸色很是沉郁,印堂也有些发黑,想必他是当中受毒害最深的一位了。
他掐灭了眼缓缓说道:“我看到过她……在储物室那边。那天我去取奶酪,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姐蹲在那边背朝着我。我问她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需不需要帮助。她没有回答我,一直摸着自己的头发,摸着摸着她的头发就一把一把地掉了……我大叫了一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东西,等我爬起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这时那个小伙又插话了:“卢叔,说不定就是个脱发的女人呢,你摔跤的时候她就走了啊!”
卢厨师瞪了他一眼,又摸出了一包烟抽了根出来吸。
“先生,你应该不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吧?”秦阳问那个小伙。
小伙也大方地承认了:“没错,我是个无神论者,你们这群小孩书不好好读,整天装神弄鬼的,我就看你们怎么抓住那个所谓的鬼,,到时候出了洋相可别哭鼻子!”
他笑了几声,对我们的蔑视非常明显。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但是请你对死者尊重一点好吗?”
我对这种人想来没什么好感,自大看不起别人,自以为见多识广,要是告诉他其实我就是个婴灵,非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不可。
“切,我都没兴趣看这场闹剧了。回去啦,卢叔,明天你可得告诉我他们到底抓没抓到鬼,哈!”他甩了甩自己的厨师帽,一边走一边脱着厨师服。
“你们别介意,那孩子仗着自己爹是老板,总是神气地不得了。”
大叔向我们道歉,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脑袋,那时我竟觉得大叔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特别可爱。
“别客气,我们都习惯了。”秦阳笑了笑,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人心,但是我却独独可以看出他笑容下的忧伤。
秦阳,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