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西餐馆外的枪战(1 / 1)
青红帮一事暂且料理停当,从严正奎的手下口中也得到了很多线索,剩下的事情只需吩咐手下人去做了,白如风就难得的空闲了下来,何尊今日也没去练习放枪,两个人就窝在房里学洋文。
到下午时,白如风突然对何尊说:“尊儿,快换衣服,今日带你去吃西餐。”何尊就露出了孩子般好奇的表情,眼中也满是期待的说:“西餐,我没有吃过。”白如风就宠溺得对他笑笑说:“这次先带你去尝尝,喜欢的话以后就常带你去。”
白如风身着藏蓝色暗条纹薄羊绒风衣外套,内搭浅灰色V领毛衫和浅蓝色衬衫,下身穿着与风衣成套的窄脚长裤。而何尊则穿着米白色暗条纹薄羊绒风衣,内搭藏蓝色V领毛衫和白色衬衫,下身也着与风衣成套的长裤。知道何尊的手脚一到秋冬就冰凉后,白如风就特地从英国订制了小鹿皮的手套和马丁靴,今日这手套和靴子就派上了用场。
白如风满意得看着何尊与他的情侣装扮,二人站在一起,倒真像英伦贵族一般。何尊心中流动的是满满的感激,脸上扬着欢愉的笑容。
白如风就牵了他的手说:“走吧!”“等等。”何尊似想起了什么,就跑回房间去拿出了白司令给他的那把WTP袖珍□□,带在了身上。白如风一看便说:“你带着它做什么?”何尊笑着说:“司令说定要养成习惯,出门都要记得带着。”白如风一听就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说:“也是,这习惯确实应该养成。”
来到西餐馆,二人如此英俊无比,气质高贵,甫一进入就引得旁人侧目,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洋人。
众人正在心中猜测这二位贵公子的身份时,已有男侍应恭敬的招呼:“白少爷,您来了?露台的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
原来白如风早已订好了一切。进到包间,可以从露台看到湖边的风景,已是秋末初冬,湖水上飘零着许多黄黄的落叶,看起来虽然萧索,但却有另一番景致,二人就隔了张桌子面对面的坐着。
时间尚早,白如风是刻意带何尊先来喝下午茶的。一个男侍应过来,恭敬的问着:“白少爷,请问您想喝点什么?”白如风说:“两杯萨尔瓦多,再给他来一块芝士蛋糕。”
那个男侍应就说:“白少爷真是行家,知道萨尔瓦多的人很少呢,多数人都只点蓝山。”白如风就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笑容。
何尊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既好奇又有些紧张,不自在的左顾右盼着,白如风看出他的局促,就笑着说:“怎么了?”何尊眼中带着羞涩,小声的说:“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好多洋人啊。”白如风就哈哈笑了起来,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何尊就走到他那边,被他按坐在旁边,手也被他紧紧握住,白如风就在他耳边说:“别怕,有我在呢。”
过了一会儿,男侍应就端着两杯咖啡和一块芝士蛋糕来了。
白如风笑着对何尊说:“尝尝?”何尊就喝了一口咖啡:“唔,好苦……”,他就看着杯中那艳如红酒般的咖啡液皱着眉头。
白如风微微笑了笑,对何尊说:“尊儿,咖啡不是这么喝的?首先,你要先闻闻它的香气。”白如风就将鼻子凑到杯子前,何尊就学着他的样子嗅了起来,扑鼻的香气就袭来了。
“如何?可闻出什么味来了吗?”白如风就笑着问他。何尊偏头想了想说:“嗯,好像有柑橘的香气,好像又有蜂蜜的味道。”
白如风就点了点头,说:“确实。再喝喝看。先别急着咽下去,让咖啡在口中停留一会儿。”何尊就照他说的喝了一口,让咖啡留在唇舌间,说来也怪,这次喝到的却不是只有苦味。
“真奇怪,现在喝下却没那么苦了,有些酸,很香,而且最后居然还有一丝甜味。”何尊兴奋的说着,白如风就对他点点头说:“正是,有的东西看起来很苦,却要细细回味才能品出其中美味。”
白如风用小勺舀了一块蛋糕递到何尊的嘴边:“再来尝尝这个。”这一简单而自然的动作包含着白如风深深的爱意,何尊也自然的张开嘴吃了下去:“好甜啊,真好吃。”
白如风又说:“这蛋糕就是配黑咖啡的,蛋糕虽甜,但却容易让人腻,人生就该如此般,苦甜相依。”何尊心中早已被他的爱填的满满的,望向他的眼也深情依依,他与白如风的路可不就是走的苦甜相依吗?两人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眼中也只有彼此…..
二人第一次一起吃西餐,如此甜蜜温暖,白如风牵着何尊的手走出餐馆,他见何尊有些不舍就说:“过两天我再带你来。”何尊就对他点点头。
走出西餐馆,两人正牵手穿过餐馆外的花道,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唤:“白少爷。”他们就回头一看,原是餐馆里的侍应。
白如风就转过头与那侍应说着话,何尊突然瞥见从花道外伸出几柄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白如风,他就扑在白如风身前大喊一声:“如风,小心!”
几颗子弹急速飞来,白如风眼疾手快,带着何尊就势往花道的另一侧翻滚,有一颗甚至擦过何尊的颈边,何尊的耳边都听到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可怜那个侍应生糊里糊涂被射中了几枪丧了命。
这时阿蒙他们在花道的那头也看见了动静就持着枪向那几个杀手射击起来,子弹不断的打在花盆上,炸起了很多碎片。
趁那几个杀手分心之时,白如风带着何尊藏身于花车后。白如风着急的问道:“尊儿,你怎么样?”何尊的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如风,你别分心。”说完,何尊也掏出自己的那把袖珍□□。
见他无事,白如风掏出了自己的□□。何尊和白如风小心的躲在花车后,伺机射击。一个杀手才刚探出头来向他们那边张望,何尊有些紧张,毕竟这不同于打靶,端着枪也不管瞄没瞄准就往那边射了一枪,那个杀手一闪头,没打中。结果对方就集中了好几把枪的火力往他们这边射击,子弹全打在了他们藏身的花车上,梆梆作响,花草被打得细碎乱飞,。
何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心也出了汗,黏黏糊糊的抓着枪,白如风就转头安慰着他说:“不要紧,有我在。”
遂又从花车的空档位置探头出去,对面的一个杀手正好也伸出脑袋,白如风得准这个时机,朝他射击,那颗子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入那人的眉心炸裂开来,杀手就栽倒在地上。五六个杀手这时也只剩了三个活口,还在不断的抵抗着。
白如风怒火中烧,他转过头来对何尊说:“尊儿,你呆在这里别动,我从那边去抄他们。”说完就猫着腰顺着长长的花车往反方向走去,何尊紧张的看着他,只见白如风灵巧的翻过花车,向对面杀手所在的位置飞快的奔跑靠拢过去。
对面的杀手发现了急速奔跑过来的白如风,急忙端着枪射击起来,三发子弹齐齐对准白如风袭来。
白如风一个侧翻,手中借力于花车的边缘,一个腾空跃身上到了花车的顶棚,躲过了子弹。
与此同时,何尊见白如风遇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端着枪瞄准一个杀手,就猛的射击,连发了四枪,四发子弹皆打中那个杀手的脑袋,几乎将那人的脑袋打碎了,血流了一头。子弹都打没了,何尊还在扣动着扳机,耳边还留着枪机撞击子弹的声音和自己重重的喘息声。
而此时,白如风斜躺在花车顶棚上,端着枪快速的连续移动着发出两记点射,子弹“噗噗”的两声闷响,分别钻入两个杀手的胸膛,血雾蓬起,杀手应声倒地,白如风又飞快的补了两枪,那两人挣扎了片刻就不动了。
白如风从对面的花车上跳下来,急急越过所有的障碍,来到何尊的身边,一言不发就只紧紧抱着他。
好一会儿,他才像想起什么一样,放开了何尊问道:“有没有哪里被伤到?”不等何尊回答,自己又火急火燎的在他身上左看右看,用手到处摸索着检查着,生怕眼前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果然,还是在衬衣的领口和毛衫上发现了一些血迹,白如风拨开何尊的衬衣领口,就看见一处子弹擦伤,伤口的皮肉有些外翻。白如风心疼到极点说:“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大概是因为事情紧急,何尊心中焦急便早已没有了知觉,忽略了痛感。何尊见他如此,就主动抱着他,轻声说道:“不碍事,如风,真的不碍事,只是小伤而已。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白如风亲吻着他的额头说:“我真的怕了,要你跟着我受这样的罪。对不起,尊儿。”何尊靠在他的怀中,轻轻说着:“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也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他抬起头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白如风,嘴角带着笑说:“今天我还打中了呢。”白如风只觉得胸腔被炙热滚烫的爱意填的满满的,只愿将何尊如楔子一般楔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