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结发夫妻(1 / 1)
来人挥退了跟随自己的宫人,手指放在唇边对孙珍示意:“嘘——”孙珍不敢扬声说话,尾随着这位等得不耐烦的爷转身进了浴室。
轻纱被淡淡的夜风撩起,暗淡的光线,裸背依旧如若玉质,肤光胜雪,光是这么看着,赵炅已经觉得入了魔。宫人们很快意识到赵炅的到来,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埋首跪在一边。
唯有被暖气熏得昏昏沉沉的小人儿毫无所觉,就维持着之前伏在水边的诱人姿势,赵炅见状,如同说悄悄话一般:“噤声,退下”然后比了个手势将多余的人都撵了出去。
他走到池边,随意地坐下,凝视着贴着玉臂的小脸,用手指捻起一瓣花瓣,拿在鼻前,仿佛能嗅到独属于她的菡萏清香,又多了一种不知名的诱人香气。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娇气的小人儿皱着鼻子动了动,被他的骚/扰给闹醒了,可是脑袋还会昏昏沉沉,睁开一双美目,里面满是被打扰的不解和困惑。
迷迷糊糊的样子让赵炅爱得不行,手指放在她的唇边,指腹摩挲着菱唇小口,好一会儿她才略微省神,脸蛋不可抑制红起来,整个人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
赵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绿云一般的长发在水面如海藻般散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玉润的香肩微微露在水面,带着珍珠一样白皙的少女独有的光泽。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喉头越发的干涩,灼热的眼神仿佛实质般烧得潘蝉再不能毫无所觉。
可她偏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胆怯,她突然游到池边双手捧起水,往赵炅身上洒去,赵炅猝不及防被洒了正着,她却得意地娇笑起来,整个浴室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赵炅看着她浑若无力、歪歪倒倒的姿态,两只眼迷离梦幻的醉态,写着无辜的调皮天真,再看着水边倒着的酒杯,哪里还能不明白,心道这个孙珍倒是个妙人。看她终于笑够了,竟是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抱了出来,夹在腋下。
丝绸再柔,此刻也硌得浑身是水的潘蝉,她觉得好不舒服,胡乱地挣扎扑打,叫本就难熬的赵炅呼吸一窒,宠溺地拍着怀中人的背:“别闹,这里不行,回正殿再玩!”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什么,竟让他一路安安稳稳地将人带回了正殿,放在婚床上。
所有人都见机地退出寝殿,婚床底下铺着的花生、枣子让娇气的潘蝉滚来滚去不得安宁,嘟嘟囔囔不知在抱怨些什么。赵炅见她身上还沾着几点花瓣,鲜红的花,雪白的肌肤,衬托出别样的风情,让赵炅想起冬日里最美丽的雪中红梅。此刻万万不想让人进来收拾,赵炅亲力亲为地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见她在一边捣乱帮倒忙,赵炅索性将整个身体直接扑在了她白玉碾成的裸/背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温软柔滑感顿时从他的胸前传来。
失去了浴室地龙的温暖,潘蝉整个身子都缩到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有一双火热的大手在作乱,刺激得她娇笑不断,很快两个人就坦诚相见了,美酒助兴实在是一个妙招,美人自己投怀送抱,双手揽上了赵炅的脖子。
……
这一夜,潘蝉觉得自己像是被夺走了意识,夺走了呼吸一般,梦到自己在沉浮海洋的一叶小舟,在滔天的风浪中起伏,欢乐和痛苦交错。
晨光透过红木窗格,将屏风的影子照得婆娑,帘子外面,孙珍跪着请示道:“娘娘,该起身了。”大婚第二日,妃嫔和皇子皇孙一早都要来拜见,由不得潘蝉赖床。
潘蝉累得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也没力气回答孙珍的喊话,腰间如热铁般炙热的手臂的主人不客气地吩咐道:“让所有人下午再来请安。”继续将潘蝉紧搂在怀中,不让她动弹。
潘蝉不想委屈自己,任由他回话,任由他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胸口,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他的臂弯之中,把玩对方垂在胸前的头发。
忽略身下的酸痛,此时她的身上十分清爽,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亵衣,殿中始终没有旁人,她当然知道一直是赵炅亲力亲为,此刻想来竟觉得十分甜蜜。
他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在想什么呢?”
“只是欢喜。”成为你的妻子。
看着手下年轻娇嫩的脸蛋,赵炅心中竟生出一种不安:“怀嬴,我的儿子都年长你月余,你会不会觉得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觉得委屈。”
“在怀嬴心中皇上是最年轻俊朗的,一点都不老,”这样的情话往日看那些话本里面写,潘蝉还觉得舌酸肉麻,情浓时刻自己说来倒是十分顺口,她将自己的头发和赵炅的一揪头发混在一起,辩起辫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赵炅回应道:“一与之齐,终生不改。”看着怀中人眉眼还带着无限的春意,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层层痕迹,让他微微心疼,更多的还是心动。一只手忍不住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另一只手则微微挑开衣襟,握住一片丰/盈,害得潘蝉娇喘连连,搂着他的手臂不住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