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再见熟人(1 / 1)
张睿先是一愣,心里一紧,但这也只是一会,“我是不会放手的。”,像是誓言一般的喊话,带着异常的自信。
大河却扑哧的笑出了声,“我放弃了。”
张睿错愕的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大河却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的说道:“这些年,我想过很多,也曾想过抛下一切去找她,但是,错过的好像就是错过了,没有如果,因为这时日就是我永远都无法追回的,而你和她的日子更是我无法代替的。所以,我放弃了。其实,也许我早就放弃了。如今剩下的这点不甘,也因为见到了你们,变得什么也没有了。”
张睿看着一脸坦然的大河,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的,说开心,但总觉得苦涩涩的,索性也双手抱头,仰望着蓝天白云。
“那为什么还没成婚?”沉默了许久,张睿突然自言自语一般的问道。
“为什么呢?”大河看着飒飒的竹林,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嘴角扯了个淡淡的笑,“也许就是觉得如今这般模样,就是最好的吧。懒得去改变而已。”
“是吗?你还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吧。”张睿蹭的坐了起来,“这也许就是你与我的不同吧,我想要的我就会尽全力去得到。哪怕最终的结果是失败,我也会觉得毫无后悔,因为追逐的日子是最好的,而至少这一辈子,她也会记得,喜欢过她的我。然后下辈子,我也会在更早的时候追过去。”
大河看着张睿大步走远的身影,出神的愣了愣,嘴里呢喃着,“让他记得吗?”
这日子赶着快过年的功夫,村里的戏台已经开始搭起来了,麦冬如今也是村里的壮丁了,每日也得到谷场那帮忙准备戏台的事,就连整日闲晃的张睿也被村里委托了个写联子的活,后来大家见他写的好,就把自家春联也托了他写,如今这张睿每日便在谷场边上整了个桌子专门帮附近的村民写联子。
当然这也不是白写的,虽然张睿说是不要钱,但村民们却鸡蛋鲜疏什么的都一把把的送,所以每日春花都得叫上柳婆子一起去帮他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因为吃不来那么多,又分了四下邻里,结果张睿便迅速成为附近有名的大善人,还是个举子。
所以对于每日自动上门求亲的媒婆,春花是理都没理,只忙活着她自个做豆腐,当然每日那些不胜其烦的人,也让春花变得有些浮躁,就连麦冬都抱怨她做的豆腐花越来越老了,而且还越做越多。
让春花讨厌的不单是这媒婆,那些抱着怀春的心思找她唠嗑的姑娘才是最让她头疼的,本来一张好脸,却抹得两坨腮红,本是农户出身,却还装着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也不知道给谁看,至少她是看不下去。
这天,柳婆子不知跑哪看热闹去了,就她一个人去接张睿,快到谷场的时候,她突然看见村里几个眼熟的妇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便匆匆躲开了。
春花奇怪的摆了摆脑袋,也没太在意,可是当她第五次遇见躲闪她的村民时,她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而且不是张睿就应该是麦冬。
带着忐忑的心情,春花快步走到谷场,远远只能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当春花走近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苍老了些,但是应该是和她打过交道的老熟人。
“哎呦,我的娘嘞,你这汉子都摸了我家闺女了,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到衙门告你去!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赖,怎么当举人!”大屠媳妇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坐在地上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着,细长的手直指人群中挺拔的张睿。
众人见春花来了,很自觉地让了个道,春花走了过去,也没看张睿,倒是一双杏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大屠媳妇,“婶子,你还记得我吗?”
听到人叫唤,大屠媳妇眉眼一抬,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好看的姑娘满脸的不屑,“你谁啊!每天找我的人那么多,我哪还记得过来。难道你也是道上混的啊?我抢过你生意?”
说着大屠媳妇还咯咯的笑了起来,言语间轻浮不已。
一旁的张睿却是气不过了,直接上前揪住了她的衣襟,“你这恶妇!你若再敢这般污言秽语,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大家快看看啊!都来看看啊!”大屠媳妇突然尖叫出声,弓着身子还往张睿身上蹭去,“大家都看看,这举人还当众吃人豆腐啦!我的娘啊,你白白摸了我家闺女,如今竟还想偷我的桃子,呵呵。你可真能啊!”
张睿嫌恶的甩开手,气恼的盯着那婆娘,却一时没了办法。
“婶子,看来过得挺好啊!都不记得当年和我在这打过一架了?”春花却仍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蹲到了她跟前,“当年你可是好威风的,我们娘三个都打不过你一个呢!”
大屠媳妇的眼睛却迅速变得阴沉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居然是你!”
“是我呢,那个最小的,最会咬人的,牛春花呢。”
“就是你这小贱人害的我被休离,落得如此下场。你这小贱人!我要杀了你!”大屠媳妇突然张牙舞爪的扑向春花,可还没摸到春花的衣襟就直直的飞出了人群,落在了谷场外的泥地里。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柳婆子又将那恶妇提溜了上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看着浑身又是泥又是水的大屠媳妇,春花只撇了撇嘴,吩咐道:“送衙门去吧。记得拿着王府的牌子。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一直到柳婆子领命离开,众人才从错愕中回神,而且瞬息间就只剩下张睿和另一个没见过的女子。
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春花也没理她,直接走到桌台前,提起一筐鸡蛋,抬脚就往回走。
张睿七手八脚的紧忙扛着东西跟上,对于地上瘫着的那位是眼角都没给,径直追春花去了,嘴里还不停的诉着苦,“花花,我是冤枉的啊,那人说要写对联,我这正写着,那女的就突然贴了上来,你说我两只手都忙着写字,哪能多出一只来碰她。我是清白的啊!花花。”
------题外话------
感觉…。要腐了,但是…看情况吧。我不太想写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