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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潭月影(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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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富平城已宵禁,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声音像被黏在浓稠的夜中一样,仿佛能感受到气氛震动的压抑,却不闻丝毫声响。黑暗中似有人影攒动,高墙之内亦有杀机掩伏,几支暗箭嗖地飞过,只闻箭羽破空之声,接着传来几声重物坠地的闷响。高墙之内迅速溜过一队士兵,扒过倒地尸体的衣服穿在身上,悄悄打开城门,远远只见一骑胡羌,披甲持刀,马蹄裹布,奔袭而来。开门之人点起一支火把以作内应,待胡羌不作他想、离城仅余百米之时,城墙之上,箭雨破空,飞石走城,城门又重关闭。

却说这日,城中同样恰是百无聊赖的平静,兵士有所松懈不以为意,符明思得恰也将计就计,再如何警示士兵,也敌不过时间一点一滴的侵蚀与麻痹,而城中必有内应,稍作松懈之态却正好引得鱼饵上钩。于是符明只叮嘱守城士兵负责人予以警惕,若有异动即刻上报。这日恰好韩卓负责守城,即在灵州相商,除了范冉之外的另一人。一列车马要求进城,士兵检查了一番,并无异样,但拉着马车的马夫与坐在拖车上的人却很不协调。

这不协调乍看还觉不出来,只有细细观察才觉出其中不对劲,一是马夫是汉人体型,还偏瘦,拖车上的人却体格健壮,偏胡人;其次则是拖车上的人并无那种长期身处社会底层,受汉文化官本位熏染的对士兵的谄媚态度;再次则是拖车上的人并不太多说话,多是马夫在那点头哈腰。据此种种疑点,韩卓只先放他们进去,立即报与冯岱与符明,符明吩咐先莫打草惊蛇,找两个机灵点的跟着先窥探一下情况。

于是就发生开始的那幕。那队胡骑心知已遭埋伏,无心恋战,像试探的蛇遇到障碍般迅速地逃离。那队胡羌人数并不是很多,早早即撤退,也并无太大伤亡,冯岱见状,迅速拉过自己的马带着一对相对精锐的士兵冲出城去。符明还未来得及阻止,若胡羌有接应,岂不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情急之下,符明也来不及思考太多,只是一股强烈的担忧袭来,将防守指挥交给范冉,符明拉过一匹马,翻身追出城去,只剩下还未及反应的范冉目瞪口呆,话说,符明才是那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却说符明开始还能见到前面的身影,但前面的速度更快,而夜色又很浓重,很快便不能看清了,只能随着路上的痕迹及空气中隐隐的人马的气味与血腥味探过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符明才遇到追出城的士兵中的几个,询问了一番,才知羌人看后面有人追出,便等在前方备战,双方战得不相上下,各有伤亡,羌人遂撤退,冯岱却引着未受伤的人继续追下去。但冯岱却像发了疯一样,血气上涌,其余的人渐渐被落下,羌人与冯岱都找不到了,留下两人继续探查,剩下人返回想回城再想办法。

符明听得问明了最后的方向,遂让士兵先回城,自己却放心不下,自己一人寻去。有士兵提出陪去,可这些兵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着伤,耽搁了也不好。符明按照士兵指的方向,慢慢寻去,不知道在哪也急不来。

符明也没想过自己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心中只是担心冯岱会出什么意外,总觉得冯岱行为太过鲁莽冲动,不似平日作为。除了明了冯岱对自己的意思让符明有所回避外,实际上符明还是很感激冯岱。比较冯岱是真心对他儿子很好,而两个儿子是符明的心尖尖,自然排除其他,符明也对冯岱新生许多好感。符明并未真正思考过自己对冯岱的感觉,还未思考,即摒弃了朝感情方向考虑的想法。但像这次冯岱鲁莽的行为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自己所产生的焦虑、担忧也许还算正常,但引得自己同样冲动地一人追出来,符明却同样像自动屏蔽一样,不予深思。

不知不觉,符明却寻进了一片树林中,此时渐渐漏出了些月光,夜色变淡了些。不过树叶多还是摇晃重叠的一些暗影,偶尔随着惊鸟簌簌地抖动着,淡白的月光或碎或拢,林中很是安静,还带着些诡异的气氛。

符明瞧着也不像有人的样子,已经走得有些深了,若再深心里也有些忐忑,免得遇上不必要的麻烦。刚牵着马准备沿原路返回时,却听见里面传来水声,思量再三,符明将马缰系在周边的树上,免得并不是冯岱,若是羌人,弄出声响打草惊蛇就危险了。

符明借着树影的掩映,小心翼翼地寻过去,不及百米,即发现有一条小溪在此处汇成一处水潭后再继续流向远方。水潭看着不及一人深,月光洒在上面泛着点点银光。符明似闻到一股比较强烈的血腥味,还待在细看时,却只见一支箭头破空飞来,擦过自己的面庞钉在自己掩护的树上。

那支箭头却是被箭上折下来的,还带着血迹,钉在树上入木七分。符明当即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遇上哪处的伤兵了。只听溪边传来声音,很是凶狠,像是受伤了,不过很熟悉,“来者何人?”

符明看自己既然已被发现,再作掩藏也是无益,随从林中走出来,将自己置身于月光下,好让对方看清,刚准备答话时,只听对方惊呼道,“照如?!”从一丛树影后转出一个身影,符明才发现原来是冯岱。

却说冯岱自从上次让符明叫自己的字未果后,却自发地叫符明的字,冯岱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才称德山,和比较亲密的人更喜欢远山这个字,眺眺远山,望而思居焉,居身居命居君心,不过符明并不领情而已,

符明却见冯岱早已脱下自己的胄甲,左肩处有一团血迹,想那折断的箭头,该是中箭了。符明迅速迎上去,见那伤口还未包扎,箭已被拔出,还在流着血,抚着冯岱靠着溪边的一棵树坐下,扯下自己内衫的衣摆,迅速给冯岱包扎伤口。边包扎便忍不住斥责道,“大人怎会如此冲动?!若有所闪失,岂不是更添大乱。”

冯岱本来见到是符明,想到他追出来寻自己,又是担心又是心喜,如今见得符明这般急躁的模样,更是心情大好,却只说道,“若如此简单就让羌人离开,不给他们一点痛处,定会再来骚扰。只有狠一点,才会让他们有所忌惮。”

符明见冯岱还一副有理的模样,更是气急。虽然冯岱说的有一定道理,但符明还是认为并不急于一时,从长计议才好。冯岱为一郡之长,如此鲁莽行事,有所闪失,才更是大患。不过现在再争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符明只得气哼哼地狠狠地绑了一下冯岱的伤口。

本来冯岱靠在树上,符明为其包扎伤口就像趴在他怀里一样,长发又不断地随动作晃悠着,不时地扫过冯岱的鼻子、脸与脖颈,贴得如此之近,都能闻到符明身上干净的气息和淡淡的孩子身上的乳臭味,而冯岱又不断地斥责着,表情与平时也很是不同,一时让冯岱十分情动。

符明将伤口包扎完狠狠地使力时,冯岱也没觉得多疼,还在发痴一般。等符明弄完要退开时,却又被冯岱狠狠地抱住了动弹不得。符明瞧得冯岱的模样,在发觉这姿势有些不妥,但仿佛再挣扎,却只会让冯岱更加用力地禁锢着自己,一时也像愣住了般。

冯岱瞧得符明的模样,也许是才与羌人大战后的血气,也许是一直求不得的憋闷冲破后的冲动,使得冯岱不顾一切狠狠地吻上了符明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与气息,使得冯岱像越发入了魔怔似的,将自己的舌头狠狠地抵入符明的嘴中。

符明初始还有些发怔,当冯岱的舌头不断地在他的嘴里胡乱搅动时,那被侵犯的滑腻的感觉,才使得他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很是愤怒,本来就因为冯岱的鲁莽行事而心存不满,现在还拎不清状况来这些有的没的,更重要的是这是对自己的侵犯。那股恼怒的情绪使得符明狠狠地咬了一口,口腔里顿时溢满了血腥味,可是冯岱不仅没有因为疼痛停下来,反倒被符明刺激得更加疯狂起来。越发含着符明不放,甚至一把撕开了符明的衣衫。

符明顿时感受到危险性挣扎起来,却被冯岱压制得只能当作情趣般更加刺激。符明冷静下来,狠狠摆开冯岱的唇,眼神冷下来,盯着冯岱道,“你疯了吗?!”

冯岱的眼中闪着些不正常的光芒,似黑暗中幽幽的灯火,带着强烈的热度,“我本来就疯了”,说着右手死劲地钳着符明,左手轻轻地抚着符明的脸,还带着些伤处顺下来的血迹,于是符明的脸上也被抹了些血色。一时间,苍白的脸上带着鲜红的血痕,在那幽幽的月光与夜色树影中,带着一种十分诡异的艳丽。

“我总算明白了,对你好、让着你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去,你始终就不会过来。你无视,装作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既然如此,对着你的装聋作哑,我又何必苦苦深情。”“对你说什么,为你做什么,全是虚妄,只有把你变成我的,才是最大的真实。我要狠狠地占有你,只有带上最粗鲁的暴力,最煞气的血腥味,最疼痛的伤口,才能让你无法回避,才能撕开你那伪装的如水的温柔,让你最真实、最亲密地感受到我。”

符明看着冯岱有些疯了的模样,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惶的情绪,冯岱却像最精明的猎人一样,不放过猎物一丝一毫的脆弱与破绽,“你怕了吗?你在担心什么呢?这也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舍不得那分滋味呢?而且也不会让你少了块肉,又不会让你怀了孩子——”说着,冯岱一把扯下符明的裤子,将自己的狠狠地顶了进去,没有做任何扩张与润滑,一时两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符明不禁皱紧了眉,冯岱却似很享受般,享受所有,所有与符明有关的一切,享受这疼痛。

冯岱拿左手抚平了符明的眉,轻轻地入怔了般地说道,“有这么难受吗?我可是只要想到是你,所有的,不管是什么,都享受得很呢——你瞧我们挨得多近,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我就在你的身体里面,你再也推不开我了!就算我离开,我还是在这,就算你想无视,却怎么也去不掉我在你身体里面留下的气味,留下的疼痛!”到后面符明再也听不清什么,倒像要疼晕过去一般,心中一片空白,对疯了般的冯岱的一丝恐惧,对冯岱的恼怒,曾经的感激,所有的,都像烟消云散般,只剩下空空如也。

次日,冯岱将晕过去的符明用甲胄裹着,抱上了马,带回了城中。众人见得两人的狼狈与冯岱的伤,还以为遇到羌人的袭击落得如此模样,也没作他想。冯岱亲自给符明收拾了一番,上了药,看着符明的伤口与苍白的脸庞,冷静下来的冯岱一时也很是茫然,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完全不是想象中得到符明后的兴奋与毫无顾忌。可是也不是悔不当初的心情,如果再重来,也许自己还会那么做。

待符明醒来时,也并没有怎么样,只是十分安静,安静地养伤。只是等身体复原差不多时,待冯岱出去巡查,留下一封书信交给范冉,自己只身回到高陵,带着两个儿子,连夜离开了北地,向陈留奔去。冯岱回城后发现时,只见信中写着,身体抱恙,不堪众望,范冉、韩卓、孔胄三人之才已足以佐君守郡。而冯岱却因那次的事,也不知如何再与符明相处,派人追上符明又有何益。

阿如与阿达听阿爸说要回老家,心里自是高兴的很,可是只见到符明一人,没有见到冯岱,很是疑惑,都无法与冯岱告别。符明软语哄道,冯叔叔还在守城,与羌人作战呢,没时间与他们告别,阿如与阿达一时只好作罢。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过时光掩埋的长安,荼靡的洛阳,回到了离开一年有余的陈留。家室虽陋,却带着一种难言的安心与熟悉,尤其在离开之后归来,那种家乡的归属与平静,好像能抚平在外所有的风霜。那种于此生根的感动,仿佛愿自己变作烟尘化在这片泥土中,这种叶落归根的感觉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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