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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四十三、殊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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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铃说:“莫莫,在现世你是找不到夏苍王的。”

于是我脑洞大开,二话不说拽着阿澈重新踏入叹息墙的幻境中。而这堵墙呈现给我们的,就是一幕幕往昔的破碎回忆。

这竟能让我缅怀逝去的年少时光,我悟到这些幻境出现的一个原因是“悔”。

“唉、唉、唉、唉。”阿澈清澈的叹息声应时响起。

“这些东西你是不是不爱看?”才刚相聚的时光何其短暂,我不希望他不开心。

“傻瓜。”

他撇开迎面袭来的混沌帘幕,将图片挡在一边。

环顾四周,姝和绝的回忆不知在何时戛然而止,我们行进在一条未知之路上。两旁流动逝去的,是一个人一生的回忆。就像一场老电影,光与影的交汇,那些曾经的画面被定格在黑白胶片上,在机器开动的瞬间如白驹过隙般晃过。

在混沌的尽头,我终于见到了那名已是瘦骨如柴的老头。

一年不见,夏苍王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

“曾经伟大的南苍国王上啊…”

我摆出挑衅的架势,款款向他走去。

“念蝶莎之女,我是在等你。”

“如果是等着给我讲故事的话,那么不必了。”

随意抽出几根灵子刺,老头不堪一击的身躯如同轻飘的柳絮被钉在地上,他白花花的头发震得遍地灰尘,眼里却是种解脱的释然。

我想到那个“悔”字,随即掐断即将钉上他心口的灵子刺,好笑道:“我偏不让你死得其所。”

原本紧闭的苍灰的眼睛猛然睁开,他的表情略微狰狞,不知是喜还是怒。

“既然你有悔过之心,那么我来将事实娓娓道来吧。”

幻境中的夏苍,就是如今高高在上的苍国的王。夏姝是他于山林中收养而来的爱徒,也是他秘密训练的杀手,目的是除去朝廷中任何会威胁到皇权势力的人。

什么推翻朝廷啊创建新的时代啊都是假话,苍国皇族和独孤一族历来势同水火,夏苍不过是编织了一个美好的谎言让姝去做杀人的工具。

是以,姝还是爱上了这个将她抚养长大却亲手推她入深渊之人,她的师父,夏苍。

还有一点,夏姝,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她胸口所刻的那个女子,就是念蝶莎。夏苍命夏姝潜入独孤门,成为门主独孤敖的妾,只因那时天下间无人不想一亲那个最美女子的芳泽。能找到与之相像之人,也早就被夺去金屋藏娇了。

这便是那个纹身带来的好运,姝一生的厄运。

她的心中有恨吗?应该是有的,只是恨之深爱之切,爱比恨更多吧。

她从独孤门将绝偷了出来,如同她小时一样抚养他长大,于是绝走入了相同的命运。

这个注定以后会颠沛流离的男子,对自己的师父有着爱慕之情,是独孤门的弃子,被废了记忆又回到伪善哥哥独孤笑的股掌之上,待他将一切镜花水月看清之后,又拿什么来救赎?

后面的故事,我们便都知道了。

绝成为了段夜绝的绝,成了震惊中原武林响彻西域三十六国的葬月教教主,再一次的背叛与出逃后被朝廷派出的九大高手合力捉拿押回南苍。

夏苍是有多爱念蝶莎呢,这种病态的爱,才是一生断不掉的罪孽吧?

“夏姝、凌镜她们都长得像及了我的母亲,当年灵息发生的巨变,你们让凌镜在念帝的饮食中下了毒,若不是独孤门少主绝善意搭救,估计母亲她也难逃毒杀。”

“你成了王,但是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让你高处不胜寒,南苍不易在乱世中生存,诗词歌赋中的风雅之举在战争中就是一粒孤舟,你举步维艰,无法使臣民得到信服,所以打起了念灵珠的心思。”

“我说的对吗,苍?”

老头的反应极慢,恍若没有在听我的絮叨,只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末了他又拿定主意,涣散的眼终于射出一丝精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坨鲜血噗出。

锥心之痛,切肤之痛,在命运的尽头我都要他一一尝受。

红莲散落,花海似熊熊烈焰席卷残存的回忆画面,它们是燃烧的灰烬,是无法救赎的牵绊。我的后背长出的红石棺释放节节利刺,在他身上砸出一个个窟窿,光是戳破还不够,我还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翻搅,将经脉血水肠子统统挖出来,最后,看一看他的心。

“你并未死绝,待回光返照之时,让我来告诉你另一个真相。”

“细细欣赏吧,美丽的红莲业火!”

即使万物皆沉睡,它也会在大地复苏之前,在电闪雷鸣的夜空下骤然苏醒。万事万物都被打破规律洗牌,国与国不断兼并推翻重建,这个罪恶的时空,这个肮脏的世界。

如意的力量就是互相撕咬的蛇,光溜溜的身躯在我的血液里上蹿下跳,无尽的欲望掌控我不理智的神经。影像渐变,一束束环状线的红色灵子煽动着嗜血与寂寥,不断飘向夜空的游魂,是盛大的信仰。

那个纯真无知的莫莫被牵引至一道偏离常轨的谜题,逃荒般寻找那空洞的明日。既然找不到出口,那么就前往接近黑的暗夜,找到唯一的牵绊与柔情,然后带领着他们,一起扑向盛大的死亡。

信手抓住老头的心脏,那物还在我的掌心“咚咚”跳了两下。

“看着我。”

“你没猜错,你想要的念灵珠神力,已经没有了。”

血流如注的身体砸满了窟窿,他颤抖着起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接下来,我还会灭了南苍,你妄想赎得的罪孽,永远无法得到安息。”

“你企图修复念灵珠,却牵出血如意,这天下缘起缘灭,只因你引来异世的这一缕幽魂,然后,现世将万劫不复。”

他呜咽了几声,我像碎蛋壳般捏碎了他的心脏。

澈,我无法控制自己了。请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双生体、同体异构,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怪物。我的体内,有谁的存在。

意志渐渐崩溃,理性已然坍塌,如意站在世界另一角乐呵呵的笑着,血红的眼睛血红的嘴巴。

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已然崩坏,已然停止呼吸。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我听见耳边一声声惊心呼唤着:“莫莫!”

据说天堑崖那日的武林围攻堪比十几年前六大家族围讨念蝶莎一役。崖顶上空,层层血雾,雪做的空气帷幕充斥着一股凌冽肃杀之味,四周哪还分得清敌我的影子。

闻讯来此的江湖人士济济一堂,守得云霄大殿外的半寸光阴,时间到,叹息墙闻色变,正中涌现出一股厚重的漩涡。

“快看,开始变化了!”一些帮派中的年轻弟子窃窃私语。

“苍国王上说的是真的么?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这风干露宿的,都等了好几天了!”

疲惫的弟子面露不耐,遮不去脸上的愁容。

队伍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那个年轻的王接任皇位没多久,这皇帝宝座屁股还没坐稳呢,放出来的消息为何江湖人士都如此趋之若鹜?”

稍年长的师兄忍不住接上话道:“这你们是有所不知,并不是苍国的小皇帝有多受武林人士认可推崇,而是放出的消息只要与那物有关,足以摇得起整个中原大陆的地动山摇!”

血如意啊,阿鼻地狱万千业火的锤炼,如今重现江湖了。

在中原大陆溃散纷乱的同时,他们千防万防的不是北幽九幽塔中的老妖妇,而是从前在江湖中并未知晓名号的女子。

她只存在于谈论、口头评述、人为的想象之中,她是风的影子,无声无息,捉不到一丝痕迹。

“总之今日谁能为武林除害,他日必能在中原占有一席之地!”

叹息墙的结界打开,众人磨刀霍霍齐声高喊:“上!”

在结界前开路而出的,是一名少年。少年看上去弱不禁风,怀中却强有力抱着一名红衣女子,迈出坚实的步子。

一白一红将这寒冷的天堑崖顶增添了一抹亮色。少年沉寂于雾隐,而女子自红莲中隐现。叹息墙的归来之路,开满遍地红莲。

虽然看不清少年怀中女子的面容,但此女浑身上下散发的阴寒之气让周围人有了退避三舍的冲动。

传闻中的妖女,是真的。

她是地府的恶鬼修罗,一朵红莲一抹血色便轻易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杀或不杀,往往来源于心中最本能的欲望。

于是天堑崖事件又成为武林茶余饭后谈资中的另一个笑柄,名震武林的七帮八派主力队伍一夕间灭,对于幸存下来的人来说,那是一段不愿鞭笞的记忆。

他们亲眼见证同伴在怪物般的妖女手下如何痛不欲生,宝贵的性命被一点一滴从身体中抽离,撕心裂肺的喊叫,慌不择路的潜逃…

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血如意,在人间展现了它真正的魔力。

女子舔去唇边血渍,完成最后的入魔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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