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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四十、花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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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的真身是朵莲花,这族仙根极其悠远,混的好的莲花进了天后的瑶池圣地,各位仙友也会尊称一声“碧波仙子、风露佳人”,可见莲花修成的仙个个都是美女伊人。

浣浣也坚信这个道理,但好景不长,她因犯错被诛祭仙台,坠入六道轮回,变成一个仙不仙、妖不妖、人不人的怪物。她被拔了几缕魂魄,断了几根情丝,变得喜怒哀乐平淡无常。

自此她在人间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既然成不得仙,她决定修妖。浣浣路过西南天堑崖时被这里强大的怨气吸进了满是血色池水的绝杀殿。

她暗喜这不是助她早日修成妖身吗?于是天天混迹在血池里,吸取着什老子的怨气,血池长出了血莲花,过了千百年连浣浣都记不清时间快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

她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在于:她们都是孤独的,注满了透明的幽魂。

那个女子第一次出现在绝杀殿是一袭蓝光,身旁跟着个纯净无暇的白衣少年,像在天宫游走的无上量佛。

女子的身上孕育着强大的灵力,有着极好的修仙体质,浣浣忍不住掐指给她测测命数,却皱眉揪心,可惜呀,这女子的性命撑不过一年。

浣浣吸魂,那女子补魄,有好几次浣浣想现身和她交个朋友,可是血莲花根茎深入淤泥,千百年来浣浣丧失了与人交流的能力。

后来天堑崖发生巨变,葬月教乱斗,教王之位易主,女子被关进绝杀殿的血池中,身边再无纯净的白衣少年。

浣浣感受到女子浸泡在自己的身体里,血莲花的小触角爬满她的全身,贪婪吸取着女子身上的灵力,直到感受到她心脏冰冷的温度。

浣浣不懂人情冷暖,自她被诛祭仙台,抽了魂魄断了情丝,便没有那些通感了。原本不会痛的心现在感到了痛,浣浣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女子来。

女子这夜灭完葬月教三百零四条亡魂,在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浣浣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白衣少年。

他被人无情抛入血池,像个抽干的人偶,毫无生气。浣浣放出灵识,发现他早已死绝,她确定这个白衣少年是那名女子心心念念之人,只因浣浣能感受到她心中所痛。

于是动用了仅有的封存千年下来唯一的仙力,渡入他心口之中…

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少年。

佛语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些存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炼狱,至今无法忘怀。重返旧地,本以为会触景生情,满心愤恨,现下我只有释然。

天堑崖仍是无四季轮回的模样,飞鸟悲鸣,云层裹绝,驼铃已经疯了,葬月教四分五裂,这里还看得见月光吗?

绝杀大殿的血池被抽干,铺着没有水分的烂泥。红莲若隐若现,我绕着血池转了一圈,恍惚间觉得它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机盎然。

阿澈指指池子的正中部位,喃喃道:“漂亮的花,漂亮的女子…”

我吃醋,给了他一记毛栗:“不许想别的女人!”

澈无辜地笑:“莫莫更美。”

“嗯,去寻驼铃叭。”

我放出灵识,原来的蝴蝶碎片变成红莲,自和如意结盟后,念灵珠的力量逐渐消失,这是好是坏,做出的决定便不后悔。

那红莲娇嫩,勉强摆动一下自己的身躯,甚是不愿被我驱使,看来如意的力量没被我完全掌控啊。

澈任性要去拔它的花瓣,红莲一个机灵,乖乖探身去找驼铃的下落了。

这红花办事效率甚高,不一会灵识便回本体,我心下了然:“原来那个胆小鬼藏在那里…”拥着澈朝石室走去。

我们路过曾经雄伟壮丽的云霄大殿,清澈的叹息声响起,阿澈嚷嚷了两声,我们看到安静立于玄武宝座后的叹息墙,白净的墙面蕴藏着罪恶。它吸食亡魂,是戾气之源,不知道的人还把它当做瑰宝来朝拜呵护。

“要毁了它吗?”我征询澈的意见,谁知那堵墙又开始叹气。

唉、唉、唉、唉…

“算啦。”澈拉拉我的裙角,红莲铺开了道路,我们走在花海的红毯上,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或美丽,或凋零。

走过黑压压的极尽珍玩的月华殿,是废墟一片。我挥动莲指,凌空画了个诀,新生的红莲迅速在废墟中茁壮成长着。

“凌儿,泣唱,怪莫莫无用,现在才来悼念你们。”

“你死于最美的新婚之夜,葬身在熊熊的火海中,我感受着你的记忆,爱你所爱,恨你所恨。夏娲已被我诛杀,吞噬于瓮城铁牢的大火里,你安心的去吧,还有唱,请安心在此地长眠…”

这月华殿的废墟更像是座巨大的无形坟场,埋葬着凌儿和泣唱的幽魂,她们才是最宝贵的珍玩,值得被拥有和惦念。若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将那帮坏人赶尽杀绝的吧,然后安然等着我们的重逢。

“花海…”

那月华殿废墟簇拥着的,已把澈透明的眼睛照成了红色,我枕上他的肩颈,一声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曾经拥有的,化作美好记忆葬在心底,现今拥有的会加倍珍惜。

“甜言蜜语。”阿澈难得露出羞颜,也学着我的话道,“我爱你。”

他自有了人的意识后还是把这些语言消化得蛮快的嘛!

石室是驼铃的住所,我在修补叹息墙期间他总是神神叨叨将此地设重兵把守,不过我知道他的秘密,是为了保护那心肝宝贝的血莲花子株。

“澈,你说一个人想后代想疯了,奈何他为男儿身,根本孕育不出孩子,又自视甚高,觉得天下间没有一名女子有资格替他诞下麟儿,那么他的下场会是什么呢?”

“自欺欺人。”澈摇摇脑袋。

“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驼铃他想不通呢?”

所以动用禁术的后果是走火入魔、心智全失,驼铃妄图与夏苍王结盟得到念灵珠的力量助血莲花成形吐哺,结果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得到。

“人财两空,失身失心…”

“这个成语用错了!”

“呜呜…莫莫。”

轰,石门移动,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满室狼藉,褐色的血迹,混着泥土的味道,倾洒一地。有个幽怨的声音道:“是谁来了?”循声望去,驼铃哪里还有个人的样子啊!

那瘦骨如柴的身形,杂乱打结的青丝,破碎在地的月牙甲面具,深陷无神的眼窝散发着空洞与萧条。

“你果真疯了,你疯了啊,驼铃!”我怒骂,将他拉到石门旁,他“哇”的尖叫,去抗拒外界明堂的亮光。

“不要,不要!”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出去,你们出去!”

“你确定要赶我走?”我进一步诱惑道,“莫莫可是来帮你喂养那血莲花子株的哦!”

他复而抬头看我,从上到下打量遍,然后脸色闪过一丝欣喜:“莫莫啊,我认得莫莫呢!”

“是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哦,朋友有困难莫莫要来帮忙的呀!”

驼铃乐滋滋把我拉进了石室,我们身处在阴影里,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光。

里面发出阵阵恶臭,我踩在软趴趴的东西上,如过一座摇晃的吊桥。驼铃牵着我的手,像一只游荡的孤魂野鬼,他连自己最在意的容貌都不介意了,那破碎的月牙甲面具是他最后的理智。

阿澈找到烛台,点亮石室的灯火,然后他没站稳“咯噔”了一下。

就算驼铃的卧房不大,但这里堆满的葬月教弟子的尸体,尽是些腐烂发臭的味道。

“死了…很久。”澈俯身去检查那些教众的尸首,“血流光了。”

我叹气,那驼铃对眼前的炼狱毫不在意,仍牵着我的手向前摸索,我拉住他道:“血池里的血水都干了,你不会傻到拿教众弟子的血来喂子株吧?”

“嘻咯咯咯咯咯,”驼铃摇晃了下身子,抚摸两颊垂落的发丝,满足道,“满室的鲜血呢!流的到处都是!”

“你傻啊,那血池本身自带灵力所以蓄养出的血莲花枝叶茂盛,以前我也曾给它输过不少,说了是有灵性的生物,你只得等个二三十年让它自己吐哺可好?”

“我等不到那么久,我等不到那么久,我的孩儿啊!”他一路碎碎念,陷入失心疯的杂乱中。

“这些教众都是普通之人,是没有灵力的血液,怪不得葬月教会落得如今下场,你枉费了这些人的性命。”

天理因果循环,这便是驼铃的报应。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连任何话都听不进,又怎会相信如此简单的道理呢?

我轻易将他拉回,推向阿澈,驼铃一个趔趄,被澈死死缚住身体。

“念莫缇,我都放了你的小情人了,已经报了你当年喂养血莲花之恩,你现在不和小情人逃命,来此地找我作甚?!”

他破口大骂,如一头瘦瘪的猴干。

“哈哈,倒是清醒了不少嘛。”我畅怀大笑,尽情在他面前将真相抽丝剥茧,“我不杀你便是最大的恩赐,怎么,连真心话都不想听吗?”

我撕裂他身上的衣帛,他衣不蔽体,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青筋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血管细到多余。他的身体织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疤痕,从心口开始,沿着四面八方延绵不断,爬过肚脐、连过左胸,绕满背部,最后再汇聚到心口之上。

“哼,没有了教众弟子的血液,你果真开始喂自己的心头血。”

“一日剜一次自己的心口是多么惨绝人寰的事儿啊,这子株是你的孩子,你自有为它坚持下去的理由,其实这个法子,莫莫是想着逗你玩呢…”

我玩味地看他的表情,驼铃的双肩不住颤抖,他的脸由红变绿最后落得惨白,最后放弃了抵抗,认命道:“莫莫,原来你早就开始向我复仇了。”

“是呀,这叫自食其果。”

被关押在绝杀殿血池的那段时间,有一日驼铃夜里来看我,他鄙视我的单纯我的无知,满意的将骗我的所有事娓娓道来。

感激我曾照料血莲花子株一事,最后他还向我征询喂养它的方法,如同我神奇的喂养阿澈一般。

我道:“那毕竟是你要孕育的灵物,灵物认主,你没有灵力,那就以血养。最鲜活有效的血液莫过于主人的心头血了。”

他当时半信半疑,不过现在看来最终是听进去了这些话,于是我的复仇大计在他身上上演。

石室角落中,那血莲花子株长的茂硕而强健,花朵似血盆大口张开着,我摸着它船般的绿色叶子,感叹道:“你现在虽不能吐哺,以后一定会化成人形的,你是灵物,所需要的只是时间。”

驼铃在它身上花的心血最多,虽然血莲花子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待成形后也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驼铃的生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得到了传承和延续的。

“夏苍王那老头在哪?”

解决掉眼前之人,我要去找下一个目标。

“很近又很远…哈哈哈,在现世你是找不到他的!”

驼铃大笑,笑声越加猖狂,笑着笑着他又开始发疯。

“去找他吧!去找他吧!如果你找得到,记得杀了他!他可是害了你母亲的仇人呢!”

我拉着阿澈转身就走,没有必要再去理会这个失心之人。红色灵子结成“井”字形的网,我将驼铃囚禁在石室之中,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肚子会饿…”澈卖萌道,示意我不该将石室封印。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我吐吐舌头,“等过个二三十年,这封印自会解除,我还没下更强的禁忌呢!”

“莫莫…棒棒的!”他向我伸出大拇指。

“你呀,和我在一起怎么连杀个人都充满慈悲之心?战奴营擂台上那个会咬人的小狼崽呢?”

阿澈憨憨傻笑:“有莫莫在,不会发狂。”

“好吧,”我刮刮他的鼻子,“下次你若再想发狂,记得喊‘我爱你’,这是莫莫和阿澈相守的秘诀哦!”

“嗯嗯嗯,我爱你!”他高声呼喊,嗓音响彻整个天堑崖上空。

“你现在又没发狂!”情之所至,我用唇堵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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