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The five（1 / 1）
下车后，林染并没有立刻回去，反正也没下雨，于是她干脆在附近的马路边闲逛。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她又拼命摇了摇头。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在潜意识中承认了她和苏澄的关系。似乎连苏澄也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她这一变化。
想起自己对顾阳，对苏澄的爷爷，对苏澄的大哥说过的那些话，哪些不是已经把自己和苏澄放在一起说的？她突然觉得自己脸上似乎有点热乎乎的。
“喂，林溪，睡了没有啊。”她拿起手机打给林溪。
“在给宝宝换尿布呢。邱毅，过来给你儿子换尿布，我打电话……你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没和你家苏澄赶紧上床温存，温存。”电话那头远离了会又回来。林溪的儿子刚刚出生一个星期，她便原地满血复活赶紧回家，说闻着医院那味实在太难受了。
“你说什么鬼话呢，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都住到一块了还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说苏澄是不是不行啊？”
林染突然想到那个让人耳红心跳的夜晚，脸上有些烧。她不像林溪已经嫁为人妇，孩子都有了，提起那方面的事，她自然是有些难为情，只是在她提到行不行的时候，想起自己在浴室看到的那一幕春光。呃，不行，不能再想了。
“别胡说，我已经搬出来了。”
“搬出来了？为什么啊？难道他不要你了？”
“你又胡说什么啊。”
“什么胡说，我告诉你染姐，你可要抱紧苏澄那颗大树啊，你现在贞操都没了，怎么还不抓牢了，还被人给赶出来了。”
“你贞操才不在了。神经病。”林染说完又想起自己又说了胡话，她贞操自然已经不在，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林溪毫不给面子的笑声。
“糊涂啊你，哎，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去见了他家人，他爷爷要帮我们办婚礼。”
“那好呀，难得能够遇到有钱人家愿意接受你的。”
“好什么啊，我拒绝了。”林染有些泄气地说。
“啥？林染，你疯了啊？你不喜欢苏澄？还是受刺激留下阴影太深啊。”
“不是，都不是，我只是希望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婚姻。要是答应了这一次，那以后还有什么是我能自己做主的？”
“这样想，好像也对，但你怎么还是那么死心眼呢？人家爷爷那么大牌都愿意接受你，你又干嘛非要坚持？也不是说所有有钱人都那么不把人当回事。”
“不知道。但是苏澄他跟我一样，也希望是我们自己决定。”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两个活宝简直了，一模一样。”
“冤家？”
“哎呀，不说了，那个笨蛋又把我儿子弄哭了。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先挂啦。”
收起电话，林染抬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为何走到了原先的住所。
望着那暗着灯的地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钱果真了不起，还能让她一夜间沦落街头。正当她想要离开时，被人喊住。
“林染，林染，你等等。”
林染疑惑地回头，却见她的前任房东气喘嘘嘘地追上来。
“阿姨？”
“林染啊，阿姨总算把你盼来了。”
“怎么了？”看起来似乎等了她好久。
“呐，这个还给你。”阿姨从手中抖落一串钥匙。
“这个是？”林染疑惑地看着她。
“你原先那间公寓的钥匙，有个姓苏的小伙子把它买下来了，现在那里已经属于他了，不过他让我看到你的时候把钥匙给你，说你才是那里的主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搬走之后几天吧。林染，那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长得真好，又对你那么好。本来房子已经卖出去了，那小伙子硬是追到人家家里，用双倍的价格买下来了。”
搬走后没几天？就是说苏澄那混蛋，把自己房子买了也不说，让她一直住在他家里吗？
“终于看到你了，我任务也就完成啦，你什么时候搬回来都行。里面东西都齐全了，缺的家具他也都给你添上了。”
“好，谢谢阿姨。”
……
林染重新踏入那间小公寓，居然真的打开了。
里面的装修和家具几乎和林染搬出去之前一样，除了她的卧室还少了一张床，那张放在苏澄房里的床。
林染望着房里的一切，原本的气闷，却被这份细心替代，脸上也不自觉浮现一个浅浅的笑。
一拿到钥匙的第二天林染就搬回原来的公寓，就当她换个房东而已吧，只是她迟迟联系不上房东，也不知道他和他爷爷怎么样了。
‘咚咚咚’正当林染准备睡觉时，门口突然想起这样一阵着急的敲门声。
林染心里一惊，抓起电击棒往门口走去
“谁啊？”
“你丈夫喝醉了，我是送他回来的司机，你快开门啊。”
“您找错了。我丈夫在睡觉呢。”
林染还不确定门外的情况，不敢贸然开门，也不敢透露自己是独住。
“林染，你不是林染吗？这位客人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啊。哎呀，我不管了，您自己看着办吧，人我就放门口了。”
说着真就没了声响，林染愣了半天，那人知道她名字？为何说是她丈夫？见门外没有过多动静，又突然响起来
“林染。”
“林染。”
这回她听清楚了，是苏澄的声音。
她打开门，还真的是苏澄，满身的酒气，瘫坐在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小孩子一般的撅着嘴。
“怎么又喝那么多？”林染皱了皱眉，似乎比上次还要多，伸手拉他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这家伙，真重
“呼，苏澄乖，我们现在进门，你跟我进去好不好？”
他抬头看了看林染，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真的就自己站起来，虽然不是很稳却也在林染的搀扶下进到了房间，林染将他丢到床上，又为他脱去鞋袜。
这个男人一喝醉之后似乎变得异常听她的话，这样是不是也不错？至少以后喝酒醉了，她说什么话他都愿意听。
“渴。”
床上的人刚刚躺下，又开始叫唤。
林染转身为他倒了杯水，公寓里都没有多余的杯子，只有用她自己的，只是这样是不是就间接接吻了？她又在胡想什么。
林染为他拉拉被角，她的床还在他家里，这家伙倒好，喝醉酒不回家跑来跟她抢屋，她只有这一床被子啊，他让她今晚睡哪？
就在林染出神发呆时，手突然被人抓住，林染看向那人，像宝石一般漂亮的眸子因为喝醉蒙上了一层水汽。
“醒了？”林染轻声问，每次折腾完她就醒也是他的特色？
“林染。”
“嗯？”看起来还是没醒，林染耐心似乎也很足。
“林染，我好想你。”
“……”林染因为他的话，顿时心跳加速，这家伙喝醉了，怎么喝醉了还这么喜欢逗她？
若不是他眼底的认真太过明显，林染只会把他当做喝醉后的笑话，只是那样闪着光亮的眼眸，让林染再无法忽视。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光芒已让她无法忽视，他就像是一抹春日里的阳光，在某一天突然就照进林染孤单已久的内心，然后林染再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暖，再也无法抗拒。
“苏澄，似乎我爱上你了。”林染说着自顾自地笑了笑，以前只是觉得喜欢他，他对她好，她也不讨厌他，她喜欢和他呆在一起那样无所顾忌的舒服，但是却为这样认真的想过自己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正如曾经以为我爱的是你爱我，到最后却发现我也爱你。
苏澄却早已闭上眼睛继续沉睡，安稳如同婴孩，林染顿了顿，悄悄地俯身，吻上了他的薄唇。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已经被苏澄抓在怀中。
“林染。”他的声音有些哑，林染愣了愣，想要起身，却被紧紧禁锢在他怀中。
“不要乱动，我受不了。”
低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林染果然乖乖不敢再乱动。
他是醒了吗？
过了好久，就在林染觉得他又睡去的时候，苏澄突然翻身，让她稳稳地跌在他身旁的位置上。随即，比林染高大许多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压下来，林染来不急反应整个人就已被紧紧地禁锢住，那晚的慌乱又窜入她的脑海。她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的加速，都说她胆子大，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放狼入室。
“苏澄？”她怯怯地问了句。
苏澄却看了她一眼，轻轻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没有带任何的情愫，林染还在发愣，他伸手在林染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真是不把我当男的吗？”
“不，不是。”
“以后一个人在家，不许给别人开门。”
“噢，好。”
“除了我之外。”
“……”
林染算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一时有些害羞，眼光移向别处，没办法，全身都被紧紧地压着她动不了。
苏澄也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拉好被子
“好累，睡觉吧。晚安林染。”
“晚，安？”林染迟疑地回答了句，苏澄躺在她身边，一只大手紧紧地环过她胸前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一会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
林染却因为这样贴近的距离，愣是睁着眼睛到了快天亮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