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写完作业天已经黑了。林疏他阿妈上来说道:“作业写完没?写完好早早睡了,莫要看电视,明日还要上学呢。”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罢!我们洗完澡就睡了。”林疏在衣橱里扒拉衣服回答她。然而钟璩见林疏阿妈目光转向他,他便笑笑,“我们很快就睡了,今日一天也乏了。”
“是咯,好休息了,两人晚上也莫说话说太迟了,那好好休息吧。”林疏阿妈说完带上了门,林疏依旧头埋在衣柜里,他的声音传出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呢?”
钟璩说:“你先洗吧。”
“哦。”林疏拔出身子,拿着衣服。他的脸在里面闷的略微有点红,特别是脸颊一块红的特明显。“那我先去洗澡啦。”他说。
“好的。”钟璩应答他。
林疏坐在床沿脱了衣服和裤子,去了浴室。
钟璩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清瘦的雪白的身体。看着他一步步走去,整个人都有点紧绷的走去。他的腰身收着,有个很好看的弧度。林疏走到一半忽然折回来,“忘记拿毛巾了。”
他的前身也展露在钟璩面前,依旧是雪白的身躯,粉红的□□贴在上面。眼细的钟璩还看见他的右肩那儿有颗小小的黑痣。
这样的身躯是如此魅惑。
浴室传来流水声,哗啦哗啦的扰的钟璩心神不宁。前几日也是这般,钟璩坐在床沿上,林疏在浴室里洗澡。钟璩偏过头看了看林疏的床,是白底紫色稀疏碎花的被单和被套,清新而不媚俗。他看见林疏的枕畔放着书,他拿起来,是《夜莺与玫瑰》。
他挑了挑眉,竟然喜欢这种书。
他翻开,看到的那句话:他的头发黑的像风信子花,他的嘴唇就像他想要的玫瑰那样红;但是感情的折磨使他脸色苍白如象牙,忧伤的印记也爬上了他的眉梢。
......
啊!给我一朵红玫瑰
给我一朵红玫瑰
给我一朵红玫瑰,红的跟新郎亲吻新娘时脸上泛起的红晕一样。
然而呢?
爱情多么愚昧,它不及逻辑学一半管用,因为他什么都证明不了,而它总是告诉人们一些不会发生的事。说实话,它一点都不实用,在那个年代,一切都要讲实际。我要回到哲学中去,去学形而上学的东西。
......
适时的林疏刚洗完澡出来了,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他洗澡过后的脸上红彤彤的,他笑起来两眼水润:“你也去洗吧。”
“好。”
钟璩到了浴室里面,里面还是雾气升腾的。淡淡的,淡淡的,有着沐浴露的香味。钟璩扣上门扣,脱掉衣服。浴室的镜子里露出他精壮的身体。他打开热水阀,莲蓬头里喷出温热的水。
哗啦啦的,哗啦啦的。那些水浇灌在他身上。他捋上头发,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神朦胧,室内里氤氲缭绕
“喂喂喂,钟璩你好了没?那么磨蹭在里面打飞机哦。”门外传来林疏戏谑的声音,“我要上厕所。”
他装作镇定的说道:“好了好了。快了。”然而水汽里有忽然又多出青涩的麝香的味道。
钟璩胡乱的往身上打上沐浴露,然后冲掉。他走到旁边,拿起毛巾往身上胡乱的抹着。
钟璩叹了口气,换上内裤,然后开了门出去。
房间里林疏趴在床上,被子也没盖。身体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钟璩目光落在他的耸起的□□上,和他想象的一样的丰满。看的他的人一哆嗦。他说:“你可以去了。”
林疏横了他一眼,然后笑起来:等你出来都尿裤子上了,我去楼下上过厕所了。”
“哦。”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好睡觉了。”林疏说,自己卷上了那薄薄的单被。钟璩爬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的腿摩擦到了林疏的腿。
“我关灯了哦。”林疏说道。
“好的。”钟璩回答他。
眼前忽然就黑了下去。世界感觉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耳边响起响亮的庭院里的虫鸣,一声一声的,虽响但静谧的催人入睡。他房间的兰花香浓的很,随着电风扇的风一阵阵规律的丝丝缠绕。耳边还有旁边那个人的呼吸,平稳的平稳的。大概他是一个很容易入睡的人,这么沾上枕头就很容易的睡去。他轻轻喊了声:林疏?”然而却是没有人应答他的。
林疏本是平躺的睡的,忽然的转过身面朝了他。他的呼吸一下下喷在他的脖颈。钟璩被吹的痒痒的,躺了一会也转过身去面朝了林疏,两个人面对面睡,你呼我吸的气息都纠结在了一块。钟璩睁着眼,黑暗里,趁着外面还有点微亮,隐约的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沉稳。像夜晚待放的蔷薇苞,看的人如痴如醉。钟璩笑笑。
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璩也睡了去。直到在半夜里醒来,钟璩睁开眼睛,依旧是对着林疏。他轻轻喊道:“林疏。”
然而没有人应答他,就那样,钟璩看着看着,看的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他的脸凑的越来越近,近的几乎贴到了林疏的脸上。两人的唇瓣仅仅相隔了一张纸的厚度。甚至可以感觉到热气在呼出。
大概是受了心魔蛊惑,大概是□□上涌。钟璩靠的无与伦比的近,两人仅差那么一面伦理的墙。夜浪翻滚着月光,煎熬着黎明。羞涩的女孩放荡,矜持的男孩疯狂。阿芙罗狄特坐在你的窗前,他令世上的一切在夜晚都充满魅力。
钟璩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然后微微偏了偏头,然后他的嘴唇就和林疏的碰上了。装作那么不经意,那么自然,一切都那么的天衣无缝。嘴唇上厚重的温度,湿热,他伸出舌头不自禁的舔了一下。
一点一点的,慢慢的,不急不缓的舔过。好似就在睡梦里很自然的舔嘴唇一样。林疏在睡前刷过牙,有好闻的微甜的薄荷味。他慢慢的撬开他的嘴唇,舌头碰到了他的牙齿。
然后......脸颊一阵电流划过,刺的他缩回舌头。是的,他害羞了。黑夜让禁忌变得肆无忌惮,也让禁忌变的更加禁忌。一切的事情在黑夜里都有了完美的答案。你是我的,我们属于这只有你我知道的夜。
钟璩僵在那里,脖颈还有林疏喷洒的平稳的热气。一下一下的,他发觉他的下身又立起来了。他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然后沉沉睡了去。
林疏是被凉醒的。他醒来大概在凌晨一两点钟,此时午夜正过夜正浓时,管他正是夏季也带上了几分凉气。他醒来时全身光秃秃的路在外头,被子全被钟璩那个家伙卷了去。林疏扯了扯卷在钟璩身上的杯子,然后拉到自己身上。正好钟璩转了个身,转过来对着林疏。林疏此时背朝着钟璩,后脑勺一阵气呼的他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坐在窗前的阿芙罗狄特笑了,笑这两个纯情的少年不懂相交的欢愉,体会不到世间忘我的交欢。青涩未开的像庭院的兰花,太淡了,太淡了,淡的只能隐隐作罢,永远不会有像石榴那么热情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