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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梦醒狮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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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开始时那样

握着手就算天快亮

——戴佩妮 《怎样》

他不想等了,不想让她等了,除了这么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再多给她一些安全感,虽然一纸婚书改变不了聚少离多的现状,可在上帝的见证和法律的保证中结为夫妻,这是郭行云能想到的最大诚意。

郭湄果然懵了。

他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喃喃反问,“结婚?不是……”

“不是两年后,是现在。这次回厦门我就去见霞婶,她一点头,我们就去登记。”

“可是……”

“她会同意的,我有信心。”郭行云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湄湄,嫁给我。”

是祈使句,不是疑问句,不容质疑,不容拒绝,郭湄咬着下唇,不停颤动的羽睫仿佛随时会落下泪滴。

“不愿意?”他逗她,她拼命摇头,又怕引起歧义似的拼命点头,不是不肯开口,只怕一开口就是哽咽的声音。郭行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吻了吻她咬得发白的唇,摘下右手小指上的陨铁戒指——从她改口叫阿云的那一天起,他就把戒指从左手挪回了右手——再套进她左手中指,手指太细,戴上去还有些松,幸好戒指开了口,郭行云握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把它牢牢箍在指根上。

“不许摘,听到没有。”

郭湄傻傻望着中指上那一圈灰白,眼里一片朦胧水光。

“还有,养好身体,不可以再这么瘦。”郭行云压低声音,“等我不用到处跑了,我们就生两个孩子。”

郭湄倏地缩手,水眸含羞。

“当然你喜欢的话,三个五个都没问题,不过——说过要带你出去环游世界,生太多了,会没时间。”

郭湄一下笑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滴簌簌而落。

“唉,哭什么,嫁给我很委屈么?”

郭湄不停地擦眼睛,明明扬起了嘴角,眼泪却越来越多。

“不委屈?那就是太高兴了?”

“……谁高兴了,蓝蓝订婚你送几百万的首饰,求婚你就送个免费的铁戒指!”

“还是委屈了……别哭啦,那是给晚辈的礼物,以后你就是小叔婆了,多占便宜……”

“郭行云,你再油嘴滑舌……”郭湄呜咽着捶他,却被他缚住了拳头,热息扑下,从唇到唇,更多的话就没能出口。这一吻缱绻致密,是爱抚也是警告,郭行云直到她整个人都软下来才意犹未尽地松手,黑眸中笑容浅浅,笑意深深,“油吗?滑吗?我怎么不觉得?”

郭老师,你敢不敢再无赖一点!郭湄哭过笑过的小脸又多一层嗔怒,踢也踢不动,打又打不过,她一把抓起他的手,照着食指狠狠咬了下去。

疼,是一定的,可郭湄不会知道,当她攥紧他的手心,含住他的手指,当舌尖触及指尖,齿沿划过指面,所有或柔软或坚硬的触觉都在刹那间变成猝不及防的考验。郭行云甚至没有抽出手指,一只手臂便抱起了她,转身将她抵上阳台落地窗,玻璃还在哗哗作响,他已用带着齿痕的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

“敢咬我。”

郭湄倔强地回瞪,“你也咬过我。”

“很好。”他用身体压牢了她,低头咬上他刚刚离开不久的唇,“那就继续。”

他进攻,她反抗,他欲擒故纵,她反客为主,盛夏凌晨的高台上,他们借着霓虹与星光激吻到近乎窒息。一直都知道郭湄的乖巧只是表象,可郭行云从没想过她的回应也可以是这样……简直有点末日的疯狂。他低估了这场考验,高估了自己的定力,那些压抑许久的欲念正在突破禁区,不受控制地疯长。

“湄湄……”暗哑的呢喃声围裹她的耳垂,他啮咬着,吮弄着,掌心覆在她腰间,随着她轻微的颤抖一寸寸上溯,探索,纠缠,软玉温香,流连忘返。她真不该,真不该退掉那间房啊,可情势至此能怪她么?她不过在他千疮百孔的防线上不小心撞了一下,他自己把一簇火星纵容成了燎原的巨焰。

郭行云,快醒醒吧,这样下去真要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好了湄湄,”他艰难地推开她,“去睡吧,明天我们去圣淘沙。”

郭湄像是还没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懵懵望了他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你呢?”

“我抽根烟再进去。”

“没打火机……”

唉,差点忘了,打火机在水里游泳呢。其实抽烟只是借口,他需要的是冷静一下。把郭湄推到床边,郭行云抄起一套睡衣,刚走没两步就被郭湄叫住,“你去哪?”

“我……我去冲个凉,你先睡。”

冲凉?郭湄的目光移到他手里厚实的长袖长裤上。郭行云有点窘,拉开她的手往洗手间走,不想才转身就有一双胳膊紧紧环了上来,“不要去。”

“湄湄。”

“不用去。”

被她贴住的身体骤然绷紧,“乖,别闹。”

“我没闹,就是想告诉你……”她把脸深深埋进他的后背,细弱声音仿佛不是从空气而是从肌肤直接渗进心口,“其实,其实阿妈同意了。”

郭行云缓缓握住她横在自己身前的手,“湄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有柔软濡湿的触觉悄然印上他的脊线,“阿云。”她细声唤他,手指和戒指一起摩挲他腹间隐隐跳动的肌肉。

再没人关心那个显而易见的回答,郭行云横抱起她直接抛上床,惊讶的低呼,慌乱的手脚,都来不及收拾妥当就被他压在身下。

“灯——”

“让它开着。”

“不要……关掉……”

“对,不要关掉。”他干脆抱着她滚到床中间,不让她够到开关。他想看,想看她的苍白与嫣红,勇敢和羞怯,还有窈窕起伏间遍布的伤疤,从今往后,那些美丽和丑陋都属于他,只属于他。壁灯亮得正好,他悄悄惊讶于自己竟还有心思评价,可这真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光影与明暗了,他看得到她的眉宇,她的发梢,她唇角些微的翕动,胸口不规律的起伏,还有他抵着她尝试着用力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湄湄。”他再度低头吻她,悉心照顾她每一处细微的敏感点。郭湄的额角渗出密密汗珠,曾经栗栗不安的眼睛早已化作迷离的秋水烟波,一圈圈涟漪依着他的节奏荡漾。青涩,是最极致的诱惑。

一床鸾帐,千般旖旎,他就快沉沦溺亡在这幸福的深渊。

然而纵使销魂蚀骨,郭行云并没有忘记,他的湄湄值得最体贴的对待,最温柔的宠爱。初经人事的郭湄是幸运的,她遇上了一个爱她而愿意克制自己去取悦她的男人,除了些许很快就过去的疼痛,他给了她呵护,怜惜,循循的诱导以及超乎想象的奇妙体验——虽然对郭行云来说,这一夜离尽兴还差了不止一点点。

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以后,还可以慢慢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潮汐渐退,拥她在怀,呼吸着颈后发间熟悉的馨香,他已经很满足。

基于助理散布的小道消息,对于某工作狂破天荒的晚起,群众们表示情绪稳定。反正活儿都干完了,该回家回家,该度假度假,没有早朝,又何必辜负香衾呢?倒是郭湄有些难为情,大堂里碰上蒋袖心姑侄俩,还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

郭行云哪里肯放,当着东东的面握得更紧。

“我带东东去圣淘沙,你们呢?”蒋袖心笑吟吟地问。郭行云略有迟疑,郭湄已如实回答,“巧了,我们也去。”

其实不算什么巧合,弹丸之地总共就那么几个景点。郭行云惊讶的不单是郭湄答应了东东四个人一起玩的要求,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和蒋袖心竟然还相处得十分融洽,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这两个挽着胳膊一起进更衣室的女人,是同一个男人的前任和现任。

更囧的是郭湄为了遮掩胸口疤痕才不得不挑选款式最保守的泳衣,结果被蒋袖心促狭地睨了好几眼,仿佛在说瞧瞧你俩昨晚干什么了大好的身材都不能见人。郭湄则回瞪她,收敛点,你半大不大的宝贝侄子还在呢。

蒋袖心有眼色,下了水就带东东上别处玩了。郭行云总算找到机会一吐心中疑问,“这么快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

郭行云以眼神朝蒋袖心离去的方向示意。郭湄哑然失笑,“好吧,算我想通了,蒋姐姐挺好的,我干嘛跟她过不去。”

“那是谁昨天难受成那个样子,我以为我要被判无期徒刑了呢。”

“上当啦?后悔啦?”郭湄晃晃戴着戒指的手,“要收回去吗?”

“当然不,生米做成熟饭了,你得对我负责。”

“哼哼,还说你不油嘴滑舌。”

“我没这么说过。”郭行云一把将她从礁石上拽进海里,“我从来都是行动验证。”

这一验证,便从圣淘沙的碧海银沙验证到了乌节路的商场,牛车水的骑楼,武吉士的夜市,乃至洲际酒店King size的大床。雪白床品上,郭湄对着色彩鲜艳的小盒直咂嘴,“你什么时候买的?我居然不知道!”

“买打火机,顺手就买了。”

“那也不用这么多……再两天就走了……”

“就只能在新加坡用?”某人笑得坏坏地,“还是湄湄着急了,两年都等不了?”

“郭行云,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唉,传宗接代是大事,怎么不正经了?”

郭湄被他调戏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挥手拍他,却被顺势扯到他身上,随他一起跌进了被窝,手脚并用刚爬起来,又被他扑倒,再爬起,再扑倒,最后郭行云将她双手反剪脸朝下压在床上,郭湄七扭八扭地挣扎,他便一手箍住她两只手腕,另一手干脆利索地把她的衬衣剥了下来——郭湄穿着小吊带,衬衣就没扣上扣子,配上这个体位,实在太有利于他行动了。

“呜呜,你居然用强……禽兽……”

“是不是禽兽,现在下结论还太早。”郭行云在她耳边浅笑着反驳,而后便伏下身去,轻轻舔舐她光裸的脊背,郭湄立时一颤,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身侧的床单。郭行云一面舔吻,一面摩挲她的手背,在她不知不觉放松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指取代了床单,继而十指紧扣,继而溯源而上,待到她微凹的脊线里填满了湿润痕迹,他的手心也盈满了别样的柔软。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经历过昨夜的郭湄少了些紧张笨拙,可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他的亲吻,抚摸甚至自上而下拂过她身体的目光都让她喘息颤栗;然而还未褪去的矜持与羞涩之下,他的小女孩儿已经像早春的缅栀子,风情初现,含苞待放。

即将到来的夏天,他期待着花开满径,扬烈吐芳。

按郭行云原来的计划,他在工作结束后就该飞去厦门,和郭湄过前半个假期,之后则回台湾陪母亲。没想到郭湄自己跑到新加坡,那么他也就不必急于离开了。两人在狮城耳厮鬓磨了四天,然后一同赶赴机场,一个去厦门,一个去台北。从酒店到机场郭湄一直很镇定,可走到安检口前她还是哭了,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分离,而之前那些两地相思的日子不曾存在。也许,是因为此刻两个人的关系已不止于恋人了吧,种种关于未来的设想不再是给爱情添妆的装饰,而是从此相携一生的屏障与基石。

唯其真实,才更沉重。

没有太多安慰的语言,郭行云只能紧紧拥抱她,一颗一颗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多吃饭,少操心,太瘦了穿婚纱不好看。”

郭湄又哭又笑地瞪他,水汪汪的眼睛里盛着泪,盛着甜蜜,也盛着浓重的伤悲,一步一回首,迟迟向近关,几度驻足,郭行云几乎以为她要飞奔回来再拥抱,再亲吻,再让好不容易才分开的距离又一次前功尽废。

可是她没有。她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樟宜机场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回到台湾,郭行云立刻对曲扬宣布提前结婚的打算,曲扬没有反对,只是提醒他身为郭氏的大股东,婚姻状况需通报董事会,董事会又要求订立财产协议以保证公司股权结构的稳定,除此之外,曲扬也准备针对这桩婚姻修改遗嘱,希望既对儿媳妇公平,又不叫儿子吃亏,于是整个四五月间集团上下都在八卦那位素未谋面的未来少奶奶,不但结束他们家大少爷五年空窗,还能令他心甘情愿回归家族企业,她对大少爷如何不得而知,大少爷对她显然是痴心一片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被郭氏所有女员工羡慕的女孩子,在七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夏日里,突然发来了一封邮件,第一行清清楚楚地写了八个字——

郭老师,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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