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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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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如果这天地最终会消失

不想一路走来珍惜的回忆没有你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

分不开 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

分不开 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城北区是本市一个比较特别的行政区,在这里聚居的几乎都是穆斯林,宗教事务和行政事务融合在一起,偏独立又神秘。今天,这里的清真寺将首次对外开放。选在古尔邦节这个伊斯兰的盛大节日里,全市乃至周边的穆斯林都会云集于此,朝圣礼拜,同时瞻仰这座新近落成的号称全市最大清真寺的神圣仪容。

这个乍一听似乎很平常,不过今日是伊斯兰的古尔邦节,而城北清真寺是新近落成的全市最大的清真寺。

自从安吉出现,我对宗教的事渐渐有了兴趣。

我不是穆斯林,之前也从未踏入过清真寺,但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一路动着小心思把安吉拐来清真寺,很是好奇当基督世界的天使遇上伊斯兰世界的穆斯林,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从外观上看,城北清真寺采用的是仿阿拉伯式样的造型,呈八角形向周边围合。大殿顶上浑厚饱满的一组绿色穹顶与四方的小穹顶相互呼应,垂直的轴线给人一种丰富却恰到好处的美感。有说法称一大四小的穹顶象征着穆罕默德与伊斯兰四大法学派,确切与否并无考证。

日近午后,我们错开清晨的大规模礼拜,但此时游人和穆斯林依然进出不绝。游人被限制的地方比较多,穆斯林神色虔诚肃穆,神职人员有秩序地为媒体记者做着导引,看着他们,玩乐之心都减去不少。如果你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则会友好地回应你“愿和平与你同在”。

“在上帝眼中,三大宗教究竟有什么不同?”我问安吉。

“它们追求自由、和平的中心都是相通的,只不过随着时间流转,教义经过不断的添加修改,有些仍被传承,有些却被利用。”

在这种庄重的地方,信徒关注的是内心的真主,游人关注的更多是建筑的华美。

寺内布局着主体建筑礼拜大殿、宣礼塔以及水房、厢房等等,其间回廊相连。白色墙面和大理石雕花柱的组合,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明亮。

“安吉,我们合张影吧

“就在这里吗?”

难得有一处可以拍照的地方,我赶忙把相机塞给一名游人,然后果断抱住安吉的胳膊。

白墙白衣白天使,当然,还有白衣的我。

真主在上,以自由之名,见证我们的时光。

镜头前,我傻笑着比着剪刀手,正如此刻傻傻的心情,企图留住任何一点与安吉的回忆。

礼拜大殿是清真寺内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建筑,凡是穆斯林前来礼拜,入殿前须要脱履步行。大殿谢绝非穆斯林进入,即使是在这样的宗教节日,我们只得在外圈观望。

殿门上方有用阿拉伯文写成的匾额“一切清真寺,都是真主的,故应祈祷真主,不要祈祷任何物。”殿内水晶灯和玻璃窗透射着良好光线,烤瓷壁画泛出青花瓷底色,整块方形地毯从殿内延伸向外,能容纳近千人礼拜,视野开阔,气势恢宏。

每一位穆斯林在礼拜前都会默念真主之名,在他们心中,真主是永恒的守护者、恩赐者。

“安吉,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相信自己也是被守护着的。”面对大殿正中,我做着默祷。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我侧过头,安吉眼神温润,让我觉得自己真的不曾孤独。

“那,你还会一直看着我吗?”

“会,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

“其实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说出这句,我观察着他的表情,这张颜,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但又一次次让我担心这会不会是一场庄周梦蝶,终有尽时。

安吉温柔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们回去吧。”

“啊?才刚逛一会儿啊。”

“你不去吃桐记家的限时甜品吗?”说着,安吉抓起我的手,欲寻寺门而去。

我脑中马上浮现出桐记招牌甜品那令人垂涎的滋味,就算一口气吃成胖子都心甘情愿。

安吉走得很急,我拍拍他的胳膊,“我们也不用这么赶吧。”

可能只走出距离大殿不到十米的时候,耳后轰隆一声巨响,我来不及回头,一根横梁急速从头顶砸下,堪堪断在我的脚前,我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接着,数不清的砖石、木料纷纷坠落而下,溅起无数灰尘,阻碍住我的视线,呛进我的鼻腔,地面好像都在颤动,耳边尽是人们杂乱的哭喊声。我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了——后面的礼拜大殿塌了。

安吉抓着我一路奔跑,但路上几乎无处下脚,我看不清方向,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连带摔倒在地。周围的坍塌还在继续,我不停咳嗽,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安吉紧紧裹住按下,上方紧接着响起肉体被重物砸中时发出的闷响。

“安吉,安吉,你怎么样?”我双手不停寻找他的脸,拼命睁眼想知道他的状况。刚才那一瞬,他似用身体为我挡住了倒落的柱子。

“我没事,咳咳。小舞,你还好吗?”伴随着柱子滚地的声音,我被他扶坐起来。他握住我的一只手,用袖子轻轻擦拭我的脸,让我渐渐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此时震落终于停止,他的白衣上满是灰尘,原本干净的面庞也有了道道灰色,眼中满是关切。

我赶紧摸索他的周身,“你受伤了吗?是不是被砸到了?伤到哪里了?”

他形容狼狈,却在听到我的连珠炮问话后,眼中绽放点点光辉,“没事,小舞,我没受伤。”

我留意到滚在他脚边的柱子,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掉下来,“怎么会没事?你为我挡了那根柱子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傻……“

“小舞!看着我!”,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轻柔地拭去我的泪水,声音里全是宽慰,“你忘了吗?天使不会受伤的。”

我愣了愣,对的,天使是不会受伤的。但经历了变故突至时的惊慌,奔逃时恐惧,到安吉舍身救命时的担惊受怕,我的心脏已经要承受不住。我全身颤抖,反而哭得更加大声。

上帝啊,我从未如此感谢安吉是个天使。还好,安吉是个天使。

安吉慌了神,只得把我整个搂在怀里,不断柔声安慰,直到我慢慢止住哭泣。

这时我才注意到周遭的情况,礼拜大殿从穹顶坍塌下来,倒落的梁柱殃及与大殿连接的回廊,这一段完全塌成一片废墟。我们距离礼拜大殿的位置不算近,惊险躲过一劫。但是那些被压在大殿废墟下的人怎么办?

寺内工作人员在外围急得团团转,不敢上前,担心会有二次事故。我和安吉只得把身边位置的少数伤员扶到安全之处,等待救援大队的到来。

但几十分钟过去了,救援大队依旧未至。

之前礼拜大殿里的人虽然不多,但耽搁的时间越长,救援的难度就远大。原本我们应该尽速离开,可是我那同情心害死猫的心理又开始作祟。我征询安吉的意思,他却朝我摇了摇头。

“殿内的人命中该有此因果,我们不该干涉。”

“可是,如果不去救他们,日后我想起来今天明明有能力却袖手旁观,我会良心不安。”

“小舞,不要去。”安吉仍是坚持。

我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说:“安吉,我知道你会守护我的,对不对?”

他眼中几番挣扎,最后还是点了头。

隔天,休息室里的小茜对着电视新闻大呼小叫,“天哪!小舞和安吉成了英勇救人的模范!”

组长:“明明就是两个疯子!”

孔姐:“这样的安吉更加闪闪惹人爱。”

小蕾:“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是小舞?”

吴叔瞟我一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少根筋,安吉都要被你传染傻了。”

我简直无语问苍天,当事人还在这里呢你们这样吐槽真的好么?

电视新闻还在播送,主持人激情洋溢地歌颂着事故发生后,两名汉族同胞不惧危难与随后赶至的救援人员抢救穆斯林同胞,充分展现了民族间血浓于水的深厚情谊云云。我看到新闻末尾的记者署名,嘴角直抽,这则新闻的重点应该是事故伤亡情况和善后原因调查才对吧,这么轻描淡写地略过去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直到一周后被所长叫到办公室,才发现这只是事件的开始。

所长的办公室我一共就来过三次,第一次是入职那天他语重心长地欢迎我的加入,第二次是玩密室逃脱结果在他办公室困了一个小时,而第三次,就是这次,以委托案子为由被传唤。

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看里面他和几名客人聊得不亦乐乎。所长笑眯眯地朝我招手:“小舞,来认识一下,U建设集团的T总,一等一的土豪,马上要成为咱们的重要合作伙伴。”

我不明所以地坐下,看他们继续熟络地侃大山。直到那个T总冒出一句“丁律师果然是年轻有为啊”,我才反应过来,他们终于要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了。

社长说:“小舞,T总有件事要拜托给你。”

我习惯性接口:“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保证完成任务。”

社长很开心地笑成一朵花。

我觉得我又掉沟里了。

T总:“我在电视上看到丁律师的英勇事迹,非常受感动,认为这件事只有拜托给丁律师才放心。”

接着T总旁边一个秘书向我大致说明了这件事的后续。清真寺事故之后,该区的穆斯林被激怒了,他们认为神圣的真主和先知穆罕默德受到了冒犯,而那些信徒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建筑商,也就是U建设集团在建造清真寺时偷工减料,才导致礼拜大殿坍塌。于是他们开始在U建设集团大楼门口示威,要求U建设集团对受伤的信徒进行赔偿,重建礼拜大殿,并且让该集团负责人在清真寺的大门前忏悔。

我隐约记得报道里说受伤人数有五六十之众,好在无人死亡。

“贵公司后来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我们答应重建礼拜大殿,并适度赔偿伤者及家属,他们还是天天围在楼下。”

“贵公司有偷工减料吗?”

这话一出,T总和他秘书的脸都有点不自在,马上异口同声否认。

我接着问:“他们哪里不满意?”

秘书说:“他们要求对每个伤者家属赔偿一百万,并坚持让我们道歉,否则就示威。”

这种案子牵扯到宗教矛盾,清真寺又是市政工程,搞不好还有政府的关系在里头,一旦闹起来非得把人头疼死。

我心里很是打鼓,看向社长:“你确定要把这么重要一个案子交给我,一个备胎律师?”

社长呵呵一笑:“小舞是我们事务所的金牌啊。”

我朝天翻个白眼,然后问T总:“贵公司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最多一百万,让他们所有人闭嘴。”

我微笑着走出社长办公室,心中对建筑商的说法很是不齿。亲历过清真寺的坍塌事故,我亲眼看着不少信徒被救出时血流满面、甚至四肢扭曲的惨状,那些景象只要见过一次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如果连标榜和平与自由的清真寺都不能让人求得平顺,那么我们在尘世,又该到哪里寻得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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