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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把面包吞下去,展翎又去冰箱里摸出一盒牛奶,把吸管插进去吸了一口,随机厌恶的扔到了一边,操,不是他喜欢的牌子的。

自己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染了一堆脏东西。在沈渺洋衣柜里翻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胡乱的披上,再抽出一件牛仔裤往腿上套。抬腿的时候牵扯到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展翎嘶嘶的连喘了几口气才缓下来,暗暗打定主义要在沈渺洋下班之前溜走,再跟他处一起搞不好真会被他折腾死。

找到两个旅行箱,一大一小。展翎把沈渺洋衣柜里的衣服统统取出来塞进大行李箱中,又连摸带滚的去浴室把大瓶小瓶的洗漱用品及一系列的护肤品塞进小行李箱里。最后怀揣着沈渺洋放在床头柜里的一张银行卡拖着大包小包展翎就踏上了西去的火车。

展翎疯狂的收拾东西,小美先是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他。当然了,以小美的智商还不能理解大美人急匆匆的要去干嘛。粗神经如它,但当展翎拉开大门的时候,它还是感觉出了一丝离别的意味。呜的一声小美跑去咬住展翎的裤脚,展翎脚步一顿,第一次小美叼住他衣服的时候没踹它,反而半弯下腰摸了摸只到自己膝盖处的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放缓了的说:小美,松嘴。

小美摇了摇头,黑幽幽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展翎。

展翎深吸一口气,一脚踹过去。给脸不要脸的臭狗,滚开吧!

门被啪的一声甩上了,隐隐还能从门后传出小美呜呜的声音。可怜的小美。

展翎走的匆忙,自然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早上他醒来没注意到手腕上的皮带早已解开,勒出的红印子上细心的抹上了药;比如,他昨晚被按压的没知觉的胳膊被人细细的按摩过后,右臂划上的地方重新包扎过了;又比如,沈渺洋给他留在床头的一张便签条:

大美,抱歉。

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不跟我说?血流出来的时候差点吓死我,下次再受伤了第一时间要告诉我知道么?

昨天我该死的控制欲发作导致伤到了你,我很抱歉。原谅我好嘛,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嘛,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再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嘛?

我爱你。

西藏,樟木镇。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几个放学归家的幼童一边奔跑,一边念着估计是老师新教的课程。天真无邪的纯真模样,似一群无忧无虑的雀儿踏着将逝的晚霞从展翎身边快速的飞过。

默默的看着孩子们跑远,展翎记起他这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他上学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儿,然后他就信了,开学的第一天背着小书包开开心心的跑去了学校,从此踏上了一条求学的不归路。虽然那时候很不喜欢上学,讨厌写作业,可真正毕业从大学校门里出来的时候他反而有点惆怅了。爸爸妈妈说的没错,上学是最美好的事儿,虽然每天有不想看见的老师,有堆积成山的作业,可是没有处心积虑坑他的同事,也没有勾心斗角的职场斗争。小时候最大的快乐就是晚间下课的时候了,他也曾和小伙伴们这样奔跑过,像风一样无拘无束。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家门口总会亮起一盏暖暖的灯光,爸妈做好了饭耐心的等着自己回来。后来呢展翎已经记不起来了,从踏进社会之后还有谁会在他贪玩的时候为他留一盏门口的灯。朋友各个都渐行渐远,终于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也许他有过短暂的幸福。

可惜他消受不起。

再也没有沈渺洋那样的人出现了。

再没有谁能像沈渺洋这样能让展翎步步后退了。

僻远的小镇慢慢的笼上了一层暗意,已经有人家亮起了灯光,明亮的光线从透明的玻璃中射出来,射进展翎的眼睛中,显出了他的迷茫与无措。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起来的。

随意找了一家还挺干净的旅店,展翎拖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行李进去。热情的店主人帮着他把行李扛进二楼的房间,送来晚饭后就退出去了。旅店不大,加上主人加上老板娘加上伙计也就五六个人的样子,墙壁上贴着米黄色的壁纸,一眼过去是柔柔的暖意。

吃过晚饭洗澡的时候,温暖的水流不温柔的流过展翎右臂打湿了缠绕的绷带,展翎皱着眉靠了一声,抽过架子上的毛巾擦拭着水珠,低头间扫到了腕上的红肿,不由的怔住了。

你喜欢什么花儿?

紫阳。

喔?

那是我记忆里,最美丽的花。

以后有时间了带我去看看好吗?

恩。

展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隐隐含了清澈的湖水。

离芳弃兮白芷道,从泽步兮苍葭陌。余唯情兮不可追,愿连理兮天尤罪,多情不堪泣语兮何处,渺失于灵泽兮何恕。归兮,归兮。天涯若邻兮佳台,相我于灌露时多英槐。虽天帝之不仁兮投以山,隔香兰兮非蓉远。绵长江流兮不止,未名之宴兮难会。悲兮无路干云过,乱兮独恨惊寥然。投卿美桃兮,报我以李,赠卿玉佩兮,礼我以韩香。终不可绝兮星河老,亦与七夕兮鹊鸟朝。正吾身兮不悔,永不弃兮长遥。

沈渺洋,我有时间来看记忆中的紫阳了,而你已经不配跟我一起了。

S城。

我很遗憾。沈渺洋摆摆手,展翎的确给公司造成了不利影响。但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他不是欧诺的人,没义务在19号的婚礼上必须到场。

可是他答应过了!

他答应的是我。他没有和公司签订合同不是吗。沈渺洋抽出有关19号婚礼的详细跟进记录递给韩颖,主持人这一栏里,没有展翎的名字。

沈渺洋!韩颖接过沈渺洋手里的文件,看也不看的甩到一边,我知道。你偏着展翎嘛,他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把他当成公司总监对吧?

可是,现在新人对这场婚礼及其不满,他们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公司对他们怎么交代?我们公司成立到现在不过四个月时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声誉现在被展翎这么摆了一道,其中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沈渺洋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可悲的女人。

你自己也说了,公司成立仅四个月,如果不是我,你有什么能力接这场价值百万的婚礼。新人是奔着我所在的鸥诺来的,你这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说起来,欧诺与鸥诺,是不是该有一次正式的见面了。

沈家的儿媳妇儿,可不是就这么随意让你们欺负了去的。

让他受了委屈的人,总该付出点代价的。

樟木镇地处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南坡。远离城市喧嚣,只静静的为着自己安静的存在着。这里气候温和,鲜花四季常开,风景优美,尤其是每年一到雨季,似点点琉璃珠子的雨,淅淅沥沥,飘飘洒洒的就蔓延了整一天。

展翎从窗户望向外面,一处由雪山融化而成的湖水泛着层层涟漪。雨落在泛波的碧水上,点起圈圈水晕。

水天一色,皆碧蓝澄澈。

随着轻轻落下的雨滴,展翎思絮有些飞扬。水面落花浮荡,一如飘摇的年华。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比如,当胳膊被划破的伤口慢慢好了之后,展翎开始怀念,曾经紧握在手心里那段时间,那些事,以及那个人。红尘细碎,将那些深深浅浅的过往于指尖绚烂绽放。虽然他后来逃离的很狼狈,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每个寂静的黑夜里他醒来脑子里想起的满满都是一个叫沈渺洋的人。

雨停了,风过掀起水平面层层淡淡的涟漪。

展翎随意的套上个外套,独自漫步上了不远处的一处山丘。

上到一半处,云销雨霁,藏红花挤在一起开了满道,一片鲜艳的红色。有一朵轻轻摩擦着他的裤脚,展翎低了头去看它,却见它羞红了脸。

这里是西藏,日落最晚的地方。可是今天没有太阳,黑的比以往要早的多。

小小的樟木镇,空气如此澄静。

一望无垠的星空。漫天星斗,就像舀了一瓢碎银沙,再一把洒在漆黑苍穹。明亮的不得了。

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一阵缓缓的风拂过,被城市无边无际的灰的冷涩的心灵,柔柔的被触动。

夜空万千,星河迤逦。

啊!!!乍然,展翎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随即,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控制不住的泪珠滚滚溢出了眼眶。

不是明明说过的,不论到什么时候,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爱他包容他的么。

可他做的和承诺过的怎么那么不一样呢。

展翎。一件风衣蓦地盖上他肩膀,展翎被吓一跳的扭过头来,看清是谁的时候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睁成了圆溜溜的黑宝石。

沈渺洋嘴角含笑:怎么,不认得我了?

短暂的失神之后,展翎抬手将披在肩上的衣服挥到地上,脸色一沉:滚蛋。

风衣带了高级绒毛的领子立刻沾上了一层泥土,沈渺洋弯腰把衣服拾起来,一贯爱摆出邪魅笑容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尴尬。

展翎,怎么不吭一声的就跑了?你不是说过愿意让我照顾你

展翎冷冷的笑一声:你也说过,你会好好的对我。

我到现在我也不感觉有亏待过你。

你那仅剩无几的良心被自己吃掉了?我都他妈的替你脸红,我真好奇你是以着怎么不要脸的态度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的。没亏待我?合着把我绑床上操个半死的畜生不是你?难不成你爽完了临了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指着沈渺洋鼻尖说完,展翎转身向山下走去。

走了两步走不动了,沈渺洋拽住他胳膊不松手。展翎张嘴就骂:操尼玛,给我松手!

我错了好嘛,原谅我一次可以吗?

没你这样的我跟你说。这都多长时间了,现在了跟过来,一句轻飘飘的你错了这就完事儿了 ?

沈渺洋没听到展翎说话一般,拉着他胳膊把他扯到自己的怀里,一手拧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热烈的亲吻。

一番强吻直到展翎从奋力挣扎到任命的放松了全身的力道后沈渺洋才松开他,刚刚才的强吻让他的双唇微微红肿,沈渺洋看在眼里,打趣他:大美,听你的意思,你是嫌我来的晚了?

少给自己贴金。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真的?

真的。

沈渺洋如墨的眼睛盯着展翎看了好长时间,长到展翎快要被吸进他的眼里去,沈渺阳才轻轻的笑了出来:展翎,你爱不爱我。

展翎错开与他对视的眼睛,说什么屁话。

这就是说你不爱咯?

展翎沉默。

沈渺洋苦笑一声,也是,我没什么地方能让你爱的。我又霸道,又不讲理,还总是欺负你,你不爱我也是对的。

展翎哼了一声,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既然你不爱我,那我的死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展翎疏的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你不爱我没关系。我跟你说个事儿可以嘛?

说。

我最近遇到点儿麻烦。

怎么,需要帮忙?

需要。

什么?

爱上个人。

展翎(倒吸一口气):是嘛,恭喜。

我离不开他了。

谁?

一个叫,展翎的人。

展翎咬咬唇,我不信。

呵呵。低低的笑一声,沈渺洋几步走到山崖旁边,随意踢了颗小石子下去,如果我就这样跳下去,你会不会原谅我?

你!!!

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你原谅我,我带你回家。你不原谅我,我只能自己回家了。

别逼我沈渺洋,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说一句爱我就这么难么?沈渺洋吼道。快疯了,真的快疯掉了。

展翎见他还敢吼,离开拔高了音调吼回去:爱爱爱!你就知道问问问!不说爱就代表不爱你吗?!

诶,哪里有不对。两个人都怔住了。

天高苍茫。

山高含远风,夜云随风飘荡,书卷自如,无牵无挂。

展翎抬头眺望着苍穹。

浩浩茫茫的苍穹,无边无际的苍穹。

呼啸的风,空旷的原野,不变的亘古时光。

展翎,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进入社会这么久,相信你也早看透了人情冷暖。没有人会对另一个人无条件的付出,除非是爱他爱到了骨髓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说爱我,明明我看的出来的,你心里有我。别否认,展翎。

承认了爱我有那么难吗?好吧,我道歉,之前伤到了你。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解释什么,我现在很郑重的向你承诺:我,沈渺洋,此生此世,仅爱展翎一人。我愿意把你放进我心里,永永远远的珍惜你。我求你,给我一个伴你走过一生的机会!

展翎听完,哼了一声,女王范儿十足:既然这么爱我,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

给你看个东西。沈渺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人事任命。展翎仅看了一眼脸就黑了:欧诺的统筹总监?

是的。

哼。怎么,韩颖不干了?

现在欧诺是我的,我把它送给你。

展翎不解的看着沈渺洋。沈渺洋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到展翎手中,上面沈渺洋的名字前面醒目的映着董事长三个字。沈渺洋单膝跪地,手心捧出一枚指环,上面立着一只银色的海鸥,鸥鸟的眼睛处嵌着两颗碎钻,在太阳下隐隐泛着璀璨的光芒。

我向你求婚,我嫁给你,你娶不娶?

鸥诺是我爷爷年轻那会儿一手创立的,他年轻的时候没有钱,他向我奶奶求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没有车子没有房子,只有一颗深爱我奶奶的心。那时候S城的海还很蓝,他跪下求婚的时候,背后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海天一色的蓝中,一只鸥鸟挥着洁白的翅膀飞过,把这一幕深深记了下来。他发誓要给我奶奶补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她不后悔嫁给了他。鸥诺从建立到被人所知用了10年时间,我爷爷在35岁那年终于把一枚雕有银色海鸥的戒指戴在了我奶奶右手无名指上。那一年,我爸爸出生了,因为我爷爷说他让他女人跟着他受了苦日子,绝对不允许他的孩子也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同样的,我爸结婚那天,也是这样一枚鸥鸟的戒指送给了我妈妈。到我这一辈,鸥诺已经走过了56年,半个世纪的岁月了。今天我把属于我的鸥鸟戒指送给你,我把鸥诺送给你,我把我的心送给你,作为交换,你把你的心送给我,好嘛?

展翎,我求求你,你就爱我一次吧,好嘛?

最终的最终,展翎站在西藏高原上,耳畔呼啸着风声。恍惚中,阳光如此刺眼,他微微迷了眼拿手臂阻隔强烈的紫外线。西藏的天,遥远的不可思议。

铺天盖地的红霞让燃烧起来一般一下子点燃了半边天,他沉默的注视远方风景。

独属于山野的风,空旷寂寥,愈来愈强。

高处不胜寒。沈渺阳说,从背后揽了展翎在怀里,不要受了凉。

不会。不是有你?

沈渺洋轻轻的笑了,嘴唇痒痒的蹭过展翎耳朵,大美,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紫阳花?

展翎唇角勾出一抹足以使风景失色的笑容,映在夕阳里,分外的妖娆。

就现在吧。

6、爱与不爱

2014年9月19日。

早八点,展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被子里摸摸索索的伸出一只手去摸床头上的手机。按亮了看看时间,嗯,八点,还早。展翎半起身靠在床背上,闭了眼睛养神。处女座的怪毛病,醒都醒了还得文艺一阵子,装的什么逼。

八点半的时候展翎从床上爬起来了。十一点半的婚礼,现在起来收拾赶过去时间刚刚好。咕噜咕噜的刷完牙,抬头间展翎对着镜子里的人愣住了。

展翎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去了。

公司把自己开除,现在接的单子还要自己过去主持,这叫怎么个情况。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沈渺洋,恐怕自己再也不会接触跟欧诺有关的任何事情。原来沈渺洋有这么大面子,展翎惊奇的发现。

传说的流日不利。

从北环立交下来准备往市区拐的时候竟然堵车了,而且很明显堵着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城市大了这点就很不好,轻易的发生点儿什么比如红绿灯坏了两辆自行车在路口撞一起了等等的就容易堵车。

我靠。被挤在车流中间的展翎无奈了。本来四十分钟的车程现在都用一个半小时了竟然还堵在路中间,硬生生把展翎耐性磨得一点都不剩了。摇下车窗,展翎探头出去看了看又无奈的缩了回来,这堵的,连长龙的头在哪里都看不见。

看了看表,十点半了,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展翎思考接下来怎么样才能按时赶到。眼睛扫到车前小格子里放有几颗巧克力,展翎乐呵呵的拿出来拆了包装塞进嘴里。沈渺洋还挺细心的嘛,怕他开车寂寞,还特意放进来几颗糖果。

巧克力吃完的时候展翎还是被死死的卡在原地。没办法了,展翎决定把车留下来自己走过这段堵死的路段,前面应该就能打上车了,先赶上婚礼,回头找拖车公司把车拖走算了。

先前说过了,流日不利。

展翎一边从车队长龙缝里往前跑一边看着腕上的表,已经十点五十了。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早知道会堵这么久就该早点想到可以打车过去的,现在也不用这么赶时间了。展翎一身纯白色修身西装,精致出众的长相自然是极吸引人注意的,反正被堵着走不了,司机们索性拿他取乐子:埃,小伙子,这么急是不是媳妇儿跑了啊?

赶上平时了展翎还可能会回头跟调侃他的人斗斗嘴,这会儿是真急的连说话都顾不上了。这单子是沈渺洋接的,不论怎样他都要赶到。好不容易跑到了路口,展翎停下来辨别着接下来往哪边走。

从两点钟方向一辆载钢筋的小平板货车哇啦哇啦的过来,因为是在北环上,货车速度比较快。保持了快速行驶从斜路口开过来直到跟前才看见堵车似的猛地甩尾减速,虽然避免了一场撞车事故,但车超出平板后面的钢筋还是扫到了展翎。胳膊被钢筋狠狠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连带着西装外套与衬衣几乎是瞬间就被血染的变了色。

意识到伤着人了小货车司机忙开了车门跳了下来。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相挺朴实的。见展翎胳膊上的伤势自己也有点被吓到:那个,俺不是故意的。这,俺这眼睛看东西有点模糊,刚刚实在是没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然也不会刹车这么晚,还伤到了您。这不行俺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展翎疼的脸色都变了:我靠!看东西模糊还敢开车?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里你看不见啊,你什么开车技术有驾证没啊不行滚回去再练几年再出来行不行!

司机被说的有点尴尬,低着头搓了搓手:大兄弟,真是对不住啦!这活儿本来是俺媳妇干的,她这几天感冒了,俺心疼她天天奔波就想着替她两天。这谁知道会伤到你,都怪我不好。

展翎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快去送货吧。

大兄弟,那你的胳膊??

我没事儿,你走吧。说完,展翎也没再看司机,捂着被划到的右手臂走了。就划破个口子而已,还去医院,跟个娘们儿一样,自己可丢不起这人。更重要的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十分了,从这里打车过去差不多要三十分钟,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耽搁了。当然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展翎不想承认,他从心底里,羡慕那个司机的妻子,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公。看司机的衣着也知道他们的生活不是很富裕,他不忍心再为他们添一笔生活负担。

十一点三十多的时候展翎终于站在了沈渺洋说的国际花园酒店。进门的时候展翎被拦住了,因为门童说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这对展翎来说简直是个耻辱,一向走在流行前沿的他,一向对衣着外貌及其考究的他,什么时候不是被人追着撵着夸他帅啊迷人啊有魅力啊的,这会儿被扣上个衣冠不整的名声,展翎就不开心了。

翻出手机给沈渺洋打电话展翎想着让他出来接一下,按亮屏幕的时候才发现从九点到刚才不久沈渺洋给自己打了七八个电话。估计是问自己到哪儿了吧,展翎轻轻勾出个笑来,被人担心惦记的感觉,确实挺好的。正打算播过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扫了一眼,沈渺洋。

喂。

展翎。

嗯。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到了没?

催什么催?

我能不催嘛!婚礼十一点半举行,这都几点了,你这主持人在哪儿呢

我在突然,展翎眼睛被定格了。从门口看进酒店一楼大厅,沈渺洋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斜靠在桌子在跟自己讲电话,这很正常没什么。可是,谁能解释一下,挽着他胳膊的那位,为什么是陈菲菲。谁再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沈渺洋表情那么自然,自然到彷佛早已习惯,自然到陈菲菲就应该这样做。想到自己不在公司时沈渺洋和陈菲菲可能发生的事情展翎只感到恶心想吐,难道这姓陈的一转身就拐走了本属于他展翎的人,而现在这对儿狗男女竟然还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贱人!

展翎咬牙切齿。

那边沈渺洋仍在着急的问:展翎,你到底现在在哪儿阿?用不用我去接你?出什么事儿了么?

我在家。隔着一道玻璃门,展翎看着沈渺洋,半响,说道。

沈渺洋怒:什么?在家?你答应我的你放心上没?

不好意思。我忘了。

忘了!!展翎,你

这边展翎已经切断通话了,沈渺阳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断掉的通话,刚准备走,低头发现自己胳膊被陈菲菲挽着,黑线爬了一脸:陈经理,您这是干嘛呢?

渺洋,我都挽你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才发现嘛

沈渺洋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跟我媳妇儿打电话呢,哪儿顾的上理你!

渺洋,怎么我不能挽着你吗?

我有爱人了,谢谢。

展翎临时爽约,包括沈渺洋在内的欧诺全体人员都闹得面子上很不好看。虽然临时找了主持人顶替上来了,但论口才,论气质,论主持力却是不能跟展翎相比的。临时主持人磕磕绊绊的算是把婚礼主持着进行完了,新郎新娘心里憋着一口气,打算回头了就在网上给欧诺打个大大的差评。

回到家,展翎脱了衣服去洗澡。被划伤的地方血已经凝固了,衬衣脱下来的时候生生的又给裂开了。展翎嘶了一声,差点滚下来几颗水豆豆,一小半是疼的,一大半是委屈的。

好不容易洗完澡,展翎把穿脏了的白西装看也不看的团成个球扔进门口垃圾箱里。又翻箱倒柜的倒腾出纱布和消炎药,给清洗过了的伤口撒上药粉,笨拙的左手和牙齿一起上的缠好,最后套上睡衣,扑倒在床上补眠。

站在展翎家门口,沈渺洋提了口气,按响了门铃。叮叮咚咚的响了好半天,才听到踢踢踏踏的拖鞋走过来的声音。

门开了,展翎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后。揉了揉眼睛,呆呆萌萌的:啊,沈渺洋。你过来干嘛。

你说呢。沈渺洋反问。顺势挤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展翎拍拍脑袋,清醒了一会儿才慢慢想起来中午的事儿,这会儿看看墙上的表,下午四点多了。展翎恍然大悟般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过来找我喝下午茶的吧。你坐吧,我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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