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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寂永半抱着他，像是正抱着他，反被挣出来，坐在他身边，一脸的错愕。

罗微雨死死地瞪着他。

……

……

寒寂永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一副乖巧样在他手心上蹭了蹭，“我是看你快要掉下去才搂住你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碰你的！真的！”

“……”

所谓的欲盖弥彰，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如此了吧……

“……”寒寂永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跟人说过话，沟通能力不为负数就已经不错了。

罗微雨眼眶微红，握住了他的肩膀，“你……到底是谁？”

“……”寒寂永愣了愣，微张的唇轻轻翕动，带着满满的错愕，“你……想起了什么？”

“叶兆鸿又是什么人？什么叫碎裂的神格？你的一魂三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他是冒牌货？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寂永眼里的惊喜一闪而逝，又重新垂下了眼帘，似乎是有些失望，“原来……你没想起什么……”

他字里行间的哀伤让罗微雨有些不知所措。他搂住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你别这样……我……我看着心里难受……”

寒寂永摇了摇头，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这些事情是要你自己慢慢记起来的。我不能说。”

罗微雨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游离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

寒寂永借机搂住了他的腰，柔柔地将他放到，声音带着蛊惑，低低道：“现在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爱人，就够了。”

罗微雨一晃神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没了。这小子别的能耐不说，脱衣服倒是挺快的。

这个时候，理智就应该在不停地拉扯他，说：“该停下来了，该制止了，错不能一错再错。”

但是，理智小人没等上场就被一巴掌拍下了台。

去特么的理智！理智算个屁！理智……理智怎么比的上眼前活生生的人呢……

他高高扬起脖颈，搂住了寒寂永精瘦的后背，紧紧地搂住。像是在汲取最后一口氧气，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渴求着水……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的……只有这个人……

寒寂永细细地啃咬着他的锁骨，既疯狂又温柔。

他要他们真正的结合！唯有此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结合。

空缺了成千上万年的心，只有在此刻才算是真正被填满。之前不完整的人生也变得圆满起来。这是他的人，从此之后，千年万年，都是他的人。

凌川难得没出来祸害众生，因为他自己被祸害了……

云佘一早起来，没看到人影，只好自己溜达到楼下去买吃的，正好看见抱着小老虎下来觅食的苍言。

两人相视无言。

云佘扁了扁嘴，“那俩呢？”

“……滚传单吧……他们在房间里设了个隔音阵……”

云佘默默附和。收留自己那俩，肯定也是在滚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