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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惊宴(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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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今日有点走神,刘邦看着那个沉思模样的白衣男子,甚觉反常。

此时项庄近来祝酒,祝酒完毕,便向项羽道:“君王和沛公饮酒,军中没有什么好娱乐的,就让我来舞剑吧。”

项羽不是没注意到亚父将项庄喊出去了好一会儿,但他还是点点头。

项庄拔剑,一招一式,刚劲有力。

刘邦假意赞道:“没想到少将军剑术如此精湛啊。项氏一族真是人才济济。”

项羽大笑,对他这番恭维,算是收下了。

项庄有意无意的便把剑锋指向刘邦的方向,白光闪闪,长剑过处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啪!”

一声碎瓷落地之声,惊得众人坐直了身子。

白衣的男子笑得云淡风轻,“少将军的剑锋真是伶俐,几寸之距,这酒壶竟也被惊得落地。”

众人笑,不以为意。

只有范增皱起了眉,望向那个秀美男子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刚才恐怕只有他看清了这个过程,项庄的剑明明可以直刺下去要了刘邦的命,这个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出了桌上的酒壶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速度快的惊人,以至于扰了人的视线,以为是那酒壶自桌上落下去的。

范增的眼里透出几分冷冽的杀意,这个张良,果然不可小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书生,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此人武功并不低。可是他却从来不亲自带兵,这个人,还真是会韬光养晦。

刘邦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给身边的人,他自然看出来项庄的意图,不过他并未看到张良的动作,以为不过是他故意推下了酒壶,引人注意。

项伯已发觉了此刻的情况,一拍桌案,豪迈的叫道:“一个人舞剑有何意思?我来和小庄侄儿对对招。”

说着不等同意,便拔剑出鞘,和项庄对舞起来。

小庄急了,递了个眼神给项伯,项伯却似毫不知情,时时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沛公面前,让他无法下手。

见此情景,张良悄然退出。

“如何?”张良刚一出门,几个人便围了上来。

“很危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樊哙一听急了,拿着盾牌宝剑就往里冲。

樊哙打到门前护卫,一把推开门,横剑立在门前,一脸肃杀之气。

项羽一惊,问道:“来者何人?”

张良上前一揖,“是沛公的护卫樊哙。”

项羽见他身材魁梧,圆眼大睁,怒发冲冠,赞道:“真是位壮士,赐他一杯酒!”

手下的人立马递了一大杯酒给他,樊哙拜谢,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项羽不仅被他的豪迈气魄打动,“好一位壮士,还能再喝吗?”

樊哙声音若雷,“臣死且不避,杯酒何足辞!”

“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先入关者王之’。今沛公先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闭关以待将军。遣将守关,是为防备盗贼等事务,劳苦如此,未有封赏,向往却听细说,欲降罪于沛公,这不是欲走秦灭的老路吗?我私下认为项王必不会这么做。”

一席话说的项羽无言以对,只得让他入座。

不一会儿,沛公便借故如厕离了大殿,顺便叫出了樊哙。

沛公言:“现在我离开,没有来得及告别,怎么办呢?”

樊哙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告辞做什么?”

“子房,你怎么看?”刘邦望着刚出来的张良。

“我认为樊哙说得对,沛公只管离开,我留下向项王致歉。”

“也只好如此了,子房,你自己小心。”刘邦递上两个锦盒,“这是白璧一双,玉斗一对,子房,拜托你把这些分别献给项王和亚父吧。”

“诺。”张良接过。

“沛公,项王请沛公快入席。”

刘邦正欲离开,一个带着挑衅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回头却看到一位翩翩美少年,堪称倾城的面容上含着戏谑的笑意,足以惑蛊众生。

刘邦看看这个人,忽而想起他似乎是项羽手下的一个都尉,名为陈平者。当下抱拳,露出一副讨好的形容,“原是陈都尉啊。”

“刘某实在不胜酒力,正欲告辞,陈都尉来得正好,还望都尉代刘某向项王致歉,刘某先行告辞。”

东诚看了眼刘邦身旁立着的那个不动声色的白衣男子,随即笑道:“沛公找得好托词。”

“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众人皆是一惊,唯那白衣男子仍是笑意浅浅。东诚颇为失望的收起捉弄人的心,“沛公勿惊,陈平此来其实是送沛公离开的。”

“从骊山下,道芷阳间行,此道距沛公营不过二十里,沛公大可从此而行。”

刘邦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笑呵呵道:“多谢陈都尉。”

待那一行人走远,东诚这才懒懒散散的往回走。

“陈都尉,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一个声音。

东诚微微一怔,但终是头也不回,摆摆手,“在下从未见过张先生。”

张良看着那个背影有点错愕,这个人与之前在下邳桥畔见到的那个人怎么会如此相像。

“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使子房献白璧一双于大王,玉斗一对献于亚父。”估计刘邦等已回军中,张良这才回殿中致歉。

项羽收了玉璧不发一语。

范增接过玉斗,眼里满是愤恨。

殿中一时静极。

“那个刘邦,走了吗?”隔间墙壁层层轻纱后隐隐约约透出两个俏丽的身影。

雪玉看看身边秀眉紧蹙的女子,点点头。她们从刚才开始就偷偷的观察着大殿中的情况,刘邦会半途退席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她万没有想到的是,范增竟会起了杀心,对张良。她的手指不自觉的便去绕头发,果然,自己还是没办法放下他。

“子房,老夫听闻你的棋艺甚精,不知今日可否让老夫见识见识。”

雪玉一惊,范增要与张良对弈吗?他在做什么打算。

白衣的男子只是欠了欠身,“前辈过奖了,子房的棋艺怎敢与前辈相抗。”

“怎么,子房不肯赏脸?”范增灼灼的目光盯着他,似乎要打破他平静的伪装。

张良仍是不惊不动,淡淡道:“既是如此,子房不敢拂了前辈之意。”

“好。”范增抚须笑道:“来人!布棋!”

纵横交错的棋盘很快被抬上来,晶莹的玛瑙碗衬得黑白子也剔透起来。

“在座的谁愿意来为二位执子?”项羽威严的声音响在殿中,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我替范老先生执子!”阶下一个将领似的人物喊道,随即向范增一揖,“不知龙且可有资格替范老先生执子?”

范增点点头,笑道:“既是龙将军,自是很好。”

雪玉看看那个长发张扬的青年男子,不免讶异,他就是龙且。随即又担忧的看向张良,范增这是故意要他难堪,楚营中没有得到他们的允许,谁敢替一个外人执子。

“那么,我为张先生执子,若何?”

仍是那个懒懒散散又骄傲自负的声音,雪玉先是微微错愕,接着露出会心的微笑,也是,除了他,谁还敢如此做。

张良抬头,冲那个蓝色身影一揖,“劳烦陈都尉了。”

“前辈既是长者,这第一棋便由前辈先行了。”仍是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那神情仿似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般淡然。可是,黑白棋,谁先走第一步,谁便占了先机,雪玉再不懂棋,这点还是知道的。

看着那人那样清浅的笑,雪玉就会不自觉的相信他,信他一定会赢。这简直就是个魔怔,明明对方对自己根本不信任,可是自己偏偏对他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怀疑。

“既如此,老夫便不推脱了。”范增捋着胡须沉思片刻,“第一子,四入四。”

“上八四,有劳陈都尉了。”张良看看棋桌前立着的那个人,心道,这个人果然不简单,竟在项羽眼下提出为自己执子。

雪玉颇为震惊的看着布子的东诚,他居然懂弈棋。

“平五去六。”

“上四四。”

“八入六。”

“平七进八。”

节奏越来越快,棋局上风生水起。再不懂棋的人都能从棋局上感受到明显的杀气。

“小玉,你担心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却似炸在耳边一般,雪玉似是刚回过神一般,愣愣的看着虞姬。

“你从他们开始下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严肃的表情,这两人对弈,你却这么紧张得模样,你担心范老先生?不可能吧。”虞姬笑道,“难不成,你对那个张良一见倾心了?”

毫不知觉的,脸上烧了一烧,“怎么可能!小虞你也太有想象力。”声音飘飘忽忽的,不知道是本来就说的不清不楚还是因了轻纱的缘故,才变得这样闪闪躲躲。

“以武制武,以刑止刑,方是治乱世之道。子房,你太心软了。”范增意味深长的看着西向坐着的青年,“这次我下,上四三!”

狭长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凌厉,“以战止战自是战之可,可是得天下最重要的终是民心,顺天时,求人和。这局下,平四四。”

范增远远望着纵横交错的棋盘,幻象险生,这个男子看似不愠不火,以静制动,实则暗藏杀机,步步紧逼。他的棋果如他的人一般,风度翩翩却不失冷冽。

雪玉揪心的看着那个已经敛了笑意的人,俊美的脸上笼上了丝丝寒意,那是他认真起来的模样。看来这个范增的棋艺也不可小觑,居然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了。

东诚站在棋桌前,案上的纵横捭阖一览无余,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范增本就有半子之优势,现用棋阴险狠毒,逼得张良只能守不能进。看来胜算不大。他们这般下的是盲棋,根本看不见棋局上的布局,全凭记忆,这两人的才智让他这般骄傲自负的人也不得不钦佩一番。

范增再落一子之后,久久的沉默,张良并了三根手指轻轻的敲着桌案,这些细小的习惯不知不觉间就学起来了。这么想着,不觉又想起那个苦恼时总爱做些小动作的女子。很早之前她对自己说要忍耐,要等待,等待时机,现在可算时机成熟了?

这么久的忍耐和等待造就了如今端庄持重的张良,看起来,这样一个张良拿出来唬唬人倒挺管用。眼底一丝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脑中一局清晰的棋谱已显现出来。

看来得认真对待了呢。张良看看那个尊位上端坐的须发半百的人,沛公欲得天下,此人不得不除。

“平四四!”不算低沉的嗓音带着别样的沉稳。

东诚心惊,他怎么突然改变了棋风。随即了然,这两人,看来想到一块儿去了啊,各为其主,挡路者不得不除。若不是站在敌对面,许然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呢。

范增难掩讶异,这个年轻人,如此不可估量,此人必不能留。

“小玉,我觉得亚父今日很不寻常。平日里他其实也算得个对后辈留情的人,今日这棋下得总归太逼迫人了点。”虞姬说的小声,雪玉点点头。今日无论胜败,张良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了吧。

“平六七!”

张良抬眼遥望了望那盘棋局,半晌,笑道:“我输了。”

范增锐利的眼光扫到他的脸上,清俊的面容上带着谦和的笑意,着实找不到作假的痕迹。

“前辈的棋艺远远高于子房,今日让前辈见笑了。”张良起身,向着他的方向一揖到底。

雪玉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姿,微微错愕,他居然会输。

范增不发一言,藏于袖袍中的一只手握到指骨发白的境地。

“哈哈哈???张先生也不必过谦,今日这一局棋可谓酣畅淋漓,令人大饱眼福啊!”项羽接言道。

“现天色将晚,子房先行告退,改日在向前辈讨教。”张良起身到殿中,再拜而起,“项王,子房告辞。”

“多谢陈都尉今日为子房执子。可惜子房不才。”张良又对棋局前沉思的人道谢。

东诚看看他,“不足挂齿。”

范增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直至人已离去,项羽已经发令撤席了。他这才对项羽道:“此人不能留。”

项羽讶异道:“为何?不过一介书生而已。”

“刚才那局棋并未结束,且再下下去,输的人必是我。刘邦有此足智多谋,冷静持重之人帮助,必定如虎添翼。”范增眼眸一冷,“他不能留。”

项羽倒是很无所谓,只道:“便听亚父安排。”

雪玉告别了虞姬,正要回自己的屋子,却猛然顿住,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安的感觉传来。

不等大脑思考,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跃上房前系着的宝马,加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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