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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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蛇】渡船 BY 东帝沧阳
文案
架空向盗墓同人。CP小张哥X蛇祖
把调戏事业看做革命之根本,软磨硬泡方能成功。——by小张哥手书
族长是先例,娶个男人回家也不怕——by小张哥
1
早晨五点半,珠江港口雾还很大。即使是夏季,天也还没有亮起来。除了渔船,其他的船只依旧静悄悄的在港湾里停泊着。
几个男人拉着一些集装箱从路上拉到码头,停在一艘不太大的渡轮边上。男人都是当地的码头伙计,这个点已经开始干活了。
箱子大概有四五个,大小不一。全都用铝条封着边。
他们在渡轮边上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接应。他们的工钱没拿到,只能在原地等。
一个矮个子的踹了一脚箱子骂道:"狗日的。半天不见人,不是死路上了吧?"
另一个灰衣服的人抽了他脑袋一巴掌,道:"话怎么说的你?让你等他妈就老实等着。"
矮个子哼了一声,往箱子边上吐了泡痰,小声骂道:"看那几个玩意儿就不是好东西。这时候出海,这里头装的估计也不是啥正经玩意儿。"
"没准是是黄金。"最年轻的那个说道,"这不打完仗了,上回杵三头就见着一个日本鬼带了一箱子黄金要出海。"
矮个子冷笑一声,道:"你小子想的倒美。刚才我听箱子里头有些声响,搞不好有活的。"
那年轻的还想继续说,灰衣服的挥手打断他们,指了指岸上头道:"别他妈吵了。我瞅着有人来了。"
几个伙计一齐看过去,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多半是男人,还有一个老婆子。让他们拉箱子到码头的人就在面里面。
码头的伙计们站了起来,矮个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又是一声冷哼。这几个人穿的都是人模狗样,不是走私货的,就是逃命去海外的。矮个子从来看不起这些鸟人,活计又是另一回事。谁有钱,谁就是大爷,大爷就能差使他们干活。
几个人走到码头上,往另外一个停泊位走,雇他们干活的那个人挥了挥手,让他们把东西搬过去。
"真他妈啰嗦。"灰衣服骂了句,搓了搓手抬箱子。
海面上传来一声汽笛响,几个码头伙计吃了一惊,他们刚才没有看到船灯,鸣笛的船一直黑着灯停在海面上。这时候才亮了灯缓缓来到码头边。
那是一艘中小型的远洋渡轮,看上面结的盐垢和被磨损的船名,已经有些年头了。几个人把箱子搬上了船的货仓,出来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面容阴沉的男人正在和雇佣他们的人说话。
灰衣服并不想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头,他在码头干过十多年,从小鬼子打进来杀人,到小鬼子被炸跑,他见过不少奇怪的人,也运过不少黑货。想要活的久一些,就少好奇一些,拿钱就走是最安全的。他等在一边,靠在柱子上抽土烟。
女人一会儿就回到船上了,雇佣他们的人似乎挺高兴的模样,多给了几个子儿。
年轻的小伙子不太懂规矩,拿了钱问问雇主道:"你们这运的什么,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的?"
"你问题挺多。"雇主道,"你刚才看那是我们大姐,是云南那头的。箱子里是她要的货。男我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是日本鬼子。付了大价钱给我们大姐,带他出去。剩下那些,是给大姐压货的。"
矮个子在一旁低声冷笑了一声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说两句。"灰衣服踢了他一脚低声骂道。
渡轮又鸣了一次笛,等最后一个人上船便关了门。
人们把行李放在一边,在夹板上等着取房间钥匙。没一会儿,出来个跑腿的,那个大姐坐在一边转着钥匙。
"这房间大家自己挑,单人双人的都有。咱们这一趟走的远,希望都能睡个好觉。"那小船工道。
坐在角落的一个光头男人看了一眼那小船工道"就这些人了?我说这船可是要走上半个月海路,怎么就这一个女人?"
"听你这意思还是看不上姑奶奶我了?"女人冷笑道。
光头立刻笑起来道:"谁不知道凤凰你爱玩嫩的,怕你亏待咱们这些老的,要说那活儿可比那些雏儿的好多了。"
凤凰转了转钥匙,直走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边上,摸了一把他的脸道:"也就这个能看些。怎么押货的没个能让老娘玩上几把的。你那根东西还是收好了别让你家婆娘给砍了吧。"
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那白衬衫的公子哥也跟着笑,听他道:"老杨你也憋不了几日,到了日本,上岸留几天,听说那边的女人各个在床上都是好手,叫得也浪。"
光头老杨又哈哈笑了两声,瞥了一眼那阴沉的日本人,抽了船工手里一把钥匙道:"等那时候,小张哥你让介绍几个带到船上来,咱们爷一路就能开着荤了。"
笑了一阵,甲板上的人便各取了钥匙,搬着行李去找房间。
公子哥比起那些糙人讲究,选看了半天,要了一个最干净的单人房,离着凤凰的房倒是挺近。
行李搬进去后,他又打扫了一遍房里,才关门出去餐厅。
渡轮已经到了海上,离开了珠江湾。海上的行程非常的无聊,你只能在甲板,或者房间,或者餐厅和集会厅里走动,看到的景色永远都只有一片蓝绿蓝绿的海水。
当然,也可以向船工要鱼竿钓鱼,或者赌博,能打发时间的只有这些。
小张哥在船头晃了一圈,没跟光头他们一起喝酒打牌。甲板上除了他还有几个人,山介一郎坐在船头,几个小时都没有动。
他是来做山介一郎的翻译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他忙,因为这个日本人上船后一直没说话,也不想说话。
这是条德国造的退役改造军舰。将要南下去,到东南亚最繁华的黑色交易区。本来并不打算装上日本人。山介花了大量金钱,才让船长同意送他回他充满武士灵魂的国度。
不过这些事情公子哥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个日本人无法活着回到他的国家。
公子哥又走了几圈,又回去杨光头那边去抓了几瓶酒,自己回了房里。现在还不到他活动的时候。比起到处乱走或者是喝酒,装作晕船睡觉更加适合。
他喝了两杯酒,哼着小曲倒在床上,抽了自己的皮带出来,从舌头底下翻出一小块刀片,拿出来撬开了皮带扭。
中间有一个空心金属管,公子哥拿了一根针翘了一下,把里面翘出一小卷纸。
他锁上房门,把皮带扣又合了回去。坐在床上展开纸条。
展开只有两根手指宽,上面用头发丝粗细的墨水画了小小的一张图。这是一张平面图,这艘德国造的渡轮最早的船主用它来运送一些军火,后来拿来走私,改造后有许多暗格和通道。
公子哥拿针在上面戳了几下,找到山介所在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一个暗门,能够直接通往最底下的货仓。除了跟着船一同转换雇主的船老大,船上的人并不了解这艘远航渡轮。船上的船工三个月前才被雇佣到这里,甚至老板都没见过,船上的秘密也并不清楚。
上船之前,上头就把这些信息交给了小张哥。除了船老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条船。这无疑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小张哥把通道和暗格都记在脑子里,点了一根火柴烧掉了纸片。
海上有一点好处,人都在这小小的一块地方,谁也跑不了,出了船,只剩下茫茫大海,与深海中未知的恐惧,和阴晴不定的天气。小张哥不担心东西会跑掉。他只需要在到达日本之前完成他的使命。看上去是一个很轻松的旅行。
他把刀片又放回嘴里,自言自语道:"真是变天了。"
海上的夜晚让人感觉来得很快,没有多少时候,已经天黑了。杨光头和一边吸药的人把酒喝完了,摇了摇瓶子,抱怨道:"他娘的,这就空了。这酒和水一个样的,喝不蒙人。"
那吸药的脸上一副病态,两个眼珠子却透着精光。酒量倒也不错,喝了几瓶农家酿的米酒还精神的很。看了看一地酒瓶子,道:"我记得那婊子弄了几箱子洋尿带上船,去舱里瞅瞅。那酒喝的尽兴。"
杨光头踢了一脚酒瓶,哼哼了几声道:"倒挺会享受。说起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张哥呢?这都大半天了不见人,凤凰真把他关房里了?"
吸药的哼了一声,笑道:"没等凤凰玩上他先倒了。晕船,躺一整天了。"
"就那身板,折两下就废了。有个鸟用。"杨光头哧了一声,抄着口袋和吸药的下去船舱里头翻洋酒。
凤凰底下的伙计正在点货,见那二人来了,立刻招呼道:"杨四爷,鹩哥儿,怎么下来这地方了?"
杨光头四下看了一圈,到处都堆满了箱子,那几个专门让人从码头拉上来的箱子也在里头。
"听说船上有几箱好酒,我和鹩子下来找。"杨光头道,"给搞两瓶来,酒这东西可不能藏着掖着。"
伙计一听,立刻让船工拉了一个木箱子出来,刷刷两下打开箱子,里头全是一个个玻璃瓶的威士忌,用报纸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