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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入谷夺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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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之上,沧水比翼谷。

我仰头看着谷前金雕玉砌的五个大字,冷笑一声。想来我这个公主也委实当得够窝囊,自打出生以来便没踏进过自家大门一步,没享受半分公主该受的尊敬荣宠,更是没得哥哥嫂嫂的半分疼爱,只得在潦云谷放养了五万年。

我拂了拂袖,谷前的拿着兵刃的兵将指着我:“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沧水比翼仙谷!”

我清清嗓子:“比翼鸟族八公主,司蓁女君!”

执刀的领头不屑一笑,仰着两个臭鼻孔:“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八公主如今身处潦云谷,岂会在这!”

“怎么?竟是连我都不认得?”话语一落,我从袖口处掏出一块碧玉锁高举于头顶,提高嗓音:“难道连我阿爹的碧玉锁都不认得!”

这一炫,周身之人全都惶恐跪下。

诚然,这帮人真是不见宝贝不认主,幸好阿娘在我出生时留给我这个好东西,怪不得长苏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打架打得欢愉之时,也不能以此宝贝当赌注。

现在看来,他当年的顾虑还挺对。

‘啪啪啪’身后传来三声响亮的鼓掌声,一个男子乍现在门厅之中。我瞧着他身着飞羽金袍,头戴白玉华冠,一副君主模样,便晓得他就是当年将我放养出谷之人,我的大哥,现如今的比翼鸟一族的君主,司桀。

他缓缓向我走来:“八妹愈发有阿爹当年的豪情风姿,委实令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是欣慰。”

我瞥了他一眼:“大哥,暌违多年,你竟不请我入谷坐坐?”

大哥眯着眼睛,为我引路:“是大哥开心过头了。请~”

之后,我随着他一路而行,直至看到大殿的这一幕。鎏金四柱屹立在四周,白色玉砖铺沿至正堂,镶银嵌钻的宝榻上,水晶雕刻而成的两只比翼鸟栩栩如生。

哼!没想到阿爹在世那么崇尚简朴,现在倒成了他这些后代子孙享乐的财宝,真是有钱就会造孽!

但,毕竟我有求于人,必要矮人一格,一切须得忍着。

是以,我安分地入坐于雕花檀木椅上,把着酒盏,同笑得极是假意的各位大哥以及七位风姿绝色的嫂嫂道了一声好。

此刻,大哥坐于宝榻之上,见着我这个和善模样,便友好问我:“八妹,此番前来是?”

我轻笑一声:“怎么?我不能回家?”

大哥嘴角抽了抽:“哪里哪里。只是大哥不晓得八妹在潦云谷中,可是有不称心之处?告诉大哥,大哥定如你所愿。”这话说得太过于冠冕堂皇,让我甚是不悦,遂把酒盏轻轻放下:“哦?大哥要给我什么?这比翼鸟一族神君之位?还是比翼鸟一族镇族之宝?”

大哥尴尬一笑,这一笑激得身侧的大嫂显露不满神态。

啧啧,这一场白脸黑脸的戏份委实不错。

半晌,大哥面色微缓,客气续道:“八妹说笑,说笑。这碧玉金丝,锦绣布匹,八妹你可想要?若想,大哥与众位兄弟定然绝不吝啬。”话毕,其余六位大哥频频点头。

真是口不对心,演技一流!

我挑眉平静道:“碧玉金丝?锦绣布匹?大哥,你觉得我这个被放养了五万年的妹妹,这些年来在潦云谷过得很惨?诚然,潦云谷没有这儿的金碧辉煌,也没有这儿的锦衣玉食,但八妹这五万年来过得却是十分逍遥,吃穿不愁,不劳各位哥哥费心了。”

他们缓了一口气。

“只是……”我这刚刚出口的两字,便将他们的情绪撩拨起来。

看着他们十四双眼睛瞪得忒大,脸色一青一白神速变幻的样子,我觉得很是可笑,当即无甚心情跟他们玩脸面游戏,遂开门见山:“长苏真神乃上古神祇,五万年前好心收留我,八妹我很是感激,如今我欠他一个养育授业之恩。想来我们比翼鸟一族一向很是明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长苏对我有恩,我便只能是报上一报,才不辱阿爹他老人家的名声。”

大哥摊开手,疑惑地问我:“八妹欲要如何报恩?”

我直言:“我们比翼鸟一族的圣物七灵水环可化煞火,我须得借上一借,救一救恩人。大哥,此番请求,你不会违了八妹的心意吧。”

我此遭敞开天窗说亮话,引得七位哥哥更是面面相觑、吞吞吐吐。

但大嫂终归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这便迈前一步,与我正面交锋起来:“八妹,不是我们这几个做哥哥嫂嫂不帮你,你离开家五万年,谷中发生很多事情,致使谷中仙气渐退。而七灵水环乃属本族神物,系比翼鸟一族仙气命脉的盛衰,不能外借!”

这胡扯的话引得我不禁弯起嘴角:“哦?我看这五万年来,比翼谷倒是更金碧辉煌了,看不出有何仙气渐退。”

大嫂被我此句塞得火冒三丈,一个你字刚出口又生生压回喉咙,退到大哥身侧。

可七嫂却忍不住,气呼呼地支着腰:“八妹,你别给脸不要脸呀!说了不借就不借。你赖在这干嘛!身受天煞孤星之命格,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们比翼鸟一族绝子绝孙吗?”

我佩服七嫂这个直肠子,说话也很直接了当,少了很多客套假意,但话却委实不太中听。

我闷哼一声:“赖?当初父君羽化前,已着我袭比翼鸟女君之位,只不过后来突生变故,我被你们强行驱出谷外而已!当年阿爹阿娘竭尽神力护我降生,想必不愿我魂归离恨天,他们若还在世,岂容你们将我赶走!更何况,我本属阿爹亲女,这里本就我家,谈何赖字!”

七嫂气哄哄地说不上半个字,倒是七哥愤怒指着我:“八妹,岂容你这般无礼,长辈也是你随意顶撞的吗?”

我瞥了瞥坐上的哥哥嫂嫂:“哦?是吗?听说道教礼仪,道字排在前头,兄弟有难,你们袖手旁观视为不道不义。我无礼,是为你们看而不教!诚然,养于外界,委实要比你们对情理一事看得透彻些。”

大哥一个怒吼,用手掌震断宝榻上的刻晶鸟:“放肆!”

哎呀,还真当我是被吓大的?笑话!以前我与众位仙魔打架的时候,对方都不晓得放过多少次狠话,我都没有被吓到,区区两个字确然对我没有什么震慑力。

我从容站起:“大哥,我只问你一句,你借不借?”

“不借!”

我心凉了半截,生生挤出一个冷笑,幻出夜绫剑:“好,好,好,借宝一说不过恭敬之礼,阿爹的东西,你们有权利执掌,我身为阿爹幺女,难道就没有权动用吗!今日,众位哥哥嫂嫂就不要怪我,违逆犯上了!”

手中的凌剑飞旋不已,闪闪光晕把我的侧脸映亮。

它似乎许久不打架,有些激动兴奋,这一番舞出,它便离手飞出。坐上的七位哥哥抽剑而来,我抵着夜绫剑眼神越发狠厉。

倏地,耳边传来大哥的吼声:“不肖司蓁!待我替阿爹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才晓得什么叫做尊敬兄长!”

我以剑挡住七位哥哥的剑头,愤然道:“尊敬兄长!哼!弃妹负义,何为兄长!想来,阿爹在世,也要叹息叹息!”

音落,叫抓抓的数百来个虾兵蟹将一哄而上。

彼时,我一个人抵着夜绫剑,脚踩百余人天灵盖,打得很是过瘾,但就在这个兴奋劲头上,大哥捏了个术将一抹七彩光泽散出。缭乱的瞬间,我退了一步,但七位哥哥却趁着我分不清方向的这一刻,齐齐出剑削开我右臂上的皮肉。

“八妹,你认是不认错!”

“不认!”我咬着牙狠狠看着他们,一个回身把夜绫剑紧紧握住手中。刷刷几声,剑光如阵雨坠落,身侧的小兵虽纷纷倒下,而我却因之前重伤未愈此刻又耗力过度,从半空中落下。

然,全身剧痛之时,竟然触碰到一个温软的事物,紧接着腰际也被妥帖地护在一人的手臂中。

我楞了楞,仰头时,重止一双温软的眸子映入我的眼帘:“你觉得你血很多,特意来这浪费的吗?”

我心里卡了卡,看着他越发温柔的眸子,有点恍惚:“娘炮,你……怎么来了?”

重止没有回答我,只是抚上我的脸颊:“没有想到你会离开我,你会舍得离开我。”

我心底咯噔一下,一张脸火辣得厉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答他,倒是呕出一口老血,将他白色袖角染得十分明艳,乍看像一支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

重止蹙了蹙眉,护着我腾空落地。

大哥惊讶地看着我们,慎重地行至我们面前:“本君不知九殿下降临本谷,有失远迎礼。”

重止淡淡地扫了大哥一眼,从容道:“本君尚且记得,天帝曾言四海八荒止战事,以德服人,以理教人,和善待之,不知司桀神君这一遭可否违了我父君的言令。”

此话一落,众位哥哥嫂嫂脸刷一下全白了。

他们的害怕在我预料之中,当年五族共辅天帝治理苍穹,天帝崇尚以德服人,以求和四海,定八荒。今日我这七位大哥却在重止面前妄动杀机,挑起纷乱,这不尊不敬之罪可谓是铁证如山。

可作为一族君主,大哥还是有些狡辩智商,居然很是在理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九殿下此番说笑了,此乃比翼鸟一族家中琐事,实则不便与外人商讨。关上门,也不过是自家妹子不懂礼数,做哥哥的多了几番训斥罢了。”

我嘴角一抽,看着鲜血淋漓的右臂和刀刃上的嫣红热血,委实不觉得这只是家常教训。他说得如此轻巧,如此理所应当,但在我这却是狗屁不通!想到这,我怒火冲到了天灵盖,无奈没甚力气来反驳,只得干瞪着。

可我没想到重止却来了一句神转折:“家事?那家事我更要管了。”

话停,众人惊讶不已。

重止向我挑了挑眉:“不瞒司桀君,我已向司蓁求了婚。只待天帝首肯,我便是比翼鸟一族的女婿,这厢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她司蓁此生,定然非我莫属。我现下算是比翼鸟一族的半个女婿,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管一管司蓁的事呢?若我是外人,你的夫人又是什么?”

众位哥哥嫂嫂的脸僵了僵,面色白里透青。

我顿了顿,一来觉得重止这几句话甚得我心,说得滴水不漏,完美得让众人语塞。这二来觉得他是故意托我下水,想趁着这一遭白白占占我的便宜。通透了这个,我咬着牙,轻言道:“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拿夜绫剑将你劈成八段。”

重止唇角掠起一个浅笑:“司蓁,夫君会为你做主的。”

这一番欠揍的话激得甚虚弱的我手掌一痒,忍不住随即往他虎口一掐,可奈何这一动作还没完美进行,却被他修长的手指反扣住。

此番报复,宣告失败。

诚然,无论在何时,重止他一向都不是个吃亏的人。

大哥貌似看不下去,咳咳两声转移话题:“九殿下可知我八妹乃天煞孤星之命格,一生寡亲缘情……”

重止压断他还未说完的话:“哦?是吗?我姑姑一向掌管这四海八荒的婚姻,连她都点头同意,你难道还有什么疑惑?”

大哥蹙眉无言。

这眼看重止占了上风,我脑袋却越来越发懵,未免坏了夺宝大事,我拽住重止的白色衣襟,低沉道:“七灵水环……娘炮,记得要回它。”这刚刚说完,视线中的重止渐渐模糊成一片白。晃眼间,竟是像极了天葬山上的一派茫茫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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