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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炒饭和西红柿鸡蛋汤,面对面坐着,场景仿佛一场回放,恍惚的跟做梦一样。
秦漫还记得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是真的好吃,米饭咬在嘴里都格外有弹性。让她贪婪的想要再吃一碗……
其实这是第一次吃他亲手做的饭,梦里的纷纷扰扰再怎么轰轰烈烈,又如何当得了真。她既然是专业的造梦者,就该比谁都清楚。
握着勺子的手指僵硬,食不下咽,喉咙里就像哽着一根硬刺,微一用力,千疮百孔。渐渐偿不出味道,连机械的吞咽都变得困难起来。
阮江州抬眸看她一眼,仓促间仍旧光彩夺目。不温不火:“暗杀不成,就想把自己饿死?那你真是太不明智了。”咽下一口,仍旧漫条斯理:“而且不论逃跑还是复仇,哪一样都需要力气。”
他说话永远这样辛辣干脆,半点儿欲盖弥彰都不肯。说到底这样的男人是有一点儿残忍,不过做为敌人他倒是坦然。
秦漫不否认他的话,听着再怎么刺耳,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阮江州眯起眼睛来,似乎在打量她。半晌:“杀人是置人于死地最愚蠢的法子。”
秦漫愣了下,他再一次羞辱了她。在他看来,她一定是愚不可及的。心中那些小伎俩不仅被他如数看在眼里,还都全盘否定了。她的目光似一枝笔直的箭:“阮江州,你就那么自信我拿你没办法?”
阮江州邪气的一钩唇,眸内艳光流转,只说:“新找来几个碟片,要不要一起看?”
何必这样羞辱她,梦里贪婪的一切再被他点点滴滴的拾起来,都成了嘲弄她最好的利器。半点儿起不到讨她欢愉的作用,倒让她觉得这世上真是没有一人不堪怜。
秦漫直接站起身:“阮江州,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江州起身收拾碗筷,听她这样问,站在那里不动了,雪白的墙面上,斜长的影子桀骜孤单。
开口前笑了一下,当然是冷笑:“我能怎么样,当然是不怀好意。”
秦漫静静的望了他一会儿,表情执着。他说的没错,这样的魔鬼,直接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扬起一个曼妙到极至的微笑:“看电影,好啊。”
阮江州微微怔了下,眯眸几秒钟,这样的秦漫简直光茫万丈。
下班回来时路过音响店淘来的,至少三年前上映的电影,讲的也是疼痛唏嘘的旧事。家里不缺这种泛旧的碟片,压在床底下厚厚重重的两箱子,书房中也有。除了最早从大宅搬出来的那些,其余都是这些年陆续收集的,多半没有拆封,看昔日如花容颜在薄膜下一日一日发潮泛黄,不着一语便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时间过去了,当桃花亦不再笑春风的时候,彼年愿得一人心的温存小意,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阮江州撑颌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他做什么事都认真,看电影也不例外。银光忽暗忽明,映着他白皙的脸,缄默静寂,仿佛一时陷沉思无法自拔。
秦漫知道他或许正在缅怀一个人,这些爱好分明不是他的。
在梦里只是觉得他难解,到了现实中才发觉原来是深不可测。
瞥了一眼,伸手拿茶几上的水果盘。触到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指尖交错,修长的指银光下仿若透明。他淡凉的目光同时看过来。她下意识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攥紧。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好整以暇:“梦里我们什么样?”
她没什么表情:“你在做梦吗?”
阮江州弯了下唇角:“你们造梦者的感情像自来水一样可以说收就收么?还是说梦里你在戏耍我,并非真心?”
说着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像要刻意捏断她某根肋骨。然而十指连心,她的心尖竟然狠狠的颤了下。
万丈红尘,始于足下,走过去了,还谈什么真情假意。
秦漫哼声:“阮医生,醒醒吧。”
阮江州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他是真的该醒醒了。
没有看她,淡淡说:“无趣就上去睡吧。”
当晚阮江州回大宅了,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管家还没有睡,看到他回来,就迎了出来,以为他一直加班到现在,唏嘘了一声。问他:“吃饭了吗?”
阮江州拿着文件袋下来。
看了他一眼说:“吃过了,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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