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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走回去的,速度缓慢,回到家脚后跟都磨破了,踢了高跟鞋坐到沙发上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了。
难得有这样任性的时候,早过了玩闹的年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心底里告诉自己,以后不会了!
温峤一早打来电话。
“倍儿,你病好了吧?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阮安南。”
若是以往,方倍儿不以为然。就算她不提,她也会主动叫上。现在却不得不多想,顿了下才说:“好啊。”
温峤高兴的说:“那好,晚上我等你。”
方倍儿挂断电话下意识想,自己跟温峤认识多少年了?从大二开始就做朋友,如今毕业三年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温峤毕业直接留在这里,工作还是方宗仁托关系帮她找的。实在不愿相信她会背叛她。
两个人几乎同时抵达,温峤笑着冲她招手:“倍儿。”
或许是心理作用,方倍儿盯着她一脸笑,怎么都感觉虚情假意。
动了下唇角:“小峤,你的速度很快么。”
温峤八面玲珑,方倍儿早就知道。
这会儿挽上她的胳膊,嘘寒问暖:“病好了吗?听说你生病的,担心的不得了。”
“已经没事了。”叫上她:“安南还要等一会儿,我们上去等吧。”
包间里寻常般的说话,温峤将她逛街的战利品拿给她看。方倍儿一眼认出来,限量版的包。
“这包不便宜吧?”
温峤笑容模糊:“是花了不少钱,心疼死我了。”
她崇尚奢侈品,以前也会买。可是,现在想起来,以她的工资根本就买不起。
方倍儿盯着她:“小峤,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温峤忽然一阵手忙脚乱:“你说什么呢?哪有,我要交了男朋友会不告诉你。”
方倍儿将包递还给她,不再多问。
阮安南被一点儿事情绊住脚,据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姗姗来迟。
方倍儿如今对他没有多少耐心,见人进来一脸烦燥:“你怎么现在才到?”
阮安南脱掉西装外套解释说:“公司出了点事,耽误了。”
“那也要给我们打个电话啊,让我们等这么久。”
温峤给他倒水,瞟了方倍儿一眼:“反正也不晚,你就别说他了。”
方倍儿真的不说话了,这样的场景隐约有过无数次。每次都是温峤跳出来当和事佬。阮安南就明确说过:“你就不能向温峤学学?女孩子就该大方一点儿。”可温峤之前分明也抱怨过,思来想去是拿她当枪使唤了。
若无其事的告诉服务生上菜。
吃到一半,方倍儿忽然嚷着不舒服。喝下一口水说:“有点儿发烧,这两天都这样,我去医院。”然后告诉阮安南:“你送小峤回去吧。”
温峤一把抓起包:“不用,我陪你去医院。”
方倍儿连忙说:“不用,今天司机送我来的,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就去打个退烧针也没什么事,你们吃完再走吧。”
阮安南已经站起身:“真的不用我们陪你去?”
方倍儿表现得十分好说话:“真不用,打一针就没事了。你一会儿把小峤送回去就行。”
地下停车场内灯光暗淡,打在那对纠缠不清的男女身上,越发显得暧昧不清。随着角度的转换,一张脸也是忽明忽暗。
本来是温峤最先欺身上来的,接着被阮安南按到了车身上,四唇相接,忽然难舍难分。温峤雪白的手臂挂在阮安南的脖颈上,嫩得滴出水来,映着他的白衬衣,闪动蜜质光泽。
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口干舌燥。
方倍儿胸口涨得厉害,抑制着爆炸的冲动全程录制完毕。
手机抓在掌心里也是滚烫的,不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其实她和阮安南已经在筹备订婚的事了。出门前林玉还催促她早一点儿去选礼服,以免时间仓促。
坐在这里泪如雨下,无声的张大嘴巴,一直哭到哽咽,她该怎么办?
哭到最后嗓子沙哑,胸腔内又闷又疼,那一对男女早已经离开,或许转站继续缠绵戏码。
方倍儿呆坐良久,手上终于蕴足一点儿力气可以发动引擎。车子颤巍巍的发出去,最后却去了秦漫那里。
秦漫开门看到她,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方倍儿无声的走进来,把之前录制的画面给她看。
秦漫看了一眼放到一边,她并不感兴趣,而且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
“既然相信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方倍儿眼睛肿得像桃核一样。
声音哽咽:“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秦漫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半晌,淡淡说:“你自己的事,到底要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你对阮安南的感情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阮安南半分不值得你爱。就算不是温峤也会是别人。”这些女人于阮安南来说到底是什么呢?草屑还是烟雾弹?秦漫也不甚清楚。“正确的劝导就是昂首走开,可是,爱情的世界里卑微再所难免,有的时候自己的心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听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方倍儿吃惊的望着她。
讷讷说:“谢谢你。”
秦漫干脆说:“你不用谢我。”
她们不过各有所需。如果不是顾长康被人控制起来,对方让她拿鹏程集团的机密来换,她也不会冒那样的险。
方倍儿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秦漫看着她孤弱的背影,还是说:“放下或许很难,可是,这个世界没谁少了谁不能独活。”
方倍儿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