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离她远点儿(1 / 1)
秦漫吃饱了心情就变得格外舒畅,目不转睛注视着阮江州,不相信他真的会把她拉回家。
阮江州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面无表情的问她:“想什么呢?”
秦漫打了个哈欠,胡诌:“想你什么时候动了要跟我在一起的念头,之前正人君子让你伪装得有模有样。”
阮江州受到恭维也只是微微一笑,澄湛的黑眸浅浅的眯着,像一只优雅的豹子,亦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靠到椅背上温条斯理:“在你对我多番调戏之后,我的男性荷尔蒙强烈分泌,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就觉得不该那样便宜你。”修长的眉目一挑,接着问:“你呢?”
秦漫学着他的表情微微的眯起眼:“应该也是在调戏与被调戏之间,亲身验证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们相视而笑,满意的心神荡漾。都是这样坦然的男女,潇洒自若的程度也是刚刚好。
以至于阮江州这样看着她,越发觉得动人心魄。
“同意跟我回家了?”
秦漫站起身,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突然,俯身靠近,长睫甚至在他的脸上投下细密的影,铺天盖地。而她毫不犹豫吻上他轻抿后异常性感的薄唇,舌尖暧昧轻抵,放开后朝他妖娆一笑。“你还没有讨我欢心,怎么可能让你欲所欲求。”踏着十寸高跟鞋向外走。
阮江州坐在那里怔了下,他今天穿了身专门订制的手工西装,肩宽腿长,衬得整个人风神俊朗。接着清隽的眉目染上薄笑,自淡漠的眼睛里流露出。这样的秦漫不得不说正好有本事拿得他骨酸肉麻。
林钟会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
或许一起同度晚餐的时光太难得了,阮苏荷做梦都没再想过,所以说不出的怅然若失。82的红酒配迷离璀璨的灯光,发酵后就具备了催情的功效,像机体内注射吗啡,阵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快感。
她有些欢快的脱口而出:“好啊。”
而这时的林钟会也是温柔的,从他注视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阮苏荷如果不是喝了酒,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伸手钩了他的肩膀一下,等他回过头,咬了下嘴唇:“你还恨我吗?”
林钟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很快恢复平静。话语也是平静的,时至今日任何风起云涌都平息释怀。他摇了摇头:“不恨。”
阮苏荷笑起来,双眼弯弯,一如往昔的明媚笑嫣。
当时他就是沧陷在这样的语笑嫣然里,像个失了主心骨的傻小子。乖乖的演变成一个笑话……当时的笑声回荡耳畔,他是明副其实的跳梁小丑。
可是,林钟会说他已经不恨了。
阮苏荷就在想,是不是也不爱了?
当时的所有热情到底只是他的年少轻狂,过去了,就通通抹煞。没有什么感情真的可以在作古的时光里永垂不朽,那只是贪婪人的欲罢不能。
林钟会竟然扣上她的肩膀,很用力,大掌捏疼了她。
“我已经不恨你了,你怎么不让自己好过?这些年都做什么了?”
阮苏荷知道他是问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一个人。忽然鼻骨发酸,被他扣紧的双肩在他指掌的温度下一点点融化崩塌,不由自主的垮下来。可是不等说话,林钟会已经被人大力扯到一边。
不待任何人反应,阮江州一拳挥了上去。用了十足的力气,林钟会的鼻梁差点儿被他打垮,两道腥红的液体流了下来。
阮苏荷吓得尖叫:“江州,你住手!”怕他再动手,两步护到林钟会前头,伸手扶起他:“你没事吧?”
慌乱的掏出纸巾想要帮他擦拭。
被林钟会自己按到手里,目光直接跃过她注视阮江州,对上他凌厉倨傲的眸子。
阮江州声音冷冷的:“林钟会,离她远一点儿,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秦漫操手靠在阮江州的那辆宾利上看笑话,这样一看,林钟会倒有些可怜兮兮的。想不明白他和阮苏荷到底有怎样的情感纠葛,连阮江州都对他充满防备。怎么看阮江州都不像无风起浪的人,而阮苏荷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忌惮一定是有原因的。
林钟会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阮苏荷气疾败坏:“江州,你真是疯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阮江州表情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俊眉蹙起:“林钟会,我再警告你一次,离她远点儿。”转身迈开大步上车。
秦漫替他将车门打开,看他那张脸冷得简直要结冰了。叹口气,跟着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说:“人各有命,最忌讳的就是强求。”
阮江州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秦漫事不关已的靠在车窗上,刚刚的话仿佛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阮江州将车子开得飞快,无数的车和景被甩到身后去,模糊成一道影。而他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的握紧方般盘,下颌线崩紧,薄唇也是紧紧抿着。直到红灯他才停下来,其实秦漫以为他会直接踩油门冲过去的。
等红灯也让他变得狂燥,不停的按喇叭。
秦漫快受不了他了。
伸手捧过他的脸,不管他的脸上有怎样的抗拒,倾身凑上,舌尖暧昧的舔了舔他的嘴唇。“不要生气了,我的心脏……呜……”
阮江州反抱住她,蛮横的亲吻,大掌揉捏她稍一用力仿能折断的腰身,隔着浅薄的衣料摩挲,就要点起火来。而他就是这么热烈,闭起眼睛迷醉的吞噬她。太美妙了,全身的细胞被点燃,有炸裂的风险。秦漫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自心底里发出的满足喟叹。车灯已经变了,喇叭连绵成一片,有人探出头来冲着他们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