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加倍奉还(1 / 1)
阮安南喷出冷气流:“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做这些不过就是想给我看。”他太了解阮江州了,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二十来年,无时无刻不在过招一较高下。而阮江州这个酷爱研究心理学的疯子,几乎不着痕迹的洞察每一个人。这些年来他的思维严谨,跟阮江州的历练也有很大的关系。“你在揣测我的心思对不对?还是你怀疑我会有怎样的心理变化,所以你就这样先下手为强了?阮江州,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件事情。不过我告诉你,这一次你猜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我的东西就算我不要了,她仍旧是我的。”
阮江州眼中倨傲的笑清浅又明显。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说我没有猜对?为什么还要给我肯定答案。一个人狂燥暴动一般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内心惶恐,被人戳中软肋的本能表现。另一种就是演技了。不过,你对别人这样或许是在演戏,对我一定不是。”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以及阮安南在阮家的地位,决定了他这种狂燥的心态,很难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心平气和,或者云淡风轻。
抖落他的手,忽地低笑出声:“不过你反应这么强烈倒是让我没想到,这样看着,不像是你抛弃了方倍儿,那个被甩的人更像是你。”
求而不得,所以焦燥难安。
他的反应有些过了,无需洞察就一眼看穿的东西让阮江州觉得没意思。
“你要是不相信,不如回去照照镜子,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有什么用。”他是个习惯用事实说话的人。
不肖别人说,阮安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狂燥。不知是触碰哪根弦了,情绪仿佛不受控制般。
阮南安暗暗收紧了拳头,相对于他的情绪紧绷,阮江州此刻脸上的愉悦就像窗外的流光,缓缓的流动着,整个人清幽如画。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讽刺的成份,想起他轻飘飘的说过:“到最后你会一无所有。”
不信他有什么本事让他攥紧的一切变成虚无。却仍旧引发他莫明的惶恐与脾气,这才是让阮安南最狂燥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他,不是入侵得来的。
阮江州揉了揉眼眶,嘴角弧度阴柔。
阮南安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挥上去。
这一幕被上楼来的肖文琪看到了,吓得胆战心惊:“安南,你在做什么?”
阮江州站在那里竟然没有躲,俊颜偏向一边,再转过来,嘴角裂开了,渗出血来。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有来有往,我从来不凭白无故的与人不快,不过我的回馈,估计你无力承受。”
信不信,哪一种疼都将比此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安南才明白他的用意,他总是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动手,再让人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不过,他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
阮家的一切是他们该得的,没有他占谁,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肖文琪将他推到房间里,轻声嘟囔:“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要是让你爸知道可怎么办……”
阮安南烦燥的打断她的话:“够了,让爸知道又怎么样?我们是阮家人,这里的一切都该是我们的,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看人的脸色?妈,你什么时候才能挺起胸膛,你不要忘记了你才是这个家里正牌的女主人。”
肖文琪示意他小点儿声,这话被别人听去还了得。
“妈妈知道你怎么想,所以这些年妈妈希望你有一番作为,让你爸将一切交给你。到那时候,妈妈才会真的理直气壮,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看他气息恹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累了,快点洗澡睡吧。”
出来后敲了敲阮江州的房门,里面低沉的应声。
肖文琪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江州,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没事吧?”她走过来,却不敢真的靠近他,这个孩子性情孤僻,刻薄起人来谁的面子都不会看,让人下不来台是常有的事。她刻意赔着小心:“你哥太冲动了,我已经说过他了。”
阮江州最不喜欢应付这些两面三刀的人,肖文琪那些年是怎么对待他们姐俩个的,他都记在心里。
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和他的事,你出去吧。”
肖文琪提着气:“我会好好的说说你哥,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你们就别拿这事去烦你爸了,医生说他最近休息不好。”
阮江州冷哼:“我还没打算跟你们沦为一丘之貉。”
瞧他,说话就是这样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