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风情万种(1 / 1)
秦漫一路不回头的往车上去。
“你要有本事隐身,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你那就跟着来。否则,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门童远远看到,顺手将门打开,礼貌的声音已传来:“欢迎光临。”
秦漫早就了解过了,阮安南平时工作忙,和温峤在一起最多的就是吃饭时间。而这家餐厅离阮安南的公司最近,又是两人常来的地方,就是中午不过来,晚上十有八九也会过来。
看了一眼时间,正是中午吃饭的好时候。
可是,等到最后没有看到熟悉的两个人。
秦漫放松姿态靠到椅背上,看来中午不会来了。此刻外面的阳光好极了,晒得她暖洋洋的,像一只毛发蓬松的猫。
顾长康就是那个给猫梳理毛发的人,伸手抚了下她的发顶,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底含笑的扬着眉:“可惜了,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却没有男人看。”
秦漫懒洋洋的抬眼:“你不是男人啊?”
抬脚踢他,结果脚踝被顾长康一只手紧紧钳制住。秦漫想挣脱,他却不肯松开。
“你放开。”
“放开让你踢我么?”他似笑非笑:“秦漫,信不信我把你的脚剁下来。”
秦漫望着这样的顾长康,神色专注的看了一会儿,不能说她不好奇,可是,盗梦者的梦境最难窥探,他们知道怎样防备。猛然凑过来:“顾长康,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
顾长康微不可寻的松开手。恍若未觉的怔了下,接着大大咧咧的笑起来:“美女如云,你要看么?只怕比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还要看好。”
秦漫靠到椅背上重新闭上眼:“无聊。”
昨晚折腾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机会好好睡。所以,她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顾长康打了个响指将侍者唤来,低低说:“把你们的音乐调得小一点儿。”
阮安南忙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闲下来就会恍惚。心想一定是休息不好的缘故,最近做梦太多了。听说人类做梦周期大约是九十分钟,而他近来明显超长。
才靠到椅背上喘口气,温峤的电话打来了。
“安南,晚上一起吃饭吧。”
阮安南按着发涨的眉骨,也觉是自己该调整放松一下。
“好啊。”
温峤这些天心情不错,电话里乐呵呵的:“那我去餐厅订位置,我们老地方见。”
乐极生悲,用来形容温峤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错。
一进来就看到秦漫,她一身火红坐在靠窗的位置,仿佛临水照花人。本来有些天没有看到她了,快将这块堵头忘记了,没想到毫无预兆的出现眼前。
先不理会侍者,她已经走了过来。
“方倍儿,你是故意的吧?”她明知道她和阮安南最爱来这家餐厅吃饭。
秦漫已经去洗手间补过妆了,这一会儿露齿一笑,依旧风情万众。
曼妙的扬声:“哦,这家饭店是你开的?”
当然不是,所以温峤无话可说。
秦漫哼笑:“还是你担心阮安南看到我后会旧情复燃?”
温峤紧张的缩起瞳孔,明显被她猜中了,却嘴硬:“笑话,我会怕你。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甩掉你了。”
秦漫点点头:“你有这个觉悟很好,一定要记得我是被阮安南甩掉的,那就是跟他有过交集的人。”声音骤淡,鬼魅入心:“你真的觉得他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有我了?做为一尊花瓶,人的心理你肯定不是十分懂得。旧人对于一个人而言总有一种难言的味道,如果可以颠覆最初的印象,那么对一个人的诱惑性远胜一个新人。”
温峤白了脸,所以她这样是故意的?无论性情还是风格都来个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就只是为了重新诱惑阮安南?
紧张起来,手指微微攥紧。端起桌上的咖啡泼向秦漫,幸好那杯咖啡不烫,是秦漫之前晾凉的,就猜她会有这个举动。只是没想到,她连时间都踩得这么准,正好让她有理由跟阮安南胡搅蛮缠。
阮安南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张口就问:“温峤,你干什么呢?”
温峤指着秦漫:“你问她。”
那一块污秽并不会对秦漫的妖娆造成多大的毁损,站起身,正有落日余辉照进来,仿如烟霞笼罩,浑然如画。一颦一笑都有风情流露,瞥了阮江州一眼,恍若嗔怪:“你女朋友的醋意还真是大,我来这里吃个饭都能惹她不快。看来我真的是不该来。”
温峤快被她气死了,火气一下上来了。
“方倍儿,你别装模作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装什么可怜。”
她不是可怜,她是可人。
阮安南微微的眯着眼睛注视她,真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的方倍儿可没有现在的华光滟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秦漫成功接收,坦荡的回视他:“阮大少,我的裙子被你女朋友弄脏了,还我一件就不必了。你把外套借我一下总可以吧,明天就还你。”
阮安南动了下唇角,解开西装扣子。
温峤没想到他真会借给她,秦漫之前的几句话成功化成枪林弹雨打落在她的心头上。
“你不许借给她,安南,你看清楚了,这是她跟你耍的诡计。”
秦漫不紧不慢:“要是我耍的诡计,今天被泼一身咖啡的人就该是你了。”
任谁看来都是温峤在胡闹,这种地方,用餐的人不少,怎么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
阮安南已经脱下外套帮秦漫披到肩头上。
靠近的时候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就有一种晕浪的感觉。他的指腹摩挲她的肩头,也只是稍稍的碰了一下,却仍像有不可思议的热度烧了上来。
温峤要被逼疯了,可是这种地方不是大嚷大叫的好地方。恶狠狠的盯紧秦漫,企图用目光凌迟她。
秦漫这种心理素质好到爆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买账,只觉她幼稚得可笑。
倏地,笑容僵在那里,连她也笑不出了。
那个迈着长腿走过来的人不是阮江州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漫倒吸一口冷气,天哪,忘记阮江州给她的时限已经到了,可是阮江州这种刻薄又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