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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 2 暗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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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越是平静海面下越会有巨大漩涡。

——红豆君

冷星已在标本陈列室呆了整整一天。

其实所谓的标本陈列室,就是各种福尔马林浸泡的关节,肌肉,血管等等东西的玻璃缸子的集散地,里面不仅有完整的四肢,神经之类的标本,还有各种器官。例如,僵化的肌肉纤维整条排列,呈现出特有的暗红色,而神经标本常常附带了动静脉——只不过神经是白色的,动静脉是红色罢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胚胎的标本,就是那些微缩婴儿一样的胚胎,有些尚未成型,有些可以看出轮廓,有些甚至长着尾巴或是保留着腮,向来者展示进化的痕迹……蜷缩在瓶子里,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倘若对普通人说起这些,特别是在夜里的话,胆小者估计伴随着阵阵尖叫,脸色发青地制止叙述人继续讲下去,胆大者即使能控制自己的声带,也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会带着轻微的颤抖,一面心里害怕着一面克制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冷星曾经和其他学院的同学聊过她观看标本的经历,然而就在她刚刚讲到“标本陈列室里有未发育完全的胚胎”时,对方翻个了白眼,险些晕倒了。

然而对于冷星,都不是。

她早就习惯了这些“面目可怖”的标本,看它们就像看酒吧吧台上的一排排水晶杯和银酒壶,就像看架子上的一本本教科书,就像看路口的阿猫阿狗……总之,完全没有任何惊恐、害怕、颤抖甚至什么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噩梦连连的心情或是感受,一开始就没有。借用一句经典台词,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不可能有。

她甚至敢在助教讲完标本就迫不及待地戴上医用手套穿着隔离衣从盛满福尔马林的箱子里捞出关节标本来观摩学习,即使那肌肉的颜色仿佛初三化学课本上被氢氧化钠烧熟的鸡爪子,即使全班男生目瞪口呆地对她行注目礼以至于差点忘记看标本这件事,即使标本不但形态令人窝心还散发出一股强烈刺鼻的福尔马林溶液特有的味道,熏得人涕泗横流,她照样我行我素,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怕男生们已经在内心里默默地给了她这样的评价:冷星此人,胆量非凡,有着萌妹子的面孔,却是女汉子的性格,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

在专注地制作了几乎10个小时标本,粒米滴水未进后,冷星方才抬起头来。望见窗外天色已暗,是该补充营养的时候了。

她将未完成的“作品”放进冰柜,脱下手套和隔离衣,仔细清洗双手后,向导师问候一声便离开了。

在街边的小吃摊上随意解决了晚餐,她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

没有打工,没有需要完成的稿件,该做的作业全部搞定,家里也一尘不染。冷星舒心地窝进椅子,一面享用着刚刚做好的水果沙拉,一面看着动漫。

屏幕上,一个帅气的身影正将所有来犯的敌人干脆利落地解决掉,灵力汹涌中,那人手握黄金权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贵威严,一双红瞳熠熠闪光。

“真是太帅了啊!”冷星满眼冒着星星,安逸地伸个懒腰。转头望向窗外,只见乌云重重叠叠,银月被笼罩其中,散发暗淡的光芒。

奇怪,为什么有种不安的感觉?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修罗堡内。

柔软大床上卧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银色长发如清冷的月光,如瀑倾泻在雪白床单上,带起凌乱的美感。肌肤苍白而冰冷,精致完美的脸上毫无血色,碧空色眼眸被纤长若羽的睫毛遮盖。就像沉睡在噩梦中般,手指无意识地抓住床单,直到那丝绸变得凌乱不堪,公爵的眉毛紧紧蹙着,薄唇也死死抿着,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公爵受伤了。

之前红发男子的一击,最初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然而,当公爵催动魔法阵后才发现,那一击里带有一个禁咒,可以让血族的灵力大量而快速地流失。而且,一旦使用魔法阵,法阵的等级越高,需要画出的刻印越复杂,灵力的流失速度就越发上涨,而且是成番增加。对于血族来讲,最为严重的伤害,第一就是血液大量流失,第二便是灵力大量流失了。而公爵的受伤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她再一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天之内,两次昏迷,真是巨大的耻辱。

是心急如焚的管家在四处搜寻,几乎要把整个城市翻遍后,才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公爵,将她带回了自己的领地——修罗堡。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高贵而强大的公爵大人居然会受伤,而且是直接昏迷。毕竟他们曾亲眼见证那些与她对阵的血族无论之前如何嚣张,如何高傲,全部都被迫臣服在纯血血族强大无比的灵力下。血族世界里,血液即能力。血液服从血液是无从质疑,自洪荒远古就存在于世的不灭法则。她甚至不必亮出武器,仅仅靠着释放威压就能令大多数对手动弹不得。

然而她受伤了,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无力。尽管大多数血族的肤色因为终日不见阳光而苍白无比,但公爵并不喜欢这种颜色,因为那是低等的象征。高等血族的肌肤都呈现出如同汉白玉的色泽,比人类白皙,但看起来很舒服。然而,因为她是不同氏族的混血,她的肌肤不知为何苍白无比。同时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拥有一头纯粹的银发——毕竟即使在血族社会里,大多血族也是黑发,可想而知,一个“异类”会多么扎眼。银色发丝太过扎眼,自己的容貌已经足够引人注意了,而她对于麻烦和纠缠毫无兴趣。

□□曾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但在公爵看来,能避免麻烦就避免,能躲开纠缠就躲开,毕竟她从出生伊始,大大小小的麻烦和纠缠就不断找上门来,无穷无尽,永不断绝……她一直处在斗争中,时刻提防背叛、欺骗、出卖和危险,神经高度紧张,心灵无比疲乏。她已经厌倦透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呆着,翻翻书,看看风景,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于是,她用灵力遮掩自己真实的容貌,原本苍白的肌肤和耀眼的银发变作少女带着淡淡粉红的脸颊和漆黑如墨的头发。只要不过度使用灵力,清亮的血红色眼眸根本不会暴露。平日里,那眼眸湛蓝的色泽不知有多么动人心魄,然而里面总是带着难以接近的气息,冷清高贵如同天幕上的一轮孤月,令人不敢亵玩。而现在,她甚至已经难以维持伪装的容貌。

管家心急如焚,眉峰焦虑地蹙起。公爵受伤卧床不醒,到现在为止已有足足三四天了。然而,祸不单行,勒森魃家族的亲王一行人气势汹汹前来拜访,大有寻衅之势。作为领地主人,公爵理应迎接,哪怕是敌对的魔宴同盟成员,可是……

就在管家再一次前来查看的时候,公爵醒了。

身穿华丽的黑色长袍,披着血红披风,披风上用银线绣着公爵的族徽——梵卓家族的权杖,公爵饮下一杯鲜血,勉强运行起灵力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和那头银发,高昂着头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

“晚上好,麦基亲王。”

扬起一抹微笑,公爵对楼下的身影说道。不同于后来对着冷星那种如温柔月光的微笑,此刻她的笑容仿佛最初对着冷星一样,像是一层薄薄的浮冰,只是一种礼貌的表示罢了。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在修罗堡内不断共鸣回响,即使是大风大浪见惯的麦基亲王不由得瞬间打了个寒战。

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对着她点点头:“晚上好,蔷薇公爵。”他心里一阵不满,即使同为纯血血族,自己已经是亲王之尊,掌管一方领地,地位显赫无比,而她却只是公爵。先不论灵力水平,光是爵位就比自己低两等。自己前来拜访,她竟然不早早前来迎接,真是失礼至极。

“麦基亲王殿下,今日有何贵干呢?”

公爵一向对魔党成员没有好感,尤其是眼前的这位麦基亲王。他虽然年纪已长,但灵力水平甚至不如年轻许多的弟弟奥斯顿亲王,熬了如此久才达到亲王级别,并且脾气暴躁容易动怒,哪里有勒森魃家族优雅却残忍的特质。而她,在血族的世界里尚未成年却已是大名鼎鼎的公爵了。

麦基心里更加愤怒。她不仅迎接来迟,连说话都这样冷冰冰地摆架子,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公爵的领地,只怕他马上就要大开杀戒。

“我们家族的奥斯顿亲王殿下近日无故失踪,而我们在您的领地里发现了他的佩刀碎片,上面还残留灵力攻击的痕迹。经过检验,这是属于梵卓家族的灵力。公爵大人,请问您能解释一下吗?”

在麦基眼神示意下,一位勒森魃侯爵走上前,不卑不亢地陈述。

“啪。”

公爵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响指,瞬间漆黑的修罗堡灯火通明,耀眼的光刺得诸位不速之客瞳孔一颤。并未理会麦基的愤怒,她慢条斯理地踱步下楼,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朝宴会厅指去:“各位稍安勿躁,请先入座,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

眼见公爵如此漫不经心,麦基几乎要火冒三丈了。他看得出来,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公爵在避重就轻,奥斯顿失踪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但苦于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就是公爵下的手,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自己打太极。

缓缓步入主位,尽管身上还是隐隐作痛,体内的灵力也肆意冲撞着,公爵仍然强忍痛苦,脸上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容。年轻貌美的女仆为几人斟上酒,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开口道:“最近我身体不适,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去视察领地了,请您原谅我的失职。”

故意收回遮掩的灵力,苍白肌肤重新在水晶灯下显露出来。光影之间,公爵的肌肤仿若透明,黑发被绣着繁复花纹的银色缎带束起。对面几个勒森魃子爵直勾勾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好似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这自然不是您的失职。”

麦基咬着牙说,咬肌紧绷,眼神慑人无比。他有苦难言,只能狠狠瞪了那几个子爵一眼,以泄心头之火。子爵们被迫快速收回目光,看上去一脸不甘。他本想借机发泄一下对她迎接来迟的怒火,却反倒让她将皮球踢了回来,还顺带把自己的失礼之错撇得一干二净,毕竟身体不适自然会卧床修养。另外,倘若后面的谈话有什么不愉快,他也没有借口动武,不然便会落下“趁人之危”、“恃强凌弱”的名声。尽管他确实是抱着如此想法前来,却不想因此被人诟病。

可是,身为对立党派撒巴特的亲王,麦基带领一位公爵,三位侯爵,还有六位子爵跑到身为密党成员的梵卓家族的蔷薇公爵的领地修罗堡来讨要说法,并且此时修罗堡内只有公爵和她的管家两位贵族,其它的血族贵族都不在。这件事传出去,怕是说自己是行使正当权利也不会有人信吧。

“关于奥斯顿殿下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她一脸诚恳地望着麦基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回复道。麦基原本烟灰色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红光,这是即将大量释放灵力的前兆,“但是,盖文告诉我说,最近似乎有茨密希家族的激进分子在周围活动,而且……”她突然止住声音不再言语,旁边的银发管家点头表示这消息的来源确实是他。

“而且什么?”勒森魃的贵族们按捺不住,急匆匆地脱口而出。茨密希激进分子活动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

“而且,我的属下也被袭击了,连他的武器也被损毁了。”公爵声音平淡,脸上却是努力压抑愤怒的神情。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被推了出来。他坐在轮椅上,右臂露出森森白骨,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自左眼角一直掠至右侧下颌。人影旁,两个男仆捧着他的武器——一把只剩下一半的金色断剑,剑身上有参差不齐的缺口。他的左边脸颊上还烙着一个如同首尾环绕的龙的标志。麦基当然认识,这是茨密希家族的族徽。而那群激进分子,也确实会在“战利品”身上烙下家族徽章,以此示威。

“您也知道,茨密希族拥有易容的能力。另外,如果使用贵族的武器进行攻击,留下的灵力痕迹也拥有他武器的灵力属性。”公爵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比。波澜不惊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中散发令人心惊的寒意,“茨密希隶属于撒巴特,受到勒森魃的领导。那我的属下被他们袭击,勒森魃是否应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麦基险些捏碎手中的酒杯。他恶狠狠地瞪着公爵,似乎随时会发怒。

明明是自己跑来兴师问罪,却被对方占了便宜。公爵的意思显而易见,奥斯顿失踪跟她无关,即使他的佩刀上留有梵卓一族的灵力痕迹,那也是茨密希族激进分子攻击她的属下,损毁他的武器之后,用来借刀杀人而制造的证据。那把剑的剑柄如此之长,剑身只有那样短显然很不合理,再加上主人脸颊上面烙下的茨密希族徽,谁对谁错一眼便能看来。哪怕他们有人亲眼所见,想要明知故问,她也准备好了说辞——茨密希族拥有易容的能力,可以易容成其它血族的样子嫁祸于人。此外,她不仅“完美”地解释了奥斯顿失踪的原因,顺便还阴了他一把——茨密希隶属于魔党,竟然无端攻击属于隶属于密党的梵卓成员,分明就是勒森魃领导失职。

公爵的解释合情合理,质问也掷地有声。麦基坐不住了,想要借奥斯顿失踪动武的想法也成了泡影。梵卓的公爵受伤,自己的属下也被魔党攻击,倘若他此刻动武,那就是杀人灭口,是公然挑起魔党和密党之间的仇恨的举措。尽管两党互相把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随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实力不相上下,因而领导者出于平衡格局的需要,即使小的摩擦不断,但大的恶性事件也未曾发生。

本来他可以借着奥斯顿在她的领地上失踪被杀的理由名正言顺的执行法律,解决掉公爵,但现在已经师出无名。要是杀掉这位没有名字,却在梵卓家族乃至整个密党都大名鼎鼎的,绰号“蔷薇”的公爵,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地喝一口酒,清清嗓子,对公爵露出假惺惺的笑容:“抱歉,蔷薇公爵。关于奥斯顿亲王的失踪事件和您的属下的遇袭事件,我们一定会全力调查。对于您的属下的遭遇,我表示无比的歉意。”

那位刚才向公爵发问的侯爵在麦基的示意下拉开椅子对公爵深鞠一躬,公爵冷淡地点了点头,蓝眸中暗光涌动。

随后勒森魃一行人便离开了。

公爵疲惫地站起身来,压抑许久的纷乱灵力瞬间再次汹涌。一时克制不住,鲜血自唇角滑落,妖娆的血红在透明酒液中慢慢化开,就像开了一朵血色百合。

“公爵大人!”管家急忙冲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甚至感觉到公爵的体温比正常血族更低,简直可以称得上寒冷刺骨。

公爵慢慢站直身体,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朝那边惨不忍睹的人影望去:“马卡斯,这次做得很好。”

人影慢慢揭下脸上的面具,哪里还有那道伤疤和龙的烙印,分明是一张清秀至极的脸孔,带着崇敬的神色:“公爵大人,您真是才智无双。”

“辛苦你了。”

公爵轻声说道,给盖文递了一个眼色。盖文立马抬起手来,碧绿光芒中,清秀男子白骨森森的手臂逐渐完好如初,而公爵在他的手臂恢复好之后冲他点点头,“你不必如此的,做个样子就好了。”

“为公爵大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如果没有公爵大人的救命之恩,属下早就被魔党杀死了!”清秀男子单膝跪地,咬着牙说道。

“起来吧,马卡斯。不必总是称自己为属下。”

“是!公爵大人。”清秀男子起身,向公爵躬身后告退。这位名为马卡斯的血族,表面看上去并无多少男子气概,实则是公爵的军队里最为有力而强大的武士。

公爵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说了那么多话,还陪着一大群穷凶极恶的魔党成员打太极。麦基虽然灵力不及他的弟弟,那夜与她对阵的红发赤瞳的邪魅亲王奥斯顿,但毕竟也是纯血血族。自己虽然隐藏实力,但在受伤如此严重的情况下对付他绝对是力不从心,不仅无法全身而退,甚至可能就此殒命。不论她如何天赋异禀、灵力强大,公爵和亲王之间差了足足两个等级,她平时要这样战斗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提他身后还有一位公爵和三位侯爵,个个都是经历了千年圣战,在血与火中成长起来的优秀战士,勒森魃家族出类拔萃的贵族。终于,她长舒了一口气,撤去了附在脸上的灵力,拉开被子重新躺回柔软的大床。刚一着床,她再次昏了过去。

乌云同月亮一同渐渐隐去,天幕上缀满了颗颗繁星。

看完了动漫,冷星仍然毫无倦意,她百无聊赖地随意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直到……

“吸血鬼?”她惊讶地低呼出声。

笔记本的屏幕上,一条新闻的标题立刻抓住了她的眼球。

——男子全身血液全失被送医院,知情人士称此为吸血鬼作案。

标题下的大幅图片上,男子脖颈上的血洞清晰可见。脸色惨白,瞳孔放大,分明就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一阵冰冷的风猝不及防灌进窗户,冷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她站起身关好窗户,然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异常邋遢,于是她起身寻找,然而……

“咦?我的缎带呢?”

左找找,右翻翻,顾不得再看那条骇人听闻的新闻,冷星内心满是焦虑,她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差将天花板再拆下来,可是依然没有丝毫缎带的踪影。冷星心口闷痛,她咬住嘴唇,脸色惨白。

是唯一自己还剩下的,最后的东西。

在那场灾难之后,她一无所有。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身无分文,孑然一身。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谁,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思绪又回到那天夜晚,寒风呼啸,她无处可去,只能裹紧单薄的衣衫瑟缩在街巷一角。唯一陪伴自己的只有那条缎带,与自己普普通通的衣衫截然相反的,绣着精美花纹,以昂贵的材料做成,还镶嵌着宝石的缎带。

她紧紧攥着那条缎带,无助地在寒冷的风中低声啜泣。哪怕掌心被指甲刺出血丝,她都没有察觉。

惶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不敢置信弄丢了长久陪伴自己的唯一动力,终于,冰冷的眼泪滑过脸颊,一滴滴砸在地板上,溅起小小水花。

直到全身包裹在被子里,她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触手可及,皆是冰凉,依旧睁着眼睛,她无神地看向窗外的夜空。

月暗星稀,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连路灯都闪烁着,微小的暖光都仿佛要被吞没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午夜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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