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生子与婚礼(1 / 1)
岳父大人要送枪的事在佩妮和岳母的反对下不了了之。
我心里一阵复杂。作为就要有儿女的人,我其实很理解岳父的心情。如果我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偏要被别的小子拐走了,我恐怕也会忍不住用武力狠狠震慑一下对方,好让未来的女婿知道厉害,不敢欺负我的女儿。
可惜了,这个波特偏偏是个巫师,而且黑社会正猖獗着,婚前婚后莉莉也不能和娘家多多亲近。
我只好陪着岳父又喝了一点儿小酒,听他反复敲打,要对佩妮好。这些事情,我当然不会瞒着佩妮,佩妮知道以后,更是一片柔情,感动的不得了,竟然亲自给岳父做了他爱吃的小羊排,一时间父女温情脉脉,倒也冲淡了莉莉要嫁人带来的离愁别绪。
我和佩妮商量了一下,决定送一枚刘爷爷当初给的鱼形玉佩给莉莉当新婚礼物。毕竟我有铜镜护身,佩妮自己只要一枚就够用了,伊万斯夫妇又和我们住在一起,大家都没有战斗在最前线的莉莉需要保护。
我的提议让佩妮感动极了,她湿漉漉的眼睛里都是柔情蜜意,又给我一个湿漉漉的香吻,我一时热血沸腾,只是看看还在佩妮肚子里的宝贝,只好运气凝神,好在,只有一个月了。
产期临近,我和佩妮请假在家。佩妮有时候腿抽筋,晚上睡不好,倒是白天能稍稍小憩一会儿。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孩子生下来要是敢不孝敬佩妮,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这时候外头春光明媚,柔风绿草,偶有鲜花点点,正是风景独好。可惜佩妮的身体不允许,我们也害怕周围不安全,只好呆在家里。
为了给佩妮解闷,我拿着相机将附近的风景拍了个便,又挑选好看的做成墙纸壁画挂在家里,佩妮看着非常开心,我们又养了一株小迎春,这时候嫩黄的花朵尚没有凋谢,佩妮看着心情也好。
为了不让她牢神费眼,佩妮每每想看书的时候,都是由我来读。我们的公寓风水好,光线也足,每到下午,暖洋洋的太阳下放一把躺椅,佩妮舒舒服服靠上去,音响里播放一些柔和的音乐,我就给佩妮阅读她喜欢的书籍。
如此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佩妮的预产期很准,我们一家人早准备好了去医院的东西,饶是这样,足足一夜下来,我在产室外焦急的等待,一身大汗干了又湿,等清晨的阳光撒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我和佩妮的长子,总算降生了。
佩妮经此一夜,已经很累了,她甚至没有看一眼我们的小宝贝,就沉沉入睡。宝贝继承了佩妮的一双碧眼,胎发确实黑色的,只是在灯光下微微有些金色的光泽。他刚生出来时像个红彤彤的小猴子,可我却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可爱的小天使啦。我抱着宝贝守在沉睡的佩妮身边,觉得心里满足极了。
至于名字,我给宝宝起了个中文名叫李达,希望他心胸豁达,生活坦荡,佩妮和伊万斯夫妇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而英文名,则叫达利(Dudley),源自古英语里树林、开垦地的意思,希望宝贝的生活能永远充满生机和动力。此外,伊万斯先生的家族,据说就起源在达德利(Dudley)这个城市,所以这个英文名也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认可。
等佩妮稍微好一点儿以后,我们就一起回了家。英国没有坐月子的传统,我却坚持让佩妮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中国传统坐月子期间女子是不能洗澡的,其中固然有旧社会卫生条件和医疗水平不好的原因,可也和中医息息相关。中医讲究女子月事时不洗头,因为洗头容易宫缩,不能排尽恶露,故而我坚持一个月不让佩妮洗头发。
为了这事,岳母和佩妮都挺不满的,不过在我的坚持下,她们到底屈从了,而我也专门请阿木师兄刻了驱尘符给佩妮,保证她不会因为不洗头发就不舒服。
这样不到一个月,佩妮的身体果然好了起来,气色甚至比怀孕前更好一点儿。而等到六月的时候,莉莉的婚期终于到了。
我们一家人在公寓里等待莉莉的巫师朋友接我们去参加婚礼。这一天一共来了两个巫师,其中一个正是昔日有一面之缘的布莱克。我看见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生子之后气质更温润甜美的佩妮,心里一阵紧张。好在他还算有分寸,似乎是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人也变得成熟了,话也少了。和他一起来的另一个人姓卢平,据说也是波特在学校的好朋友。我想到佩妮曾经说过,波特和自己的舍友一起在学校里四处为非作歹的黑历史,猜想这个温和有礼的青年,恐怕也有一颗叛逆的心。
这些私下的揣摩并没有宣诸于口,卢平从大衣里拿出一块怀表,让我们数一二三,然后将手放上去。
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到达了了一处开阔的草坪。我有功夫,平衡感自然好一点儿,落地以后赶紧扶住佩妮,又和卢平、布莱克一起将踉跄的伊万斯夫妇扶起来。
草坪对面是一座大概四层的小别墅,红色的房顶,样式居然和伊万斯家的旧宅十分相似。我们四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出彼此眼中的满意来。
这是一场热闹的婚礼。莉莉的巫师朋友热情地对新人表达了祝福。新郎波特先生全程只顾着傻笑,而莉莉却一直眼中蓄泪。她也一直微笑着,我看到她和波特对视的样子,才对佩妮说,
“这下你放心了吧?”
佩妮笑着点点头,
伊万斯先生把莉莉交给波特的时候面色铁青,死死瞪着只顾傻笑的新郎,还是伊万斯夫人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下,才让这对新人顺利地宣誓成婚。这举动赢得了巫师们善意的笑声。这些人虽然和我们保持了礼貌的距离,但对莉莉的祝福倒是真诚可亲。
莉莉收下鱼形玉佩,又向佩妮保证绝不离身,姐妹俩含着泪水拥抱,又各自回归了新的家庭。
等婚礼结束,我们又被布莱克先生和卢平先生送到了家门口。晚上,佩妮向我感概,
“我今天才真正觉得,莉莉长大了。”
我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拥入怀里,也许成长必然意味着分离,可是情谊却不会随着时光减损,这就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