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假期(1 / 1)
这个圣诞假期斯内普没有回家,据说还在学校养病,作为他的女友(好友),莉莉也像父母请求留在学校。佩妮说,虽然伊万斯夫妇答应了莉莉的请求,可是伊万斯先生却十分不情不愿,故而在我上门拜访时还一直沉着脸。我平白因为斯内普遭受了迁怒,不过好在祸兮福所寄,这般如此反而得到了佩妮的温柔安慰。兼之这两天舅舅和安妮师妹还没有回家,佩妮得知我一个人在家,还特意来我们家给我做了两天午饭。
佩妮现在已经学会了包饺子,手艺和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差不多了。我们的午餐是佩妮主厨,她还熬制了异常鲜美的鱼汤,奶白色的散发着清香的汤汁,鲜嫩的鱼肉,总让我有将舌头一起吞掉的冲动。
佩妮下厨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帮忙。我小时候也算是学过一两天做饭的,虽然手艺不佳,却勉强能够胜任佩妮大厨的助手一职。我严格听从大厨佩妮的指令行事,她说切洋葱我不敢切蒜,她让洗土豆我不敢洗萝卜。而每到午餐快熟的时候,佩妮就会亲手舀一勺美味的食物,喂到我嘴边,问我味道如何。不管是什么食物,我自然都觉得味道棒极了,每被她亲自喂一口食物,从舌尖到脚尖,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熨帖。
享受完美味的午餐后,我把客厅简单收拾一下,用留声机放一段轻音乐,有时候我们会跳一会儿舞,有时候就两人一起静静晒着午后的太阳看一会儿书。因为佩妮的陪伴,我觉得这一个人的圣诞节也有滋有味,说不出的惬意。
这一天佩妮又收到了莉莉的来信,她读完信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问道,一边伸手拦住她的肩,佩妮也顺势靠在我肩膀上,
“斯内普和莉莉吵架了。”她嘟着小嘴说道,
“难免吧,再好的朋友也免不了争执,不是吗?”我顺手揉揉她的头发,一边问,“他们为什么吵架?”斯内普不是还没有痊愈吗?
“嗯,好像是因为那个波特。”
“波特?”我想一想这个名字,记忆里出现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哦,就是去年圣诞节那个男生?”
“嗯!就是他!”佩妮将我放在她头发上的手挪开,我正好顺势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哦?那到底是为什么呢?莉莉总不会在斯内普面前维护那个波特吧?”我想想去年莉莉气势昂扬地帮着斯内普指责波特的样子,不由又是一笑。
“哪,其实也差不多!你不知道,其实这次斯内普受伤,好像是被波特救了。正好他们四年级就可以参加舞会了,所以波特就邀请了莉莉,莉莉没有答应,不过这事被她舍友传了出去,有些女孩子就对莉莉说了酸话。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到斯内普哪里,当好圣诞当晚莉莉着凉了,在寝室睡过了头,斯内普就以为莉莉答应了波特的邀请,脾气特别不好,而莉莉又在他面前维护了波特一小下,然后两个人就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我想想波特的样子,如果头发整齐一点儿,勉强也算是一个阳光帅男了,没想到在他们学校还挺受欢迎,还有女生因为他说莉莉的酸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上次圣诞节餐后的精彩“表演”,一个人默默囧了一下。
“斯内普也是,莉莉本来就觉得委屈,他还那样臭脾气!”佩妮忍不住抱怨。
我心里一笑,想想斯内普平时的神态,他本来也就只对莉莉一个人温和,还真不知道两个人吵架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无论如何,莉莉既然为他留在学校,又终归没有接受波特的邀请,斯内普再怎么吃醋,也应该多多体谅莉莉才是。我摇摇头,说道,
“你别太担心他们啦。我觉得他们俩会很快和好的。”
佩妮想了想,说道,“希望吧。”
我看她语气并不确定,就又解释了一下,“你看平时,斯内普脾气那么差的一个人,就只有在莉莉面前才知道收敛。我觉得他肯定会先像莉莉道歉的。”
佩妮这时才笑了,“也对。”
我想想又说,“其实斯内普也挺不容易的,他那种性格,要是真被一贯讨厌的波特救了,恐怕心里要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莉莉如果在他面前说波特的好话,那就是妥妥地雪上加霜啊。”
“可是波特毕竟救了他呀,斯内普越对波特态度不好,莉莉只怕越对波特愧疚呢。”佩妮仰头看着我说,
我在她额头上亲一下,笑着说,
“我觉得吧,斯内普那个人脾气是坏,可是也算恩怨分明了。你还记得我第一见他的事吗?”
“你说迷路那一回?”
“是呀!按理说斯内普那时候根本不想理我,最后肯带我出去,怕是因为我拉他避过了砸下来的酒瓶。所以他大概很不愿意受人恩惠,如果接受了一点儿,恐怕要马上就还了才安心呢。”
佩妮有些疑惑地问,“所以呢?他会偿还波特吗?”
我笑笑,“我觉得会,但我不觉得他会在口头上说出来,正相反,波特借此接近莉莉,说不定斯内普还会觉得波特阴险,这么做是在挟恩求报!”
“挟恩求报?”佩妮被我的用词逗笑了,她又说,“我吧,你这么说,我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不应该跟莉莉吵架。”
我摸摸她的鼻子,觉得偏心眼儿的佩妮实在是太可爱啦。
等圣诞过去了四天,新年就要来了,舅舅和安妮师妹终于回了家。舅舅脸色不太好,似乎受了伤,但他自己说并不严重,又有安妮师妹前前后后亲自照料着。我想做点儿什么,居然插不上手,所以干脆不管了。
我观察了半天安妮师妹,发现她在舅舅面前特别容易紧张。我心里那些被师傅收徒压制下去的对长辈的“关心”,不自觉中又冒了出来。可我既不能问安妮师妹,又不好意在舅舅面前八卦他的终身大事,只好求教了师傅。
师傅摸摸他的短胡子,笑嘻嘻地说,“缘来缘去,自有天意,你只等着瞧吧。”
我有些不满意地小声抗议,“之前您不是还说,三分天定,七分经营吗?”
师傅拿我给他的圣诞礼物—一把桃木的折扇敲敲我的头,“笨,要经营也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你操哪门子闲心。”
我捂着脑袋想,也对,这种事儿旁人干着急也没用,最怕好心办了坏事儿,我还是等着瞧吧。
这一等新年很快过去了,假期结束前,安妮师妹的哥哥来我们家拜访。这位米丽森、巴诺德先生比安妮师妹足足大了七岁,他风尘仆仆从非洲赶来,反复向师傅和舅舅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可之后他又直接说安妮师妹住在我们家不大合适。
本来嘛,一个未婚姑娘,和带着外甥的单身汉一起住,总归不好。反倒是安妮师妹犹豫了一下,说要等到舅舅伤好以后再搬家,这表态令我一阵惊喜!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舅舅这伤,还是英雄救美得来的。
我有些兴奋和期待,打量一下安妮师妹,除了名分上是我师妹这一点有点儿不和谐,看上去倒和我舅舅十分登对,呃,舅舅的年龄不提也罢。至于辈分,如果年龄都不是问题了,辈分自然也不是问题。
于是乎舅舅这所谓的轻伤一养就是一个月,等到一个月后,安妮师妹果然要搬走了。我看着舅舅一如既往的淡定,心里还有点儿为他着急,还将舅舅当初给我的记满了他自己笔记的《易经》送给了安妮师妹做礼物,
“那你自己怎么办?”安妮师妹特别实在得问,
“没事儿,舅舅每次罚我抄书,都是这一本,连注解也不能拉下,现在我都抄了两本备份啦。”
就这样,天气渐渐转暖,等我们开学的时候,同一条街区内似乎搬来了新的邻居,据说是一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