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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收拾好情绪,又去化妆间补了点妆,才挽着李莫西去赌场,接近中午十分,赌场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有些还是通宵在这的,更有甚者,赌桌旁边还有吃剩下的东西,最多的就是酒杯了。
时卿跟这李莫西绕过几桌玩21点的,到了一张稍微比玩21点大的桌子。已经有四个玩家在上面了。时卿不怎么懂,李莫西倒是很闲适的坐到了晋升的一张椅子上。四位玩家还在继续玩,最后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以一副红桃同花顺赢了好多筹码。
这一局,李莫西从跟着他们帮他们拿筹码的小伙子手里拿了好多筹码,放到赌桌上,发牌员逐一发牌。第一张牌得留到最后翻。时卿还真希望自己有双透视眼。说到透视眼,时卿就想到好多关于赌神的港片,最经典的人物形象莫过于周润发饰演的赌神了。由此也领略了‘老千’的厉害。
发过第二张牌,玩家纷纷亮牌,一个翻开是个方块二,直接选择放弃了。不过毅然在赌桌上看风云变化。李莫西的这张牌也不小,是张黑桃九。
牌局过半,李莫西拿到了黑桃十,黑桃J,黑桃Q。在场玩家看到李莫西手里有这么一副快要同花顺的牌,也是有点怕了,其他三位都选择放弃。于是,李莫西就这么赢了。
最后一张底牌不让翻,时卿还是很想知道的,如果不是同花顺的的,其他玩家中的一位还是有赢得希望的。也许是李莫西在赌桌上的气场太强了吧,表情始终如一的淡定,根本就像是在公园散心一般看得开。
李莫西玩了好几局,都赢了,全是玩家主动放弃。
最后一局,有一位玩家同样是拿到了几乎是同花顺的四张牌,把所有赌注都压了上去,李莫西在时卿的强烈反对之下也全压上去了。
还说:“总不能老是赢吧,多没意思,看那位兄弟这么想赢钱,我就成人之美好了,只是这结果无非有二,看运气了。我李莫西不差这点钱。”
时卿气结。最后李莫西倒是出乎意料般的又赢了。以一副黑桃同花大顺赢了那个气得骂粗口的香港人。
那个香港人输掉了所有的筹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就跑到李莫西面前开始大吼大叫了:“你小子一定是出老千了!要不然怎么每一局都是你赢!我要求搜身!来人哪,把这个家伙的衣服都扒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在爷面前出老千,气死我了,人呢,还不过来!”
骂粗口骂的顺溜的香港人大吼大叫了半天,也没叫来自己的手下,倒是把赌场东道主给吼来了。
“我说,老鸦,在香港我就忍你很久了,你他妈活腻歪了,还是嫌活的岁数太长了,敢在本大爷地盘撒野?”
那个绰号叫老鸦的男人一看,自己竟然把东道主给‘请’了出来,马上就变成了一副奉承的嘴脸。
“夏少,实在对不起,可是我怀疑这家伙在这里出老千啊,他肯定有问题,我这也是为了咱少爷赌场的名声啊......”
‘啪’的一声,夏睿砺狠狠的甩了那个男人一巴掌道:“给老子长点眼力见,你知道他是谁嘛,你还算是道上混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个香港人,老子会请你来?滚,现在就滚出我的游轮。”
那个香港人见夏睿砺这般,吓的直哆嗦:“夏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来人,把这家伙扔海里,喂鲨鱼!”
另一个当事人李莫西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虽然越狱听不懂,但看这情况还是略知一二的。
夏睿砺一个转身,就恢复了之前的绅士样,流利的英语倾泻而出:“不好意思,让咱们的Mercy兄见笑了,看来在这里,也没人敢和你玩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楼上玩两局?保证比这里好玩多了。”
“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李莫西和时卿跟着笑的奸诈的夏睿砺上楼了,右侧楼梯口的一个房间。夏睿砺亲自开门。一开门时卿就怕了,因为里面有她哥!
房间里很豪华,却只摆了一张豪华大赌桌,只有三张椅子,而一头则坐着她哥时远。时卿脑子飞速转动,这该如何是好啊。她早上可是用棒子打晕了那两个抓他的人,逃出来的啊!果然,她哥看到他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时,时卿并没有完全昏迷,毕竟她穿着单薄,时远那两个见她醒了也不敢有什么过份的举动,途中她说要上厕所,于是就从厕所里拿了一根拖把把那里两名小手下给打晕了。亏得以前李莫西带她玩过拳击。
现在被他哥看到她和李莫西在一起,势必是会光火的。天哪!
李莫西和时远都不说话,一旁看好戏的夏睿砺倒是尽了地主之谊,请李莫西入座。
三个人的位置说来也好笑,李莫西坐在另一头,恰与时远面对面,而夏睿砺则‘和事佬’似的坐在面对着发牌员的中间。
“Mercy兄,□□如何?”夏睿砺看向李莫西。
“无所谓。”
发牌员还在洗牌,一直沉默的时远开口了:“时卿,你觉不觉得站错了地方?”
站在李莫西身旁的时卿一听这话,立马就低头了,她该怎么办?去她哥那里,还是留在李莫西身边,如果去她哥那里,不就说明刚刚对李莫西说的话都没用了么!但是如果不去的话,他哥肯定不会绕了李莫西的!
于是,时卿默默的走到了夏睿砺身旁,再于是,躺的很远的夏睿砺中枪了。
夏睿砺默默的观察着局势,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儿啊,看来,这钞战役’挺热烈的嘛。
“哈哈,大美人儿居然选了我。哈哈。夏某人三生有幸啊!”
笑音刚落,发牌员就开始发牌了。
三个人把三张牌都翻开了,夏睿砺很苦逼的拿到了一张十,意思就是零。
在发牌员发第二张牌之前,李莫西喝了口酒道:“呵,说吧,赌什么?”
时卿这才意识到这赌桌上一个筹码都没有,难道要赌别的?
时远看了看时卿:“听说你很会拉小提琴?”
“如果想听,我可以拉给你听。”
“呵,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赌你的手。”
“呵,随意。”
时卿听不下去了,这不公平!为什么赌注只是他李莫西,太不公平了!
“哥,这样不公平!不行,还是赌钱吧!”她怎么可以允许有这样的赌注出现,堵得不仅仅是手,还是一手的才华啊!
“你们兄妹的戏演够了?”
时卿一听李莫西这般冷酷的话,顿时就一阵心寒,她是在帮她啊!
“李莫西,你什么意思?没看见我在帮你吗?我告诉你,今天早上我本来应该离开这里的,可是我为了你逃出来了,你却搂着个女人,这没关系,因为我爱你,你知道啊,爱,我不允许你受到伤害。可你现在竟然说我在演戏?”她都快哭了。
时卿说完的时候,发牌员刚发完第二张牌。
“是吗?爱我?那就到我身边来。”李莫西笑着盯着那个失魂的女人。
时卿刚要迈开步子,急着证明自己是有多爱他,时远就怒吼了一声:“时卿,要是你今天走过去了,那我们时家就没有你这个人!你走一步试试!”
时卿背对着时远,步子也停顿了,好狠,都在逼她。如果这里有把枪,她应该会迫不及待的扣下板机,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枪吧?
时卿停了两秒,继而又迈开步子:“哥,对不起,我是真的很爱他。对不起。”
时卿流着泪走到李莫西身边,男人也站了起来,搂着女人的腰。
“时卿,你好样的。你竟然为了他背叛了我们的父母!”时远现在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本来以为她乖巧的妹妹肯定会听他的话,没想到翅膀硬了自己会飞了!
就在这时,李莫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枪。左手从女人腰部狠狠的窜上,掐住了时卿的脖子,枪口对着女人的太阳穴。时卿根本不知道李莫西会这么做,顿时吓的连哭都停止了。怎么会这样,她那么相信他,他居然拿枪抵着她的头!
而对面的时远看到这一幕,也在瞬间拿出了一把□□,对着李莫西。发牌员像是自动得到指令般,逃走了。夏睿砺则严肃的走到远处开始打电话。
“李莫西,你这个小人!竟然会这么做,亏我妹妹会相信你!”
李莫西笑:“妹妹?刚你还说要和她断绝关系来着。怎么,又是演戏?”
时远吃瘪,但是看着傀儡似的妹妹,还是不忍心的,他刚刚说的就是气话!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要用那种伤人的话来挽留自己的亲妹妹,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李莫西,你把她放了,放了她,我现在就让夏睿砺开船回码头。只要你放了她!”
李莫西用枪口砸了砸时卿的脑袋,时卿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任他摆布。
“呵,你这个妹妹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消遣时间的东西,你有所不知,你这个妹妹刚刚来大胆的邀请我回房好好满足她呢......”
“李莫西,求你别说了......我求......你了。”时卿听到他对她的评价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个王八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那你舍得你妹妹也丧命?”
李莫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很想一枪下去,直接结束,可是,右手像是石化了一般,按不下去手。他自嘲,难道自己也动情了?不可能的,她只不过就是偶尔玩玩的罢了!
时卿听不下去了,咬住李莫西的手,牙齿死命的咬着,她尝到了献血的味道,甜甜的。李莫西吃痛,放开了女人的脖子。时卿乘这机会双手用力的夺过了李莫西手上的枪。
时卿举着枪对着男人的心脏,慢慢推到时远身边:“李莫西,原来演戏的一直是你!呵,都怪我自己,那么相信你!死,是吗?也许你还没尝过死亡的滋味吧?”
李莫西顿时失去了笑意,看着几近绝望的时卿,竟然拿枪对着自己。
“你不会杀我的。”
自信的语气。时卿笑了,对啊,她是没有勇气杀他。可是如果他们一起死的话就不会没有勇气了。
“对不起。我们世界尽头再见吧!”
那么一枪,时卿看着李莫西倒了下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开枪了,而且手却一点也不抖,那就是说,她正中了他的心脏?呵,那么接下去,她也要自己断了自己的性命是吗?好,李莫西,我来了,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不管你爱不爱我!
就在时卿要对着自己太阳穴来一枪的时候,时远快速的把□□抢了下来,正好那一发子弹打到了他前臂上。
时卿也不管自己的哥哥,蹲下身就是猛哭。然后就直接晕过去了。
时卿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张病床上。周围的消毒水气味实在是浓烈。时卿起身,掀开病床旁边的帘子。
是他哥。还在昏睡。而在一张沙发上则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小姐,你醒了。我是阿岩。少爷失血过多,还在昏睡。如果少小姐饿了的话,跟阿岩说一声。”
时卿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呵,失血过多?那李莫西呢,被她亲手杀了的李莫西呢,是不是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呢?
时卿拔了手上的针管,径自走到窗前,步伐紊乱,呵,二楼?跳下去是不是就只会残废?
李莫西,等我,我会去陪你的。我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在地下呢。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