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3(1 / 1)
时卿醒过来的时候觉得两只手臂微微发酸,还觉得有点冰凉,睁开眼睛想把手缩回被窝,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捆绑起来了,还系在了床头的铁杆上。用力扯也没有用处,怎么回事?谁绑的她!难道是李莫西?!不可能吧?他才不会有这种癖好吧!
窗帘虽然被拉上了,但外面的强光依旧把整个房间打得微微亮,时卿环顾了四周,没有什么不对劲,然后试着喊了李莫西的名字,好半天没人应,时卿急了,她总不能老是这样吧?
过了很久,时卿越发的清醒,她似乎听到了有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然后,声音就停止在了她房门口。这一次,时卿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是不是李莫西发生了不测,有人偷袭了他的住所?他是混黑道的,要真是被仇人追杀了怎么办?
就在时卿急的一直盯着房门的时候,门把手慢慢一点一点的被往下压了。时卿更是吓得想要躲起来,可惜束手无策!房门被推开,李莫西穿着一身黑色,就那么看着她,时卿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一般,这男人还真有吓唬她的本事。
“李莫西。这是怎么回事?”时卿动了动自己被捆绑的双手。
李莫西笑了笑,保持沉默。如黑豹一般优雅的慢慢踱到时卿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林凡?”李莫西弯腰用手擒住了时卿的下巴,微微抬起。
时卿这么多月以来,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叫她的假名,顿时就像从悬崖跌落般手脚发软,难道,他知道她是易名的了?
时卿踌躇了半天才回了句‘什么’。
李莫西淡定从容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墨蓝色手帕,手帕底角还被刺上了‘Mercy’的字样。李莫西擦了擦擒着女人下巴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条斯理。然后突然如看见猎物般的用手捏住女人的两颊,强迫她张开嘴巴,然后把那块手帕全数塞了进去。时卿当然是要反抗的,可惜发不出声音,最多就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时卿本想用舌头把那手帕顶出来,可惜被李莫西轻轻压在她嘴唇上的手指制止了。时卿只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可惜男人太深藏不露了。
时卿看着李莫西把身上的西装脱了,然后是解皮带,全身就只剩一件墨色衬衫和一条内裤。时卿眼睛都睁大了,他难不成要和她发生关系?可是,为什么要绑住她!还不让她说话,时卿死命的摇着头,表示不愿意,李莫西轻笑,在空气都沉淀着安静的屋里,时卿觉得这一声轻笑太悚人了!突然,李莫西大掌用力的制止住了女人拼命的动作。
李莫西笑容诡异,一把把盖在时卿身上被子掀开,直至小腹。然后跨坐在时卿的身上。时卿实在是没察觉自己竟然是全身□□的!时卿看着□□在外的□□被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脸就像被火烧一般。
李莫西的指尖从女人突出的性感锁骨处出发,一路向下,就像画着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直线,男人的手指最终在女人的小腹处停留、打转。时卿别一阵的酥麻弄的神魂颠倒。时卿就像受伤的小鹿般看着男人。男人又故地重游般,手指重新逆流而上,然后手指用力压住女人胸口处。
“心跳这么快,是怕?”大掌一把覆上女人的柔软。开始挑衅般慢慢揉捏。
时卿说不出话,而男人却掌控着全局。时卿难受的快要疯了。
李莫西以唇代手,轻轻吻上峰顶,像是在玩弄一颗珍贵的珍珠。男人的舌慢慢游移,从脖子到女人敏感的耳后,李莫西轻咬着时卿的耳垂,轻声道:“知道吗?我有多欣赏和佩服我父亲还有我哥,可是.......呵,有人却杀了他们。”时卿真的是一头雾水,她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关于他父亲和哥哥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于是时卿拼命的摇头。
“呵,你当然不知道,知道凶手是谁么?”李莫西顺势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再一次,时卿拼命的摇着头。
“呵,是你父亲。是你父亲杀了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兄长。”男人嗜血的看着女人一副不敢相信的脸。
时卿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家怎么可能和这个男人有什么渊源!况且他父亲只是一家企业的老板,每天勤勤恳恳的,老实忠厚,怎么可能会杀两个外国人!据她所知,她父亲的企业也没有和国外的企业有联系啊!所以,绝对是不可能!时卿真恨自己现在没法回答他,刚想把手帕吐出来,男人又强行的塞了回去。时卿只能摇头。拼命的摇头。有如在说,不是,绝对不是。
“不敢相信?你父亲是青风堂的堂主,和我的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约在你们中国见面,可惜,全世界要杀我父亲的人很多,高昂的奖金,让你父亲动手杀人了。还赔上了我哥的命,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太了不起了?能够杀了我们所罗门家族的两大人物?”李莫西轻轻的用手环住时卿的脖颈,慢慢收缩,另一手捂住了女人的鼻子。短短二十秒,时卿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生死一般,从阎罗王面前经过了一般。窒息的感觉,真的好难受。时卿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她真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要杀了她!太可怕了!
“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放在身边么?”男人大手游移,来到了被薄被遮住的私密处。
时卿吓的连动都不敢动,感觉下身的不适,就敏感的用力夹住了在她体内的手指。
“听说复仇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时卿,宽恕比复仇更有气派,鄙视比雪耻更有气派,可是,我做不到,就像我现在无法登上喜马拉雅山一般。”李莫西说完,用力的在时卿的肩上狠命的一咬,时卿痛的双手不时的挣扎,男人尝到了献血的滋味,才松口,两排清楚的牙印印在了女人的肩上,像是某种象征。
李莫西脱了内裤,一举进攻,时卿痛的牙齿死命的咬着那块手帕。李莫西边冲刺边把那块湿答答的手帕从时卿嘴里拿了出来。当即,时卿就叫了出来,疼痛,是最要命的。
“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放过我吧,我父亲......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一定是弄错了!”时卿艰难的说出一大段话,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瘫痪了,难受,难受!
“尽情享受吧。”折磨,也许在这一刻,才会代替杀了你的念头。
一个多小时,时卿晕过去又被疼痛弄醒,反反复复。最后,李莫西边吻着女人落泪的脸庞,边给女人解开手上的束缚。时卿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冰冷的双手还是照样横亘在那。泪,已经流不出了。
李莫西再一次进他房间的时候,带了杯牛奶进来。李莫西坐在床头,把一动不动的女人拖到自己的怀里,逼着她把牛奶喝了,可是女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牛奶全书落在了薄被上。李莫西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耳贴耳的直视着前方,双手抱住了女人纤瘦的腰肢。
“女人,我的演技如何?起来吃点东西吧,我想这应该是你过的最糟糕的愚人节了。关于之前我所说的,全是骗你的,放心,只是个愚人节的小小游戏罢了。”
时卿呆呆的回过头看着李莫西,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才想到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April Fool’s Day。时卿哭了,放声大哭,抱着男人的脖子,时卿哭得哽咽。
愚人节,她是那个被愚弄的愚人,就像一条上钩的小鱼。
哭够了,时卿吸着鼻涕,声音沙哑的求证:“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愚人节,对不起,你听不到实话。
“我父亲不是什么坏人!我没有杀了你父亲还有你哥哥!对吗?”时卿渴求的眼神看着李莫西。
李莫西用大拇指揩去了女人再度留下的泪,笑了笑,说:“对,一切都是假的。”
那天晚上,李莫西抱着时卿在沙发上看电影,老片子了,讲的是一个别样的复仇的故事。
《基督山伯爵》。
他说:为了纪念今天以‘复仇’为主的愚人节,我们来回顾经典。
她说:我相信你说的,你不会骗我的。
没过几天,李莫西就带着时卿去了自己的马场,英国人和法国人素来就喜欢养马、玩马,李莫西也不例外,他自己养了两匹马,纯种的,一批黑马,一匹白马,全是贵族马,养起来的成本不容小觑,不过这马场并不只是为李莫西的两匹马服务,还为来自全国各地有名望的权贵饲养马匹。这匹白马是他哥哥的,现在,却成了他的。
“哇塞!这个黑马的眼睛好大好漂亮!”但却好忧伤,时卿听说过马会流眼泪,不过确实没见过。
“他叫Baton。这匹白马叫Black。”李莫西摸着黑马柔顺的皮毛。
“为什么他是白的却要叫Black呢?奇怪啊!”
“一个名字罢了。”
时卿换上一身黑色的马术套装,还带领顶黑色的帽子。时卿在李莫西的帮助下,难度极高的跨上了Baton的背上,然后李莫西也利索的上来了,换着她的腰,拉着缰绳,腿一夹马的肚子,黑马就兀自走开了,一开始马就那么悠哉的走着,时卿感觉自己随着马儿的步伐上下一颠一颠的,还真是有趣。慢慢的,马儿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开始绕着硕大的马场开始疯狂的跑着,幸好李莫西在后面护着她,否则她就要一个跟头飞出去了。
Baton终于在李莫西的训导下停了下来,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走了过来,李莫西当即下了马,男人牵着马带着时卿走,李莫西走在前面。
男人说:“少爷,你准备用那匹马参赛,现在已经有三名骑士等待您的指配,不知道您要派谁去参赛?”
李莫西解了帽子把它递给男人,说:“Baton,让Jack去。这两天一定要确保Baton的身体状况。”
后来,时卿才了解到这个周末是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事了。在英国利物浦安翠赛马场举行的障碍赛马大赛,被公认为世界上难度最大的越野障碍赛马,在每年四月的第一个周末举行,其特点是既考验马的速度、耐力,也考验马的跳越障碍的能力。
赛马在英国称为工业,是仅次于足球的第二大运动,英国人骑马成风,看赛马和赌赛马更是生活中的重要内容。英国不仅因为由此带动的餐饮、娱乐业的繁荣,更因为赌博本身使马会每年获得数以亿计英镑的收入,它的缴税额度之大是英国的一项重要经济来源。
那天,数万名观众到达了现场,更有无数名媛贵族亲临现场,时卿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疯狂的外国人,而这一天也是‘帽子节’,来自世界各地的观看比赛的女性,都穿着时尚,每人都佩戴了一顶样式迥异却都新奇无比的帽子,出发之前,时卿换上李莫西给她准备的衣物,她对那一身成熟气息泛滥的宝蓝色抹胸掐腰短裙很无语,更加无语的是那一顶怪异的帽子!硕大的黑色宽沿帽,上面还环绕了一个超级大的宝蓝色大蝴蝶结!夸张!竟然还有一个化妆师给她化妆。
这个化妆师竟然帮她画了一个超级香艳的唇色,大红色啊!还戴上了那一副黄钻耳钉。耳洞是之前打的,无痛的。
到了现场,时卿看到美女入云,心里一直在想,外国人还真是漂亮!
赌马是整个比赛的润滑剂,越是赌,越是有更多的人看。时卿挽着李莫西的手,跟着他和众多身穿西服的绅士一起叙旧聊天,不时还有性感的女人贴着他的身找他聊天。不过那些女人在看到李莫西身边的她后,就故意挤了挤自己胸,就是在表示这个胸不大长的也不怎么样的女人怎么配站在李莫西身边。这种时候,时卿就更加用力的拉着男人的西服了,反正,现在他是她的,你们是争不过的。
今天早上天气不怎么样,微微下雨,到了下午场地不怎么湿滑的时候,赛马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的Baton是几号啊?”起跑线处有两匹黑马,她一时分不清。
“17号。”李莫西看着领先于起跑线的Baton皱了皱眉。
“你说Baton它能赢么?”
“或许吧。不过,如果赢了的话,我就有愧了。”李莫西眼睛追着场地上的马,真是精彩!
“什么意思?你不希望Baton赢吗?”什么呀,自己的马竟然不希望赢!
李莫西没说话,静静的观看,不似其他人那样尖叫加油,或者失望暗骂,李莫西太淡定了。最后的结果就是Baton以两秒的落差得了第二名。现场观众都沉浸于失望中,他们赌马大多数都是买了李莫西的Baton会得第一,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在过道另一头的某个金发外国人,笑的开花的走了过来:“Mercy,实在是太感谢了,虽然这么大的赛事让你不能出风头,但是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这次我的求婚肯定会变的史无前例的!”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窗,你未婚妻又是我哥的好友,我一定不会让Baton屈居第二的。不过,你的那匹黑马跑的不错。”李莫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了笑。
最后,时卿就见证了一场豪华又特殊的求婚。赛场中央,男人牵着那匹冠军马,单膝下跪。向自己的女友献上了一束红玫瑰,又送上半开的戒指盒。在众人的欢呼下,那个同样是金发的女人用手捂住嘴巴,难以相信似的接受了男人的求婚。
“原来是这样啊。太浪漫了吧!”在回伦敦的汽车上,时卿豁然领悟似的对李莫西说。
“Baton可是实力派,不过,人情总是要卖的,何况能当他们未来孩子的‘Godfather’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莫西说完闭着眼睛开始休息了。
时卿想,这男人还真能放的下,不过,应该换做她,她肯定也会让出冠军的位子,成全一段姻缘。这男人,心胸很宽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