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111爱是悲伤的荆棘刺伤我们的心脏2(1 / 1)
“站住!!”
突然被一股力量抓住左手往后拉,脚一个踩不稳,右手本能要拽住旁边的东西。
却不料我被往后扯得时候离司徒炼珊很近,我一个伸手拽住了若水妍绕着司徒炼珊脖子的手,若水妍尖叫一声,不小心松开了司徒炼珊,一只脚已经踩空。
我这才感觉到身后拉着我的人,居然是司徒炼浩,他大喊了一声司徒炼珊的名字,我反应过来之时,若水妍已经重新拽住司徒炼珊,用司徒炼珊借力,用力一拽,司徒炼珊哭喊着已经摔了出去,而若水妍吓得瘫软在边缘处,瞪大着眼睛看着已经被司徒炼浩拉到怀里的我。
“砰——”物体坠落的声音,清晰地滑进我们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珊珊!!!”这震耳欲聋的呼喊,不是来自司徒炼浩,却是来自萧言申。
我抬头看着萧言申疯了一样往楼下跑去,席蔚然也很震惊,却强忍住苍白的脸色,紧张地走到我身边,把我从司徒炼浩怀里拉出来,紧紧抱住,终于承受不住哭了出来。
“郭雪茹!你吓死我了!!”我抱着席蔚然,眼角不知道为什么,也湿了。
像是真的去了一回地狱一样,我突然觉得,这样抱着席蔚然,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我差点就做了傻事,如果司徒炼浩没有及时赶到,现在摔下去的就是我。
我猛地抬头,看着身旁的司徒炼浩。
他愣愣地,望着楼下,我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萧言申一手搂着她叫喊着,一手颤抖着掏出手机,似乎在叫救护车。
我有些愧疚地看了看司徒炼浩,他双眼通红,我用力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温暖,感觉到我握紧他,他抬头看向我,手更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让我有些疼。
医院里。
手术灯亮了整个晚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萧言申有些颓废的站在墙边,下巴处已经长出了胡茬,他那个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
所幸我并没有爱他那么深,所以现在心里除了有被背叛的感觉以外,并没有太痛苦。
是么!我现在才发现么,原来我对萧言申,真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还是我太过冷血?
司徒炼浩一直没在手术室外向我们一样等着手术结束,而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手术灯终于灭了,我们紧张的站起身,等待着医生的通知。
席蔚然轻轻抚了抚我的背,示意让我别太紧张,然而我已经被愧疚填满了整颗脑袋,整颗心。让我怎么冷静,让我怎么不紧张?
萧言申痴痴地看着刚刚打开的手术室门,司徒炼珊就这样被推了出来,头上盖着,白布。
是的,我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会的!”萧言申激动地冲了过去,推开了医生,翻开了那白布。是司徒炼珊苍白的脸,脸上还有浅浅的伤痕,大概是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擦到的。
席蔚然惊恐地捂住嘴,然后心疼地看向我。
我摇摇头,轻轻地笑出声。
“真的死了。呵。”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心中的痛苦。
“小茹,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席蔚然紧紧抓住我的双肩,眼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是我的错。”萧言申抬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司徒炼珊冰凉的手,“是我不该这么愚蠢的,想要借助你们两个来报仇,结果害了我爱的人,一切,都是我太愚蠢。”
“怎么回事?萧言申,你这混蛋!你到底在说什么?!”席蔚然有些难以置信的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盯住萧言申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惜这有些困难。
我也看着萧言申,看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是他却突然笑了,只是那样凄凉的笑着,不管席蔚然说什么,他都没有回应,我不禁有点害怕这样的萧言申,他这是怎么了?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控制好你的情绪,这位先生......”医生无奈地劝着,跟几位护士一起扶住他,“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萧言申!”
想到萧言申居然受刺激过度晕了过去,不过他也着实很累,一整个晚上都是这么紧张的情绪,又加上知道司徒炼珊死去那倍受打击的心情,我能理解的,我能理解的。
我依稀能想起,妈妈过世的时候,还有,爸爸过世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完全无法形容,那种整颗心被紧紧撰住的感觉,又闷又痛,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后来司徒炼浩来了,很平静的跟着医生去登记手续,我就像个失去灵魂的空壳,一直跟在司徒炼浩后面,席蔚然一边安慰着我一边流眼泪,可是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流泪。
若水妍这一次是真的被警察抓住了,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了,连阿曼好像逃了,听席蔚然说好像躲去S市了。
后来萧言申被诊断为精神失常,送进了疗养院,我偶尔去看看他,看着他愣愣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嘴里总是不清不楚的叫着某个名字,那个名字,我想,这辈子都刻在他心里了。
萧言申没什么亲人,他在疗养院的日子,我不放心他,他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点,就连他的衣服,都是我在帮他洗,我觉得病号服看起来好苍白,让我心里不安,所以就阻止了医生给他换。
席蔚然偶尔也回来陪我,告诉我不要太累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继续多久,我只知道我很累,累得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而且这段期间,司徒炼浩也莫名失踪了,除了萧言申进疗养院的那天,他陪着我,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我很少见到这么木然的司徒炼浩,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面对他人。
直到有一天,我来到疗养院,却传来了噩耗。
对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来讲,没有人在身旁的时候,也就是他最自由的时候,我听护士说,那天带着他下楼来散步,就在她回头叮嘱另一个病人快点回病房的时候,萧言申就跑不见了,不久听到小花园那边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她过去一看,一群精神失常的人正把萧言申整个人狠狠地压在花园中央的水池里。
是的,萧言申也死了,以这种方式死去了。
他到底在压抑着什么,我觉得他的世界好复杂,我在他的世界里迷了路,最后只能按照原路,走出他的世界。
死了,都死了,然后我呢?全部都走了,要去哪里呢?
为什么,就剩下我一个人?
所幸还有席蔚然陪着我,这个过程,我都没有流过眼泪,反而是我身边的席蔚然,几乎那几天都在以泪洗面。
我们这是怎么了。
本来我们只是一群简简单单的人,没有爱恨情仇这种复杂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过生活,简简单单的谈恋爱,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遭了?
就在萧言申葬礼后的第三天,我准备回美国的时候,司徒炼浩却突然出现了。
那天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跟我说有话想跟我说,让我三天后beta见。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对这里也没什么留恋了,去就去吧,当做是叙旧好了,有些事情,也该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