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这就是我保护你的方式1(1 / 1)
匆匆赶到医院,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席蔚涵跟司徒炼浩。司徒炼浩靠着墙,单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那么多了,他们不是说我爸爸醒了么?我只是想知道我爸爸平安,那就好,其他的,我也没工夫去管了。果然,走到床前,父亲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神经似乎有些恍惚,并没察觉到我的接近,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了,想着自己的事情。
“爸爸,爸爸?”我试着叫他,可是他却没有理我,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司徒炼浩,他皱了皱眉,冲我摇头,我明白什么意思了,可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就接着叫着那个神游太虚的人,“爸爸,爸爸,我是小茹,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依旧没有理我。
这太奇怪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愿意理我?!我一时间真的有些难以接受,我的爸爸在醒来以后居然连他的女儿都不愿意理睬了!有没有这么搞啊?这个世界秀逗了吗?我此刻真的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叔叔,叔叔,她是小茹,你不认识她吗?嘿,您能不能理我一下啊?”席蔚然看我一脸受伤的表情,也开始试着跟我爸爸说话,可我爸爸也没有理她,她无奈了,“小茹,你看,你爸爸不是不理你,他连我也不理,所以不是针对你的,你别难过。”
我晕,我现在着急的真的不是这个,是他不理人了,是神智问题还是怎么了?是后遗症吗?是失忆症吗?是被人打傻了吗!他还是我爸爸吗!他真的是我爸爸吗!我真的没有搞错吗!我没有走错房间吧!
自有记忆开始,我跟爸爸的接触并不多,会见面,也是因为他来看妈妈,可是妈妈死后,他对我的残忍暴力,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他说过父亲是女儿的靠山,然而,他连最基本的父爱都不给我,不是给不了,而是他不肯给!我曾经多么恨,现在也不敢再认真,他是我爸,是我老爹,我能拿他怎么样?
从五岁以后我的记忆中就没再出现过父亲,直到那一次老师叫家长,司徒炼浩带着我回家,告诉爸爸老师喊家长了,他恍然大悟,小茹原来已经上小学了啊。他是在高兴呢,还是在痛恨着呢?我不敢太过自信,他应该是痛恨的吧。
如今他被人打了,住进医院,我在这里照顾他,这两年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容易,我尽量躲避他,偶尔还是会被醉酒的他误打,但是他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他不再恨我的眼睛,反而有时看着我的眼睛发愣,那是跟妈妈如此相像的眼睛,他知道珍惜了吗?
爸爸,我最终,还是恨不了你,在我没有嫁人之前,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都以你为主,即使,即使,我们根本不像是一对父女,可是血缘是隔断不了的,心,还是紧连着的。我不怕你好不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好了,其他的,女儿去拼命,不管以前我有多恨你,可是我长大了,我懂了,我不是孩子了,我有照顾你的义务。即使,最后逼不得已要求司徒炼浩我也值得。
“他是怎么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我看着司徒炼浩,他深邃的瞳孔里我看不见别的情绪,更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能这样子,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医生说,这样的现象很罕见,估计是当时打到脑袋的缘故,他的脑转速度很慢,我们的动作对他来说几乎快到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很正常......这样的现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会治好他的,你放心便是。”司徒炼浩说到最后好像以为我是在怀疑他的能力一样,又一次信誓旦旦地说要治好我的爸爸。
他有这个能力的我知道,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啊?他说不定会把国外什么知名医学教授请来,就为了医治我爸,事实上,他的关系程度让我觉得,他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不管他有没有隐瞒我,我总有一天是要知道真相的,一时的隐瞒没有用。
所以我懂得,如果无法隐瞒一辈子,那么就最好不要隐瞒。他现在如果真的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等有一天我知道了,不管我接不接受得了,我都不会原谅他的。现实是残忍的,不然就不是现实了。只有学会去承受,才能过日子......我们,都不容易的。
“这么说,他得一直这么住院下去,知道他的时间能跟我们一致?”太科幻了,我这么觉得。不过毕竟医生都说了,这样的现象很罕见,也就是说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世界这么大,什么怪事没有。
“嗯。”
面对司徒炼浩的回答我不可置否。
“诶诶诶,那这么说,叔叔是不是时间就过得比咱们慢?那他不是可以永葆青春了?这么爽,我下次也试一试!”席蔚然好奇地在爸爸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摇摇头,开始沉思。
“然,你才几岁啊,就像永葆青春,女孩子最美的时光不是十八岁吗?你才十五,永葆青春也不就一个小孩子么,有什么好玩的。”席蔚涵瞥了席蔚然一眼,转身走出房外,不知道吩咐了外面的人什么,那些人就迅速的走了。
过了一会席蔚涵抱着一个箱子走进来了,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箱营养快线,他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坐下来扇了扇风,道:“我看你们是都不准备回去了吧,那也罢,我买了一箱喝的,你们渴了就可以喝,不用专门跑出去,而且这玩意还有营养。”
心里很感谢席蔚涵,我笑着道了声谢,他便说还有事先走了。走之前还跟席蔚然道了声别。
席蔚然忙把箱子拆开,然后失望地说,这不是我喜欢的口味啊,二哥太可恶了。
我只能笑着拿出几瓶,问司徒炼浩要不要,见他点头,我便拿了一瓶给他。
“对了,叔叔要不要喝一瓶?对了,他现在时间过得慢,我们喂他的话会不会把他噎死了?”席蔚然皱着眉头似乎很苦恼,“哎呀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过小茹,我说的是真的啊,我们喂叔叔吃东西会不会把他噎死了?”
“这个......应该问医生吧......”我无奈地擦擦额头上的汗。
看样子,又要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