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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十七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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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之后,我的身份才算被真正承认。父亲开始带着我出去结交。杜之漪横空出世,与杜府有些交情的人家纷纷带着好奇心观望,父亲都一一引见,让他们确信我确实是杜府失踪多年的长子。

我与外界隔绝许久,依靠那些可怜的梦境才能显得不那么孤陋寡闻。但与那些公子们比起来,我还是太弱了,时常明着暗着被奚落,父亲发觉的时候,我已经患上了恐疾,不肯再出府见人。

父亲看我怯懦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举手却又不忍心真打。我捧着画册,哪里也不肯去。他们谈论的诗集我从来没听过,身上穿的衣料出自哪家衣铺,城中哪家酒楼最好,哪家阁楼的女人最美,我更是一无所知。他们眼中的不屑与倨傲更是让我坐立不安。尤其是当他们知道我家中连个通房都没有,甚至不知青楼为何物的时候,他们就像看废物一样看着我,可怜同情。

我偷偷问父亲青楼是做什么用的,父亲的手都握住藤条了,好像要打我一顿,“你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做什么!”

父亲不回答,在府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柴媚告诉我城里最好的青楼叫锁妆楼。

但是她也没告诉我锁妆楼是做什么的。

我闲居府中多日,深知这般下去不行。父亲已经开始派人去关押我的牢狱那里调查,而我试探着问父亲关于杜之涟的事情,父亲一直闪烁其辞,避重就轻。

我心中疑问甚多,正不知如何是好,父亲又来找我。这次他说要去见重要的人,让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父亲这是为我将来的仕途铺路,多去结交一些达官贵人,发展人脉。我无意官途,也没有那个能力,成天就捧着画册琢磨,原本不想去的。在听到“绛留侯”三个字后,我立马丢下画册,去梳洗换衣。

在路上,父亲嘱咐我少言,若无人询问,便不开口。我知道他是怕我经验不足,说错话得罪了这贵门侯府。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也无妨,老侯爷已经去世,承袭爵位的是年轻公子,听说比你还小个几岁,你若是能投其所好,与他相识相知也好。”

他知道我沉迷画作,而当年的老留侯是个名画手,故而这般说。

我对这套已经渐生厌烦,但面对父亲殷切希望我成才的神情,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马车轱辘轱辘地响,终于在侯门前停下。父亲差人呈上帖子,有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绛留侯府已有百年之久,雕梁画栋,其中贵气自然不是太守府可以相比。这次母亲带着两个姑娘也来了,目的不言而明。

刚承袭爵位的小侯爷尚未婚娶,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伸出桃花枝来,藏在深闺不识人的少女们也纷纷随着母亲出来,有才华的展露才华,有容貌的惊艳一城。我知晓这些,也是因为母亲也开始到处物色好人家的女儿,准备给我说门亲事。我已过弱冠之年,还未娶妻,不光母亲一人着急。

那里莺莺燕燕,热热闹闹,我们这边未免就冷冷清清了点。

我们坐在客室里,面对袅袅升起热气的茶盏,等了许久也不见主人出来。侯府的管家走出来,满脸歉意地说道:“我家侯爷今天身体不适,各位还请回吧。”父亲行了个礼,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示意我一起走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父亲几乎是一路感慨回去的。无非是权势是件多么好的东西之类的话。我知道他这是被拂了面子而感到不快了。说起来,父亲也算是这年轻小侯爷的长辈了。我默默地听着,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回到府里,秦管家急急地走出来,附在父亲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父亲脸色变了一变,却隐隐地有些惊喜。他加快脚步走进去,我连忙跟上去,他一边走一边转头看我,忽然说道:“我记得你儿时与戚家那小子常常处在一块儿玩,感情极好,你还记得吗?”

戚谨戈吗?我当然记得,父亲紧接着说道:“这次回来太及时了,或许是戚郡王也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你了。”

“既然是来看我,秦管家何必神色匆匆,低语告诉您?”我疑惑不解。

父亲顿了一下,眸色里也露出一丝疑惑,“也是。这戚家小子来就来吧,何必偷偷溜进我们府里来?”

我们一边谈着,一边走去,绕过回廊。只见一道挺拔矫健的身影站在廊下,他听到脚步声也转过身来,面容俊朗,眼睛明亮。黑色的披风张扬地披在高大的身躯上,身上的气势不是儒雅的书生能比的。父亲看了我一眼,我只好上前,替父亲问候他。“戚世子。”

戚谨戈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扬起大大的笑容,又惊又喜,“你是杜之漪!”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能够一眼把我认出来。心里顿时有些感动,我正要文气地表示谢意,一个带着汗味的身躯就一把抱住了我,他比我高大得多,这一抱,几乎要我把压扁。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力气很大,他甚至快要抱起我,让我双脚离地。我连忙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才让他松手。戚谨戈在军营里发号施令惯了,说话声音都洪武有力,响在庭院里,树上的鸟雀都被惊得飞起,“这些年,你到跑哪里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他挥拳,眼看就要捶在我的肩膀上,父亲适时地咳嗽了一声,阻止他,“漪儿他刚刚回来,身体尚有些虚弱,戚世子还请见谅。”

戚谨戈只好缩回手。相逢的惊喜过去后,我们面面相对,一时竟然已经没有话可以讲了。也是,我们毕竟十几年未见,对彼此了解仅停留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父亲问他为何到府里来不提前说一下,他好做准备。戚谨戈笑着摇摇头,似乎还有点小小的尴尬。

父亲要迎他入室,他也笑着摇头了。他往后退去,“我想在你们府里随便逛逛,不知可以不可以?”父亲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连忙让我去作陪。戚谨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有拒绝。

我们告别父亲,走在院子里,我没什么话可说,而戚谨戈似乎有话难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告诉父亲的。”我很体谅地说道。戚谨戈衡量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刚回来,对一些事情还不太了解。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误解我。我为人坦坦荡荡,可以说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对你家三妹,我……”

是杜君颜!我想到杜君颜的古怪,难道这跟他有关吗?

戚谨戈心一横,然后说道:“我要娶她!”

我站在原地,被这句话砸得头晕眼花的,唯恐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戚谨戈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说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我会娶她的,现在你带我去见她。”

我觉得他跟我说这些完全没有用,他要娶杜君颜,自然应该跟父亲母亲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接下来倒是没有再提起。而我自然不能带他去见闺中待字的姑娘。

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讲,戚谨戈他为人爽朗心直,就一股脑地跟我讲了一遍事情来龙去脉。原来杜君颜不是顺顺利利地从京都回来的,本来现在她还应该在京都当公主陪读,但是因为戚谨戈擅自带她出去玩,在沿街闲逛的时候遇到北方乔装打扮的蛮族人,杜君颜在混乱中摔了一跤,脑袋正好磕在石头上,醒来就变得古里古怪的。不说话的时候还好,可以安静地坐着,一动起来就常常笑,公主府虽没有宫廷森严,也容不得有人在不适宜的场合忽然笑出声来。与他人交谈的时候,行为举止虽然大方,说的话却是小孩子才会说的。

总之要说她傻,她也不傻,要说她不傻,也古怪。就这样杜君颜被送回了杜府。戚谨戈心里有愧,央求母亲出面要杜府不能亏待杜君颜,杜君颜才得以相安无事地呆在杜府。

期间戚谨戈没少偷偷来见杜君颜,可总是见不到。他是快马加鞭从京都赶来的,马上又要回去。怪不得他身上有股汗味。我觉得这也真的难为他了。

“那三妹妹还记得人和事情吗?”我问他。

戚谨戈挫败地挠了挠头发,“她要是统统忘记才好,偏偏她记住了不该记的,忘了该记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

“自从她醒来后,她见了我就害怕,她以为是我把推在石头上!以前我常常带这丫头出去玩,这些事她倒忘了个一干二净!”戚谨戈还在懊恼抱怨,“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带她出去了,多怪我,自己贪玩不算,还要拉上她!”

我默默地听着,事情哪有这么巧?戚谨戈心思粗,不会细想。以我对杜君颜的了解,这丫头说不定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呢!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你再来,就光明正大地来吧。你要娶我们家三妹,父亲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家里还要个二妹妹,你这事不急,慢慢来。”

戚谨戈摇摇头,“可惜我的母亲已经开始急了。”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两个同龄,至今未娶,皆属于大龄未婚,顿时有些惺惺相惜,大有同病相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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