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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十五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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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荷包是青碧色的,上面绣着一株凤凰树,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了。府里的凤凰树只有须尘住的厢房外面才有,母亲的手指微微收紧,看了杜君姿一眼,大概终于意识到府里的两位姑娘都已经大了。

我跟君姿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母亲训话。

“君姿,你随母亲进来。”半响,母亲才开口说道,然后转身进了里屋。我看着她们进去,也想进去,邢昙却一把拦住我,冲我眨了眨眼睛,“容姐儿,莫非你也想挨训不成?”

哎呀,看这架势,母亲是要起疑心了。须尘虽然是和尚,但毕竟也是个男人,两个女孩和他朝夕相处,生出什么情愫也有可能。邢昙不愧是母亲的得力侍女,拉着我,坐到了走廊上的藤椅上,“容姐儿,你跟邢昙姐姐说说,这些天跟着先生学了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很多啊,先生很好。要是换了别人来教,我可就不去上课了。”

邢昙觑了我一眼,脸上露出笑意来,“看来这小先生还真不错,夫人这回是请对了人。”

我不作声了,现在是多说无益,不如静观其变。

邢昙见从我这里再套不出什么话来,才从藤椅上站起来,然后笑着看我,“要不要进去看看小公子?”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去了。

杜之清已经喝饱了,正面色红润地躺在小被子里,眼睛圆溜溜地转着。我轻轻地拍拍他上面的小被子,凑过去看他,他也转着眼珠看着我,嘴角咧出一抹笑来。“他笑了呢。”我用手指按了按他小小的嘴唇,他竟然很配合地张开了嘴,好像以为我在喂他吃东西,我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他没吃到东西,委屈地看着我。

小小年纪,就是个吃货了。

摇着他的小摇床,他终于渐渐入了梦乡,睡得香甜。杜君姿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看来是被训得不轻,她身子都绷得硬邦邦的,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背,我吃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她用眼神示意我跟她一起出去。

这时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容姐儿还在吗?”

我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也顾不得杜君姿,打起帘子进去见母亲。母亲正坐在扶椅上,旁边隔着戒尺。

我走过去,她就拿起戒尺,“伸出手来。”

以往都是邢昙动手的,母亲还从来没有亲自动过手呢。她看了看我的手心,然后又放下戒尺,从一旁大瓷瓶里拿出正嫩绿着的藤条,四下都是垂手静默的侍女,她们看都不敢看过来。

母亲示意我撩起裙摆,我只好听话地用两只手提起裙摆,然后她卷起了我的白色衣裤,露出洁白的小腿肚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母亲已经拿起藤条抽打了一下小腿肚,顿时火辣辣地疼。

这招可真是狠啊,打在手心被人看到不合适,明天还要上课,若是须尘看见了,免不了要询问几句,现在打在小腿上,就是红肿起来,裙子一放,谁也发现不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母亲支招了,肯定是邢昙!

我正七想八想,母亲又抽打了几下,然后才走到我面前,虎着一张脸看我,“容姐儿,你知道妹妹的心思多久了?”

我装傻充愣,“什么心思?”

母亲弯下腰,又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狡猾了,啊,嘴皮子越来越溜不说,还会插科打诨,装傻充愣了是吧。将来嫁到人家,你要是还这副德性,看人家嫌不嫌弃你!”

我忍着痛,这可是妹妹的身体,母亲不怜惜,我倒是疼惜得很。回头一看那小腿肚,只见几道红色藤痕,也不知几天才能消退下去。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受了冤枉,指不定是杜君姿编派了什么。

果然,母亲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好歹比姿儿大,看着她起了不好的心思,不多加劝阻,还去怂恿她做荷包什么?!你小小年纪,还要给你妹妹牵线当红娘不成?”

真是冤枉啊!我气呼呼地想,杜君姿这撒谎的本事可真是出神入化,短短时间就能把红的说成黑的。我飞快地想着对策,母亲也打累了,重新坐回扶椅上,看着我,等着我回话。

我刚要开口,母亲笑了,“容姐儿,你这是想好措辞了。”

我看了看搁在木桌上的沙漏,这一想就想了一刻多,时间真够长的。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母亲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看来她是被气过头了,现在倒发笑了。

其实我没有想到对策,但是我知道还有转移话题这一招。“母亲,事到如今,我好像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母亲看穿了我的把戏。“就事论事,今天母亲只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妹妹的事情。”

“是真的很了不得的事情。”我目光坚定而迫切地看着她。

母亲也被我看得动摇了,神色微微一变,然后看着我。大概这几个月来我撒过几个不痛不痒的谎,处事也变得狡猾许多,母亲对我的话现在是要斟酌几分才会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目光更加坚定地看着她,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

母亲终于松口,“你说吧。”

我学着以前话本里看到过的奸邪小人在商讨大事的做法,用眼光示意左右,母亲差点又抄起旁边的藤条揍我,“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这么……”我凑过去,小声说道:“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

她大概被气到极点了,挥挥手,让四周的侍女都退下。然后门窗都关了上去,我见母亲这么配合,微微笑了笑。

母亲看到我的笑意,抬起手点了点我的额头,“容姐儿,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德性了,真是要气死母亲,这些你都是向谁学的?”

我委屈地坐到她身旁,“母亲,你也知道,那次我被野人拐走后,受了点刺激,所以……”说着我就泫然欲泣,母亲一把楼过我,好像还仔细地想了想,确实从山上回来后杜君容就性情大变了。

当然这里也有杜君颜的一半功劳。哎,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我又开始浮想联翩,直到母亲率先反应过来,轻轻地推开我,脸又沉下来,“容姐儿,你又狡猾了。”

哦,对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我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气氛渐渐沉寂肃穆起来,如果我说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内急想上厕所,母亲会不会直接拿藤条暴打我一顿?

母亲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女人的八卦天性啊,即使是严肃的母亲也不例外。我慢吞吞地调整好姿势,母亲就差催促我快点说了。看着她越来越迫切的眼神,我才郑重地开口,“母亲,府里的辛姨娘好像有问题。”

她没有我预想到的兴奋,而是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府里的姨娘你瞎操什么心?以后不准跟她们接触,知道了没有?你是主子,她们是奴才……”母亲一说起这些姨娘,心里便愤然起来。

我轻轻说道:“是我不小心看到的,很不好的事情。不过如果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辛姨娘可能连府里都不能呆了。”

母亲被我说得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正大惑不解,她忽然很悲凉地叹了一口气,“容姐儿,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插手到这些事情里呢?不过,这些事情你迟早要学的,现在就学学也没什么……”我听了不太懂,大概是母亲想让杜君容再像孩子一样单纯无忧地活着吧,但我不是杜君容,我是十年后回来复仇的杜之漪,在这些事情上杜君容会漠不关心,母亲会心慈手软,我不会。

既然决定了要给杜君容一个幸福圆满的家,这些姨娘就不能再横亘在母亲和父亲中间,简姨娘还好,她在东极阁足不出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亲的面。而辛姨娘不同了,她年轻漂亮,父亲隔三差五便会离开春暖阁去找她。而她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事情,吹了多少的枕头风,把父亲哄得都忘了长女,只记得二女儿杜君姿。

而杜之涟,等我处理好辛姨娘的事情,我再去查自己十一年前落入荷花塘的事情吧。

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抬起头看着母亲,大概是目光太坚定了,母亲反而被唬了一下,“你看到什么了?”

“辛姨娘,除了跟着父亲,她还有别的男人!”我终于完成了打小报告的任务,手都握成拳头,看着母亲。

母亲被惊了一下,然后看着我,“当真?”

我点点头。

大概是这个事情信息量太多,母亲呆了一下。盯着桌旁的大瓷瓶看了足足一刻钟时间,比我下定决心告诉她事情的时间还要久。不愧是母亲,即使这么劲爆的消息,她也没有失态,反而冷静看着我,“容姐儿,你有证据吗?”

我愣了,方才也是情急之下要转移话题,才下定决心提前告诉她的。压根没想到证据这回事!我真笨,当初没有及时告诉母亲,不就是没有抓到证据么,这个节骨眼倒忘了一干二净。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忍得很艰难,“那么,那个奸夫是谁?”

我刚想说是杜之涟,忽然想到那个夜晚,杜之涟坐在灯下一笔一笔地刻着木偶,然后抬眸温柔地看着我,“我要娶妻了。”这几天他也在努力地找自己的新嫁娘,如果我这个时候捅出去,岂不是落井下石?我一时又心软了,对于杜之涟,在没有确定那件事情之前,我还狠不下心推他一把。

忙中添乱,我本该回答“不知道”,话说出口却成了“不能说”。

母亲的脸色都变了,“为什么不能说?容姐儿,若这件事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你为了给自己脱罪,临时诬陷辛姨娘的,母亲知道了可是第一个不饶你。你现在还小,就学会诬陷嫁祸别人,将来长大岂不是成了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坏人?”她又开始动摇了,明显开始不相信我的话。

我急得要跳脚,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冤枉人啊。不过事情能够被我搞成这样,我也是服了我自己。

母亲见我又是懊恼又是委屈的样子,脸色又变了,“容姐儿,你不会真的是来吓唬母亲的吧!”

当然不是!我简直欲哭无泪,我从哪里拿证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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