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结局 不是结局的结局(1 / 1)
严宽对我的做法表示不解,在他眼中,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一枪干了最是。如果不是我们三人挡着,怕有闪失误伤了我们,他老早就开火了。
他看向田叔,见田叔示意他放下枪,他的手才软了下去。
李侍才松了口气,道:“这是什么家伙,怕是神器吧?”
没有人回答他,我如果告诉他这是一把枪,看来要对他科普不少时间。
李侍见没人理睬他,又说道:“你们这伙人都是寻找李永远的?”
我说:“是。”
李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好,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上路!严宽又握紧了枪,看来很紧张。
我有点不解,“你送我们?”
李侍强调说:“对,我送你们!”
田叔有些犹豫,因为我们本来已经找人算出了空间通道的位置,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此刻李侍说要送我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哦?”田叔忍不住在肚子里发出了疑问。
李侍说道:“你有看法?”
田叔道:“我们早就有了打算,不劳烦你了。”
李侍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你们以为找到空间通道就可以进去幽冥了?”
“难道不是?”田叔问道。
“以前是,如今只怕此路不通了。”李侍说道。
“有什么变故?”田叔又问。
李侍却转头看着我,说道:“你忘记了那个世界的角蛇和怪物了吗?如果顺着那条路走进去,你们难道能够打死千千万万的角蛇?”
想起那些东西,我面色都寒了。
田叔说道:“角蛇那些东西传说是被幽冥囚禁着的,他们如何出得来?”
“他们真的出来了,从幽冥里出来了,我见过。”这次是我回答田叔的。
李侍哈哈笑道:“他们全都出来了,被李永远他们放出来了。”
我大吓一跳,“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被李永远放出来了!你们如今只有跟着我才能进去幽冥。”李侍说道。
田叔看着我,可我有什么办法。
李侍说完转身一挥手,空间突然一阵晃动。
前面得夜色就像被人撕开了一样,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空白,没有颜色的空白。我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就像夜色被一个大缺口。
缺口中间悬浮着一具古朴无华的青铜棺材,它浑身长满绿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
它微微晃动,就像在水中漂浮的一样。
“走过去,坐着神的棺材进去吧,它会把你们安全地带到幽冥。”李侍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问。
李侍想了想说道:“你忘记了我在轮回之海对你说过的话吗?那个人说要把你送过轮回之海,送到他们那里去。”
我没有忘记,如果不是出现了纸船开不动的变故,我想那时我和旺财早就已经到了我爸他们身边了。
此刻田叔、田七、韦德严宽他们都看着我,此刻就像在等待我的决定。
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抬起脚步,向那青铜棺材走了过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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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我在广东珠海市的一个贸易公司里跑了整整两年业务。这两年下来积累了点小钱,年初时刚在西部供了个小面积的房子。供了房子后,生活就要安定下来了。我甚至打算在这个公司里干到退休。我打算退休后就会买辆便宜的小车,然后到处走走,或者去海边钓钓鱼。
如果不是那个人出现,这一切一定会按照我的计划走。
3月份阳光明媚的一个早晨,我拿着电脑包,冲下楼准备坐公车去上班。那天起得晚了,匆匆忙忙的。
602路公交车就要进站了,我马上冲过去,公交车不能错过,错过了这趟要等多半个小时!等还不算,主要是迟到了要扣工资,对我这样本来工资不高的供房族来说,扣工资是最不人道的事情了,那是割肉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后面叫住了我,而我立刻如电击了一般停了下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公车徐徐启动,呼溜而去。我那一瞬间甚至怀疑那个叫我的声音是种错觉——已经有很久一些时候,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在公司,领导叫我小谢,同事叫我阿军、参军什么的,有些新来的年轻人也会叫我军哥。客户会叫我谢先生,甚至有人会直接叫我全名谢参军。但没有人会这样叫我。
声音不大:“冰河”。刚够我听得清楚。是的冰河,有人叫我冰河。我是在做梦吗?
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人,不知是因为对着光还是别的,那个人面目模糊,我揉了几下眼都没看清。
终于他走过来了。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像被锤子敲了一下似的。
他来到我的面前,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穿着件说不出材料、款式和厚薄的衣服,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五官清晰,又朦胧,让人无法形容。
我无法说出那一刻的震撼,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已经开口了:“来看看你。”声音仍和以前一样平缓,有点磁性。
我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说:“到家里坐。”
他点点头。我就带他回家,他跟在我身后,一如二十多年前的小时候。只是我已经长成半不拉稀的大叔,而他——
我相信回到家里,来姐见到他会比我还要吃惊还要震撼!因为这个人,按照流传的说法,应该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果然回到家里,来姐打开门,看见这个人,她惊讶地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他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来姐。”
来姐面部抖动了几下,结巴巴地说:“是…是你?”
“是我。”他不羁地笑了笑,然后就径直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我跟着进去,叫来姐去泡茶。
刚才在路上好像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现在回到家里坐了下来,两个人看着看着,渐渐找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种感觉。
是他先说:“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你。”
我说:“这几年你的音讯全无,我想找你也找不到。”
他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想你们。”
——说着的听着的,有点心酸了。
我不由得感叹一句:“我回过凤翔,变化很大,物是人非啊!”
他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根烟,抛给我一支,自己叼了一支,点着火,抽了起来。
来姐端了茶过来,站在一边,很局促,不知是坐下来听还是避开。
我叫她去买菜,她马上如临大赦般马上就出去了。
我问他:“打算住多久?”
他说:“随缘吧。”
我不懂随缘是多久,又不好深问,怕他误会我不肯留他。
那天吃了饭,我和他去了情侣路、飞沙滩等等地方,随便看了看。
站在渔女雕像前,他问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一辈子就这样过去?”
我又点点头。
他问:“来姐怎么样?”
我说:“好。”
他看着大海,想了想说道:“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他伸过手来,揽住我的肩膀,徐徐说道:“把我的故事写下来。”
我蹬的一声,退了一步。
“我怕……”
我未说完,他已经伸手打断了我的话,他淡淡地说:“一切都结束了。这只是一个故事,你只是记录下来,告诉人们这个故事就行了,就像…”
他想了一想:“你就像安徒生。只是写一个神话故事而已。”
我问他:“为什么要写出来呢?”
他纠正道:“不但要写出来,还要让更多的人看到。”
我问:“为什么呢?”
他严肃地说:“这个世界太需要正能量了!”
“我行吗?我没干过这个。”我有点怀疑。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说的,你行。”
……
他在我这里住了三个多月,我编了个藉口,办了个长假手续,天天陪着他。他每天告诉我一些内容,刚开始他说的比较混乱,时不时插进一些东西,弄到我也跟着乱了起来。要知道,干这事,我可是第一次。
就这样终于过了三个月,他才把故事基本说到了以上部分。
我早就知道他走了一条普通人无法想像的道路,不过这几个月,亲耳听到这些故事我才发现,用普通人无法想像这个词来形容真是太肤浅了。
现在简直连我都分不清这些故事是真的发生还是只是一个故事。
而他这样对我说:“如果我们坚持内心的道路,真的和假的又怎么样?假到真时真亦假。“
我听了挠了挠头。
由于我请了长假,虽然公司批了。但因为业务积压,我没回上班,公司又请了个新人来负责我原来的业务。请假到期后,我回去上班就变得多余一样的了,领导对我颇有微词,我一个赌气,决定辞职,专心和他把这个故事写完整。
他说不好意思,还是打扰了你的生活。
我擂了他一拳,说一世人两兄弟不要说这些话。
那天我们坐在厅里吃了早餐,来姐出去买菜,我们准备继续开始他讲我写,写他走进青铜棺材之后的故事。
刚要准备动笔,他喝了口茶准备开始了,突然天空中传来几声巨大的响声。
他愣了一下。
“这里靠近军事基地,每天都有战斗机起飞,不过声音也太响了,怕是来了新机种吧。”我对他说——这战斗机低空音爆他一定没听过。
他面色微微一变,说就先写这么多吧,先发出去再说。
我问他:“发哪里?”
他想了想,说:“黑岩吧!听说黑岩还不错。”
我问:“那叫什么名字好?”
他淡淡地说:“随便你吧”
他深深地看了地看了我一眼,那眼光充满复杂的情感,好像有留恋、不舍,又像嘲弄、讥讽。我不禁愣了一下。
他忽然指着门说:“来姐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哪里有啊?这个岁数了还开这种低级玩笑,我表示无奈。
然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不是这样无聊的人啊!急忙转回来一看,空空的沙发上,哪里还有他踪影。
此时电视上放着一首歌,我摸着茶杯余留的体温,已泪流满面。
……
无论要经过多少试炼
让时间沉睡老了容颜
也许曾不告而别却还在同个情节
满城的谎言凭添几番的埋怨
既然相见何必离别
是谁在彼此无声责备
漂流在人海何处才会是终点
等待靠岸的那天……
还是狂妄地趁人不备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