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命不该绝(1 / 1)
“二哥”这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我的小腹处,我被踹飞了出去。
直到撞上暗道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我捂着剧痛的小腹,接着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
这时王瘸子惨叫了一声,只见“二哥”的胸口处,多了一把钢刀。
这把钢刀正是插在张建业大腿上的那把,张建业奋力将钢刀刺进了“二哥”的胸膛。
二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胸口处的钢刀,好像不相信一只正在被自己玩弄的“羔羊”竟然伤害了自己。
“咯吱。”
“二哥”的另一只手打在了张建业的胸口,随即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见状强忍着自己小腹的疼痛,勉强站了起来。
“放开他!”
这时“二哥”再次举起了拳头,冲着张建业的胸口重重的打了过去。
见状我大喊了一声,随即抓住了“二哥”的拳头。
“找死!”
“二哥”的手臂猛地一震,挣开了我的手掌,随即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曹莽,快走!”
张建业对着我大喊了一声,随即转动了插在“二哥”胸口处的钢刀。
“砰!”
“二哥”抬起右脚踹在了张建业的大腿处,张建业痛苦的嚎叫了一声,随即喷出了一口鲜血。
“啊!”
张建业口中喷出的鲜血,恰巧溅到了“二哥”的眼中,“二哥”急忙放开了我们两个,用手揉擦着自己的双眼。
“啊!我要杀了你们,我的眼睛!”
“二哥”在我们跟前痛苦的嚎叫着,我想站起来,可是因为极度缺氧无论我如何用力,始终没能站立起来。
“快点跑!”
张建业躺在地面上,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挣扎着朝着张建业声音传来的地方爬去,我刚刚爬了没几步突然发现了地上张建业掉落的手电。
我打开手电照向“二哥”只见他正在一旁揉擦着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曹莽,快点走!”
这时一旁又传来了张建业的声音,随即张建业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不走!”
听到张建业的声音,我扭头看向张建业,只见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脸色极度苍白。
“你别走,我要杀了你!”
这时“二哥”慢慢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只见他将双手放在了面前,眼中的红光早已消失了。
“他瞎了!”
张建业看着慢慢朝着我们走来的“二哥”,缓缓的说了一声。
“噗!”
张建业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对着“二哥”再次吐了一口鲜血,这次一大口鲜血全都吐到了“二哥”的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二哥”的脸在接触到鲜血后,顿时冒起了白烟,二哥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好像喷到他脸上的不是鲜血而是硫酸似的。
“快走,曹莽不要管我!”
张建业看到“二哥”痛苦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随即对着我摆了摆手。
“要走一起走!”
我勉强站了起来,随即将张建业背在了身上,缓缓地朝着通道深处走了过去。
“不要管我,人血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他的眼睛一会就回复原的,你快走!”
我背着张建业摇摇晃晃的朝着前方走去,突然张建业双手将我猛地向前一推,我猝不及防朝着前方冲了过去,而张建业则掉落在了地上。
“张团!”
等我停下后,我急忙朝着张建业的方向跑了过去,就在我刚刚拉住张建业的手臂时,“二哥”来到了我们面前。
“你们两个去死吧!”
只见“二哥”猛地将自己胸口处的钢刀拔了出来,随即高高举起,对着张建业刺了过去。
可是“二哥”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还有行动能力,见“二哥”手中的钢刀刺向张建业,我猛地站了起来,随即将二哥手中的钢刀抓在了手里。
“嘀嗒,嘀嗒。”
我的手掌被尖刀割伤了,伤口处鲜血流了出来,随即落在了地面上。
“去死吧!”
就在我和“二哥”僵持不下时,张建业突然站了起来,随即双手用力将“二哥”手中的钢刀,朝着“二哥”的腹部推了过去。
见状我的双手猛地一用力,钢刀在我和张建业的合力下,刺进入了“二哥”的小腹。
“啊!”
“二哥”大叫了一声,双手成拳随即对着我们两个打了过来,此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看着“二哥”的拳头朝着自己打来,可是我的身体却好像被冻住了似的。
“砰,砰。”
张建业和我被“二哥”打倒在了地上,而“二哥”则怒冲冲的看着我们。
“曹莽,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张建业吐了一口血沫,对着我淡淡的说道。
“恩!”
听到张建业的话,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轰隆隆。”
“什么声音?”
这时我们耳边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我抬头望去只见暗道的墙壁开始颤抖了起来。
“地震了!”
张建业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
“我要杀了你们!啊!”
“二哥”缓缓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就在这时暗道的墙壁突然崩塌了,随即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了暗道中。
“二哥”被太阳光一照,顿时变成了一具干尸,见状我和张建业对视了一眼,我随即脑袋一沉便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的老高了,而张建业则静静的躺在一旁,好像已经死了。
“张团?”
见状我急忙爬到了张建业面前,用手摸了摸张建业的鼻孔,发现他还有些气息,见状我急忙将他背出了暗道。
就在我们离开暗道没多久时,深山中突然传来了爆炸声,大地随之也颤抖了起来。
“砰,砰,砰!”
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彻了天空,暗道也随之崩塌了!
听到让人振聋发聩的爆炸声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深山。
“难道是雷公爷救了我们?”
我自己嘟囔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
这时一辆“三马子”开到了我们面前,从“三马子”上跳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没事,没事!”
我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人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一旁的张建业,挠了挠头。
“我..我,我们想去爬“阎王道”不想刚刚爬了几米,他就摔下来了!”
听到中年男人的询问,我只好编了一个谎话。
“你们是哪里的?不要命了去爬“阎王道!””
“我们是柏阴村的。”
“看你也受了伤,我把你们送回去吧。”
随即中年男人便将张建业抬上了车,而我则坐在驾驶室里,跟中年男人询问起了刚刚的爆炸声。
“大叔,刚刚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有人在开矿。山里发现了铁矿,他们在炸矿呢。”
中年男子看了看我,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声。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我顿时感叹了一声,我和张建业真是命不该绝啊!
如果不是前些天的暴雨使暗道内的泥土松动了的话,恐怕单单凭炸药的震动,还不足以将暗道震跨吧!
我和张建业能够活下来,存粹是侥幸,一夜的大暴雨将暗道中的泥土冲刷松动了,而炸矿所用的炸药引发的山体震动,恰巧将暗道的墙壁震塌了!
而我和张建业恰巧就处在暗道的边缘,“二哥”已经变成了半人半尸,被阳光一照顿时变成了干尸,这一切全都是天意,也许真的是我和张建业命不该绝吧!
回到家后我想办法通知了王瘸子,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王瘸子一连要照顾两个受伤的病人。
我的伤势虽然不重,但因为伤到了内脏,需要好好调养,而张建业腿骨骨折,失血过多,肋骨断裂,伤势比我要严重得多。
王瘸子虽然满口哀怨,但也没有扔下我们不管,就这样我和张建业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太上皇”,而我们两个“太上皇”手底下只有一个“小太监”王瘸子。
经过几天的修养,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张建业则还要半年才能恢复过来,这段时间里村子里相安无事,附近村子也没有再传来有人溺死在疏鼋河中的消息。
这段时间我出了为人制作寿衣,贴补家用之外几乎没有出过家门,直到有一天两个外乡人的到来,打破了柏阴村的宁静。
这两个外乡人一个叫做“司马文”,这个叫做“司马文”的青年男子大概四十多岁,自称是做“冥器”生意的。
而“老袁头”则是我爷爷的表弟,可是我的脑海中对这位七十来岁的“表大爷”却没有半点印象,而“老袁头”来到柏阴村后,几乎很少来我家走动,而当他得知爷爷的死讯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叹了一口罢了。
“老袁头”和“司马文”,两人租住在我家的两边,“老袁头”住在我家的右边,“司马文”住在我家的左边。
他们两人经常呆在家里,很少出门,可是晚上他们的院落中时常会传来一阵阵打斗的声音,这让我非常不解,难道他们两个深夜都有练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