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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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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此二女是妖啊!”

“杭州有此妖女,我等如何安心寝居?国家如何太平?”

有人看到主持手持金钵,更是大声呼喝:“大师为何还不收了这两个妖怪?还要任其危害人间吗?”

小青利眼扫去却还是叹气:“无知之人!”一转眼,却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人群之外,“沈石——”她低低地唤,认出他旁边的妇人,那一脸惊恐和许老妇人的如出一辙,是关切儿子的母亲的权力。

沈母远远望着小青,吓得脸色苍白,抓住儿子的衣袖低声道:“你要娶的这个丫头真是蛇妖?”

沈石只是沉默,小青耳聪目明,已经听到他们谈话,腰肢轻轻一晃,就到了两人面前。沈母忙退后一步,躲到儿子身后。

“我是妖,你知道的。”她定定地看着沈石,全无退缩之意,更没有求全之心。“你知我是妖的,现在当如何?”

沈石的目光痴痴地投在她身上,忍不住脚步向前挪了一下,刚唤出“小青”便被母亲猛地抱住。

“石儿,她是妖,是妖啊!她是会吸人精血的妖,你怎么能娶她?你若是真的沉迷妖色,娘就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金山之上!”

沈石迟疑地回头看着母亲,又转过脸来看着小青,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小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愤慨,冷冷地笑,微裂开的唇上有红红的血印:“我笑别人傻,其实我自己何偿聪明?”转过身,以背影对他,“只是只说人间有真情。难道妖就一定无情?法海,你怎么说?”

“人便是天,劫难也是命,顺为好,未必强求。”

“废话。”她轻轻的唾弃,瞥过法海的僧颜,都是不忍的无奈,“总算没有看错你这个和尚。”她走回素贞身边,看到她原本凄婉的容颜中竟隐隐浮现着毅然决然地神韵,暗说不好,她听到素贞的绝然。

“大师若是再不肯放我进寺,素贞就真的要放肆了!”

“且住手!”法海闪身在两派之间,“许夫人,三思而行,不可铸下大错!”

“多谢大师好意,素贞别无选择。”素贞雪白的面色透出晶莹的光泽,衣带在风中飘舞,美丽不可方物,令世人看呆。

此时金山之下,江水翻卷潮汐,隆隆水声似从天边而来,犹如闷雷。

“痴妖!”法海嗤了一声,目中流露不忍,“你可知今日之后你要受何种天谴?也许就此被打入阿鼻地狱,千秋万载不得转世轮回!”

素贞全无惧怕之色,目光依旧肃冷坚决。衣袖被风吹得更加激鼓,随着江水之声起舞漫卷。

江水翻腾,遮蔽天日,如海浪纵横,俯仰间可吞吐万物。

“蛇妖,休得放肆!”主持大声斥责,佛手探出对着素贞胸口重重一掌。闪电间绿影疾飞至素贞身前,一计闷哼之下,只见小青倒地,喷出鲜血淋漓。

“小青!”素贞万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挨着一掌。

小青傲然一笑:“姐姐当日我们一起修行,如何快乐,你说是不是?”

“小青!”素贞闭了闭眼,再挣开时就是坚定,对着小青的眼,“不错,我们在紫竹林中多么逍遥快乐!但这人间,这人间……”她哽咽着抬头,迷离视线投向主持身后,那个人那个人就在寺中啊,“我只是要个答案,要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啊?”挥袖间江水悄然在肆虐上山,无数生灵性命尽在旦夕之间。

小青挣扎着起身,望着脚下盘旋的江水,忽然间就觉得天地苍茫,事事无常。这千年修行换今日之争,爱恨情仇皆不过如此,“真是无趣啊。”细细地念,她回头望一眼沈石,他抱着母亲,看着她,眼里都是犹豫的悲痛,倒是真心。如此一个本来要娶她的好人呢!可惜了呢,她惋惜地笑,见到他的唇动,却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

山风萧萧,江水潮汐,她站在山巅边缘,看到潮水因为素贞的悲颜而持续上涨,止不住地势。糟糕了啊,她转头对着法海叮嘱:“和尚,原来我最信任的还是你,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便由我小青一人承担,莫再找我姐姐的麻烦了。我一命陪这些人的性命,若是今世不够,来生来世我都赔上,你记着好不好?”

“小青!”

素贞、沈石、法海、主持听她此言同时震动身形。

沈石高声叫道:“小青,你不要……”

小青转过脸,并不看他,亦不管身后急飞而来的白衣袈裟,脚尖挪动,翠绿色的身影如春日新采的嫩叶,飘飘摇摇落入江潮水浪之中,瞬间被水影吞没,随浪消逝,亦绝尘于天地之间:“这人间真是无趣,我不喜欢,不喜欢呢!”她的笑声清脆得很,绝不像是个为祸的妖。

第十章

“希腊神话里说奥林匹斯的时代因为人的觉醒而结束,中国的民间传说则是因为科技的发展而消匿,非自然的力量是好莱坞科幻大片里的佐料,而我们是人。”

黄昏的光透过窗棂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圆晕的光圈出一段文字,看上去像是天兆。南宫石玩味地读出声来,不专心的眼习惯地扫前方的软榻,对准清清乍睁的眼:“饿了没?该吃晚饭了。”他拉开软木藤椅,站起来,邀请地伸出右手。

清清不太清醒地摇头,握住欲起身:“我晕了这么久吗?都是晚饭的时候了。”

“我下手过重了。”抱歉地笑,体贴地递上微湿的毛巾。他手中的书不小心向下滑落,清清感兴趣地接住,看了看书名:“尼采。哲学据说是前人的智慧,字里行间都是秘密,引诱后知者发掘。”

“是吗?”南宫石欲拿书的手指触到清清的掌,细腻温润,他留恋地定住动作,抬起的眼里是渴望,“你做了什么梦?一直喃语不断。”

“是吗?”清清淡淡地笑,把娇俏的脸埋进湿凉的毛巾里,颈后有隐隐地痛,南宫石的手劲没有控制好,还是因为人的身体比妖弱?

她模糊地想着答案,伸直了腿站起来。所处的房间陌生得很,整齐的白是肃穆的干净,半开的衣橱里都是正装,她眼尖地瞄到橱门把手上的装饰,是串佛珠:“真是熟悉的重量,这是南宫执的房间吗?”

“是。执的房间最干净,不会有外物打扰你的安睡。”石烦躁地拨开眼前的碎发,盯着清清走动的身影,压抑地舔唇,“你——想起来了,是吗?”

“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余家收养,我的养父很看重我对古物的天生鉴赏力,刻意栽陪我,难得的是我的养姐也额外地疼我,愿意和我分享一切,甚至是她深爱的丈夫。我一直在奇怪,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原来是因果债偿。”清清低柔的声音脆脆的,好听得很,说故事似的调子不急不火,慢慢地踱到南宫执的衣橱前,她径自地取下那串佛珠戴在左腕上,“送出去的东西不该被要回的,你说呢?”

“你都想起来了,这么快吗?”

南宫石垂下的眉眼清清看不明白,她索性跨到他对面。

他还穿着早上的衣服,清清注意到蓝色衬衣里第四颗扣子以上的风景,吸引她的却是那道伤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石。”她自然地探手,指尖划过纠结的肌理,不是挑逗而是心疼。片断的景像从指尖流进她的脑中,她犹豫着停住,不知道那张悲痛的脸为什么会出现,是她久远记忆里不愿回忆的画面:那苦苦哀求的妇人,沈石的母亲。

“有什么呢?”南宫石被动地退,胸口的灼热由内烫出去,他身子一震,抬起头对上清清的眸子,认真地看进去,“小青,小青,小青——”只是连续地念,努力睁大的眼眶有水气聚急。

清清受了蛊惑地点头轻应,手穿过他的肩,环上他宽厚的腰背:“石,好久了。”叹息着把头埋进温热的胸膛,她感受到他的味道,是记录着夏雨秋露的棉麻丝香,“咚咚——”的心跳声却不规则,不像她所熟知的心跳。疑惑地皱眉,思绪被推门声打断。

“清清也该醒来了吧。南宫先生,我要见她难道也是需要被批准的吗?”

南宫家惯用的木门沉得很,摩擦地面的开启发出尖利的声音,抢盖了原本干净的温润男音。清清不舍地抬头,越过南宫石的肩看到震惊的脸:“林之?!”

她下意识地开口,视线却滑到林之身后,看那个眉间有青痣的男子:“ 我早该想到是你。”是淡淡的欣喜,第一面的好感原来是宿缘的累积,她觉得舒服。

腰间的手一松,她失落地离开他的怀抱,不甘地低唤:“石——”不过几世轮回,她还是更甘心做那只蛇。

“可是我一直都遇到林之,为什么这一世才碰到你们?”认真地提问,她注意到愣在一边的林之,眼里都是震惊的沮丧,“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你们都带着记忆生来?!”

“我发誓要实现与你的诺言,所以每次只要与素贞成婚就会记起轮回中的情事。你一直没有苏醒,也不曾向我屈服过。我独自执著,还误信那句‘守得云开见月明’,所以见到南宫执就开始怀疑地害怕,你果然是沈石——”锐利的眼撕开温雅的平静面孔,林之嘲讽地笑,敌意地对着南宫石。

“我也没想到他们推荐给我的古董鉴定师会年轻如你,石不能出这个宅子,我以为都天命可转,却忘了你们都有足够的执念……呵,也是件喜事。小青,好久不见了,看来一向都好。”南宫执从林之身后进来,选了南宫石面前的藤椅坐下,口气闲适地聊着天,眉间的担扰却投向南宫石,让清清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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