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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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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人形就有性别之分的,她的气息不弱,我在主屋都感受到了。”一样穿着白色休闲衣的南宫执安静地笑,素手执立的姿态却让门后的桃花都正了神色。

“是个连人形都没实化的桃木小精罢了,执,不要动她。”南宫石抱着清清站在门前,护卫似地守着,不想让南宫执进屋的样子。

“放心,我知道她和你们的渊源。万年的桃木又出自鬼斧鲁班之手雕成,是有善心的苗子,我只是来看看就好,”执笑得入了眼,瞄到清清时却都是担心。眉间的青痣隐隐地红,他下意识地去揉,“我们做了很久兄弟了,石,我现在对你最有感情。”

他似是无意的话语击在石的心上,他闭了闭眼:“我知道,我知道的。”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石感觉到胸前的温暖,浅浅的气息间有淡淡的草香,当然是清清的。

第九章

山本身不高,临江的阶梯是人工雕筑的,只为通行所以精糙得很,百步后一个转弯却是南方的曲折特色,也有考验人耐性的意思,至少他走得就有些辛苦。天色也不是太好,灰色的雨云在天幕下云集,隐隐地亮又不像是闪电,没有雷声跟随。

他警觉地抬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连续又拐了两个弯,他绕过那块上刻着“佛法无边”的青石,眼前豁然地开朗,依山而造的殿堂楼台层层相连,理直气壮地占据了半山腰唯一的平地并且向山顶恢宏着气势。是纯木的建筑,大开的四方形红门,把手上显眼的黄铜环上却是串黑得发亮的佛珠。

“金山寺”,他仰着头望见高悬在门上的金漆匾额,松下口气地放下肩上的包囊,跨进红色的门槛,没在意木制面上拓印的一行小字:“佛渡有缘人,缘勿强求,求而不得,悔之。”

门内又有天地,他闻不惯檀木的香,太浓郁,刺激了一向敏感的鼻。从衣袋里掏出白色的素帕,他用来掩鼻,不小心挡住了视线,步子随性地跨出,“呀——”踩到柔软的东西,“见谅见谅。”急忙地道歉,他把脚从虔诚跪着的男子手上移开,医者的直觉是拾起那微红的掌在眼前细看:“没看到肿痕应该还好,只伤了表面的皮肤,回去找山菊草捣碎敷上两天一定会好,见谅了,是我冒失。”

“没事,没事,许大夫,你也来上香啊,带着这么大一个包。”认出他的男子站起身,把手上的香插进佛像座下的香炉,知道他的医名,也不在意并不疼痛难当的手伤,“就您一个人吗?许夫人呢,听说她有孕了,恭喜您啊,许家真是双喜临门呢。”

“双喜?”他不惯与人做家常式的对谈,尤其在不是面对病人的情况下。愣愣地反应,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左肩下的包囊,布制的包被他摸出内物的形状,长长的方形,两头有尖利的凸起。

“是啊,你会喜得贵子,而您的妻妹不是要嫁给杭州城里首富沈家的二公子吗?那可是个有金手指的主儿啊,你们两家联姻可真是财德双全的结合呢。哦,对了,许大夫,你自己的手指也金贵得很呢!哈哈哈哈——”

“是吗?呵,承您吉言。”勉强地陪笑,他攥住布袋的指节用力地泛了白。

没有眼力的男子兀自大笑还想和他攀交情的后续幸被来收香火钱的小沙弥打断:“许施主吗?法海禅师有请。”

他急忙地点头,装做抱歉地对热心的男子笑别,眼里连他的样子都想即刻忘记。和沈家联姻——他咬住的下唇上有隐约的红,不是新伤。

* * *

“这么好从杭州城跑这么远来看我这个旧友。”

干净的禅房里只有一张楠木的茶几,蒲草编的垫子发出清淡的香气,法海坐在靠窗的位置。

纸窗半开,他的眼晴好可以直接看到江面上的白帆点点,像散落的云,倒是漂亮的。等小沙弥奉了茶退出去才坐下,他正对着法海的脸,把包囊卸下放在茶几上:“我觉得只有你才能帮我。”

“这茶是新摘的毛尖,用这山上的泉冲泡的,一定是紫陶具盛,味香醇且甘美,你尝尝看。如果喜欢,我送你些带回去。”法海端起紫陶杯慢慢地啜饮,专心的视线刻意地绕过他,落在茶几面上。

“你应该听说了吧,沈家的二儿子已经下了聘,责贞订的日期就是十二日后,我无计可施无法可想。法海师傅,你应该帮我。”他拿起茶杯一口喝尽,星目瞪视着法海,左手去解茶几上的包裹扣,“啪嗒——”

圆柱的卷轴被他的手抖出来,在茶几面上滚了一圈,在快要掉落地面时被法海伸手接住:“汉蔡巨的《小列女图》本是有福之作。蔡巨靠此画第一次胜过兄弟蔡仪,我当时也觉得这样子选得好,列女本是忠词,她又确有善心,只是——”佛指一扬,将卷轴推回给他,法海的眸子里精光突现,睿智的直指人心,“你已经娶到了一个不遑多让的妻子了,人要知足才可常乐。”

“可是也说大丈夫无信不立的。”

他认真地回视法海的眸子里全是坚持,惹来僧人一声长叹:“天命已是如此,你再执着就成了冤念,对你们都不好。”

“是吗?”他垂下眼帘,提起的肩线山样起伏,没有妥协的意思。

* * *

楠木箱沉实得很,要两个壮年男子才能顺利抬进庭院,和其它的崭新物什放在一起。白素贞答案谢地奉上香茗,有礼地送走今日的第三批下聘者,略有好奇地打开箱子看:“倒是新玩意儿了。”箱子里一株半人高的珊瑚树,全是上好的碧玉雕成,树桩处有小小的字是“‘百年好合’,你看沈家多有心,知道以你的名字暗合聘礼,看来你嫁过去断不会受苦的。”她的声音是奇怪地压低,用手撑着后腰,她爱怜的掌亲拍微隆的腹,调侃的视线转向廊下。

懒懒倚着凉椅半躺的小青不感兴趣地抬一下眼皮:“是吗?该庆兴吧。”她伸出手轻轻一拂,楠木的箱盖自动地合上,“啪”一声。

“你不满意吗?”白素贞看着她的动作,眯起眼,一双柳眉微垂。她的白衣上沾了露水,衣摆重重地下坠,阻住了原本轻巧的身影,纤手一挥,安置在庭院一角的众多箱子应声而开,彩光一片都是珍贵的珠宝玉器,“这些东西寻常人家可用一世的。”

“都送给你好了。”小青坐起身,把皱起的锦衣拉直,她摸着腕上的佛珠,深思的眼里有担扰的焦虑,“白姐姐,你是这月生产吗?”

“按理说是的。”难得地展露笑容,白素贞的眼里有隐隐的期待,“婆婆说肚圆生男,我希望有个如相公一般的男孩子,也为许家延续香火。”

“姐姐,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吗?”小青看着她的腹,咬唇得用力,思忖了许久才开口:“它未必会为人的。”

“它一定会为人的。”素贞接得快,斩钉截铁的语气坚决地出乎她自己的意料,挑畔的瞥向小青,她涨红的脸上有别样的妖艳。

“你说是就一定会是的。”小青点点头,想了一下把腕上的佛珠褪下来递给素贞,“这是法海的礼物,他是天星僧人,生有佛印护体,随身之物也应如此。你戴着保胎吧,如有妖怪一定可以镇住的。”

“小青,你说我怎么能不嫉妒你?”素贞接过佛珠并不立即戴上,放在掌中握着。她偏过头看小青,玩笑的口吻并不轻松:“连法海都对你另眼相看,这是有加强气的护主祥物,他是送你保命的吧。”

“我只不过和他相识得久罢了,不过是个人情。”小青站起身,转身往屋里走,但是不想继续这无谓的话语。

素贞点头,掉转视线看天幕,密集的雨云灰蒙蒙地压过来:“要变天了。”她懒得去收那竿子上的衣服,微启唇吹了口气,有方向的风起,把半湿的衣服一件件送到她手中,跟在小青后面也进了屋,没去理庭院转角处一人高新木柜的后面:拎着旧被的许母睁大了眼看她们的背影,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是——妖!”她一径地摇头,扔了手中欲晒的被,抖得面色全白。

* * *

“棉麻是耐折磨的基本织料,现有的织机是拉丝的简单排列,将成经纬的线压密成布再去染色,所以你看到的花样都是不均匀地加料。”

月正当空,地还是潮湿地显现白日里暴雨的痕迹。末夏的蝉鸣渐弱下去,和着飘着晚桂香的风到房里却是惬意的。小青坐在方木桌上,未及地的腿随意地荡,一双眼认真地盯着织机前的沈石,受教地点头。

“我三年前尝试过织布拉丝的时候,于棉麻中混入染好的茧丝,按画好的图案作经纬,织断了两百多匹布,毁了十六台织机才成功弄出朵红花。现在我们沈家织锦坊的衣料都是采用这种方法来上图,所以感觉是图衣一体,可是因为染了色的蚕丝易断,所以不敢大块上图,只是点缀的花样,基本是白底的棉麻,怕先染的颜色互相影响。宫中贵人来要红衣我不敢做,娘说女子嫁人必要喜红,我想了又想,不要你的身上穿别人织的红绣。呵呵,是我太贪心了,想让你穿我织出的红绣,应该赶得及,我希望你的嫁衣是独一无二的幸福,我会尽力。”沈石腼腆地笑,专注盯着织机的飞棱,他微汗的额上都是潮湿,展开的双掌间是点点的血红,细细的丝线在肌肤间勒出可见骨的痕,他真的不觉得疼,灵敏的鼻子闻到身后传来的淡香,和着女子平稳的呼吸,是最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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